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核桃果果
“不行,你这病都拖了有几天了,孤不放心,”说到这,似乎是觉察到自己话中的急切,顿了顿解释般的道:“毕竟你是孤最重要的智慧囊,如果你倒下,孤可就不知道这一路上还能找谁商讨战略布属了。”
笑了下,楚忻泽认真的道:“不会的,太子殿下,只要您一天没登基,我一天就不会倒下。”
因为只有你登基了,我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只是楚忻泽话中真正的意思对面人并不知道,以至于这话此时听在人耳朵里,竟像极了誓言。
段辰渊定定的看着烛火下,精致不似真人的人良久,似誓言般回话的一字一句的保证道:“孤定不负卿所望。”
作者有话要说:楚忻泽:我心之所望,你真的懂吗:)感谢在2020-05-20 12:07:59~2020-05-22 09:5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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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窗前那片白月光 15
一路而来, 除了晚上楚忻泽都呆在马车上,平时也就听阿桂讲着各地的有趣的风俗,直到有天无意听到了几个士兵在闲聊中,几次提到的平安荷包。
“阿桂,他们口中的平安荷包是?”
阿桂顺着人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坐在篝火边士兵拿着各式不同的荷包,正眉飞色舞的谈着。
阿桂这才给楚忻泽解释起有关这个平安荷包的习俗。
话说如果哪家有男儿要上战场,至亲就会为上战场的男儿亲手缝制一个荷包,并将至亲的一缕头发放到荷包里面。
发细如丝如线, 象征着平安,哪怕不幸马革裹尸, 逝者灵魂也能顺着牵引它们的丝线回归故里, 落地归根。
“……整个东临国都很信这个的,还有人说如果收不到‘平安荷包’定会客死他乡, ”
听到这话后,楚忻泽忽的就想到了魏霄与段辰渊。
魏府现在就魏霄一个, 皇帝又是不管段辰渊死活的性子, 犹豫再三后, 楚忻泽唤阿桂拿来针线,打算圆了这个好采头。
荒郊的夜, 很静, 很凉,顶顶帐篷竖立在寒冷的黑暗中,除了巡逻士兵不时的走过的脚步声, 听不到任何声音。
被簇拥保护在最中间,最大的那顶帐篷中闭眼熟睡的段辰渊,额上似有细汗浸出,他的眉皱成一团,齿关紧咬,似整个人堕入到了无边的梦魇中。
【‘放肆,作为东临太子,你怎可这般玩物丧志,连母后都不会唤,净跟人学些市井粗鄙之言,来人,将喂养太子的奶娘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你身上流着魏家一半的血,怎可不会习武,从明天起每天本宫会暗中派人晚上教你三个时辰武艺,不练完,不许休息。’
‘你是太子,你的位置会有很多人觊觎,所以,永远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在没有坐到最高位置时,永远不要被人猜到你的心思,更不能被人知道你喜欢什么,因为它会成为你的弱点,会成为你前进的阻碍。’
‘知道为什么我会杀了它吗?因为你在不够强大时,却几乎告诉所有人你很喜欢它了,这份喜欢被你的敌人利用,杀了它就能扰乱你的心神,令你痛苦的失去理智,所以,杀了它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亲手杀了它。’
‘记住,在你没有真正的强大之前,你只能将你的心思藏起来,再喜欢再喜爱也只能藏起来,不然,它一定会死。’】
黑暗中,双拳紧握的男人,蓦地张开了鲜红似血的双眸。
……
灯下做完荷包,楚忻泽熬的眼睛都酸疼不已,阿桂见到他这模样,心疼极了,出门端来热水,打算让人早点清洗了好好休息。
净手的功夫,楚忻泽忽的就听阿桂嘀咕似的抱怨道:“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说话一个人站在那儿,我还以为见鬼了,吓死我了。”
楚忻泽侧头,“太子殿下?”
阿桂见自家少爷问,立刻将方才的事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原来刚才阿桂出门倒水,不想被路上的一个黑影吓的不轻,最后定睛望去,才发现竟然是太子殿下。
“……你说太子殿下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蹙眉。
皱了下鼻子,阿桂道:“对啊,也不说话,我走过去两趟都没反应,像是没看见我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真没看到我。”
毕竟要放在平时,太子殿下定会问自己少爷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身子又反复了,还有这一路而来,太子殿下给自己的那药茶,平时给少爷泡茶的时候放一点,少爷咳嗽明显少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不让自己告诉少爷。
完全不知道阿桂心里想了些什么的楚忻泽看了眼外面黑沉的夜,思考了一下,到底是披了件衣裳起身出了门。
宁静的夜,弯月发着惨淡的光,阵阵寒气直袭人的每个毛孔,楚忻泽裹着狐裘靠近阿桂所指的位置时,看到的就是段辰渊只身站在黑暗中,与四周的黑暗完全融为一体的画面。
他抬头似在看着头顶惨淡的月亮,又似只是通过头顶的弯月,看着虚空,平时敏锐极了的人,此时连自己靠近都没有任何反应。
“边境的弯月倒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熟悉声音的段辰渊侧过头,正好对上身边人眼睛微弯含笑的脸。
平静而淡漠的收回视线,他道:“没有人喜欢弯月。”
残缺的月亮,就像人生,没有人喜欢,所有人都愿意自己是那一轮满月,没有任何缺憾。
听懂他话中意有所指的楚忻泽笑了下,却道:“我倒觉得弯月比起满月更美些。”
“圆满无缺虽然美好,但是到底少了那份随意挥洒的遐想,而弯月虽然残缺,但是却能肆意着笔,想想人生,生来是轮满月,那一生何许无趣,倒不如一轮残月。”
二次侧头,男人眼底似有嘲弄,“古往今来无数旁观者大抵都如你这般,随意赏评阴晴圆缺。”
然而,人生似圆月的旁观者又怎么会知道,残月的艰难。
觉察到人似乎一瞬间变的尖锐的情绪与语气,楚忻泽也不介意,扭头轻笑道:“我以为,我最是有资格的。”
因为我的人生就是一轮残月,出生商贾,心怀天下大志,却永远没有资格入仕。
话落,段辰渊似才猛的想到人的出身,以及不久前京城里的那些事,霎时,眼底尖锐的情绪一点点缓和下来。
“抱歉,倒是我狭隘了。”声音低沉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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