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蜀七
他对钱是没有实感的,只是喜欢攀升的数字。
现在他穿的这套西装他并不怎么满意,因为是买的成衣,虽然是大牌,但是穿在身上显然不如订做的束缚,以前他穿的西装,都是国际大牌手工订做,完全贴合他的身材,不过重生之后,原身跟他的身材相差还是有些大,以前的西装显然是不能穿——就算还能穿,按照云青岑喜新厌旧的速度,估计依旧会压箱底。
而这段时间他没记起这件事,也就没有让赵鹤轩去给自己联系。
云青岑还去楼下的托尼老师那里做了头发。
托尼老师一边夸他帅,一边建议他办卡。
做个发型的功夫,托尼老师已经把自己老家在哪儿,学了几年,以前的老师有多凶都跟云青岑说了一遍。
嗯,果然托尼老师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一样的,千人一面。
托尼老师觉得云青岑面嫩,梳个大背头撑不起来,就只是把头发抓了抓,让头发卷得更有型一点。
等做好造型,穿着体面,把贵写满了全身的云青岑出现在街头上的时候,每个过路人都会对他行注目礼,但是这次没人再来找他要电话。
任韫来的时候,开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跑车。
这辆跑车比云青岑本人还要吸睛。
车刚停靠在路边,就有人拿着手机拍个不停。
云青岑坐上车之后,任韫就偏过头,体贴地问:“要把温度调高点吗?”
云青岑:“不用,挺合适的,谢谢。”
这辆车是新款,云青岑还没有坐过,而且傅明睿和赵鹤轩都不开跑车,云青岑现在对跑车的兴趣比对轿车的大。
“这辆车不错。”云青岑觉得内饰也好看,跑起来也很稳,他问,“几个涡轮?”
任韫:“V16四个涡轮。”
云青岑眨眨眼:“挺好。”
任韫微笑道:“你喜欢的话我送你?”
云青岑笑得温柔极了:“说出口的话可不能收回去。”
任韫也笑:“一辆车而已,不至于骗你。”
云青岑:“任哥说你喜欢击剑?”
任韫看着前面的路,目不斜视地说:“对,你有兴趣?”
云青岑:“不怎么感兴趣。”
他对运动向来是不感兴趣的。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云青岑跟任韫聊了不少,任韫像是没有丝毫戒心,有问必答。
“我跟任博关系不算亲近。”任韫说,“我们性格不像,也没什么共同爱好。”
两兄弟之间都不是喊对方哥或者弟,直呼姓名,长相有些不同,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任韫:“对了,任博昨天跟我说,有位张女士想让你帮她担保?”
这种生意当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去做,一单生意的收入不菲,但必须有担保人。
“任博已经有三年没接过这种生意了。”
云青岑好奇道:“这生意好做吗?”
任韫笑道:“没停手之前,都是接的国外生意,国内的不接,我们定居在哪个国家,就不会做哪个国家的生意。”
“应该算是好做?没失过几次手,下面的人也都是雇佣兵出身,而且都是以前犯过事的人,没有国籍,没有身份证明。”
那些人只能依附任家。
云青岑赞叹道:“好像电视剧。”
云青岑:“挺有趣的。”
云青岑:“要是他们被抓住了怎么办?”
任韫:“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生意任博没让我经过手。”
任韫又说:“我现在在做对冲基金。”
云青岑眨眨眼:“空头吗?”
任韫微笑着说:“对。”
云青岑没了解过这个,他被任韫说的话题吸引了,他充满好奇,眼底有光:“空头到底怎么做?”
任韫给云青岑解释:“跟对赌协议很像,如果我要做空的货币汇率下跌到一个数额,我就能拿到几十倍的收益,如果汇率没有变化,我的前期投入就会全部打水漂。”
任韫还给云青岑举例:“比较出名的例子就是九二年索罗斯做空英镑,他赌英镑不能保持对马克的汇率,最后他收获了十亿美元,被冠上了打垮英格兰银行的人称号,不过索罗斯后来想做空港币,结果铩羽而归,香港金管局虽然扛住了,但也是惨胜,调动了一百多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加上还有大陆这边给支持,但大陆到底给了多少支持,现在没人说得清。”
云青岑兴奋极了:“一个人做空一个国家。”
任韫微笑道:“是的,如果成功了,这种感觉会很棒。”
云青岑托着下巴:“具体该怎么做呢?”
任韫想了想:“简单来说就是从银行借入当地货币,然后再进行抛售,风险就是价格上涨带来的损失,借入货币的利率也是巨大的成本,汇市和股市两面夹击,索罗斯当年就是靠这个横扫东南亚。”
“比如你认为一只股票要跌,那你从银行借入一大批股票高价抛售出去,然后过段时间股票跌了再低价买回去,股票跌得越多,挣得越多,如果股票上涨了,那你就得自己补足差价,但做空不仅仅是为了挣中间的差价,而是为了制造恐慌情绪,股票下跌严重,股民就会失去信心,市场悲观,然后抛售所持的股票,导致这支股票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