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以为崽不是他的 第60章

作者:一叶菩提 标签: 仙侠修真 生子 强强 玄幻灵异

  宴凛还没回话,他又小心翼翼问:“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吗?”

  “不是,怎么会。”他被楚宥委屈难过的语气刺得心疼了下,连忙道:“我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楚宥还是不太放心。

  宴凛背对着他,掐了下某个正极度亢奋的物件,等它偃旗息鼓后,立刻转过头道:“我不出去了,你快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楚宥闻言安心闭上眼,过了会又忽然睁开,目光犹豫着,问宴凛:“你要不要摸摸宝宝?”

  宴凛震了下,期待又忐忑:“可以吗?”

  “可以。”

  宴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将手探入被褥之中。

  他手有点抖,摸不准方向,被楚宥抓着手腕挪放到正确的位置。

  为方便他更近距离和宝宝接触,楚宥甚至解开了里衣,让他的手和自己腹部毫不阻碍地贴在一起。

  手掌下的腹部高高鼓起,像是膨胀的皮球,摸起来硬硬的,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腹部能大成这样。

  宴凛暗自心惊,更觉得楚宥受了很多苦,正准备收回手,忽然感觉什么东西踢了下掌心。

  他吓了一跳。

  “没事,是宝宝踢的。”楚宥笑道:“他很喜欢你啊,平时懒洋洋的,根本不爱动。”

  宴凛还沉浸在被腹中宝宝踢了一脚的惊奇中。

  “不是他,是他们。”他纠正道。

  楚宥觉得好笑:“还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是对双胞胎儿子。”

  楚宥没太在意,以为宴凛是在开玩笑。

  宴凛也没再解释,帮楚宥掖好被角,熄灭油灯后,恍恍惚惚回了枯草堆。

  周遭一片宁静,他在枯草堆上躺下后,顿时感觉困意汹涌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地,宴凛想,楚宥那张床太破烂了,明日得砍树给他重新做一张,还有今天刚开垦出来的几块地,也得快些播种下去。

  他大脑被这些念头占据,想的都是怎么照顾娘子、改善生活,好像自己本就属于这儿,而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第51章

  次日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破了洞的窗户投进来。

  楚宥昨晚睡得很安稳,连噩梦都没做,他迷迷糊糊又躺了会,听见外边响起的伐木声,这才挣扎着坐起来。

  门前空地上多了好几颗树,宴凛锦衣华服,正高举斧头将树劈成两半,为方便干活,他撩起袖袍缠在手臂上方,露出截肌肉结实有力的小臂。

  坚硬的树木被他几下劈开,仿佛天生神力。他额头沁了层薄汗,看门前这些成果,想必早就起床开始干活了。

  宴凛伐开大树,扭头见楚宥倚在门边笑看着他,手还下意识护着肚子,不由微微一笑。

  笑完察觉到他衣着单薄,袜子也没穿,连忙放下斧头将人往房里赶。

  “说多少遍了,不能穿这么单薄下地,早晚还是很凉的,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他从破烂的衣柜里取出较厚的外袍将楚宥裹住,又将人抱坐到床上,自己蹲在床边托着他脚给他穿袜子。

  楚宥一只脚被托着,另一只脚也不安分,脚趾爬啊爬,压在了宴凛胸口处。

  隔着薄薄的衣袍,他能清楚感受到脚下胸肌的强壮有力。都老夫老妻了,自己还怀了他的宝宝,楚宥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脸上浮起层淡淡的红,用脚趾撩开男人里袍往里探去。

  脚心刚触碰到那片滚烫的温度,便被一把捉住。

  宴凛轻饶他脚心,惩罚道:“还乱不乱摸,啊?”

  楚宥身体软倒在床上,痒意顺着脚心爬遍各处,他浑身都软了,哈哈笑着向宴凛讨饶。

  “夫君,夫君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宴凛停下动作,被撩得有些心浮气躁,连忙强压下躁动不安的情绪,继续给他穿袜子。

  楚宥缓过劲来,小声抱怨道:“你好久没抱过我了,大夫明明说,适当的运动对宝宝是有益处的。”

  “偷换概念,大夫让你适当运动,意思是可以多走走,可不包括这个。”

  楚宥撇撇嘴,知道宴凛说的是对的,但还是有点不高兴。

  “乖,等宝宝生下来,我一定好好满足你。”宴凛安抚黯然失色的娘子。

  楚宥闻言又开心起来,勾着宴凛脖子啄了下他唇,带笑问:“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张床,这床太简陋了,我们俩睡着都挤,今后有了宝宝,肯定得换张大点的床。”

  楚宥点头:“还是夫君想得周到。那你去忙,我给你做早饭。”

  “早饭我做好了。你梳洗一下准备吃饭。”

  楚宥惊讶了瞬,心里很欢喜,又觉得夫君待自己这么好,都快把他养废了。

  这一定是夫君的阴谋,如此便不会再有人要他了。

  楚宥默默想着,又觉得甘之如饴,反正他这辈子跟定夫君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永远都不分开。

  宴凛打来热水让楚宥洗脸,又走到身后将他披散着的长发用发带束起来。

  梳洗过后,早饭也盛上了桌。

  两人就着咸菜吃完了白粥,家里条件差,没什么营养的食物。

  宴凛蹙着眉,念叨说得想办法弄点鸡蛋和肉回来,楚宥怀着孕,需要补充营养,总吃粗粮是不行的。

  用过饭,宴凛继续做床,正巧被路过的陈婶看见了,知道他在做床,问能不能帮她也做一张,酬劳是半斤肉加一只下蛋的母鸡。

  宴凛连忙答应下来,母鸡可以下蛋,这样楚宥今后每天都有蛋吃了。

  他用一整天时间做完了两张床,赶在傍晚来临前,将其中一张拿去给了陈婶,并顺利带回半斤肉和一只下蛋的母鸡。

  当晚他们煮了二两肉,剩下的储存在那,留着明天吃。

  楚宥很久没吃过肉了,闻着肉香双眼发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宴凛一个劲啃着土豆,想把肉留给楚宥吃。

  楚宥不乐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搁,摆明态度:你不吃可以,那我也不吃了。

  宴凛没办法,总算愿意动筷。只是吃一筷给楚宥夹两筷,肥肉他吃,瘦肉都给楚宥了。

  两人很快把肉吃完,连油都没放过,用米饭拌着吃了个干干净净,盘子都不用洗了。

  入夜后村子里格外寂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连虫鸣、鸟啼声都听不见。

  宴凛搂着楚宥躺在白天做的新床上。

  两人脱了外袍,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姿势无比亲密。

  宴凛手贴在楚宥隆起的腹部,被小宝宝轻轻蹬了几下。

  楚宥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往宴凛怀里又靠了靠,呼吸均匀平稳。

  宴凛看着旁边漂亮善良的娘子,感受着掌心活力无限的小宝宝,内心无比满足。

  能像这样陪在娘子和宝宝身边,他已别无所求。

  宴凛闭上眼准备歇息,明日还要下地干活,得养足精神。

  入睡前,他隐约感觉不对劲,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到底忘了什么,他又想不起来。

  第二日,两人是被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的。

  宴凛睁开眼,发现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开了条缝,大片大片的雨正从那往里灌。

  “怎么了?”楚宥吓了跳。

  “没事。”宴凛穿上鞋往外走:“屋顶漏了,我去修一下就好。”

  “这么大雨,等雨停了再去吧?”

  “没事,一会就好。不然这么漏下去,屋里都得被淹。”

  宴凛披上雨衣扛着梯子往外走。上了屋顶,发现茅草只是被吹到了一块,往旁边匀匀便好。

  他埋头认真整理茅草,听见楚宥惊喜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夫君,不漏啦,可以了。”

  宴凛道了声“好”,站起来准备下去。

  可当他站起身往远处眺望时,却发现整个村子都被密密的白雾笼罩,这里看起来就像白雾中的一座孤岛,只有一座吊桥从村口长长通向远方,看不清另一端连接着何处。

  宴凛心中狐疑,那座吊桥实在太突兀,与整个村子格格不入。

  他暗暗想,等下去后得问问楚宥,他怎么不记得村口何时有了座吊桥呢。

  “快进来。”楚宥催促道:“衣服没湿吧?”

  宴凛解下雨衣:“没湿。等天晴了,我上去添些新的茅草,就不容易漏雨了。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宴凛也在想,对啊,什么事,他怎么正要问就给忘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随口道,心想自己忘得这么干净,肯定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大雨转为小雨,淅淅沥沥连着下了两日。

  两日后,天气转晴,宴凛连忙下地将菜籽洒了,再不洒季节要过了,之后他又把剩下的地开垦出来,种上了红薯。

  宴凛下地干活时,只要太阳不大,楚宥就在旁边陪着他,不时给他擦擦汗、递杯水。他本来还想下地帮忙,被宴凛不由分说阻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生活也渐渐好起来,每天都过得美满而充实。

  可越是美满,楚宥越觉得不安,他开始接连不断地做噩梦,梦见自己深陷在泥沼里,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来。

  一个人陷进去倒是没什么,至多不过一死,偏偏在他快被淹没时,一双手出现抓住了他,那双手宽阔温暖,因为始终不愿松开,被他拽着一起往下陷。

  楚宥不甘心,他整个人都被泥沼包围,仍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他想送那个人出去,不想对方陪他一起死。

  夜黑沉沉的,不见半点亮光。

  床上,楚宥猛地坐起身,呼吸急促地喘息着,满脸都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