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七柚
宁稷愠怒:“放下!”
手下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武器。
路枭重新回到宁稷身边,手下正要给路枭关闭感应器,路枭却手一缩,“不要你给我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要你家少爷亲自给我弄。”
手下大骂:“我家少爷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怎么?不愿意?”路枭懒得理几个手下,手往宁稷身前递了递。
他漂亮的双眼微瞪,肤如凝脂,矜娇已经写在他清丽脱俗的脸上,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来。
宁稷不动声色地打量片刻,轻笑出声。
下一秒,宁将军府的大少爷放下自尊,低首任劳任怨地帮路枭处理感应器。
被感应器束缚的手腕也白如玉脂,宁稷小心不占Omega的便宜,漫不经心道:“你姓路,唐枭也是路家的人,那你跟路家什么关系?”
寻常路姓人并不会引起宁稷注意,但跟唐枭扯上关系的路姓就不得不让人在意。
宁稷昨天在食堂看到路枭在跟唐枭交谈,虽说心里有一个猜测是他们只是因为同一张桌子吃饭所以礼貌问好,但宁稷还是把路枭这个人记到心里了的。
路枭装傻:“什么路家?”
宁稷瞥路枭一眼:“路太公,陛下恩师。”
路枭一听,路太公不是他爷爷吗?
听到这话,路枭面露惊讶,突然紧张地缩回手,方才的傲慢消失殆尽,双眼中只剩下敬仰,变脸极快,“那个路家啊?我当然也想能跟路家扯上关系啊,你别看我姓路,那完全是巧合,认识唐枭是因为我全家被路家少爷救济过,路家少爷还改善我们家的生活,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路家人,昨天才在食堂再次见面,说上了话。”
“少爷,我听说他是从乡下出来的,路家少爷怎么可能在乡下长大?而且路家除去路衍训练官也没有更小的少爷了。”宁稷一个手下的脾气非常暴躁,鄙夷地瞥路枭两眼,“不过是被路家救下并幸运暴富的平民罢了,没有少爷命还得少爷病,浑身上下都是一副大小姐做派。”
另一个手下也皱眉道:“少爷给他面子,他却对少爷大不敬,属实是狂妄,少爷,杀不杀?反正他也没用了。”
开枪后路枭就淘汰出局,不出意外又是一个最低分。
“既然没用,就别管他了。”宁稷拦住手下开枪的动作,替路枭把感应器打开,朝身旁人吩咐道:“走吧。”
路枭:“……”
虽然逃过一劫,但他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路枭低头,看着正在有规律泛着红光的感应器,抬脚跟上宁稷等人的步伐。
帝国皇帝膝下共有三位皇子,有先皇后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一位就是宁皇后的三皇子。
二皇子自一次意外后就双腿残疾,已然失去帝位继承权,如今皇帝已老,几个皇子已经长大,都在对帝位虎视眈眈。
宁将军府是宁皇后的后家,眼前这个宁稷不出意外就是宁皇后的亲侄子,当然是三皇子的人。
而路家从始至终只效忠于皇上,从没插手过大皇子跟三皇子的斗争,不说和两个皇子均不存在利益冲突,可以说是八字都扯不上关系。
但宁稷为什么问路家的事?
路枭虽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不笨,中都城的一些简单形势还是看得懂的。
他们要么是想拖路家下水,要么是想拉拢路家。
宁稷敢在考试的时候这么光明正大的来问,估计也是三皇子安排过的。
反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对路家图谋不轨。
没好处。
前方,一个手下回头瞧了路枭一眼。
“少爷,他一直跟着怎么办?要不还是让他淘汰算了。”
“算了,何必跟一个Omega过不去。”宁稷回头招呼路枭上前。
“我跟我的组员走散了,一个人肯定很难生存下去,方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到尊贵的少爷,对不起,你们能不能让我跟着?”路枭忍住心里的白眼,脸上卖笑,“少爷既然放了我,肯定是有慈悲心肠的。”
路枭不怕这些皇子派的人对路家出手,他上头的哥哥会保护好路家,跟着宁稷这帮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在这次考试里“借刀杀人”。
毕竟他孤身一人,很难幸存到最后。
眼前的少年唇红齿白明艳动人,即使见多识广的宁稷一时也找不到词来形容路枭。
宁稷深陷皇子们的夺位之争中,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明媚的笑容,不由心软,“规则可不允许这样做,而且你就算跟着我们也拿不到击杀分。”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啊。”路枭理所当然劝道:“而且排名分也是分,你们不是将军府的人吗?肯定比我们这种没接受过训练的学生强很多,我就跟着你们苟到最后拿个排名分就行,击杀分越到决赛的时候越高,决赛的时候你们再轻轻松松把我刀了,那时候我不比现在值钱?”
几个手下一听也觉得路枭言之有理,方才的抗拒和敌意衰减不少,多出几分算计。
路枭装没看见,见宁稷迟迟不松口,正准备卖惨,就听见手下低声跟宁稷商议:“少爷,我们个人赛没拿到前三已经让家里不满了。”
路枭面不改色,猜想这个“家里”说的应该是三皇子那边,他们只是碍于感应器开着,不敢直接指出三皇子的称呼或名字。
只是三皇子作为皇子,竟然也是这么小气的人?
手下又嘀咕:“听说第三名是那边的,要是团队赛还没有名次,家里……”
那边?大皇子吗?
路枭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偷听,非常八卦。
另一个手下也愤愤:“他们只是运气好没有对上唐枭而已。”
方才嘀咕的手下也生气:“路家怎么就能教出唐枭这种怪物!”
最后一个手下唏嘘:“还有路衍训练官呢,你可别忘了他们小爸是谁。”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少爷,他说的没错,咱么干脆带着他吧?”
八卦话题被迫中断。
“对啊。”另一个手下道:“不如就先带着他,等他值钱再拿他的分。”
宁稷还有些犹豫:“我们的事不该算计平民,这么不耻的事……”
“可家里怎么交代?反正他也需要我们保护,怎么能单单说是我们算计他?”
路枭无语: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算计平民不行,算计路家就可以了?路家何其无辜。
“……”
好说歹说,宁稷总算妥协。
路枭成功跟将军府的人同行,美滋滋地考虑:既然是借刀杀人,那到时候先刀谁呢……
几人各怀鬼胎的在山里搜刮半天。
路枭不仅走得脚痛,浑身酸乏不止,找到的武器还都被宁稷他们一一认领,自己到头来只有一个很久之前就找到的□□。
期间不断有枪声爆炸声响起,听得人心惊胆战。
宁稷分析到此为止估计已经淘汰小一半人。
闻言,路枭似是终于忍不住,委屈哭喊起来。
“少爷,不能一毛不拔呀!”
是在说武器的事。
“嘿,那你说说,这些武器有哪一把是你找到的?”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手下们的背包都装不下了。
路枭这才一怔,害臊得说不出口。
“少爷难道怕我对你们下手?”路枭压根没仔细找过,脑子倒是转得飞快,“可我能对你们造成什么危害呀!我连枪都不会开!”
手下一想倒也是,帝清每次开学就意图把新生往死里逼,很多没接受过训练的新生这还是第一次拿枪,根本不会用,但必须“活”下去,所以不得不逼自己学会。
“不给武器,好歹给我一个防装吧?”路枭企图讲道理,“我没有防身武器,要是你们突然跟谁开战,枪林弹雨中我被误杀了怎么办?你们不就亏死了?”
宁稷大手一挥:“给他一件防装。”
“谢谢少爷。”路枭瞬间变脸,嘻嘻笑起来。
他白皙的肤色因劳累而染红,眼尾也勾勒出一抹艳丽。
娇娇嫩嫩的。
宁稷忙移开视线:“继续走吧。”
路枭得寸进尺:“那武器……”
宁稷失笑,柔声说:“一会儿你要是自己找到武器,我们就把武器给你,不抢你的,好不好?”
路枭满足:“这可是你说的。”
又走了一会儿。
“咱们什么时候能歇歇啊?”路枭很久没这么狼狈过,已经走不下去。
“山脚的武器应该都被搜刮得差不多了,这么说来机甲应该不在山脚。”宁稷思忖片刻,“我们现在要去山顶占领制高点。”
“到时候敌在明我在暗,只要是上山的人全都来一个解决一个,这样确实轻松一些。”路枭了然,突然委屈扁嘴,“可是我走不动了……”
一个手下看不下去:“才这么一会儿就走不动,你来帝清干嘛?帝清可不要混日子的学生。”
“我也不想来啊,是一个叔叔非要我来的!”路枭乘机控诉皇帝,“他非说是为我好!”
“可太阳马上就落山了,对手们很有可能会趁着夜色动手,我们必须尽快上山。”对待路枭时,宁稷竟意外的脾气好。
路枭叹气,怔怔地望着宁稷半晌,终于还是柔弱点头,“那……那我再坚持坚持叭。”
不远处有通往山顶的大路,旁边也有登山的小路。
宁稷选择隐蔽的登山口。
几分钟后,五人路过一个山洞。
山洞里,阵阵阴风正往外吹。
路枭打了个冷颤,扭头往山洞里看去。
山洞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路枭揉揉眼,惊呼:“那个发光的是什么?”
宁稷侧首去瞧,神色一凛。
那不就是他们辛辛苦苦找这么久的机甲吗?
作者有话说:
一颗幸运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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