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傅云见
“嗯,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那个地还有倒刺,真刺激。”段无心眉飞色舞,看起来跃跃欲试,“我们不可以把骑你的那个惩罚重新提上日程了?”
凌君寒用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表情严肃的打断:“别乱想有的没的。”
这话提醒了人,段无心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戏谑,“要不,今晚我变回去你试试?我会小心的,绝对不让你受伤。”
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按上脖颈上的按钮。
“对不起,我没有没有变态到有人兽这癖好。”凌君寒白了他一,阻止奇怪的念头。
光脑补一人一虎的场景,就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段无心揍他一拳,语气蛮横,“怎么,看不起兽类?有本事你别跟白虎谈恋爱啊!”
说着说着,凌君寒就嗅到了一股火药味。
他给身后的小白递色,示意插话帮忙圆回来。
小白一双绿睛盯着他眨了眨,搜索相关词条,一本正经科普:“人兽恋爱,的确不为世俗所接受。律也规定不能结为夫妇,即便您元帅也不行。你们这,在跟条例做对。”
“去你的,我管什么律,做饭去。”凌君寒实在无语,挥赶人。
这一天天的,都些什么糟心事儿。
小白尽职尽责询问:“想吃什么,今天要做大餐庆祝吗?”
“我想吃面,清单点儿的就行,再加两个蛋。”段无心砸了砸嘴,感觉没什么胃口,心血来潮点了个单。
航行了五小时,又参加了授衔典礼,这会儿实在身心疲惫。
小白摇了摇头,表情很为难,“对不起,我会做炒菜和汤,不会下面。”
段无心无比震惊出声,“你这都不会,当时森哥给你重装系统的时候,怕不少上了两个零件。”
“算了,我来吧,你先去洗个澡。”
凌君寒把人推到楼梯口,卷起衬衫袖子,径直进了厨房。
段无心摇头晃脑上楼,打浴缸的水龙头,放了一池子水。
他脱下衣服坐进去,水温舒适,雾气蒸腾,很缓解疲劳。
他脖颈后仰靠在浴池边上,一拿着通讯器,懒洋洋地刷着网友的评论。
之前关注的一个画又画了新的同人图,大概从接吻那一幕得到的灵感,这次两人都穿着之前那套军装,连细节都临摹得一致。
凌君寒倒一身衣服完好,有裤链拉了一半,显得愈衣冠禽兽。
着耳朵的自己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军服,跪趴在床上,细腰凹出一个很妖娆的弧度。
那双细的抓着散落的带着褶皱的衣角,凌乱中带着一丝色气。
而面前一整张落地镜,他的唇碰着镜面,和镜子里的自己贴合接吻。
明明没有声音,耳边却莫其妙响起凌君寒无数次低沉地喘息。
段无心看得脸红心跳,低声嘟囔:“什么啊,这也太色情了。”
他正准备下滑,不小心点了个快转,那张图就这么火速转到了自己的首页动态上。
他忙脚乱的点自己头像,还没来得及点取消,评论已经蜂拥而至。
【蒸煮亲自下场嗑cp哈哈哈哈哈哈,看来心心很喜欢这个姿势】
【太太你出息了!被儿子翻牌了!】
【儿子玩得很花,不如今晚就找个镜子试试?】
【落地镜前军装play我可以!请问可以趴在床底下付费观看吗?】
【一人血书求直播,这一个主播应有的素质!】
这群网友住网上么?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瞧。
段无心按下心跳,强装镇定的删除那条动态,又欲盖弥彰的解释:刚才的行为凌君寒偷拿了我的通讯器,已经处置。
【哈哈哈哈哈哈元帅表示,这锅我不背】
【真的吗????我不信】
【没事儿,你们俩谁看到都一样,关键要实施】
【处置,你们细品一下】
甩锅一级选段无心,无视网友的思维散,很满意自己找到的借口。
他想着凌君寒忙着做饭,应该没空查看动态。
等十分钟再删掉,船水无痕,真个小机灵鬼。
段无心滋滋地合上,闭目养神。
雾气蒸腾,整个身心都极度放松。
凌君寒慢吞吞做完饭,又特地炒了几个小菜,熬了一锅汤。
等到摆盘上桌,他上楼找人。
刚进主卧,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地毯被浸的全湿,仿佛水漫金山。
浴室那边还不停地有水在往外冒,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踩着湿漉漉的地毯进去,推浴室门,段无心正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凌君寒快步走到浴池边把水龙头拧紧,伸拍了拍度红润的小脸,“醒醒,怎么睡着了?”
段无心缓和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睁,茫然地看着他,“啊?可能水温太舒适,泡着犯困。”
“祖宗,你快把淹了。”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擦干,把睡衣抖帮他穿上。
段无心盯着湿哒哒的地板,皱了皱鼻子,“怎么一股味儿。”
“水泡了地毯,能不臭么?这屋子今晚没住了。”凌君寒叹了口气,把纽扣扣紧。
小朋友除了战场上思路清晰,活上简直迷糊得像个白痴。
段无心踩着拖鞋嫌弃地绕出去,跟着他下楼,问:“那我们今晚睡哪儿,睡楼上?”
“晚上让小白把房通风,再把地毯处一下,我们去北墅住。”凌君寒挑了挑眉,明示说:“反正早晚都得搬进婚房。”
段无心噢了一声,自知亏,微微点了点头。
他走到餐桌边上坐下,夸张地皱了皱鼻子,“哇,你做了这么多菜呢。”
“我要知我做饭的功夫你能把里搞成这样,我就不折腾了。”凌君寒无奈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说:“吃饭吧。”
不得不说,凌君寒的艺真真贴合他的口味。
说着没食欲,段无心仍然豪放地干了两碗面,胃口大。
吃晚饭,凌君寒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卷成一团,伸拉段无心的,说:“走吧,今晚去住。”
回回去北墅,要么冷战,要么单面离出走,这还两人头一回一起住。
段无心晃着他的沿着□□散步去,好奇:“你这真婚房?不胡扯的吧?”
凌君寒点头,慢条斯口:“没骗你,我妈好几年前就准备好的,说等我娶媳妇儿才让搬进来。”
听到这话,段无心莫其妙又始吃飞醋,“要没我,这儿不就得有别人住进来了?”
“哪儿有别人,这不一直空着。”凌君寒揉了一把细软的碎,笑着说:“之前让你来住,你还冤枉我把你打入冷宫,记得么?我真冤枉。”
想到当时的误会,段无心哧哧直笑:“本来就,又冷又空,可不跟冷宫一样。你觉得冤枉,我还觉得委屈呢。”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曲解的误会都变得甜蜜起来。
他推门进去,慢吞吞挪着步子,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欣赏里面的装潢。
真皮沙,羊绒地毯,浮夸的水晶吊灯和价值连城的壁画。
处都富丽堂皇,看得出砸了不少钱。
段无心处打量完毕,低声嘟囔:“好看好看的,就少了点儿温馨的感觉,像个展厅。”
“我们可以重新布置,把它彻底变成我们的新。”凌君寒低头蹭了蹭他的顶,目光温柔。
段无心被那个“”的词搞得心中一动。
除了段永年,他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父母早逝,没有同伴,渐渐已经习惯了孤独。
的概念,早就模糊成一个囫囵不清的轮廓。
但现在变得不同,他和凌君寒将有一个全新的,完完全全可以容纳自己的地。
光想到这个,段无心就变得憧憬起来。
凌君寒跟他十指交缠着再房里晃荡,嘴里絮絮叨叨,“现在这个沙太硬,改天我去换个软布的,这样你可以回来躺在上面睡觉。前面再装个投屏,平时如果不用去军区,我们俩可以窝在一起看电影。”
“这边的厨房一直没用,到时候我再去买一副厨具。既然你喜欢吃我的艺,就像今天这样,我天天给你做饭吃。碗也不用你洗,地也不用你弄,务活小白全包。”
段无心听得无比舒心,抿唇微笑:“那我在做什么?就好吃懒做么?”
“嗯,什么都不用干。”凌君寒继续畅想,“地毯一块还不够,我让人把它全部铺满,你变回白虎可以随便在上面打滚,会很软很舒服。”
“三楼的露台你去么?上面有很大一个玻璃花房,让园丁全部上蔷薇。等天气好的时候,就可以一边闻着花香一边晒太阳。”
他拉着段无心上三楼,走进主卧,指着那张床,语中带笑:“现在的尺寸小了点儿,重新定制个米的,随便我们怎么折腾都不会掉下去。”
段无心被他的描述闹的心脏酥软,莫也对这个新有了憧憬。
温情的,体贴的,带有爱意的,而不再一栋独居的冷冰冰的房子。
他仰头蹭了蹭凌君寒的嘴角,轻声说:“光描述,我就好喜欢这样布置,感觉会很舒服。”
“等你真的搬进来,可就正言顺的凌夫人了。”凌君寒搂着他的腰,贴着唇角细细的吻,”心心,快点儿大,我想娶你回。”
纵然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但那份仪式感依然重要。
他想要给段无心最浪漫的求婚和轰轰烈烈的婚礼。
要他一辈子都难忘,铭刻于心。
描述得太好,令人心向往。
段无心眶微润,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瓮声瓮气说:“再等我一年,好不好?”
他才十八岁,现在结婚,实在有些太早。
“好,都听你的。”凌君寒点头应允,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人拉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