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这么说了,小可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挤出笑:“那肯定的啊,钱可不能浪费,不过没事,他们要是修得不好亮哥你再过来。”

“诶,行,那我就先过去了。”

他前脚刚走小可后脚就骂起来了,倒不是骂于亮而是骂对面的店:“靠!开业这么两天这就开始抢上了!”

陆时汀过去,递给了他一瓶冰镇饮料:“消消气。”

小可接过饮料:“陆哥他们欺人太甚!”

“做生意原本就是你抢我的,我抢你的,你忘了咱们这里刚开业的时候了。”原本这附近还有几家维修店的,虽然离得不太近,但自从他开店后那几家店就陆陆续续的关门了。

他虽然没有砸钱抢生意,但也的确是抢了人家的生意。

小可挠了挠头:“我就是着急。”

陆时汀瞧着对面,顾威霆站在门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望着他,他笑了下:“别着急,那个位置倒了那么些店,也许他们的店也会倒。”

小可一琢磨:“对!以后我天天诅咒他家倒闭!”

晚上陆时汀关了店还没走出去多远,那辆上百万的飞行器就停在了他身旁,车窗落下露出顾威霆那张脸:“走吧,我们谈谈”

陆时汀:“我还没吃饭。”

顾威霆瞪了他一眼:“边吃边谈。”

陆时汀望着远处挂得高高的牌子:“那家五星级的海鲜酒店我还没吃过。”

顾威霆哼了一声念叨了句没出息,后面的车门打开。

陆时汀上了飞行器。

车里俩人谁都没有说话,陆时汀打量着顾威霆,大概有六七年没见了吧,变化还是挺大的,以前的他唯唯诺诺,现在被顾家的金钱堆砌的趾高气昂,都快要用鼻孔看人了。

顾威霆没有看陆时汀,这几天他已经在对面看得足够了,当年还有点青涩的人如今变得十分成熟,甚至没再看到自己后冲上来揍自己一顿。

“陆时汀,你现在真孬。”

“像你以前那么孬吗?”

轻飘飘的一句气得顾威霆毛都炸起来了,恶狠狠地回头瞪着陆时汀,陆时汀嘴角挂着一抹气人的笑,随意的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乌黑的眼珠瞧他如在看什么玩物,挑衅又傲慢。

“我的车里不许抽烟!”

陆时汀向着他缓缓吐出烟气:“所以呢?”

顾威霆转身挥起拳头就向他打去,陆时汀甚至都没有动,随着腮帮凹下去烟又烧了一截:“你确定你要跟我动手?”

顾威霆的拳头停在陆时汀的脑袋前,悻悻地坐了回去。

*

陆时汀想来这个酒店很久了但是他舍不得钱,人均消费3000块的店他是真的狠不下心去吃,不过这次有冤大头请客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居然会遇到徐图之。

当时他和顾威霆向包间走去,而徐图之正巧从一个包间里出来。

徐图之:“在和同事聚餐。”

陆时汀:“对面新开的店老板请客。”

两人一同开口。

徐图之看了顾威霆一眼,甚至没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丁点虚假的友好,他听图图说过对面也开了家维修店抢了他们不少生意。

徐图之:“那一会儿联系。”

陆时汀点了下头:“好。”

于是他们分开,他和顾威霆刚走进包间对方就阴阳怪气起来:“你姘头?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陆时汀一脚踹上腿弯,顾威霆顿时单腿跪地,叫了一声后回头吼道:“你敢踹我!”

陆时汀把嘴里的烟头向他脸上吐去,砸得顾威霆闭起眼睛躲了下却是没躲开,干净的脸皮上留下了点烟灰。

“嘴巴再不放干净,下次就不是踹你这么简单了!”

第06章

包间的长形桌大到陆时汀觉得他要和顾威霆说话大概得用喇叭,白色的桌布垂至地面,刚才被他踹了一脚的顾威霆一脸愤愤的坐在对面。

“趁现在还不至于赔本关了你的店,以免到最后血本无归。”

“真这么想操心,不如直接给我打钱。”

陆时汀摇晃着高脚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这样的他和他的寸头还有花臂才是一个画风,接着长眉挑起:“哦,我忘了,你作为顾家的养子可能也没多少自己可以支配的钱。”

“顾时汀!”

“别TM那么叫我!”

陆时汀把手里的酒杯向着顾威霆就砸了过去,来上菜的服务员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酒杯在顾威霆身后的墙壁磕碎,飞起的碎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服务员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瞧着对峙着如同两个野兽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自己这菜该上不该上。

顾威霆冷着脸,死死盯了陆时汀一会儿后,哼了声,抬手抹了下脸上的血迹。

陆时汀将身体放松向后靠去,对服务员道:“抱歉,吓到你了,上菜吧。”

服务员用最快的速度上菜,离开。

陆时汀开始研究帝王蟹,嘎吱嘎吱地掰断腿就吃了起来。

顾威霆没说话也没动筷,直勾勾的瞧着陆时汀,曾经他是陆时汀的小跟班,虽然陆时汀说自己是他弟弟,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养子,圈子里同辈的人也都把他看做陆时汀的小跟班,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你如果不关店,我会加大对你的打击力度,让你开不下去。”

“你可以试试。”

陆时汀吃完帝王蟹又开始研究不知道什么鱼。

顾威霆接到了电话,离开了包间。

陆时汀丢下手里刚夹起的鱼肉,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陆时汀有一天也会被顾威霆威胁。

光脑响了下。

徐图之:【在哪?】

他把包间的房号发了过去,很快徐图之就出现在了包间,他来到陆时汀身旁,机会难得的垂眸瞧着椅子上的男人,真得是一张会勾起人欲望的脸,眉宇间的那点戾气正正好。

“心情不好?”

陆时汀意外于他的敏感。

徐图之转身向桌子另一边看去:“人呢?”

“出去了。”

“还回来吗?”

“不知道。”

一问一答结束,包间里突然变得安静,又在这安静中,在相对的视线中生出几分心照不宣的暧昧。

徐图之只是那双狐狸眼向那里一转而后再抬起下眼皮,陆时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这个地方,好像有些……

徐图之想吃。

他有病。

姓*瘾。

在遇到陆时汀后更严重了。

这两天没吃到,他都没怎么睡好。

“桌布很长。”徐图之说。

其中深意,傻子都能理解。

陆时汀现在心情很差,男人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他腿一动让开了位置,徐图之从桌子旁擦着他的裤腿走到了桌子前,然后蹲了下去。

今天的徐图之头发只是很自然的披散着,没有弄一些小心思。

外面走廊尽头,顾威霆语气温柔:“嗯,见到了,比以前更混不吝,还打了我。”

“放心,我不会和他生气的。”

陆时汀看着徐图之熟练的解开,拿出,然后吃掉。

“不讨厌吗?”

徐图之吃了两口解解馋才回答他:“为什么要讨厌?”

他把徐图之的头发捋到耳后:“为什么不讨厌?”

这样的东西,有谁会喜欢吃。

徐图之望着他,一边吃着一边说话,导致牙齿一下下轻轻咬上去:“那你讨厌吗?”

陆时汀摩梭着他的耳朵,还没等回答就听见了开门的动静,他将身体向前靠,徐图之也把桌布拽了下来,落下的白色桌布像是新娘的头纱。

顾威霆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你猜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徐图之打着圈的舌尖停下,这个语气听起来好像不止是对面新开的店的老板那么简单。

能让他特意这么问的,陆时汀知道只会有一个人——江月白。

他原本的订婚对象,只不过还没等到订婚那一步,他就……

后来这一切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是月白哥。”

顾威霆打量着陆时汀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可是陆时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吃没吃相的把身体完全靠在了桌子上,一只手还放在桌下。

“月白哥快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陆时汀原本摩梭着徐图之耳朵的手,张开手指抓在他的脑袋后稍稍用力按住,对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啃又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