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养黑莲花皇帝当替身 第10章

作者:陈森森 标签: 宫廷侯爵 年下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林若轩苦苦思索了许久,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茫茫迷雾之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简直只想仰天长啸,作者大大,就算是龙套炮灰,你好歹也把前因后果写清楚啊,不要随便略过好吗?!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林瓦儿的过去并不重要,如今要紧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好好教育季如雪,第二,寻找四种药材,炼制“四方回春丸”,给萧图南疗伤,这才是自己的主要任务!

假太监的事情,自己当心一点,不要被别人发现就行了;至于这一叠娘们唧唧的“情书”,还有林瓦儿和萧图南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自己就当没这回事好了,等以后遇到萧图南,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若轩打定了主意,便拿起那叠情书,凑近了烛火。

销毁了比较保险。

火舌刚刚舔上纸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慌慌张张地拍熄了火星——差点忘了,自己还得模仿笔迹呢!

还好还好,只烧掉了小小一个角,恰好把上款“图南”两个字,给烧掉了。

林若轩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信纸边缘的灰烬,把这叠“情书”放回铜盒,又把铜盒放回床板暗格里,最后用被褥和枕头仔细盖住了,这才松了口气,毕竟这种坑爹玩意儿,自己私下照着练练字就行了,绝不能让别人发现。

做完了这一切,他直接往床上一瘫,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这漫长的一天,简直比通宵夜班还累。

东厂那边的事情,等自己练好了字,再去处理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教导季如雪……对了,跟林瓦儿相比,他今天的态度,是不是变化太大了?季如雪该不会发现他是个冒牌货吧?唔,就像系统说的,得想个理由,解释这一切。

还有皇帝那边,皇帝既然派林瓦儿来折磨季如雪,如果自己对季如雪的态度变好了,皇帝会怎么想?不过原著也写了,皇帝沉迷求仙礼佛,把季如雪丢给林瓦儿后就不闻不问,估计也不会注意冷宫这边吧,不过还是要稍微低调一些……

林若轩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满眼阳光。

“糟了,怎么就中午了!”

林若轩赶紧爬起来,随便用了点午膳,然后拿了入宫腰牌,便往紫禁城赶去,冷宫里那位未来大反派,可不能怠慢了。

他匆匆忙忙赶到冷宫,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小太监百无聊赖地打扫着荒草丛生的地面,两人看见林若轩,都吓了一跳,赶紧跪下:“督主!”

林若轩摆了摆手,没让他们通报,自己一路进了季如雪的卧房,而后微微一愣。

床上空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人呢?季如雪昨天刚刚接了骨,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第二天呢,不可能下床啊?

张有德匆匆赶了过来,一张老脸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督主,您来了。”

林若轩意识到了什么,厉声道:“四殿下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张有德愣了愣,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督主您放一万个心,老奴已经像往常一样,让四殿下去地窖悔过了。”

林若轩瞪着眼前的老太监,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你把四殿下关地窖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他吗?!”

张有德迷惑地挠了挠脑门:“这……老奴有些不明白。督主说’好好照顾四殿下’,不就是关地窖的意思吗?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5、第五章

“一直都是这样?”林若轩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听张有德的意思,季如雪经常被关地窖悔过?一个堂堂四皇子,被太监打骂虐待不说,还被关地窖悔过?

他狠狠瞪着张有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简直胡来!”

张有德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督,督主,怎么了?”

“呵。”林若轩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简直懒得搭理这老太监,他如今只想着一个问题,季如雪会怎么想?

从季如雪的角度来看,自己先把他吊着打了一顿,然后试图猥亵他,在被拒绝之后,假惺惺地为他接骨疗伤,最后把他扔进地窖……这简直就是精神控制最常用的手段——“抽一鞭子,给一颗糖,再抽一鞭子”!

林若轩默默咽了口唾沫,后背隐隐发凉,耳边回荡着两个字——凌、迟!

不不不,还不是慌乱的时候。

他毕竟是个见惯生死的医生,深深吸了口气,立刻便镇定下来:“关了多久了?”

张有德战战兢兢道:“昨天督主您一走,老奴就让人把殿下拖过去了,当时他还昏迷着……”

林若轩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厉声道:“快带我过去!”

再这样胡闹下去,以后你们这群冷宫里的太监,全都会被押到菜市口凌迟!原著就是这样写的!

“愣着干啥,还不带我过去!你脑袋不想要了吗?!”

“是是是,督主饶命,督主饶命,老奴这就带您过去……”张有德吓得厉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拖着又矮又胖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在前面引路,带着林若轩往地窖去了。

……

紫禁城的每一座宫院,都有一处存放冰块的地窖,以便于夏日消暑,这种存放冰块的地窖,大都位于数丈深的地底下,又静,又黑,又冷。

季如雪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内衫,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那片虚无的黑暗。

身上的鞭伤虽然涂了药,但还是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左小腿骨折的地方更是锥心刺骨,或许饿得太久了,胃也刀割般地疼痛,更不用说地窖里那种几乎渗入骨头缝的寒意。

但这一切,他并不在乎。

他很能忍耐,从小就是。

在冷宫的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太监们的冷嘲热讽,习惯了发霉发臭的剩饭剩菜,习惯了又薄又硬的脏褥子,习惯了冬天裂口的红肿冻疮,习惯了夏天蒸笼般的酷热……他知道,自己是个克母的灾星,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

虽然拥有同一个父亲,但他和那些尊贵的皇兄们,是不同的。

他曾经以为,这样的日子,他可以一直忍受下去,可是父皇却派来了那条阉狗,要好好“管教”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