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雀
陆霖皱了皱眉。
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监测手环。
……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正在上升。
季琅见他陡然凝重下来的表情,也感觉事情不太妙了:“怎么了教授?白天试药不会真的产生副作用了吧?”
“应该不是药的原因,”陆霖精致的眉头拧紧,“是我的发情期到了。”
难怪他最近几天一直感到身体疲倦,心情烦躁,这些都是发情期的前兆。
他居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发情期?您的发情期不是才结束没多久……”
说着,他又在心里重新计算了一下€€€€
距离上次发情期结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正常Omega的发情期在一到两个月一次,一次大概三到七天,而陆霖因为分化延迟剂带来的副作用,第一次发情期居然持续了十二天。
也就是说,一个月一次,一次近半个月……
季琅轻抽冷气:“怎么办,教授?”
陆霖低头看着腕上的手环,虽然各项数值还是绿的,但信息素浓度一直在上升,已经非常接近临界值了。
照这个速度增加下去,今天晚上,他的发情期必定会到。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来不及再犹豫,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提箱,从里面找出抑制剂,选择了最强效的那一种。
“教授!”季琅急忙阻拦他,“您不是说您的身体耐药性强,药物作用在您身上,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吗?那您这针打下去,要打多少才能抑制住发情期?”
“先打三支再说。”
但短时间内注射太多抑制剂,药效也会折损,三支不一定够,只能先试试看了。
“您疯了!”季琅死死按住他的手,“一支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都很大了,您还要连打三支?您之前怎么向我承诺的?我不能允许您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那你说怎么办?”陆霖手环上的数值终于红了,他雪色的眼尾也跟着红了,“现在正值临床试验的关键期,我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发情。”
“您自己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期,那您能保证三支抑制剂打下去一定能压住?如果压不住呢?试验观察期还有五天,您能保证自己顺利度过这五天吗?”
陆霖沉默下来。
他保证不了。
因为使用禁药,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掌控了,他没法保证什么药物能起效,什么药不能。
季琅:“现在研究基地有将近两百名Alpha,如果抑制剂没压住,您还是发情了,S级Omega的信息素散出去,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陆霖闭上眼睛。
这甚至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在试药期间发情,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注射活化素的原因。
尽管他只是正常进入发情期,但不会有人相信。
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结果……
“教授您,相信我吗?”季琅握住他冰冷的指尖,“如果您相信我,或者说,如果您愿意,我可以……临时标记您。”
陆霖:“……”
果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啊。
但的确没有比这更稳妥的方案了。
被Alpha标记以后,Omega会立即停止散发信息素,只要稍加遮掩,不会有人察觉他进入过发情期。
“您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就算了,”季琅又说,“要不,咱们连夜离开研究基地,反正观察期又不需要您盯着,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还和上次一样,我用安抚信息素帮您度过。”
陆霖手环上的数值不断飙高,房间里的梅香也比之前更浓郁了一些,季琅不敢再犹豫,递给他一枚阻隔贴:“您赶紧先贴上,我找台飞行器,咱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陆霖却站在原地没动。
“……教授?”
陆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拨开碎发,露出白皙的后颈。
“来吧,标记我。”
第83章 您是我的了。
已经在收拾东西的季琅突然愣住:“您说……什么?”
标……标什么?
他没听错吧?
教授愿意让自己……?!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手环上的数字飞速上涨,本就红着的心跳瞬间爆表了。
他听到自己的嗓音微微发颤:“您能……再说一遍吗?”
“你再不快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屋内的梅香越来越浓,那香气幽雅、冷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S级Omega的信息素,仅仅需要一丝,就足够让所有Alpha发狂,如果在这里的不是经过特殊耐受训练的护卫官,换成任何一个Alpha,想必场面都早已失控。
幽冽的梅香撩拨着他的神经,才露前调的香气并不甜腻,甚至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生出采颉之心,想要伸出手,摘下枝头那尚带霜寒的冷梅。
颈后的皮肤白皙细腻,陆霖低着头,显得脊骨微微凸出。
被生着薄茧的指腹一节节捋下。
他双膝一软,整个人扑到床上。
“唔……”
克制不住的颤音从喉间溢出,灰蓝色的双眸迅速被水雾迷蒙,他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再发出可耻的动静。
该死的家伙,谁准他到处乱摸了。
他想要催促,可颤抖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想要挣扎,又被对方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炽热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滚烫的体温烙着他的脊背,他感觉到对方激烈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脊椎,快要透过这骨骼和血肉的阻拦,撞到他胸腔里来。
“教授,我好开心,”他听到季琅在他耳边说,“我好开心您能信任我,今天,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Alpha。”
他要做一件违天逆理的事,要将高悬的星辰纳入囊中,要将皎洁的明月据为己有,要为他的神明烙上属于他的烙印,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他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在陆霖看不见的地方,无尽的渴望在其中翻滚。
那东西不受信息素的掌控,超脱了性别的桎梏,只因一个人诞生,无关其他。
属于Alpha的信息素悉数注入。
陆霖:“!!!”
熟悉的松香并未从鼻端传来,而是直接顺着神经侵入脑海,仿佛有无数松针在他脑中绽开,苍翠尖锐,强势猛烈。
……他以前从没觉得季琅的信息素这么有侵略性。
他时常被那松香安抚,竟真的被那表象迷惑,以为它当真清新温暖,柔和安逸。
今天才知道,原来被松针刺上一下是这么的疼,疼得他脑中一片空白,耳鸣目眩,什么都听不见了。
清瘦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抓到指节泛白。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季琅初来报到的那天。
第一次见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护卫官就冒犯了他,举止轻浮,口无遮拦。
到今天,他依然讨厌来自Alpha的触碰,讨厌这必须被满足的信息素需求。
可偏偏的,他没办法讨厌季琅。
陆霖紧紧闭上眼,烧红的眼尾一片潮湿。
他浑身剧烈颤抖,兽化特征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水珠不断顺着眼尾跌落,纤长眼睫湿得一塌糊涂。
“啊啊啊,怎么哭了!”季琅急忙将他抱起,在他颈后吹吹,“是不是太疼了?对不起教授,我真该死!”
陆霖冷白的皮肤红了一片,顺着颈后一直连缀到耳根,新鲜的牙印渗出一丝血迹,那模样凄惨又诱人。
“对不起,”季琅轻轻抿去血迹,“您骂我吧,要不您打我,我把您弄疼了,我该死。”
陆霖浑身没一点力气,太阳穴突突跳着,信息素带来的冲击还没消退,他整个人都是软的。
“我亲亲您就不疼了。”
残留不多的梅香被反复汲取。
“啊,您好像不让我亲您这里……我又忘了,对不起,我该死。”
又拭去他眼角的潮意:“对不起,我该死。”
他一边道歉,一边在陆霖身上为所欲为,陆霖陷在他怀里任他宰割,过了许久,才终于积攒出说话的力气。
“……够了,”嘶哑的嗓子艰难吐字,“你再敢碰我一下,就给我……滚。”
季琅停了下来。
他语气委屈着,尾巴却在身后摇个不停:“您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啊?”
陆霖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艰难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环。
体内信息素浓度在降低了。
虽然过程要命,但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您放心吧,”季琅扣住他的五指,“他们不会发现的。”
陆霖自认为很冷地哼了一声,在旁人听来却有点软:“把你的信息素收回去。”
“我就没释放出来啊,有那么多Alpha在研究基地,我也是很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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