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人后我爆红了 第61章

作者:冬半暖 标签: 玄学 爽文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贺洲看得眼底染上笑意, 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他,“给。”

关雎接过看早餐有点多,可能是两个人的份,就问,“你吃了吗?”

贺洲又看了眼他头上那撮呆毛,眼底的笑意越甚,“没。”

“那一起,去食堂。”关雎倒没注意到这一点,立马说道,“正好上次说请你吃食堂没请上,这次带你尝尝。”

“好。”贺洲转身跟他一起走,实在没忍住抬手给他顺了顺毛,“头发翘了。”

“很乱吗?”关雎抬手压了压,“刚才下来得太赶,没来得及整理发型。”

贺洲看着那撮被关雎压了下去、等他手一拿开又倔强地翘了起来的呆毛有些忍俊不禁,“不乱。”

很可爱,但他没敢把这个说出口,怕关雎炸毛。

“哦,那就行。”关雎就没管了,顶着一撮晃啊晃、似乎特别€€瑟的小呆毛跟贺洲走进了食堂,“想吃什么?”

贺洲莫名觉得那撮小呆毛跟关雎很像,一样的活力十足、一样的神气活现、也一样的活波可爱,“点你觉得好吃的。”

他之前买早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也“忘记”了关雎口味喜好,莫名感到抱歉,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男朋友。

所以这会,他就不着痕迹地打听了。

关雎只当他不知道学校有什么好吃的,毕竟学校里的奇葩黑暗料理多,就寻了个清静的角落位置搁下东西,“行,你在这等着,我去买。”

考虑贺洲人高马大的食量大,关雎买了一大堆他觉得尚可的早点过来,跟贺洲坐下一起吃,“这么一大早地找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毕竟贺洲那么忙,若没什么重要的急事,应该不会来找他,所以刚才他才那么急地从楼上冲下来。

贺洲看了看桌上的早餐,默默地记下种类,“没有。我晨跑路过这边,就过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安全。”

关雎咬烧饼的动作一顿,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真的是运动装,顿时有些无语,“你晨练还从你家跑到这边来啊?!”

晨跑不都在自家附近吗?他倒好,直接跨区了,精力真好。

可贺洲却不以为然,“我家离这边不远,才十公里左右。”

关雎:“……”

晨跑居然跑个十公里,牛逼。

关雎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都不像运动后的模样,就问,“跑过来你用了多少时间?”

“半个多小时吧。”贺洲拿起跟他一样的烧饼吃,居然是甜的,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还是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要跑个十多公里,习惯了。”

“行叭。”原来这是人家的日常,关雎也不惊奇了,“所以你真的就是顺便跑过来,执行一下你确保我安全的任务?”

贺洲点头,那凶手一点痕迹都追踪不到,他确实不太放心关雎。

不过他以前运动的路线倒不是这边,今早跑着跑着,就下意识地往这里跑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在清大附近了。

所以他索性就买了早餐过来,顺便确认一下关雎有没有乖乖地呆在学校里、安不安全。

“好吧。”关雎耸肩,继续咬烧饼,“你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晨跑还能顺便执行一下日常任务。”

对于自己搞出来的事,累得贺洲这么紧张,关雎还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忍不住提醒道,“不过你没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这边,我觉得那个姜老太爷可能不会来找我。”

贺洲侧眼看他,“怎么说?”

关雎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天师、懂什么魂魄的东西,他怎么会跑来问我要我大爹的魂魄?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再说,那是我父亲,他好意思来找我要啊?这就相当于一个男人问另外一个男人要他老婆了,这不欠揍吗?”

贺洲点头,“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精神态度似乎不对,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他的行为。再说,就算他的神志清醒,可一个会屠杀全家的人,能是什么正常人?他跟那些变/态杀人犯有什么区别?他做什么,还会顾及有没有道理吗?”

关雎无言以驳,“这么说也对。”

贺洲看着关雎认真道,“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发生了什么,那后悔都来不及。你也别不当一回事,好好听话,就在学校里呆着别乱跑。”

“知道了知道了。”关雎看他又要唠叨了,赶紧岔开话题,“我有个推测你要不要听听?”

贺洲看他拿起包子,也一样拿起了一个包子,“说说看。”

“咱们来理理时间线,先是尤清失踪,被姜衍点破她的魂魄趴在张伟身上;然后不久张伟就出事了,成了车祸的主要原因,还造成我两位父亲在内的十几个人死亡;现在,发现尤清死亡,几乎可以确定是他杀……”

说到这里关雎顿了一下,想起来问,“对了,尤清的死因验出来了吗?”

贺洲点头,“是窒息。她的上下颌骨有被按压的伤,应该是被人用力捂死的。”

关雎闻言一皱眉,“那凶手有怀疑对象吗?”

“没有。”贺洲摇头,“应该说,是我这边还没来得及查。这案子昨天已经彻底转交了,不归我管。”

关雎顿时难掩嘲讽地“啧”了一声,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回头就让那老东西多杀姜家几个人,让他们这么猖狂!

“那尤清是谁杀的咱们先不说,但她的尸首却被故意埋在一个老怪物上面,这绝对是玄门中的人干的,毕竟普通人不懂这个。”

这点贺洲认同,尤清的人际关系挺简单的,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性格好,跟人没有什么大矛盾,更别说会导致人下杀手的仇怨。

“所以,”关雎竖起一根手指,“一,尤清的死跟玄门有关;现在玄门领头羊姜家又发生自家人杀自家人的惨案,缘由就出在凶手问其他人要我爸的魂魄。”

“那是不是可以说,我爸的死也跟玄门有关?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姜家人的口中?还被争夺得自家人互相残杀?这是其二。”

“还有其三,张伟的死。我看你给我的调查报告里说,张伟是嗑了药导致精神错乱、才突然无故变道引发了连环车祸。但我听学校里很多人私底下却说,张伟是被尤清的鬼魂缠身杀害的。”

“但尤清明明不是张伟害死的,她冤魂怎么可能缠着他呢?谁制造了这种传言?为什么要制造这种传言?目的是什么?”

贺洲听得沉默,这还能是谁?姜衍呗。

所以,张伟的死,也可能跟姜家有关。

“而且,事后我查过张伟家的情况。张伟父母是商业联姻,虽然各玩各的,但两人共同的孩子是笃定的家族企业继承人。可张伟一死,他父亲就冒出了私生子,比张伟小不了两岁。”

“现在,张伟父母在打离婚官司。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家族企业极有可能落在张父手里,以后会传给私生子,因为张父的那情妇和私生子现在已经登堂入室了。”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当初警方从张伟身上检测的嗑药成分,也许不是他本人嗑的,至于为什么一目了然。”

“那张伟一不是尤清复仇、二自己没嗑药,是谁要至他于死地呢?而他的死,为什么偏偏带走了我两位父亲呢?”

“所以我怀疑,”关雎虽说怀疑,但神情却笃定,“这尤清、张伟、还有我两位父亲的死,可能存在一定的联系。而且,都跟玄门、甚至就是跟姜家有一定的关系!”

贺洲听得沉吟点头,“好像确实都有姜家的影子。”

但认真计较起来,又好像扯不上关系。

要不是这次姜老太爷突然发狂,从他口中自爆出“关跃”这个名字出来,怕是谁也想不到关跃夫夫的车祸,竟然跟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姜家有关。

“还有一点,”关雎想起什么说道,“我血缘上的亲祖母,沈老爷子的第一任妻子,就是姜家人。”

贺洲听得猛地一惊,“这个倒是不曾听说过。”

“没听说过吗?”关雎意外一愣,这条信息是小灰灰跟他说的,原来这么隐蔽不为人知吗?

“那先不扯这一层关系,反正她已经过世很久了。但沈家养子沈言,是姜家的挂名弟子。沈家对姜家的某位天师,就是之前我们在尤清埋葬坑那看到的黄鼠狼……哦不是,黄三的七师叔,对他敬若神明。沈家和姜家有至少几十年的“深厚”交情,这点毋庸置疑。”

“最重要的一点,既得利者。”关雎问,“我两位父亲去了,谁得利?我对不对?可我却是沈家的亲生孩子,法律都否定不了的关系。万一我也出意外了,那最终谁得利?”

贺洲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微微点头。

“所以我推测,事实根本就是:沈家和姜家,一个要财产、一个要魂魄,他们两家狼狈为奸,合谋策划了那场车祸,夺去了我两位父亲的性命。”

贺洲听得沉吟了一下,理了理所有的关系线,“所以咱们可以从沈家、或张伟家入手调查?”

毕竟现在姜家已经差不多死完了,可能没法查了。

“还有那个油罐车司机。”关雎提醒,本来他还没有注意到,但昨晚姜衍的提醒,让他想起了一点可疑之处,“那司机有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筹钱和找适配源。那么多年一直没成功,却在他“死”后,获得了赔款找到了适配源?你说这巧不巧?”

其实最初查到这信息的时候,关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想起那倒霉的司机已经过世了,他也不好再过多怀疑和计较,免得引起那家人的伤心事。

但没想到,死的另有其人,那真正的司机去哪了?

“这个确实有点巧合了。”贺洲也早注意到了这一点,“我也一直在查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贺洲注意到了就好,关雎放心点头,“暂时我就发现了这些疑点,要是还有其他发现我再跟你说。总之,我就是怀疑,我父亲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贺洲看他说这话时的神色和语气并没有多怨恨和阴霾,而是很冷静地判断,微微放心点头,“我会尽量去查。不过,能查出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毕竟都过去一年多了,很多证据都被抹去消除了。尤其是,这事玄门人参与,他们玄门手段玄乎其乎,更不好取证。

“没关系。”关雎理解地点头,“我知道。”

反正他有自己的复仇方式,能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只是附带的。能最好,不能的话,他就让那些参与谋害他父亲的人死得更惨更痛苦一点。

贺洲有些意外地看着淡定说完就低头喝粥的关雎,别的受害者家属,一听说查证困难,要么不依不饶、要么要死要活。可他却一脸平静,很是通情达理,看着好乖。

贺洲抬起早就手痒的手扶了抚顺他那倔强翘着的呆毛,“我一定查清真相,还你两位父亲一个公道。”

“没事儿,尽力就好。”关雎抬首冲他一笑,贺洲手里待查的案子已经够多了,他这已经结案的案子也不好多给他压力。

感觉到贺洲的手在给他压头发,关雎伸手摸了摸,“还在翘吗?”

贺洲放开手,看见他那撮呆毛又倔强地翘了起来,还向他示威一般、€€瑟地晃了晃。

贺洲没忍住笑道,“嗯,你回头用水压压吧,好像被你睡定型了。”

“那我一会回宿舍洗个头好了。”关雎把碗里的粥喝完,看到桌上还有不少早餐,贺洲也停了下来,就以为他也吃饱了,“好像买多了,要扔吗?是不是有点浪费?”

“不用扔,我能吃完。”贺洲说着就继续吃,他吃饭快,所以之前他是故意先等关雎吃完,免得他风卷残云地一顿扫光,关雎没得吃。

关雎坐一旁看着他还真的全部吃完了,不仅没有丝毫为难,还吃得喷香,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真好养活,居然什么都吃,也不挑。”

不像他,挑食得不行。

贺洲起身收拾起餐盘碗筷,“自小养成的,有的吃就赶紧塞肚子里,不然就可能会饿肚子,哪还顾得上它好不好吃?”

关雎想起他自小的经历,笑意微敛,跟他一起收拾起碗筷往搁置餐盘的地方走去,“对了,王勇的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僵住了,那“疑犯凶”没再出现过。”说起这个,贺洲眉头不由地皱起,“不过我怀疑那掏人心的东西,跟尤清坑底下的那东西一样。”

关雎搁下餐盘回头,特意提醒引导,“就是像丁家村出现的那些活死尸?”

贺洲神色微微凝重地点头,“我怀疑这几起案子,都是玄门中有人走了歪路起的祸事。”

关雎觉得不用怀疑,这根本就是。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只能跟着装懵懂无知了,“丁家村那么多活死尸之前都藏在哪,警方那边是不是得掘地三尺地好好搜搜?”

两人走出食堂,贺洲微微皱眉,“特安局那边应该会的吧。”

他有点后悔没有争取把那案子给接过来,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对丁家村那案子什么都不知道。

关雎却对特安局表示很怀疑,这让他不由地问,“对了,你知道特安局现在是谁在主事、是谁在管理吗?大多数的特殊案件,都是由谁接手的?那些人的身份背景又都是什么样?这些你知道吗?”

贺洲皱着眉摇头,“回头我打听一下。”

“哦。”关雎点头,看来特安局的保密性很强,似乎连贺洲都一无所知。他要不要整个身份,悄摸摸地混进特安局里摸个底呢?

贺洲侧首,看他皱着小眉头若有所思,不由好奇问,“在想什么?”

“在想坏主意。”关雎不怀好意地眯眼。

贺洲好笑,“你能想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