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树常清
“虫主说的对,那我……”手下犹豫。
“等等,毕竟气味有点像,万一它们是亲戚……”内臣想到虫皇的态度,小心谨慎起来,“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你带几个虫跟去看看。”
“是,虫主,”虫队长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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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洒满大地。
快到冬天了,刍着急屯食,今日一早带着虫币出门。林韵不安地走到巢口,就算集市有点远,现在也应该回来了……也不知被什么耽搁了,难道是买的食物太多?
然而刚想完,外头就开始下雨,雨势不算大,却让林韵的心情变糟不少,如果他不是高等雌虫,或许就能跟着刍出门,不用像现在这般心急。
可惜,所有如果都是虚假,林韵只能生火烧饭,等待雄虫的归来。
天色越来越暗,雨滴伴随着夜色降临,不知时间流逝多久,还是没等到刍的归来,林韵裹着布袍踱步到洞口张望,却被冷风吹湿了发角。
刍去哪了?难道是路上遇到了危险?
刍明明变强了不少,应该不会的,随后,林韵又想起那群庞大的雄虫,内心瞬时不安起来,但除了等待没有其他的办法。
薪火熄灭,天色渐亮,坐在椅上昏睡一晚的林韵突然惊醒,似乎感应到什么,他起身来到洞口,看到了攀入洞口的触手。
混杂着雨水的液体,顺着虫壳滑落,此时的刍十分狼狈,见到林韵后,便泄掉了所有力气,软倒在地。
“你怎么了!”林韵赶紧扶起他,却被冰凉的湿意吓到,残缺的足触,破碎的虫壳,以及完全断掉的后翼,随手一摸,便是满手的粘液,看到雄虫腹部流出的组织,他彻底慌了。
刍靠着最后的力量爬回了巢穴,此时已无比虚弱,林韵不敢耽误时间,赶紧把雄虫搬进巢穴。
刚躺下,刍就开口说:“林韵,千万别出去。”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此时,林韵才看清他身上的伤势。
刍腹腔被完全的掏空,难以相信他忍着多大的痛楚爬回来,林韵边为他擦洗边流泪,残缺的身体,浑身布满了伤口。
“有虫跟踪我,我想甩掉它们,后来就被抓住了……”刍忍痛开口,若不是虫族生命力足够顽强,他或许早就死了。
“它们为什么要抓你?”林韵强迫自己冷静,快速用处理伤口,但看到破开的腹腔时,他难以抑制内心的绝望,里面的器官组织都没了,这样下去刍绝对会死。
“他们想要我死……”刍不希望林韵伤心,原本以为自己顺利逃出来了,但伤实在太重了,透风的腹部时刻提醒着他。
“为什么?凭什么?你快吃点东西,不要死,”林韵颤抖地抱住雄虫。
“林韵,”刍摇头,想把食物留给雌虫,看着不断哭泣的雌虫,内心十分的痛苦,“没关系的,我死后你就离开吧,会有更好的雄虫与你结配……到底是我太弱了,”疼痛与冷意蚕食着灵魂,他不甘心,内腔翻涌而起愤怒,因无可奈何,最终化成浓烈的绝望。
“闭嘴,我不会让你死的,”林韵低头吻住雄虫的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刍用所剩地触手紧紧抱住林韵,品尝这份苦涩的吻,内心却充盈而满足。那隐藏在深处的私心,明知道将要死去,却想把对方留到最后。
陪我到最后一刻,等我死了,你想去哪都行。刍在心里默念,然而,下秒却被窸窣地布料摩擦声吸引,对方俯身靠来,吓得他舌头打结,“你,你……”
“刍,我想救你,”林韵低声道,{此处省略}。
刍抽气,头次看到这么主动的林韵,脑袋不受控制地短路,但都到这时候了,不上就不是雄虫,不顾重伤也想爬起来,然而下秒,却被雌虫按了回去。
“乖乖躺好,我自己来,”林韵十分强硬,跨坐到雄虫身上。
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身受重伤,刍怕是会十分激动。
‘117,让我这次受孕,’林韵闭眼,缓缓坐下,{此处省略}。
【好的,】117一边和谐画面,一边调整数据。
‘刍还能活多久?’林韵估算时间够不够。
【一个多月,】117给于准确的回复。
林韵皱眉,努力适应体内的器物,时间刚好来得及,目前只有进化这一条路了,如果不试试,刍必死无疑。到头来,还是走上这么猎奇恐怖的路,他露出苦涩的笑容,看向身下的雄虫。
“林韵,你这是……”刍觉得很舒服,却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产卵给你进化,”林韵解释。
“啊!”刍睁大眼。
“所以,在这之前,你给我好好的活着,撑过这一个月,”林韵盯着他。
“应该……应该可以吧,”刍脸红得滴血,大脑一片混沌,这个时候哪还有思考能力。
虫族不像人类,重要的器官分部在身体的多个部位,所以它们即便断了头,也能活上几周。而刍的体内有两个消化道,腹部的消化道被损坏了,但还有一个备用的,可以用来短暂消化。
好在巢穴里还有些蔬菜,林韵清点后,勉强够一个月的量,见此,刍不再肯大量进食,想把多余的食物留给对方。
“你快点吃下去,”林韵把虫肉塞进刍的嘴里。
“唔唔,”刍反抗,却因为身体日渐虚弱争不过雌虫。
“你知道我不吃虫肉的,”林韵懒得理他,微隆的小腹,预兆着生产期的逼近。食量变大后,他靠着植物和水潭里的鱼果腹,吃得并不算好,因此消瘦了不少。
刍看到后,难过且自责,他后悔,觉得自己十分窝囊,保护不了雌虫还要靠生育下来的孩子活命。虽然这是林韵的提议,当他清楚对方不想这么做,他的雌虫实在太爱他了,有多少虫族在没有食物时互相厮杀,明明对方这么优秀,明明能找到比自己强大百倍的雄虫,却不顾一切地留下为他生育。为此,刍经常深夜哭泣,甚至被林韵发现了几次。
对此,林韵十分无奈,只想尽快让刍脱离生命危险,虽然这么做很不人德,但为了活命,他们别无选择。
“你千万别出去,”刍重复着这句话,只要林韵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重复一次,仿佛巢穴外有什么吃虫的怪物。
林韵询问过几次原因,对方都不肯说,久而久之便不问了。
这日,林韵像往常那样到水潭摸鱼,潭里的鱼逐渐减少,不如以前好抓了,废了半天功夫,眼见快上钩时,腹部突然传来下坠的痛感。他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要生了,如今快要入冬,潭水边过于阴冷,根本不适合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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