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亦心
“很正常。”白云潜说:“毕竟先前李苑芸的事在那呢,而且丈夫又为了小姑的事在外受气,她这个当嫂子的没意见才奇怪。”
说着他看向轻墨,“你这也太一本正经了,好好一个爽文故事,让你一说跟背书似的。”
轻墨:“……”
“……”清瑶扑哧一声笑了,“王妃,他一直就是这样,不若下次让他先给我们讲了,我来给您说这些?”
白云潜挑眉看她,“怎么,你很会?”
“学学那些说书的不就好了……”
“然后讲得跟事实妈都认不出来?”白云潜摇了摇头,“不必,但凡是带了感情的,必然会与事实有所出入,不够客观,容易忽略一些细节……当然,咱们听八卦好像也不怎么用管这些?”
清瑶:“……啊?”怎么好像什么话都让王妃说了,所以到底是像轻墨这样好,还是讲得活灵活现点儿好?
清芷和轻墨却是对视了一些,轻墨的确是搞情报的,就不知王妃这是随口一提,还是看出来的。
这时候清瑶的作用就出来了,她的确是知道的不多,也想不到那么多,只是真的好奇的问:“李大人为什么不找二皇子做主?”
白云潜笑了,为什么,当然因为二皇子最近也瞧他不爽啊!
李氏这一回干的这事,可不光是惹了靖远侯,二皇子生的气可不比靖远侯小。要不上次李苑芸的事情,二皇子怎么就跟没听说似的,管都没管。
当然,李尚书心里也清楚,所以都没去拿这事烦二皇子,只能把苦果自己咽了。
毕竟不管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冒牌货也造出了水泥和香皂。因此哪怕看着再没本事,说不定哪天就又折腾出个什么水皂或者香泥呢?就算一辈子都折腾不出来了,也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以。
本朝这样的人还少了?就算日后他荣登大宝,这位继承了靖远侯的爵位,一个没本事的人封爵封得高了他也不至于不放心啊!
偏生这事还是他手底下的人自己生出来的,不是大皇子那边害的,这就更气了。
白云潜想得明白,打眼一看,清瑶还在那里迷茫呢,那小表情都给她整笑了。这裴静深也是个深谋远虑攻于心计的,瞧瞧这,哪怕是打听出来是冒牌货那样的‘人才’,也硬生生找出这么四个各有所长的过来。
“回头让清芷给你解释,咱们先听别的,大皇子呢,这有段时间了吧,他那伤还没好呢?”白云潜琢磨,难道他因为经验太少,一个不小心整出什么内伤,但不应该啊,如果真那样外面不可能没风声传出来。
就听轻墨道:“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因为脸上有块伤太严重,到现在还青着,大皇子嫌丢脸不愿意出门。”
白云潜:“……可以。”就这点儿能耐还想夺嫡?
你们朝的皇帝是过家家就能上位的么?
裴静深刚立大功就被夺了兵权还要娶男妃,这要搁大皇子身上遇到这事儿是不是不要活了?
“佟家还有其他支持他的人也真能让他这么干?”
轻墨看了他一眼,心说自己先前特意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不是外面传言,是静王府这边的路子。王妃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早已知晓……按他的想法,应该是猜出来他是干什么的,所以才对这话没有反应。
白云潜看他一眼,“嗯?”轻墨立即收敛心神,解释道:“原本是没什么,但他前两日起夜时不小心又碰了一下,伤到了嘴,现在说话都不利索……”
这就很正常了,一个‘哑巴’皇子,还破了相……纵然这种能养好的伤跟天生的不同,是不影响他将来当皇帝的,但也不好再到处招摇,给满朝文武看了会想什么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还不如在家继续养着装柔弱呢,现如今那个皇帝好像很吃这一套。反正最近朝中也没什么大事,这个时节也没人敢对大皇子出手。
要是出了手,光皇帝那里就能盯死你,除非你找到的是人家谋反或者想要弑父这种大罪。
提起这个,白云潜又想起了另一个被揍的,“白云扬怎么样了。”
“还养着呢。”
“怎么,他也起夜摔了?”
轻墨抽了抽嘴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他那天听说了李苑芸的事就在屋子里面狠骂了王妃一顿,然后激动间拿手锤床,然后胳膊折了。这也就罢了,白小姐生辰当日不是出了那事么,一听母亲和妹妹吃亏了……”
白云潜抽了抽嘴角,“不会还没养好再次给伤着了吧!”
轻墨点了点头。
白云潜:“……”
这两位最近被人揍了的,怎么都好像这么蠢呢。有白云扬这么一比较,大皇子那边都蠢得没那么明显了。
倒是清瑶挺不满的,“这种好消息怎么先前没提。”
轻墨:……这事儿外面也没传开啊!
他先前怎么好说?
难道说王妃,我们在你家安排了人手,知道了这个事……不太好,着实是不太好的。到时候万一王妃问起,那你们是不是也查了我,他该怎么回?
清芷适时道:“厨房那边应该做好了,清瑶你去将王妃要的小酥肉端过来。”
昨晚困着不觉得什么,但早上一醒来就想起了那点儿肉味,还挺惦念的。白云潜便让人直接弄了切好的卤肉,又点了小酥肉,甚至还想起了猪油渣。
不过可惜的是猪油渣没给解封度,估计也是因为人家这个时代就有,只不过本身是为了炼猪油炸的纯肥肉,白云潜知道这项美食还是在后来,那时候猪肉人人吃得起,便想着法儿的往好吃了做。
取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来炸……嗯,不过纵然不一样,也没解封度。
好在他也不在意这点,只是馋了想起来而以。
裴静深中午回来,不出意外的也享受到了猪油渣这项美食。还是白云潜亲自端过来的,这人走起来还一蹦一跳的,动静大得很。
这不着调的模样又让他回想起了昨晚的事,睡得完全没形没样的,有人进来那么大的动静都吵不醒。也怪不得从没人怀疑过他会武,习武之人就没他这样子的,脚步轻警觉高才是正常。
“尝尝?”白云潜已经将盘子递到眼前。
裴静深想到他昨晚干的那事,垂眸看他,“难不成这也跟昨晚那画一样,是想讨好我,好不计较你昨天晚上爬我床的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