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赴
维克多挥挥手:“去把他的工厂围起来,那些小孩子一个也不准放跑。”
罗杰脸色剧变,他忍着肩膀的疼痛:“长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维克多看着罗杰说道:“带我去找斐瑞。”
罗杰闻言脸色剧变,他的神色变得颓败,没有再挣扎,抖着唇答应下来。
监察者提着罗杰,很快走到斐瑞楼下,而肩膀滴答答往下滴血的罗杰望着老旧的楼道,他刚在还在这里与斐瑞道别,握着斐瑞送他的陶杯,以为一起都还好。
这时候楼上的斐瑞正在飞快的收拾东西,他把所有的钱财都贴身放好,背着枪正在快速打包行李和食物。
突然斐瑞听到楼梯口传来铁罐落地的声音,哐当当又很快停下。
斐瑞停下了动作,他站起身握住背在胸前的枪,抬头看一眼一旁的西奥多,小心地看向门外。
突然,西奥多猛地抱住斐瑞,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斐瑞退到阳台上,快速地沿着阳台翻到楼顶上去。
第20章
斐瑞意识到出现了问题,他伸手搂住西奥多,被消无声息带到楼顶上。
老旧的三层小楼坐落在狭小拥挤的矮楼间,阳台外是破旧的小巷,监察者正在沿着小楼快速围拢过来。
西奥多像是灵敏的暗影,在监察者刚刚到达小巷,抬头看向阳台时,搂着斐瑞翻身跃入一旁的矮楼,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楼下监察者们巡视的目光。
斐瑞与西奥多吊在老旧楼房的墙面,他紧张地看向脚下空荡荡的高空,小心地看向楼下警戒的监察者们。
西奥多搂着斐瑞,弯曲的利爪勾在墙面上,有力的双腿微蹬,翻身进入了老楼的房顶,搂着斐瑞静静地趴了下来。
而在斐瑞离开的地方,楼道外绑着罗杰往前走的监察者停下来。
维克多弯腰捡起被罗杰踢倒的铁罐子,冷冰的蓝眸看向脸色发白的罗杰。
维克多抬手用枪托猛地击打在罗杰脸上,将罗杰打的血流满面,然后甩甩手示意手下堵住罗杰嘴巴。
整个楼道没有一点声音,除了维克多打在罗杰脸上的闷响,训练有素的监察者们无论是带着人走上楼梯,还是绑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维克多挥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异种缓慢的走出来,这是维克多实验室母体诞下的后代,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
维克多仰头看着前面的异种怪物,幽深的目光直视着异种冰冷的眼眸,而他们的目光是如此相似,就好像维克多只是一个披着人类皮囊的异种。
异种怪物与维克多的目光接触,异种仿佛是与维克多交流一般看着他冰冷的双眼,接收到维克多传递来的命令,抬脚走上楼梯,静静地蹲下,蓄势待发。
一旁的监察者上前,小心地撬开老旧的门锁,蹲在门边的异种怪物在一瞬间猛地跃起,如幽暗的刀光跃入屋内。
跟着罗杰被推了进去,端着枪的监察者在罗杰身后冲进屋。
但是空荡荡的小屋开着窗,冷风吹来,将屋内散乱的书籍吹动,屋内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任何生物的踪迹。
对面楼的斐瑞死死地趴在楼顶上,他的视线扫过窗户里晃荡的人影和异种怪物,看到屋中被绑住的罗杰,紧紧地咬住了嘴巴。
确定屋里已经没人,更没有恐怖凶残的异种,维克多推开房门走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军帽下的面容冰冷。
维克多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站立的监察者,以及空荡荡的小巷,转身走进了屋。
趴在对面楼的斐瑞用力看着走到阳台的维克多,伸手握住背在胸前的枪。
西奥多伸出利爪握住斐瑞手掌,斐瑞才慢慢松开手中的枪,但是他的视线用力盯在维克多身上,要牢牢记住这张脸。
维克多查看了整间屋子,没有看到斐瑞的踪迹,他的目光在凌乱散落的行李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小桌上翻开的书页。
桌上的书籍全是联盟基础课程,而在书本旁,整齐压着一张联盟考核申请表,标上填有斐瑞的名字和报考的部门,以及一张斐瑞的寸照。
维克多将报名表抽出来,他的视线落在斐瑞的照片上,冰冷的目光试图要透过这小小的照片找到斐瑞的踪迹。
沾染着血迹的白手套将报名表折起,维克多将填写有斐瑞个人信息的联盟考核表放入胸前的口袋,转头看向被手下压着跪在屋子中间的罗杰。
维克多示意手下放开罗杰,他勾起寡淡的薄唇冷笑道:“你耍了我。”
罗杰奋力站起来,他脸上的血已经止住,转头看向四周。
罗杰来过这里两次,两次斐瑞都没有邀请他进屋,这是他第一次走进斐瑞的家。
斐瑞的小屋里行李散乱,看得出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匆忙离开,屋子陈设简单却很干净,就像罗杰想象中,斐瑞给他的感觉那样。
罗杰还在窗台上看到一排粗劣的陶罐,罐中养着些顽强常见的杂草,他笑了笑,想起斐瑞给他的陶杯。
罗杰抬起头,对着维克多轻蔑地笑笑:“那又怎么样。”
罗杰长得不错,就算脸颊青肿满是血迹,他笑起来也还是爽朗大气的,高高大大一个大男人站在让人闻风丧胆的监察者面前也没有任何畏惧。
维克多打开枪支保险,他将抢指在罗杰额头,薄唇勾起:“你会知道的。”
说完,‘砰’的一声闷响,站立在狭小的客厅的罗杰在众人注视中轰然倒下。
鲜红的血液飞溅,将窗台的陶罐染得绯红。
枪响中,斐瑞浑身一震,他双眼猛睁,看着视线里的人仰头,倒下,就像是慢动作掠过,飞溅的血液在他视网膜上泼下血红的痕迹。
斐瑞双眼通红地死死盯着窗户,用力握住身前的建筑物凸起,浑身肌肉紧绷,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
咬着牙从楼顶上翻身,斐瑞仰面查看粒子枪中的弹药,斐瑞拉开保险,重新趴下,从瞄准器里看向取下军帽的维克多。
维克多站在窗边,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收拾下。”
突然,空气中传来呼啸玻璃窗发出碎裂声,维克多脸色一变,他甚至没有转头看向身后,已经猛地扑下去躲开呼啸而来的子弹。
血花散开,维克多身前的人中弹倒下。
斐瑞面色冷漠地再次扣动扳机,向着维克多躲避的方向继续开枪。
子弹击中维克多肩膀,爆开血花,但是维克多已经在这一瞬间扑进了斐瑞视线死角。
反应过来的监察者立刻拔出了枪,向着窗外射击,角落里地异种怪物也嘶吼着冲出了屋。
斐瑞抿着唇,他的余光扫到对面警戒的监察者如同蚂蚁一样涌了过来,他黑沉沉地目光看向对面已经看不见人的窗户,“走。”
西奥多的目光看向对面快速攀爬过来的异种怪物,他的胸腔发出低鸣,身后的长尾危险的绷直,收拢的倒刺全都树立起来。
斐瑞从地上爬起来,躲在掩体后躲避监察者射过来的子弹,用力喊着西奥多:“走啊!”
趴在地上的维克多捂住肩膀的伤,他爬到窗边,躲在墙后,谨慎地看向窗外,看到对面楼顶爬起来的黑影。
维克多舔舔嘴唇,他伸出枪,一枪射向已经暴露位置的斐瑞。
子弹无声迅捷的袭来,斐瑞发出一声闷哼,他被打中肩背,踉跄着扑向西奥多,身后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西奥多抱住斐瑞,张开恐怖的巨口发出痛苦的嘶吼,回头看向身后已经涌入楼顶的人群,满是杀意的一瞥给涌来的人群留下最惊悚的恐惧。
人群在惊惧中短暂地停下脚步。
西奥多搂着受伤的斐瑞张开长尾从楼顶一跃而下,尖利的尾巴尖勾在凸起的建筑物上,如同游荡的幽灵转瞬跳入另一栋楼阳台。
此时嘶吼的异种怪物已经咆哮着扑了过来。
西奥多搂着斐瑞甚至没有回头,满是倒刺的长尾利刃扫过,瞬间划破异种怪物坚硬的外骨骼,扎入对方硕大的头颅中。
西奥多抽出长尾,搂着斐瑞从阳台跃入楼房的间隙。
转眼消失在监察者众人视线中。
直到此时,被扎穿脑袋的异种怪物才轰然倒下。
维克多站在窗边,将西奥多轻易杀死异种怪物的场景收入眼底,他捂住肩膀的伤,眼中全是狂热的情绪。
这就是王种吗?属于王的最强势,最强大的王种!
斐瑞被西奥多搂着在低矮的房屋间快速掠过,他脸色有些发白,身后的伤还在流血,对着西奥多低声道:“抱歉,我冲动了。”
西奥多动作不停,他快速地离开人类聚集地,向着人烟稀少的荒原进发:“是我的错,我应该先杀了他们。”
斐瑞在快速移动中抬手摸摸西奥多可怕的面容:“哪里那么容易。”
西奥多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斐瑞落入荒原中一个狭小的洞穴。
这里依然还是安全区,他们离开地太匆忙,没有带走防护服,西奥多无法带着斐瑞离开这里。
安全区内有大片的荒原,这是被破坏的蓝星生态一隅,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水源,连顽强如蟑螂的人类都没有。
甩开监察者的斐瑞可以暂时停留在荒原养伤。
西奥多抱着斐瑞弯腰走入洞穴:“等你繁衍出族群,杀掉这些人类将很容易。”
斐瑞闻言被自己口水呛到,他挣扎着从西奥多怀里下来,捂着受伤的肩背站在狭小洞穴的干燥土地上。
西奥多已经很久没有提过繁衍的事情,今天他突然提起,让几乎已经强迫自己忘掉的斐瑞又想了起来。
斐瑞捂着伤痛得脸色发白:“不说这个,我们还是考虑今晚吃什么吧。”
西奥多凝视着受伤的斐瑞,他半跪下来,跪在斐瑞身前,将恐怖又冰凉的面容贴在斐瑞下腹:“受孕和生育将伴随王的一生,你不必恐惧。”
斐瑞抬着手慢慢落在西奥多头颅,他没有说话,半晌后推开西奥多,轻声说道:“我的伤口很痛。”
西奥多仰头看向斐瑞,他没有再说话,也不再提起繁衍的事情,扶着斐瑞坐下。
依靠着洞穴坐下的斐瑞伸手脱下外套,他坐在一块大石上,低头解着衬衣的衣扣,慢慢将染血的上衣脱了下来。
西奥多则半跪在斐瑞身前,看着眼前的人类慢慢露出柔软脆弱的身体。
斐瑞握着染血的衣襟,他犹豫着低声问到:“你现在会发.情吗?”
斐瑞不了解异种,就如同他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是西奥多的王。
第21章
半跪在斐瑞面前的西奥多抬起硕大的头颅看向斐瑞,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斐瑞的面庞:“不会。”
斐瑞闻言轻轻松一口气,他松开握着衣襟的手,吃力地将染血的衬衣脱下,折好放在一旁的大石上。
斐瑞注意到西奥多与别的异种有些不同,如今的西奥多比监察队驯养的异种怪物身躯更加高大健硕,那些异种与斐瑞差不多高,而西奥多抱住斐瑞的时候,强壮的身躯能够将他完全覆盖住。
所以斐瑞担心西奥多已经到达蜕变期,如果西奥多对他发情求欢他会非常别扭。
抬手摸摸西奥多的大脑袋,斐瑞勉强笑笑,低着头查看自己的伤口。
而西奥多高大的身躯半跪在斐瑞面前,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沉沉的目光就像是能够穿透斐瑞的内心。
斐瑞痛得脸色发白,他吃力地转头,看向身后血肉模糊的伤口,他抬头看向面前目光冰凉的西奥多,有些忐忑的担心西奥多会提出给他舔舐伤口止血。
如果斐瑞不知道西奥多会对自己发情,他不在意西奥多跟他之间有些亲昵的接触,但是如果现在西奥多搂着他,将硕大狰狞的头颅埋在他怀里,为他舔舐血肉绽开的伤口,斐瑞会感到很难受。
但是西奥多跪在斐瑞面前平视着他的面容,狰狞的大怪物没说一句话。
斐瑞悄悄松口气,他咬着牙用别在腰间的匕首剜开伤口,将扎在皮肉里的弹片挑出来,痛得满脸冷汗地用衣摆将伤口裹住,抖着手将布条打出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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