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晒豆酱
“你想不想试试?”杨屿低着头问,“试试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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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水族馆副本是个重要的区域,两天后震惊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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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接吻是可怕的事
试试接吻?戚洲的嘴唇明明都张开了, 却又马上合上,心神不定地看向别处。
想要试试吗?他拿不定主意,其实一直都是想的, 可是迟澍的反应太过激烈, 让他觉得接吻是什么洪水猛兽, 里面蕴含着不可抵挡的力量。
这绝对是最不能做的事了,比结合的力量还大, 一旦接了吻,两个人就一起犯了罪,要被关禁闭, 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
说本上都不介绍接吻的, 可是杨屿现在却问他, 要不要试试。
手被杨屿握着, 戚洲的心跳仿佛心脏下一秒就要炸掉,仿佛身体里面埋了炸.弹。不知道为什么,单单这样一想, 他手腕就发麻了。
“可是你戴着面罩啊。”等到这股麻意褪去,戚洲才肯转过来,两个人的腿都火热。他们穿着夏季的制服, 半长的短裤,露着少年阶段的膝盖, 戚洲刚刚挠过所以微微发粉,小腿上还有吊袜。
杨屿就在这时松开了他的手,戚洲不敢抬头, 只看他们的腿。军靴上打了帅气的蝴蝶结, 当他的脚故意碰到杨屿的脚上,蝴蝶结就动一动。
一个清脆的声音, 闯入杨屿的耳朵,却没有闯进戚洲的听力当中。可是戚洲似乎知道杨屿在干什么,他在摘面罩,露出整张脸来,和自己试试接吻。他会怎么和自己试么?真的要像书里面那样?可是这里是水族馆,不能脱光光。
戚洲忽然产生了一些亢奋感,开始期待,又对期待的东西一无所知。
等到他抬起头,原本想要叫杨屿的名字,可是整个身子像是被车给撞了,猛然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屿真的把面罩给摘了,现在面罩拿在手上。
摘掉了冰冷的金属,也像是摘掉了沉重。杨屿松懈地坐在戚洲旁边,或者说是靠在戚洲旁边。他的眼睛在发亮,被面前的浅海水族箱打亮了,犹如也进入水底,吸收了海洋的光芒。他没有看戚洲,而是看面前的鱼,当看到好看的海葵随人工模拟的洋流晃动时就笑了。
这个笑容,戚洲从来没见过,很懒散,牙齿洁白齐整。他转过来的时候嘴角和眼尾同时上翘,灯光被海水映出了波纹,透射到他们的脸上,他半张脸都在海水的花纹当中了,额前有刘海儿垂落。
等到他抓住自己下巴,贴过来时,戚洲瞪大眼睛,旁边是清明剔透的玻璃,耳边……耳边好像有呼吸声。
没用的耳朵,仿佛有了动静。
杨屿没有一下子将舌头伸进来,而是先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他,像是在衡量力度,免得两个人受伤。随后才顶开了戚洲的牙齿,舌尖缓缓进入,第一次抵达这个陌生的地方。面罩的摘掉给了他们更近的距离,不用再用金属去蹭戚洲的脸颊,反而可以用鼻尖,用鼻翼,用人中,用上唇尖。戚洲不敢乱动,生怕被什么人给看见,天啊,自己和杨屿在干什么?在试探基地的底线吗?
但是,这个底线一旦被冲破,又是多么快活,仅仅只是舌头相碰就这么舒服了……戚洲近距离地看着杨屿的脸,学他的样子也去摸对方的面颊,右侧像是产生了奇异的光彩,透明的水变得五彩缤纷。忽然,杨屿一把搂住他的后腰,刚刚还是温温柔柔的吻瞬间变得杀气腾腾,像是要吃掉自己的舌头。
“举!”戚洲喘了一下,便没叫出来他的名字,水族馆那些奇异的光彩也跟着变了模样,仿佛珊瑚群进入了一个波涛汹涌的漩涡当中。他也不清楚漩涡想要什么,鱼儿仿佛随着浅海的洋流一起飘走了,时而飘向那里,又飘回这里。珊瑚群的触角像无数只小手,一起乱动,都在寻觅深海当中的宝藏。于是戚洲也抱住杨屿,两个人像一对儿齿轮,但是却不是合适的。
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去亲近,只能互相试探,就是这股生疏的试探让他们不合适,脸换来换去地找角度才不会鼻梁相撞。戚洲碰到了杨屿的耳朵,又碰到他脸上的压痕,两个挺直的山根就在你追我躲之间摩擦,鼻尖出汗,脸部轮廓也像重叠在了一起。
平日里总是冷漠郁结的眼神,终于变得快乐了,戚洲被亲得呼呼喘气,眼睛却舍不得闭上,贪恋地看着杨屿的一切,两只手穿过杨屿的腋下,自下而上地抱紧了他还不算特别宽阔的肩背,在呼吸不畅的时候伸出舌头喘喘气,抓一抓他的背后。
“可怕……好可怕。”喘气的空档,戚洲晕乎乎地说,舌头都要被亲得收不回去了,收回去时还挂着一条透明的丝。迟澍说得没错,接吻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行为,他们交换了唾液,咽下了对方的,可他们还不满足。
比没有接吻之前,更加不满足。戚洲不自觉地蜷起小腿,将小腿搭在杨屿的膝盖上,杨屿的手又落过来,盖住他膝盖上浮现的微红。
不远之处,珊瑚礁上的两条小鱼开始相互追逐,稍稍大的那一条不断顶撞稍稍小的那一条的肚子,当稍稍小的那条开始肚皮侧翻时,大的那一条就绕了过来。两条鱼的身体对在一起,同时弯曲成弓型。
透明的海水出现了一条条的莹白色。
这个快要让人窒息的亲吻仿佛一直停留在舌头上,直到两个人分开,直到魏苍晚上来接他们回家,戚洲时不时舔舔嘴唇,看看已经戴好了面罩的杨屿,心中总是升腾起不满足的情绪来,还想着再亲密一点。
接吻……比两个人拱来拱去还要让人害怕,但这不是坏的害怕,而是一种好的害怕,像是明知道面前有个违禁的深渊,可是接吻之后,就想往里面跳了。
回到家之后,戚洲破天荒的没有去找爸爸,害怕爸爸看出自己已经接过吻,做了基地的违禁行为。他转身去了楼上的客房,从前这间屋子偶尔是秦清叔叔来住,在自己8岁之前,秦清叔叔每天都抱着自己。
“阿城?阿城你在吗?”因为是在自己家,戚洲根本就不敲门,直接看到了廉城的身体。
“我在。”廉城正在换衣服,转了过来,“魏苍说今晚去接你,我说我可以加入护卫队,一起去,他和队员们都不同意。”
“你是向导啊,他们怎么会同意,哨兵就是喜欢保护向导。”戚洲躺到床上,拍了拍旁边,“我现在……好害怕啊……”
“害怕?”廉城的精神丝还收着,“为什么?”
他默默躺到了戚洲旁边,身上的金饰被摘得差不多了,再没得到可以穿上衣服的允许后就不穿。戚洲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左手搭在廉城的肩膀上,面前是他不算壮硕但明显有凸的胸肌。
“我今天和杨举……接吻了耶。”他悄悄地说,“接吻好可怕,我都要哭了。”
“接吻……我没接吻过。”廉城见他抱自己,也抱住了戚洲,作为这个家里的客人,他有义务解决主人的一切问题,“如果你现在还想接吻,可以使用我。”
“你又不是物品,怎么使用啊。”戚洲摆弄了一会儿他的胸链,“你这个是金子的吗?”
“应该是,主人说,金子在我身体上很好看。”廉城点头。
“能不能送给我啊?”戚洲总是喜欢摆弄漂亮的小零件,“我也想戴上。”
”可以,我住在你家里,这些都是你的,只是魏苍说,我是偷偷藏在这里的,所以最好不要被人看到,如果被人顺藤摸瓜找过来就是给戚长官找麻烦。”廉城摘下耳朵上的金色耳钉送给他,“这个你拿着吧。”
“我没有耳洞啊,没法戴。”戚洲摸了摸又还回去,“穿耳洞疼吗?”
“疼。”廉城想起了穿洞的那天,“很疼。”
“那我还是不要了,我最怕疼了。”戚洲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现在还疼吗?”
“我不怕疼,疼很正常。”廉城想了想,摘下耳骨上的半圈给了他,“这个不用穿耳洞,直接戴上就好。”
“这个我用戴,以后我偷偷戴,不让魏苍哥哥说你。”戚洲先试了试,耳廓上多了个金光闪闪的饰品,感觉很奇怪,但是他马上就对着侧躺的廉城说,“你知道吗,接吻的感觉像是要被人吃了,但是心跳很快下,想被吃掉。”
廉城光着上半身,摇了摇头,也想象不出来。
“我试试啊……”戚洲好奇地贴过来,嘴唇就这样直接贴在了廉城的嘴巴上。廉城明显被吓着了,第一次,有人和他嘴唇相碰,随后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他嘴唇上戳了一下就收回去,他被吓得不轻,但还是不会拒绝。
戚洲是想试试,和杨屿接吻,对比和别人接吻,究竟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碰了下廉城的嘴唇,又碰了下廉城的牙,戚洲就和他分开了,失落地摇摇头。
“不是,和你嘴碰嘴……不可怕。”戚洲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再迅速抬起,“你刚刚有那种感受吗?心跳加速,像被人吃掉?”
廉城迷茫地摇摇头,虽然这是第一个亲吻自己的人,可是……心里什么感受都没有啊。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戚洲偷溜进杨屿卧室,廉城则敲了戚斯年的房门。“长官,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戚斯年刚刚睡醒,有了充足的睡眠他的精力才恢复,“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住在您这里,心里很过意不去。”廉城见他起床,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向导披风给戚斯年披上,他曾经也有这样的制服,只不过从没见过白色的,“所以……您……”
戚斯年正打着领带,见他不说了,于是抬起脸看向廉城,却不想廉城学会了刚才戚洲那招,直接在戚长官的嘴唇上碰了一下。“您真的不使用我吗?”
这回受到惊吓的人变成了戚斯年,他倒退一步,摸了摸嘴唇,原本还以为廉城有了其他的想法,可是用精神丝试探过后,只有一片迷茫和感激,非常直白。
“不用,你在我这里……不用被人使用。”戚斯年是大向导,很快便稳住了,“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用为了回报别人的好意就要求使用。”
廉城原本以为戚长官最初不使用自己是还没熟悉,没想到熟悉了之后,他仍旧不对自己动手。这间房子里的人都好奇怪啊,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可是刚才自己算是和戚长官嘴唇相贴了,依旧没有戚洲所说的感受,什么害怕,什么心跳,什么被吃掉。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于是廉城后退一步,“戚戚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请问是您教他的吗?戚戚一直在您身边长大,为什么没有在塔里长大?”
“我没有教他,但他的话和我的话意义相同,人不应当被使用,被当作工具,无论是战争工具还是……”戚斯年停住了,又说,“戚戚从小就在我身边了,他没有妈妈,只有我,还有……我的一个忠诚的部下。”
“是魏苍?”廉城立刻想到了他,那个每天晚上给自己送崖蜜的哨兵,他还给自己拿来了书,教会自己认字,“他很好。”
“不是魏苍,是另外一个,但是他才是真正陪着戚戚长大的人,哪怕我不在,他都会在。戚戚从小调皮,会走路之后就管不住了,总是在家里跑来跑去,又听不到呼唤,我的部下就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帮他挪开障碍物,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恐怕我一个人就要累死了,毕竟戚戚真的很难带。”戚斯年笑了笑,“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在这里的话,不会有人怀疑房间里偷偷藏了其他向导。”
廉城幻想了一下戚戚小时候,一定是满屋子乱跑,然后点了点头,离开了戚长官的卧室。
而在另外一间卧室里,很难带的戚洲正坐在杨屿的腰上,自上而下的看着杨屿。“接吻好可怕啊,你怕不怕?”
“还好吧。”杨屿两只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戚洲,“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好,秘密。”戚洲再伏下身,将舌头探入面罩的钢丝中间,去碰杨屿的舌头。
第二天,是杨屿的生日。
自从爸妈出了事,杨屿已经不过生日了,但是每年的这一天戚斯年都会带他和戚洲出去,带他们吃一顿饭,再买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今天他17岁,而戚洲再过半年就要16岁了,两个人一早收拾好,跟随戚斯年和魏苍上了车。
“廉城的事没有出现纰漏吧?”装甲车开出去,坐在副驾驶的人变成了戚斯年。
“没有,他很老实,按照您的吩咐不让他下楼他就不下,现在开始读低年级的课本了。”魏苍负责亲自开车,不知不觉间,杨屿那个臭小子都要17岁了,“但是我听说……塔里的人好像有异动。”
“莫名其妙丢了一个向导,肯定会找,但是那些向导捕手应该摸不到我这里来,我的精神力可以掩盖他。”戚斯年整理好领带,“还是以前的老地方,咱们出发吧。”
杨屿坐在后座,想着昨晚自己做的那种梦,梦里的人已经非常清晰了,是戚洲。两年前,那梦里的面孔模模糊糊,只有说话的声音额外熟悉。
现在,这个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
“举,生日快乐,你都17岁了。”戚洲羡慕坏了,“我半年后才16……”
杨屿看着外面的人,忽然有点犯困,奇怪,昨晚明明睡得很早,难道是因为做了那种梦才疲惫的?
“什么时候我能18岁啊。”戚洲趁人不备碰了碰杨屿的手腕,“举,你的小熊能不能借给我抱抱啊?”
“不行……”困意来得很快,杨屿开始打哈欠,他使劲儿地甩了下头才清醒过来,“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不许碰。”
“戚戚咱们不要他的熊。”魏苍边开车边说,“等我明天去给你换一个。”
“我就想要杨举的嘛。”戚洲又碰碰杨屿的后背,“借我抱一天?”
“不行,那是我的。”每次提到这个熊,杨屿都会被汹涌的恨意淹埋,但今天的困意让他连仇恨都没了,眼皮只想合上。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歪在戚洲肩膀上了,头猛地一沉。
“举?举?”戚洲摇了摇他,“爸爸,杨举睡着了?”
“他可能是累了吧,没事,让他休息。”戚斯年回过头说,“你要是累了也可以睡一会儿,到了地方爸爸会……”
忽然,旁边一辆车别了过来,魏苍不得不急刹车。好在所有人系了安全带,可就是这样的动静都没把杨屿吵醒。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魏苍摸到了腰间的车。“戚长官,是齐凯泽的车。”
话音刚落,一名侍从由那辆车跑下来,到了戚斯年右侧的车门外面,敲了敲玻璃窗:“戚长官,请您过去一趟。”
戚斯年抿了抿嘴唇,看向车后熟睡的杨屿和惊魂未定的宝贝儿子,最后拉开了车门:“魏苍,你不许下车,留在车里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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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城:今天我亲到了戚长官和戚戚。
杨屿:!
魏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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