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将渝
“不要脸。”郁奚小声骂他。
傅游年还想说话,但郁奚突然回过身来,傅游年还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了,不过他没有躲。
结果郁奚只是伸手抱住了他,脸埋在他肩窝里。
“怎么了?”傅游年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郁奚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忍受傅游年像抱着他这样,再去抱其他人,一想到将来他死了,傅游年还会跟什么人在一起,也许随着时间会渐渐忘了他,等到某一天回忆起来,只能称作是多年前一场不算圆满的初恋,心里就堵得难受。
他从来无所谓生死,第一次燃起这么强烈的愿望,想再多活几年。
“我刚才去捡贝壳还有海螺,”郁奚从裤兜里拿出来留下的那几个,放在手心里,“给你最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努力不再熬夜,早点更新,希望明天也能这么早。[捂脸][好像个flag]
感谢在2020-11-08 23:57:21~2020-11-09 20:4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铁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等待更新中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吻戏
傅游年接过那几个贝壳收好,然后拉着郁奚的手腕起身。
晚上海边的温度下降很快,傅游年从酒店出来时给郁奚拿了件自己的衬衫,感觉到起了海风,就递给他披上。衬衫穿在郁奚身上有些长,下摆越过了腰际,袖子也完全盖得住指尖。
傅游年回头帮他把袖口挽起来一截,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郁奚抬头发现他耳根泛红,朝他小腿踹了一脚。
他们俩没在外面有过于暧昧的举动,却也都不怎么避讳彼此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剧组就算有人发现或者拍到了什么,也不会敢往外传。
否则是真的想跟傅游年对着来。
不过除了一些刚出道对这个圈子一知半解、又没有经纪人好好引导的新人,一般也不会有人愿意招惹他,毕竟前些年这么做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太好,被隐性封杀并不是稀罕事。
如果换成是哪个娱记胡编乱造,或者企图泄露隐私,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哪家媒体敢收留他。
傅游年有段时间风评很差,得罪了太多家娱乐媒体,被编排针对,三天两头有黑料挂在网上,公关部还没来得及撤旧的,新的就已经又传上去了,每个都图文并茂、言辞凿凿。
连一些同行也说傅游年过于偏激冷血,手腕那么强硬,断人财路,不被盯上才怪,因此隔岸观火。
但不得不说最终的效果很好,端掉了几个最藏污纳垢、让人深恶痛绝的营销博,连着拖泥带水又拔出许多人,而且到现在傅游年还是恶名在外。
无关痛痒的绯闻傅游年不怎么管,偶尔还有人会发,像这种涉及性向,触及他底线的东西,没人敢碰。
李尧也曾经为这些事跟傅游年起过很多次争执,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行里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混得风生水起,现在手这么狠,将来就是墙倒众人推,特别是得罪那些惯于唇枪舌战的人,恐怕有一天出了事,连敢为他说话的朋友都没有,谁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站队。
傅游年不以为然。
当时杨雀鸣经常在晚上下戏后陪他去医院看傅如琢,刚开始傅如琢还没有转到杨雀鸣妈妈当主任医师的那家市人民医院,只是在一个很普通偏僻的小医院,医疗条件一般,主要他实在没有钱了,不用说那些高价的药物,就连住院费都付不起。
结果闹到最后,被娱记造谣说他是带杨雀鸣去打胎的。
那年他十八岁,杨雀鸣也刚二十出头,他无所谓别人怎么说,却受不了一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他出道时一无所有,浑身上下的钱都拿去当了傅如琢的安葬费,一步步走到今天,没有被人按在烂泥里不得翻身,只有他自己明白是怎么过来的,他的手也不全然干净。
傅游年很少跟郁奚提以前的事,因为他实在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人,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在郁奚眼里,他单纯是个很爱他的人。
“冷不冷?”傅游年回头问郁奚,“先回酒店?”
郁奚也走累了,就点点头。
叶惊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海边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海浪翻卷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郁奚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不管怎么迈腿,裤料都会磨到大腿内侧的皮肉,傅游年拉着他的手说:“我背你吧?”
“被人看到。”郁奚没答应。
“哪儿还有人,”傅游年说,“都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也没等郁奚开口,拉着郁奚的手搭到自己肩上,直接托住他的腿把他背起来。
郁奚没留神,脚上的沙滩拖鞋掉了一只,傅游年弯腰捡起来给他拎着。
.
这部戏快要杀青,郁奚白天跟叶惊蛰对戏,一翻剧本发现只剩下最后七八页的内容没拍,竟然还觉得有些不舍。
“剩最后三场了,”韩澄中午吃过饭后跟他们说,“这几个月感觉过得还挺快,大家都辛苦,拍完这几场戏,明天在海滨酒店办杀青宴。”
叶惊蛰从早上看剧本的时候就开始哭了,郁奚给她递了几包纸巾,结果都没过几分钟就用得一张不剩。
到傍晚时眼睛还有些肿,助理拿着煮鸡蛋帮她敷了半天。
908场1镜。
还剩三天就要高考,蝉鸣聒噪得人心烦意乱。
教室里气氛有些沉闷,平常上课从来不听讲的人也在低头看着书,偶尔笔尖在纸上划拉几下。
何闻终于把凶手确定在了班里的两个男生身上。
他翻着自己厚重的笔记本,上面一个最简单的公式也反复演练过十几遍,只有这样他才能记得住,那些字迹一笔一划,整齐得笨拙。
曾经他过得浑浑噩噩,觉得自己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天生在智力上有少许残缺,而且还是个结巴,就真的像那些人说的,就像从小他妈妈戳着他额头骂的一样,他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活该是所有人嘲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