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皂有点滑
路易斯:“不对,这样的疤痕看上去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至少数年甚至更久。”
“而尸水染到了这种地步,早应该死了,若他有幸得到一位大主教或者传奇骑士的治疗,身上又并不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他这样的症状却没有死,却治愈了。
路易斯的眉头越皱越深。
黑衣人:“别忘了救世军的起源。”
路易斯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救世军源于20年前的一场大鼠疫,那场鼠疫规模太大了,死了很多很多的人,所得疾病根本无法医治,也是那时,救世军开始出现,他们以帝国的无能为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扩大,其中一些难民的头目一开始以寻求帝都的庇护为由,收拢在这次鼠疫中受难的灾民,大规模的向帝都隆科威尔逼近。
只是连帝都的任何人也没有想到,这些难民还没有抵达隆科威尔,在半路上就已经反了。
有人说,他们在来帝都的路上受尽了阻挠,帝都人生怕他们将疾病带来隆科威尔,所以绝望的难民们决定自救并……拯救那些同样受难的人。
一场旷日持久的起义开始,哪怕那场可怕的鼠疫已经结束,起义却依旧在继续。
他们是一群在灾难中崛起的勇士,他们深信这是上天赋予他们的理想和责任,即便历史书上说,从未有过平民起义成功的先例。
而根据帝国对当初那群叛军的信息的掌握,掀起这场起义的几个难民头目,他们感染了鼠疫,但却侥幸的无法置信的活了下来。
所有感染者都死了,唯有他们几个活着,他们身上痊愈后的鼠疫疤痕就是证明。
所以难民们坚信,这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他们才会在绝望中坚定地跟随着这几个难民头目。
路易斯:看来这次真的抓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麦伦·麦肯常年不出门,很少与人接触,黑衣人又是如何知道麦伦修士遮挡在袖子里的身体情况。
除非,黑衣人接触过麦伦。
黑衣人:“路易斯冕下,你相信几个所谓的难民头目,就能掀起一场持续了二十年,无论如何都清除不干净的叛乱么?”
“若说他们是什么天选之人,但鼠疫都过去了,他们的天选时代也早该结束了,而不是现在实力庞大到让整个帝国整日忧心忡忡。”
黑衣人:“路易斯冕下,不如将他交给我来审问,你知道的,我总能询问出一点什么来。”
这话路易斯倒是相信,但真将麦伦交给对方,那么麦伦估计只有开口说几句话的机会,交代出来一点之后就被折磨死了。
而麦伦的身份太重要,有太多疑惑的地方还需要从麦伦口中得知,麦伦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路易斯:“我们有自己的审问方式。”
阴暗中,黑衣人都笑了:“就凭你们一群来自帝都的贵族?”
“跟随你的那些人,都是从贵族中挑选的家中最重要的少爷吧,他们手中的剑有多少沾过血?”
这样的队伍哪是什么保护路易斯冕下的卫队,不过是维系皇室和贵族之间那层关系的象征。
别说让他们审问,估计让他们看到稍微血腥一点的场面,都能脸色煞白的趴在地上呕吐。
让他们谈论谈论歌剧,艺术,绘画,雕塑,舞蹈,礼仪,他们或许无人匹敌,但严刑逼供这种事情,他们不擅长的。
黑衣人正要继续说什么,二楼,秃子用小翅膀叉着小腰杆:这两人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大白天不聊非得晚上聊。
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
秃子转身回到了房间,然后出了门,从阶梯上跟个小皮球一样一跳一跳的下了楼。
然后脖子伸得老长的冲了过去,小翅膀叉着腰,一幅质问的架势。
只是还没有冲到黑衣人面前,那阴暗中的黑衣人一闪,居然跳墙跑了。
秃子歪着脑袋,疑惑!
干嘛呢?
然后抬起脑袋看向路易斯:给我说说,聊啥了?
路易斯沉思着,今天的收获,的确出乎意料,估计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维吉亚获得这么重要的线索。
最重要的是,麦伦修士,一个很可能是20年前救世军几个起事头目之一的人落在了他的手上,探知到更多关于救世军的秘密就成了可能。
唯一的难题就是,要如何审才能从对方的嘴里撬出那些秘密。
夜晚,人静。
秃子有些不满的上楼,居然没有一个人理它。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气喘吁吁地回到房间,秃子伸起爪子就去抓被子里面呼呼大睡的布鲁克:该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你倒是倒头就睡着了啊,秃子都没有你这本事。
爪子还没有抓到,就被布鲁克一把塞进了被子里面。
剩下秃子两条小脚在被子外面张牙舞爪地乱划:哎呀,哎呀,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过秃子老爷的逼问,比秃子老爷都会装聋作哑。
第二日,天气依旧。
礼官斯伯蒂斯一脸愁容,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为难,像是遇到了什么人生难题。
走到花园,一只昆虫从他身边飞过。
斯伯蒂斯赶紧挥了挥手:“哪里来的蝴蝶。”
路过的小鱼人咕噜,原本是要去帮布鲁克烤面包,如今每天需要和的面有些多,光靠布鲁克和特蕾莎修女两人,会有些手忙脚乱。
小鱼人咕噜跨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退到斯伯蒂斯旁边,一会看看斯伯蒂斯一会看看那只飞舞的昆虫。
然后疑惑地看向斯伯蒂斯:“斯伯蒂斯,那是一只蛾子,不是蝴蝶。”
咕噜指了指墙缘上停的几只昆虫:“这只是蝴蝶,这只是蛾子,这只……”
然后手指指向下一只,十分期待:“斯伯蒂斯,这只是蝴蝶还是蛾子?”
斯伯蒂斯:“长得不都一样?”
小鱼人咕噜都惊呆了,斯伯蒂斯居然分不清蝴蝶和饿子,这在虫之故乡维吉亚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怎么说呢,即便是小吉米,即便是吊车尾,都能分得一清二楚。
小鱼人高兴地举起了手掌:“斯伯蒂斯,加入我们的昆虫兴趣小组怎么样?只……只需要五个铜券,我就教你怎么分辨蝴蝶和蛾子。”
布鲁克就是这么赚钱的,咕噜正在学习中,他要成为一名鱼人打工仔,然后像布鲁克一样将钱盒子都装满铜券。
斯伯蒂斯:“……”
送走去烤面包的咕噜,斯伯蒂斯有些无语,分不清蝴蝶和蛾子有那么让人惊讶吗?那蝴蝶和蛾子长得的确差不多,不像他们帝都隆科威尔,蝴蝶和蛾子有十分明显的区别。
斯伯蒂斯没当一回事,但……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孩神神秘秘地从斯伯蒂斯身边路过,欲言又止地偷看斯伯蒂斯。
然后就像实在忍不住好奇,偷偷问道:“斯伯蒂斯先生,你真的分不清蝴蝶和蛾子?”
斯伯蒂斯:“……”
这小孩脸上的惊讶是真的惊讶,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就像分不清蝴蝶和蛾子本就是一种让人惊讶到了无法置信的事情。
这也没什么,直到一个又一个小孩前来偷偷询问,依旧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看斯伯蒂斯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了。
连最小的小吉米都跑得老快地跑到了斯伯蒂斯身边,就像他得立马求证一件难以置信的疑惑:“斯伯蒂斯先生,你真的真的真的分不清蝴蝶和蛾子?”
斯伯蒂斯:“……”
他的人生似乎又多了一件烦恼的事情,就像他和他的伙伴们无法撬开那个名叫麦伦的帝国叛军的嘴巴。
无论他们用尽了任何手段,那个麦伦修士明明成了他们的俘虏却面带嘲笑。
那嘲笑让他们一夜都没睡好。
该死的,就是不开口。
新的一天,路易斯一群人的确有些不一样,每个人都在沉思着什么,都在皱眉头地思考和想象着什么,但从那皱起的眉头来看,似乎并没有找到解决的答案。
布鲁克今天倒是心情不错,他甚至又开始了他的炼金术表演,恩,要不是小吉米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炼金术士可以制作发条青蛙,一脸期待地望着布鲁克给布鲁克出了一个大难题的话,布鲁克应该会非常满意自己的表演。
对于一个才会制作炼金粘土的还没入门的炼金术士,发条青蛙无疑是个大难题。
还好小孩子比较容易打发,让咕噜拿着他的草叉去考验小吉米和一群小孩的圣歌学得如何了。
那草叉指向谁,谁就唱下一句。
小吉米紧张得抱着小手手,一个劲儿摇头,千万别指他,他歌词记不住。
欢乐而充满活力的赞美诗,连路过的秃子都被咕噜用草叉指了指,秃子都能蹦起来“嘎嘎嘎嘎”地唱上一句。
平淡的一天,而外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路易斯冕下那道不允许种植烟草和开设炼油厂的指令,质疑的人也越来越多。
原因嘛,帝都神官那群人本就不是什么消停的人。
看来让他们去治安亭缴纳认罪金并没有让他们老实一点点。
当然这么多人质疑,也的确是路易斯的指令不明不白。
维吉亚的五位侯爵现在应该十分头疼,因为这会挑起维吉亚和帝国皇室的对立和矛盾。
帝国皇室不轻易干涉地方法令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这些都和布鲁克没有任何关系。
打破圣明威修道院平静的是,傍晚的时候,特蕾莎修女带来的一个消息。
“我给麦伦修士送去的面包,早上的,中午的都摆在那里,没有动过。”
“我敲了敲麦伦修士的门,里面并没有动静。”
十年来从未如此,一个人一但养成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即便早上忘记了吃饭,也不至于中午的那顿也放弃了。
没打招呼出远门吗?但这不是一个让人接受的理由,毕竟麦伦修士别说出远门,十年都没出过门。
最近听说,有好些人都热死在家中,等尸体发臭了才被人发现,还有一些因为工作疲惫而意外猝死的情况。
布鲁克脸上充满了担心:“我的老师麦伦,他……他该不会研究炼金术太过辛苦,猝死在房间里面无人得知吧?”
布鲁克的关心和紧张是骗不了人的,他赶紧跑上楼去敲了敲门,毫无反应。
布鲁克一脸苍白地去找了老约瑟夫拿备用钥匙。
麦伦的房间简单到了极点,一眼就能看遍,怎么说呢,连任何的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简单得就像无人居住,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没有尸体,布鲁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又一脸疑惑:“那么……麦伦修士去了哪里?”
“要不要报案,人口失踪。”
跟过来看热闹的斯伯蒂斯等人紧张了。这个布鲁克怎么回事?觉得他们的麻烦和难题不够多?
不过布鲁克的反应也正常,毕竟是他的老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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