作者:竹亦心
“那也得你喜欢。”白云潜道:“不过这事儿不急,毕竟你还小,才十六,等过了十八再嫁人也不晚。”
在白云潜心里,女孩子太早有那啥生活还是不大好的,毕竟发育早的还好说,碰上发育晚的都还没长好呢。等着心理和心理都成熟了再嫁人才刚刚好,实在没必要那么早。
不然万一怀得快,自个儿还小,啥都不懂呢,就要当妈了。
要不是这年代的女子大多嫁得早,就白妍姿这年纪,再留个十年八年都不算晚,还可以多挑挑。
一行人吃过饭又逛了一会儿,白云潜便将白妍姿送回了靖远侯府。
也是巧了,正好罗姣霏来找。白云潜便没送人进去,让他们闺蜜二个一起进去了。
那边罗姣霏到底也不知道是凭借着讨巧卖乖还是努力抗争,反正最终是胜利了,不用再穿那对她来说繁复的裙装了。她一路跟着白妍姿进了靖远侯府,到了熟悉的小院,轻车熟路的找到位置坐下。
“香草,帮我们倒杯茶。”然后顺口跟白妍姿说:“你哥最近可是大出风头啊!”
“当了官。”白妍姿抿唇笑,“这是个好事。”
罗姣霏一笑,她又跟着夸了很多句。好朋友,总是不吝啬于夸赞对方的,顺便连对方在意的人都夸上一遍。
以前的白云潜实在太过混帐,她是夸不下口的,便只能尽量避过不提。但如今不同,多提提白妍姿也是高兴的,她也不用像以前一个昩着良心夸。
说起这个,便不免又提起了云老先生的事情,“虽然外面说法是越传越玄乎,不过如果真的没有复作用,身体好转乃是大好事一桩。”罗姣霏道。
白妍姿点了点头。
却是想起了自己,初时不觉得,但最近越来越觉得她的身体也轻盈了不少。不是说减了多少斤,她本就不胖,只是走起路来省劲不少。若说这个只是错觉的话,那每月一次的那几日,则才是让她有几分确定。
她幼时被白妍珠害得落过次水,救起来也没好好养着,身体便一直有些寒凉,每每到了那几日总是要疼的。但如今却是不会了,她曾怀疑过是暖玉戴久了的功效,但云老先生的事情一出,她又觉得可能是兄长不知什么时候给她吃了什么好东西?
但一来只是怀疑,二来她心里也明白,这种事情不宜声张,便谁都没说,一直藏在心里。
就连香草也只是觉得,或许就是暖玉的功效,毕竟静王妃给的暖玉,小姐可是一直戴着的。
那边白云潜则是没有多呆,准备直接就回静王府了。但酆无敌有几日没出来了,央着他再在外面呆会儿。
先前白妍姿在,这小鬼倒也乖觉,这会儿少了另一个需要在意的人,他倒是放飞了。这跑跑那窜窜,在白云潜这里还好,要放着白妍姿看着,保管心惊肉跳,怕他磕了碰了还怕跑丢了。
不一会儿,拿着两个大棉花糖就冲了回来,递给白云潜一个。
撕下一小块,甜滋滋的。
白云潜才刚入嘴,就听到他跑过来那块儿传来了大哭声。不由一惊,“怎么了,撞到小孩子了?”
实在是那孩子哭得也太惨烈了些。
谁知跟着酆无敌的轻岚只是往后看了一眼,就道:“应该是刚才那个孩子吧!”他解释道:“缠了好久,他娘才答应给他买个棉花糖,结果……”
“结果就剩两个?”被酆无敌买了?
“剩三个。”轻岚说:“酆小少爷全买了,当场吃了一个,拿着两个跑回来了。我们走的时候,那孩子还震惊着没反应过来呢。”
想来这会儿是反应过来自己没棉花糖可吃了,才哭的。
白云潜:“……”
他默默无语的看着酆无敌,后者立即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没得吃,要怪只能怪那卖棉花糖的,怎么只剩三个了。”
“我是说,你买三个,偷吃了一个才平分给我?”白云潜道。
酆无敌:“……”
清芷清瑶在身后轻笑,心说王妃您自己忘了么,您前几日还把买给酆小少爷的夹肉馍自己吃了,不让我们说的。
果然不块是王妃养出来的孩子,这性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云潜让人再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卖棉花糖的,没有买个糖人或者糖葫芦什么的也行,送给那个还在哭的小孩儿。
自己则一边教育酆无敌要大方,买三个要给他两个……
酆无敌道:“那不是你吃两个,我只能吃一个。”
“谁说我吃两个。”白云潜一本正经,“另一个可以留给裴静深。”
酆无敌瘪瘪嘴,“然后你以他不在为理由,自个儿吃了。”又道:“那还不如我吃了呢。”
“胡说八道,你怎么能拿没有发生的事情给我定罪!”
两人说着一路往前走,谁也说服不了谁,倒是‘大道理’讲了一大堆。走着走着,前面却突然冲过来一名纤细柔弱,楚楚可怜的女子。
她直接就奔着白云潜这边来了,临到头似乎还摔了一跤,要往上扑。
清芷和清瑶赶紧上前,在她扑过来时挡下,“姑娘,你……”
“有人要害王妃,快让王妃回府。”语速极快的轻声说完这话,那女子又是‘哎呦’一声,娇娇弱弱道:“奴家没事,只是一时没站稳。”
清芷定睛一看,这位姑娘还是个熟人,正是当时裴静深安排进府的两位歌女之一。当时拜白云潜直接退了所赐,跟前伺候的都知道那两人都是背后有人的。区别在于其中一个背后的人,是他们王爷。
而眼前这个,就是他们的人,记得琴还弹得特别好。
是自己人。
那说的基本就可信了,她立即回身准备跟白云潜说,这边白云潜已经听见了。当即道:“上马车,回府。”
又说:“把这位姑娘一起带上,请大夫看看撞得怎么样了。”
说完,他们就一起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面,白云潜才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