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森森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他们一个拥护赵王季如海,一个拥护魏王季如瀚,早就撕破了脸,吵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成武帝沉声道:“够了,成何体统!”
两位阁老悻悻然地闭了嘴,但还是不服气地吹胡子瞪眼。
成武帝缓缓道:“萧爱卿,你的意思呢?”
“回皇上,微臣想尽快回辽东。”萧图南抱了抱拳,语气笃定。
成武帝沉吟道:“去年腊月的平城一役,已经大大削减了女真锐气,萧爱卿这些年也甚为辛苦,回辽东的事,暂且还是缓一缓罢。”
萧图南还想说些什么,成武帝已经挥手道:“朕已经安排下去,今晚在悦榕殿给萧爱卿接风洗尘,退朝罢。”
众人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万岁。”
……
浓春夜晚,仿佛连微风都带着阵阵花香,悦榕殿内灯火通明,舞姬们轻歌曼舞,宫人们穿梭倒酒,一片和乐融融。
成武帝坐在上首,微笑着遥遥举杯道:“萧爱卿,这些年你为朕镇守边疆,甚是辛苦,朕敬你一杯。”
“微臣不敢。”萧图南站起身来,仰首一饮而尽,“多谢皇上。”
成武帝浅抿一口,又道:“诸位爱卿不必拘谨,都随意吧。谁能把萧爱卿灌倒,朕有赏。”
众大臣轰然叫好,一时间殿内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不停有人过来向萧图南敬酒。
“王爷,下官敬您一杯。”
“王爷,卑职仰慕您已久……”
就连魏王季如瀚和赵王季如海,也先后上前敬了萧图南两杯。
萧图南的武功极为出色,但酒量却很浅,也并不爱饮酒,可是这种时候也不好推辞,只得一杯杯地饮了下去,不多时便脸颊泛红,有些微醺了。
季如雪和林若轩坐在靠门口角落的地方,所有人都围着萧图南转,几乎没人注意这边,林若轩往萧图南那边瞟了一眼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发生什么似的。
原著里并没有这段夜宴的情节,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季如雪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样子,轻轻眯了眯眼睛。
林若轩看着萧图南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暗暗嘀咕,有好几个敬酒的人都是李文博一党,今天在金銮殿上,李文博和萧图南明显不对付,就算成武帝开玩笑让大家多敬酒,可李文博的人居然如此积极,真是十分奇怪。
其中定有猫腻。
林若轩又往上面的成武帝望去,半透明的纱幕后面,那位大渊朝的统治者斜斜靠在龙椅上,一边享受着身后美人的按摩,一边轻抿着玉杯里的美酒,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林若轩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摇了摇头,打算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季如雪正蹙眉望着门外,神色十分异样。
林若轩问道:“怎么了?”
季如雪回过神来,低声道:“先生,我听见廊下来了许多人……应该是禁卫军里的刀斧手,至少有一百人。”
林若轩失声道:“不会吧?”
这种情况下,刀斧手要对付的,只可能是萧图南。
可是再怎么样,萧图南也是大渊朝的功臣,成武帝虽然不理朝政,但做事十分谨慎,不喜欢留人把柄,就算要谋害萧图南,也会先罗织一些罪名,怎么可能在这样的群臣夜宴上,直接安排刀斧手?
“殿下,你觉得外面那些人,到底……”林若轩压低了声音。
两人正在交谈,成武帝似乎也有些醉了,忽然道:“对了,之前龟兹国的使者呢?他们不是说了,要进贡两头罕见的凶兽吗?余忠善,让他们弄过来,给诸位爱卿开开眼界。”
掌印太监余忠善应了一声,低声吩咐下去。
不多时,大殿门外便传来低沉的车轮滚动声,而后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嚎叫,响彻了紫禁城上空。
“呜——呜————”
悦榕殿登时安静下来,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外面是什么东西?”
很快,一个衣着古怪的龟兹国使者便走了进来,他身后的八名龟兹奴推着两辆板车,板车上放着两个巨大的笼子,笼子外面蒙了一层白布,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廊下的百名刀斧手迅速走进大殿,用坚硬的青铜盾牌和雪亮的刀斧,团团围住了笼子,严阵以待的样子。
季如雪望着那些刀斧手,沉吟道:“原来这些人是早就准备好的,为了围住笼子里的东西。”
林若轩有种不妙的感觉:“那笼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季如雪眯了眯眼睛:“只怕……”
二人交谈间,随着“刷——刷——”一声轻响,两名龟兹奴扯开了笼子上的白布,只见那两个笼子里面,竟然是两头雪白的狮子!
这两头白狮子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一对兄弟,它们通体没有一根杂毛,雪白的鬃毛蓬松威武,两对金黄色的眼珠冷酷地望着外面的人们。
大殿寂静了一瞬,而后是众人压低的议论声:“这是什么怪物?”
“看这样子,难道是狻猊?”
“狻猊?就是龙生九子中的神兽?”
“是啊,你看看,这鬃毛……”
林若轩自然知道,那只是两头患了白化病的狮子而已,可是成武帝把两头狮子弄到悦榕殿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领头的龟兹使者把手贴在胸口上,行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礼:“大渊皇帝,这是我龟兹国的镇国凶兽,只有我龟兹国的大力士能够降服,不知大渊是否也有这样的人物?”
群臣顿时响起一阵“嗡嗡嗡”的议论声,纷纷面露不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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