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槐
萧允在丢下卓兰后去了趟厨房,他惦念着房里还有个哭的委屈的丫头,想让厨子做点好吃的拿回去哄哄她,谁知便有仆从急匆匆的找过来,说她受了欺辱。
萧允伸臂接住许夕,只匆匆一打量,脸色便阴云密布。他养的好好一个丫头,如今发髻散了,衣裳乱了,身上沾着灰,露出的小臂上竟然还有好几道淤青的掐痕!他一股火气轰然烧起来,把许夕送到身后,冷眼看着那几个丫鬟:“你们干的?”
他的气场太强大,方才几个狐假虎威的丫鬟已是大气都不敢出。卓兰的气势也有点弱下来,但他料想萧允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道:“是你这个婢子先对我不敬,我才……”
她的后腔变成了尖叫,只见萧允突然上前,将那五个丫鬟一人一脚踹翻在地,随即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和惨叫,在众人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时候,已经拧断了几个丫鬟的一条胳膊!
“萧允!!”卓兰不敢置信,尖叫道,“你下手竟然这么狠!!她们都是女人!”
“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萧允阴鸷道,一步步向她走去,“动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你想做什么!”卓兰惊惧后退,“你敢打我——”
萧允抬起手,卓兰尖叫一声死死闭上眼。
巴掌迟迟没落下,卓兰战战兢兢睁开眼,只见萧允阴狠地看着她,慢慢道:“看在你娘和我娘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不打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给我滚。”
卓兰死死咬住唇,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了。几名家仆在萧允的眼神示意下,将那几个在地上痛的打滚的丫鬟拖出去找大夫了。她们的胳膊只是脱臼,接上就能好,只是要再吃一次苦头。
萧允扶住许夕:“回房,我给你看看。”
许夕走了一步,膝盖一弯,差点摔下去,萧允连忙揽住他,紧张问:“怎么了?”
许夕指了指膝盖。
萧允矮下身,轻轻托起他的膝弯,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许夕受宠若惊的瞪大眼:“少爷……”
萧允没说话,也没理会院子里的各色目光,沉着脸把他一路抱进屋里,就要往床上放。
许夕连忙喊:“等等!”
萧允不明看他。
“少爷之前说过,婢子再敢沾您的床,就要我趁早收拾包袱走!”
萧允脸一黑:“那话作废。”然后把他放在床上,找出自己平日用的跌打损伤膏。本想自己帮他擦,却想到对方是个姑娘,自己这行为不妥,于是把药膏递给他:“哪里伤到了,自己擦擦。”
许夕谢过萧允,卷起裤腿,露出紫了一片的膝盖。萧允看的心疼,忍不住训他:“平日里这么聪明,怎么这会儿就傻呆呆的让人欺负?一开始怎么不跑?”
许夕抹着药膏,道:“我不敢嘛。万一那位小姐是少爷相中的未来夫人呢?婢子可不敢得罪她。”
萧允怒道:“不是!我和那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夕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萧允扭过头去。
许夕勾起唇角:“好,婢子知道了。那位小姐脾气确实不怎么好,少爷要娶的话,还是找个温柔乖顺的好。”
萧允扭着头,闷闷道:“不那么温柔乖顺的也行。”
许夕眨眨眼,看见他家三少爷对着他的这面耳根子又红了。
气氛突然无端有些暧昧,许夕也不说话了,乖乖给自己擦药。过了一会儿,他道:“少爷,这儿擦不到,您能帮帮我吗?”
萧允扭过脸来,猝不及防地看到一片莹白的侧腰。
他慌忙又把脸扭回去,力气大到险些闪到脖子,急吼吼道:“你干什么!快把衣服放下来!!”
“我上药呀。”许夕说,“婢子腰上被掐了好几下,可疼了。我自己真的够不到,不信您再仔细看看。”
萧允的君子品行不允许他做出如此孟浪之举,可对方那声音好像一把小勾子似的,勾着他把头扭回去,果然见那片皮肤上有几块鲜明的青印子。
“帮帮忙吧少爷。”许夕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请求。
萧允喉结上下一滚,接过他递来的药膏。许夕道了谢,为了方便萧允上药,整个人倒下去侧趴在床上,把红裳小褂又往上拽了拽。露出的那截白的亮眼的腰又细又软,明晃晃地刺激着萧允的神经。
萧允僵了半晌才有了动作,俯身靠过去,指头蘸了药膏,往那片青印上抹去。不知是不是那药膏润滑的缘故,触上去手感又滑又嫩,像一块水灵灵的嫩豆腐。
萧允抹着药膏,视线顺着那腰一直往上。床上的人发髻散了一半,乌黑的长发挡住侧脸,看不见表情。一只素钗不知何时掉落在床铺上,让萧允想起早些时读到的那句词,“低鬓蝉钗落”。
人的思维就是那么善于联想,萧允接着想到了词的最后一句,那丫头问过他的最后一句:“少爷,‘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怎么解?”
愿舍弃我的一生,博得郎君今宵欢畅。
萧允心头一颤,大手突然失了分寸,用力握住了那截细腰。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词:牛峤《菩萨蛮·玉炉冰簟鸳鸯锦》=w=
第85章 风情万种(24)
“嘶——”许夕哀叫一声,“少爷,你怎么也掐我!”
萧允好像突然被唤醒了,整张脸连带着脖子一下子全烧了起来,霍然缩回了那只放在对方腰上的手。
萧允啊萧允,亏你还自诩君子,刚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一眼也不敢再看,胡乱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飞快逃走了。
许夕知道萧允脸皮薄,但没想到这么薄,直到就寝前还摸不见人。许夕决定穷追猛打,乘胜追击,主动找了过去。
萧允为了降火……不,为了分散注意力,跑去竹林练了一晚上枪,出了一身大汗,然后去浴堂沐浴。待浑身清爽了,他泡在水已微凉的池子里,磨磨唧唧的久久不出来。
一想到回去就能看到那小丫头,他心里就发热,越热越不敢动弹,怕自己再度生出歹念,把人家小姑娘吃的渣都不剩。
谁知他泡在凉水里默念清心咒,那丫头竟自己找了过来,在外间轻轻敲了敲门,问:“少爷,您洗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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