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傅云见
“不是,别误会。我记得以前说顾昂发情的时候,会偷偷抱着衣服,我今天回的时候,发现心心也是这样。”
凌君寒抹了把脸,解释说,“我没经验,就想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症状?”
叶斐被刚才莫名其妙的问话吓一身冷汗。
缓了口气,才慢吞吞说:“他到了发情期,会发烧,变得粘人。而且,会有很强烈的那种冲动,懂吧。”
凌君寒应了一声,回忆段无心这两天的各种反应,轻轻吐了个烟圈。
他咬着烟开口:“虽然物种有别,但是说的这症状,心心全中。”
叶斐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小段也发情了?”
凌君寒弹了弹烟灰,若有思道:“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他又是只品种优良的白虎。”
说到这儿,脑子里又闪过段无心昨晚扑在身上热情的画面,小腹一紧。
正回味着,叶斐直击点:“以,他作一只凶猛公虎,不会想上吧?”
凌君寒气息一凝:“.......他的确有这种想法。”
通讯器那头传一声闷笑,语气充满了看好戏的雀跃,“我刚查了下资料,再友情提醒一句,白虎这种品种确实有发情期,短则三五天,则两三月,吃得消吗?”
“......”凌君寒咬断了烟,认真陷入沉思。.
第56章 呸,渣男
走廊里的声控灯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凌君寒靠着墙,又烧了一根烟,通讯器的屏幕显示着方才的搜索记录。
关于白虎的发情期,关键词标红:躁动、不安、急于发泄、异常凶猛。
初期体现出逐渐增强的兽|欲,入发情期中后段,将会失去控制,强行交|配。
看到这里,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目前看段无心的情况,还属于前期控,轻微发烧,意识尚存。
如果失控之后,会是么样?
凌君寒长长叹了口气,没想到跟一只白虎谈恋爱,还额附赠了这么凶猛的功能。
如果真来上这么两三个月,他以原地盖棺,寿终寝。
到时候报道上的标题都有了噱头:一世英名凌君寒,因为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第二根烟再次被牙齿咬断,一阵头皮发麻。
凌君寒把熄灭的烟头丢走廊上的垃圾桶,心事重重回到房间。
段无心在床上睡得很香,件军装因为长时间攥在手里,已有了明显的折痕。
看起来,于他起了很的安抚作用。
凌君寒掀开被子,贴着柔软的身体,缓缓闭上眼。
算了,明天再说。
段无心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耳朵和尾巴又缩了回去,像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只当是生病后遗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凌君寒收紧手臂,闭着眼问:“醒了?”
“嗯,昨晚睡前吃了两颗退烧药,像又了。”段无心贴着他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扫在他的脸颊上,很痒。
凌君寒被迫清醒,睁眼看他,“个药先别吃了,你能不是发烧。跟我去研究院一趟抽个血,看看到底是么个情况。”
“噢,我该不会是开始变异化了吧,比如战斗更猛,打人更狠?”段无心天马行空的瞎猜。
凌君寒无语,想到昨晚叶斐说的症状,敷衍说:“确实能更猛,压都压不住的种。”
听到这里,段无心很是兴奋,摩拳擦掌往他脸颊上呼,“就真是太棒了。”
想象了一下场,凌君寒一片心悸。
没碰上过这种情况,未知使人畏惧。
段无心还在喋喋不休,畅想未来,“我今天就不吃药了,看看今晚会不会变猛!”
“猛虎,别做梦了,起来吧。”意识清醒,凌君寒翻身而起。
余光瞥见件已皱成咸菜的军装,又忍不住打趣,“这么想我,就三四个小时不见,就得抱着我衣服睡觉。”
“我是....”段无心一时找不到借口。
最近变得很是奇怪,一到了晚上,就忍不住有奇怪的冲动。
昨晚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房间空荡荡的,精神空虚,身体也跟着空虚。
骨子里股傲娇仍在,不肯打电话催凌君寒赶紧回来。
翻来覆去,只能从行李箱里翻出穿过的军装,佯装本人。
件军装衣领上沾染着一点很淡的烟味,让他很容易就和凌君寒本人产生联想。
抱着搂着,股躁动竟然轻而易举就平息了下去。
具体原因,至今无解。
段无心盯着人戏谑的眼神,把用过的衣服丢他身上,傲娇说:“不稀罕,还你。”
这股用完就扔的渣男劲儿倒是一点儿没变。
两人洗漱完毕下楼了院子,还没走近,就远远听见小白大呼小叫,“你别乱耸,丢死人了。”
“大早上吼么?”凌君寒皱着眉问。
小白拎着小花的脖子跟人告状,语气愤愤不平,“他这几天入了发情期,天地空气,现在连树都不放过。”
凌君寒:“......”
你们兽界连发情时间都这么统一准时的么。
段无心啊了一声,茫然看向只躁动的小花狗,疑惑道:“他才多大啊,就发情了。”
“不知道,反他这阵仗倒是挺大的。”小白声嘶竭控诉,“还我们这儿就一只狗,不然过俩月能多一堆小崽子,我得烦死。”
激情动作被打断,小花不耐烦地冲着他汪汪叫。
凌君寒决定先透露天机,侧身贴着段无心耳朵说:“心心,你别忘了,你是只白虎。连小狗都到了发情期,你....”
段无心瞪大眼,又摇了摇头否认,“不会的,我这么多年就没过这种时候。”
“之前是你还小,现在儿八成了年。”凌君寒意有所指,“毕竟你和其他的白虎,本身就不大一样。”
这话一说,段无心瞬间陷入沉思。
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异常,倒是挺像入了发情期。
是他都能变人,种属于兽类的特征还在么?
以前一到春天的季节,濒灭馆里的动物也是个个躁动不安。
这种时候,就是段永年最忙的时候,忙着配种。
段无心一直觉得这种事情跟自己没么关系,碰到发情的花斑母老虎,他都绕道走得远远的。
注定孤独的一生,不需要同类作伴。
是现在....
两人缓缓踱步到研究院门口,他时不时的侧过头,频频偷看凌君寒。
之前开荤的快乐食髓知味,如果凌君寒愿意被他捅,也不是不能试试。
“想么呢?”凌君寒弹了弹他的脑门,按下电梯最上层。
段无心艺高人胆大,说话也相当直白,“想着如果真到了发情期,怎么能捅你。”
凌君寒闭了闭眼,感觉身心俱疲,“你能不能换个动词?我听得脑仁疼。”
段无心求知若渴,虚心请教,“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叫么?”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凌君寒跨步先走了出去,“小朋友别这种流氓词,再纠一下你的观念,你想的事儿,绝不能。”
“噢,没关系,我等你准备。”段无心宽宏大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他在害羞。
凌君寒懒得他,径直走到孟与森房间门口,准备敲门,发现门没关紧。
他抬起一根手指,轻轻一推,大门缓缓打开。
房间拉上了窗帘,显得昏暗。
孟与森跪在沙发旁边,低着头用唇轻碰凌嘉木的额头。
目光温柔,动作缱绻,和往常副玩世不恭的气质截然不同。
但显然,被亲的位,睡得跟死猪一样。
听到动静,孟与森惊讶抬头,和门看戏二人组打了个照。
凌君寒挑了挑眉,难掩震惊地冲他无声做了个口型:白月光?
实在是荒唐,差点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孟与森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拉过被子给沙发上的人盖上,推着两人往门走。
大门被带上,他表情阴沉,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威胁道:“敢说出去,你们俩就死定了。”
“我真是没想到....”凌君寒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瞒了这么久,居然是我弟。”
段无心仍然保持震惊的表情,一边搭腔,“我也没想到,上次说森哥有了喜欢的人,亏我还脑补了一个大美人。”
大美人和凌嘉木,简直就不搭界。
孟与森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烦躁地贴着墙站着,双手插袋,“不是,你们俩大清早跑我这儿来干么?我的作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不来这么早,也看不到这么劲爆的一幕,刺激,真他妈刺激。”凌君寒上下打量他,眼神玩味,“不得不说,你口味挺特别。”
“操,别说了,有屁就放。”孟与森抿紧了唇,浑身都是被撞破心思的暴躁。
言归传,凌君寒抓过段无心的手臂说:“给他抽血检查一下,看是不是入发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