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乍光匣
元婴什么也没说,只警告他不要再随便出手,便消失不见。
白嘉木猜测,这些都是白炯的命令。
但他完全看不懂白炯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当他临时起意想杀人,绝对不存在任何计划。
热血下头,他决定还是忍一忍。
万一白炯有什么后手?
他皱着眉,从乾坤戒里掏出新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
忽的听见身后有喊他名字的声响,白嘉木转过头去,看见小班跟一步三台阶,连滚带爬从山门上下来,停在他面前大喘气。
小跟班哭诉道:“师兄啊!你慢点跑!”
白嘉木脑门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这是我想慢就能慢的吗?!”
两人路过酒楼,小跟班劝他难过就喝点。
“虽然说宗门规定弟子不能喝酒,但我看平常,许多师兄出去喝一小杯也无碍,”小跟班诚恳地说,“酒能解人愁嘛。”
白嘉木觉得他话说的在理,于是进了酒楼。
本来打算只喝一杯的,但是配上小跟班煽情的话语,他心里惆怅更浓,不由得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
最后喝得酒精上头,分不清方向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清晨,他在一条小巷子里醒来……等等,小巷子?他难道是没付酒钱,被店家扔出来了吗?!
刚醒来,脑子也还不清醒,便踉跄着往客栈走,随便开了个房间,倒头就睡。
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凡几。
结果,嘿!
人还没醒呢,玄天宗来抓他的人已经到床头了!
白嘉木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他突然心虚,被人拽着手上的绳子,也没多说什么。
但那就是他的匕首,之前无论是什么时候,从不离身,因为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
他该不会,喝醉了撒泼,真的冲上去把白炯捅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写完了(瘫倒
五千八四舍五入六千没问题
第77章
他这一心虚,执法堂弟子立刻就能看出不对劲。
他一眯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说着,看白嘉木态度较好,便让同行的同事们稍微给他解松了点捆仙索,让他的脚可以自由活动——总不能让人把他拖回去吧。
白嘉木倒是对这并无感觉,随口说:“我敢发下心魔誓,白炯绝对不是我清醒时杀的。”
执法堂弟子:“你醉酒的时候呢?”
白嘉木一时语塞:“这,梦游是我能控制的吗?”
他明显有些不情愿,尤其当看见执法堂准备带着他上街,光明正大从街道上走。
所有的路人都会看见,他双手捆着绳索,一副被逮捕的蠢样!
但他不打算和玄天宗执法堂争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
白嘉木再次来回巡视,像是要找什么人。
程陨之悄咪咪溜到他后头,询问道:“你是要找谁吗?”
白嘉木不耐烦:“丘臻。”
程陨之再悄咪咪地问:“丘臻是谁?”
白嘉木骂骂咧咧回过头:“丘臻你都不认识?就是跟着我后头那个小矮……你?!!”
祖山弟子一怔,随即怒火上头,掷地有声,就连不远处护卫的执法堂弟子们都寻声望来。
只见被捆仙索捆住双手的白嘉木怒发冲冠,两条眉毛竖得高耸,嘴角狠狠地往下一耸。
“好啊,你也是来看我热闹的吗!”
执法堂弟子连忙冲上去,拉住他,尽量把人安抚住:“程师兄只是随行来帮忙,请你不要太激动……”
程陨之心想,殴打白嘉木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对曾经念念不忘,难以忘怀?
小程摇摇头,叹气道:“人啊,就该心胸宽广,看淡往事。”
白嘉木:“呸!”
程陨之安慰他:“别怕,你看,那把匕首上附着的灵力波动还是我的呢。程某就一点不慌,没做亏心事,不怕执法堂敲门。”
白嘉木:“我是没做亏心事,执法堂不一样到我床头了吗!”
他迅速回过神:“匕首上附着了灵力波动,还是你的?”
程陨之:“是啊是啊,你看我也挺倒霉的,不知道被哪个倒霉催的小坏蛋摸会了灵力波动,居然还能模拟的像模像样。”
说着,漂亮青年抽出把扇子,给自己大力扇风:“我们不能出去说吗,一定得挤在没开窗、又多的是人的屋子里?”
白嘉木不吃他这套。
这人从地上跳起来,一口咬住他:“你偷了我的匕首,去杀了白炯,然后叫执法堂来抓我?!”
程陨之略有些无语:“老兄,是不是你梦游杀人还不知道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白嘉木冷笑一声:“反正被发现也不要紧,有仙君给你兜底,就算杀了个老祖亲传又怎么样,还不是连皮都伤不到。”
程陨之关切道:“……你还清醒吗?”
白嘉木:“忒!将计就计,这招用的倒挺好啊。”
执法堂弟子过来打断他们争执,无情地说:“现在跟我们回执法堂。”
白嘉木挣扎起来,高声叫道:“我乃祖山弟子,死的也是我祖山弟子,怎么说也应该是由我宗门审判,怎么就轮到你们来?”
执法堂瞅瞅他:“但是今天上午,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祖山弟子大部分都走了。你拿西北风来审你?”
白嘉木挣扎的动作停顿了下,显然也是想起这一茬。
他面色难看,面如菜色。
直到被捆着双手,从客栈一路拎到街上,才后知后觉。
虽说满街都是陌生人,甚至还有不少凡人来回走动,执法堂出巡的景象也司空见惯,照理说,是没人认得他的。
但白嘉木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的脸,有人在看他手上的绳索。
他屈辱地低下头,尽量把捆仙索藏进袖子里。
然而,这玩意儿还会自己发金光!特别显眼!
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声下气去问:“能不能换成普通绳索?”
执法堂:“对不起,没有。”
程陨之:“我有呀,你要吗?”
白嘉木:“……”
他咬牙:“他也有嫌疑!他怎么不带着破玩意儿!”
执法堂弟子道:“唉,程师兄嘛,有仙君作保,那我们只能相信喽。”
白嘉木:“……”可恶!
老祖!老祖!老祖你在吗!!!
但他直到了执法堂,也没看见老祖。
程陨之也跟着找了个位置坐下,和白嘉木一起听执法堂的问题。
执法堂道例行询问:“昨天你在哪里?”
白嘉木翻了个白眼:“刚才那地儿旁边的酒楼,叫什么忘了。”
执法堂奋笔疾书开始记录:“和你同行的人?”
白嘉木:“白炯那俩手下,不过很快就跑了。还有丘臻,跟我一起喝酒,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们倒是有看见他吗?”
记录的师兄微微抬头:“丘臻?”
他侧过头去,听了听旁边人的小声话语,道:“我派人去找他。”
白嘉木不耐烦地说:“这小子,该不会是跟着宗门回去了吧。”
出门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丘臻,这位朋友正蜷缩在临时居住的房间里,磨磨唧唧喊疼。
被塞了个伤药,才勉强恢复元气,跟着他们来执法堂。
丘臻一进来,看见面容阴鸷的白嘉木,还吓了一跳,直往后躲!
白嘉木一看他那样,就恨不得想打他一顿。
他说:“你躲什么!”
丘臻看了看周围全站着人,才说话:“昨天师兄喝多了,打了我一拳。”
昨天他安慰了白嘉木了几句,白嘉木一喝多,酒劲儿就上来了。
先是在街上舞了段剑,然后冲进屋里,一拳砸碎了喝空的酒壶。
掌柜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躲在柜子后头不敢出来。
偏生这人还不安分,到处挥舞拳头,最后一拳砸在来劝他的丘臻肚子上。
小跟班本来修为就不高,被砸这一下可算是元气大伤,差点血吐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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