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轻裳
林永年冷笑:“做梦!”
“不肯钻啊?看来林公公的脾气还是这么大啊?”尖嘴太监活动了下手腕,“就是不知道林公公你这金贵的身子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了!给我打!”
四人一拥而上,林永年也不甘示弱,举起手里的木桶砸向他们,可他双拳难敌八手,只反抗了一会儿,就被四个人按到了地上,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了他身上。
林永年咬紧牙,一声不吭,他的脸贴着泥地,泥土往他口鼻里钻,身上的疼痛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晰。
凭什么?凭什么他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李翀却高高在上,享受着无上尊荣?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生死、他的命运都是那些人一句话的事?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先帝的血脉,他就见不得光?连一个傻子都能当郡王,他却只能当个刷马桶的下等人?!
我不服!我要报仇!我要把那些人统统踩在脚下!
“你们干什么?!”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传来,“快住手!我喊人来了!”
太监们一看,来的是柳真环,想到柳真环马上就要是郡王夫人了,看在柳真环的面子上,停止了对林永年的殴打。
尖嘴太监赔笑道:“是柳姑娘啊。”
柳真环也有点怕这些太监,但强撑着没露怯:“你们干什么?谁准你们打人的?”
胖太监说:“林永年对我们出言不逊,我们自然要教训他一下,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大总管呢。”
“你们给我滚!”柳真环愤怒地尖叫。
“柳姑娘,我可劝你一句,你要是真为了他好,就离他远点,你以为他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宁郡王看到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尖嘴太监冷笑,往林永年身上啐了一口,“今日看在柳姑娘的份上,先饶了你,我们走!”
太监们走了,柳真环看到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林永年,心疼不已,连忙将他扶起来,拿帕子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泥土和血。
“他们怎么这样,凭什么打人?”柳真环泪珠儿簌簌落下,“都怪我不好,那天要不是我找你,你也不会因为我得罪了宁郡王。”
“不关你的事。”林永年坐起来,吐掉了嘴里的血沫,眼神阴鸷地盯着柳真环。
柳真环被他骇人的眼神瞧得瑟缩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环儿,我已经不是大总管,再也不能护着你了。”林永年惨然笑了下,“不过你也马上要进宁郡王府,宁郡王是个傻子,你在郡王府的日子总比宫里好过些。我们都是苦命的人,能看到你幸福,我也就无憾了。”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嫁给宁郡王,他是一个傻子,我嫁给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幸福。”柳真环拿手帕拭泪,“只恨我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
林永年问:“如果你可以自己做主呢?”
柳真环蹙了下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环儿,嫁给宁郡王,和当皇上的妃嫔,如果让你选,你怎么选?”林永年抓着柳真环的手逼问她。
柳真环连连摇头,“我,我都不想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后宫里若是有一席之地给我们容身就好了。”
“傻环儿!”林永年拥住柳真环,语气变得温柔,“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意,我对你的心意也是如此。可是,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你要是进了郡王府,此生恐怕我们再无见面之日。可是你若是当了皇上的妃子,那就不同了。”
柳真环将信将疑:“如何不同?”
“只要你能当上皇上的妃子,以皇上之前对你的喜爱,何愁不能宠冠六宫?”林永年慢慢道,“只要你成为宠妃,你们柳家就能被大赦,想想你流放在边疆年迈的祖父、父亲,你难道忍心看他们客死异乡?还有你弟弟,你难道愿意让他永远在这里当个连狗都不如奴才?”
柳真环想起了家中突遭变故,亲人永隔,这些年的心酸,眼泪掉的更凶。
她被林永年说的有些心动,啜泣道:“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只有这一个。”林永年扶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道,“你当了宠妃,咱们还是能长长久久地在宫里相伴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柳真环踌躇不决,“可是,皇上都把我赐给了宁郡王,这说明,他对我也不甚在意啊,我没有把握,皇上他有多喜欢我,万一皇上根本不理我怎么办?”
林永年抚摸着柳真环的脸,微笑着道:“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才情、你的美丽聪慧、你的温柔善解人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你,而这些,就是你最有用的武器。”
柳真环轻咬了下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我要怎么做?”
“我在太医院有个故交,我会想办法让他给我配一剂药,”林永年眼神变得狠决,“皇帝每日从御书房回永安宫都会经过一片梅园,你等在那里,想办法吸引皇帝的注意,接近他的时候趁机给他下药,只要他宠幸了你,即使之前把你赐给了宁郡王,也做不得数!”
柳真环听得心惊肉跳,“这,这能成功吗?”
林永年把柳真环的手握在手心里,“环儿,机会只有一次,成败在此一举,我们的未来就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经典的春药梗,它来了!
不知道这次又会便宜了谁呢(#^.^#)
第79章 宫斗我是专业的
每月十五, 是李翀固定去太后宫中陪太后用晚膳的日子。
这天,陆时今早早就去了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在太后宫里吃了会儿点心,看到外面的日头已经西斜, 算了算时间也该是皇帝下书房的时辰, 便和太后告退说要去御书房找皇帝哥哥,然后再跟他一块儿过来。
太后见他们兄弟俩感情好, 自然也高兴, 不过她听说最近这段时间, 陆时今晚上都睡在皇帝宫里, 还是有些担忧李翀太宠这个弟弟, 耽误了绵延子嗣的大事。
“今今啊, ”太后慈眉善目地问陆时今,“你为何最近晚上总在皇帝那儿安寝?”
陆时今说:“皇帝哥哥的床比我的大比我的舒服啊, 皇帝哥哥还可以给我讲故事, 我喜欢和皇帝哥哥睡。”
太后嗔怪道:“可你都长大了, 大人都是自己睡的, 哪有还缠着哥哥讲故事的?乖, 你皇帝哥哥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你以后晚上别去叨扰他了,知道吗?”
陆时今心想皇帝一到晚上还有什么正事做,不就是翻牌子睡女人嘛,哼, 想背着他开后宫,不可能!
“可是今今很乖的, 皇帝哥哥批奏折的时候我从来不打扰他,”陆时今低头委屈地扯着自己腰上的玉佩, “我就是不想一个人睡在宫外面,以前我们都是在一起的,为什么现在要分开?”
太后想想也有些不忍,这孩子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如今皇帝登基,陆时今因为年岁大了也不好养在她身边,只能让他开府出宫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