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露沁酒
“.......”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感觉到你有点不高兴。】
【他不爱你,你不高兴,他爱你,你更不高兴,明明担心他的生死,却刻意表现得冷漠,人类真复杂。】
【我的系统读心术该升级了,我无法读透你。】
“.......”
顾韫一个字未说,AI却像个话痨一样唠个不停,偏偏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
夜幕降落时,城中忽然骚动起来。
陆家庭院临近市中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第一时间捕捉。
顾韫开门走到院子里,看到不少人的屋顶亮起了火把。
“发生什么事了?”
陆执墨也没弄清楚状况,但见众人都站在楼顶眺望,便猜到得到高处才能一探究竟,顾韫也意识到这一点,他小跑到陆家的三楼楼顶,极目远眺,视线越过城市灯光,落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那里有个木架,上面不知挂了个什么东西,在夜风中孤单地晃来晃去,像块菜市场待卖的猪肉。
“那是什么?”
他实在看不太清楚。
陆执墨放下望远镜,道:“是个被绞死的人。”
顾韫抢过望远镜,才辨认出那块“猪肉”是个四肢齐全的人,架子则是原始的绞刑台。
“昼南皇宫中设有一处绞刑台,绞刑台位置特殊,一旦有罪犯挂上去,整个城市的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绞刑不仅是死刑,更是一种变相的凌辱,罪犯会在绞刑台上挂到风干为止,全城的人都将被迫围观这一过程,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陆执墨说:“这种刑罚在昼南一般只针对,叛国重罪。”
望远镜从顾韫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陆执墨只差挑明说被绞死的是盛霁松了。
顾韫像被抽了魂魄般,在原地茫然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他忽然冲下楼,速度快得连陆执墨都没反应过来,等追到楼下,顾韫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枪。
“小韫,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陆执墨吓了一跳,他从未见顾韫拿枪,而且他印象中,顾韫也不是会用枪的人。
“我要进宫看看虚实。”顾韫不管不顾地往门口冲,陆执墨拦住他:“如果盛霁松真地已经被绞死,你现在过去就是撞枪口。”
“也...也不一定是他,我去看看,我亲眼去看看。”
“别傻了,叛国这种罪,除了他还有谁做得出来?”陆执墨逼他接受这个事实:“盛霁松死了,他死了!”
顾韫砸下两颗泪珠,抬眼时眼眸湿漉漉的:“就算死了,我也要亲眼看看,你让开!”
陆执墨眼见着拦不住,有一瞬间真想把顾韫敲晕了关起来,可他下不了手,他做别的事情雷厉风行,碰上顾韫就优柔寡断,连让他疼一下都舍不得,看到他哭就完全没了原则——哪怕顾韫这两颗泪是为了盛霁松流的。
“你一定要去,我就陪你。”
他调了十几个精干的便衣下属,派了两辆车往宫殿而去。
一路上,顾韫都像是失了神一样,眼角始终是湿的。
陆执墨心塞不已:盛霁松最好是死了,他要是没死,岂不是白费小韫伤心?
从陆家去宫殿,要经过三条大街,陆执墨注意到,街上的人越聚越多了。
他手下的一个副将在电话里请示他是否要采取相关行动。
陆执墨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顾韫,叹了一口气,只让他先按兵不动,皇室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无从获悉,而且顾韫如此难过,他实在没法分心去搞事。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宫殿外,如前所料,外头站满了步兵。十步一人,个个手持自动步枪,枕戈待旦。
这自然不寻常。
如果不是概率极小,陆执墨都要怀疑昼南皇室正在发生宫变,外表风平浪静,内里血雨腥风!
车一停稳,顾韫就跳了下去,夜风吹起他的金发,露出清白的面容,他顾不上任何防备,比陆徵墨手下的精锐跑得还快,门口的步兵见有异样,立刻将枪对准闯入者。
黑洞洞的枪口成排布开,顾韫并不畏惧,为首的步兵让他离开。
步兵:“没有上级命令,我不能放行,请你回去,再上前一步,枪弹无眼。”
与此同时,陆徵墨也带着人来到了顾韫身后,大有一副给顾韫撑腰和对方对峙的架势。
顾韫一句话都不想再周旋,他只想去绞刑台看看,是死是活,有个答案,这就是他当下所求。
于是不顾对方警告,向前又迈了一步,步兵首领向天空鸣了一枪。
枪声震耳,顾韫心口疼了一下,但没有之前那样吓得脸色煞白——也可能是因为他脸色本就苍白。
【停下吧。】
飞棘:【你会有危险。】
陆执墨也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再上前。
顾韫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步兵领队见他不退缩,挥手下令。
风停了一会儿,因此扣扳机的清脆声格外有存在感,然而没有一颗子弹发出来——和上次一样,枪哑火了。
【我的核心程序是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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