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桃
事实上左时焕真的会说。
左时焕眸光微动,勾唇意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说道:“要是这都不是什么冲昏头脑的爱,为了你我所付出的、牺牲的、做出的一切都无法解释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恐怖。除非我真的是被一头恶魔控制了,可惜我认识的神父都不怎么可靠,看来不能帮我驱魔了。”
左时焕难得开一次玩笑,浅棕色的眼眸里却看不出什么笑意,满是沉重苦涩地自嘲看向顾烆,直勾勾的眼神像是把顾烆拉进心里,呓语低喃说道。
“要是世界上真的有恶魔,那只会是顾烆你一个了,哪怕你拉着我下地狱,我都会心甘情愿被你蛊惑一起掉下去,就像现在。”
左时焕突然拉住顾烆的衣领,浅棕色的眼眸像是一片光透不过浓雾笼罩下的灰黯冷寂森林,仅有走进这片寥无人烟的森林,才能看出深藏于森林树根大地下,对一个误闯进来意外扎根在他心里的顾烆投以最真挚柔软的深情。
又像终于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对一直坚持执着的顾烆投降了。
左时焕眼底划过一抹羞意,不由得紧张得攥紧了手心,却还是眼神坚定地看向顾烆,在下一秒在顾烆脖颈边放柔声音,带着暧昧无奈的笑开口说道。
“我最想要的爱人只有你一个,也只会是你一个。”
不等顾烆做出什么反应。
左时焕努力抬起下颌,紧张忐忑地伸出手臂拉着顾烆的衣襟,促使他靠近低下头,而自己也心跳如擂地再一次贴近,青涩地尝试性碰了一下顾烆的唇瓣。
温热的触感令他心脏漏跳了一拍。
确定没有弄错位置。
左时焕又继续以前的记忆,逐渐地按照唇形轮廓的痕迹加深,伴随着细细温情的亲吻继续着,喷洒在他脸颊上的鼻息也变得急促燥热。
耳边一下子听到忽然急促加大的呼吸声。
像是被突然吓住了。
很快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在呼吸,谁在喘息。
尝试一下地深入唇齿。
然后就并不熟练地磕咬了一口,唇瓣的血腥味顿时渗出来,在缠绵不休的亲吻中有一些分不清是谁被咬破皮流血。
直到放开。
看到顾烆抿着嘴唇凄惨流血的样子,看样子被咬得很惨。
不知道的以为是左时焕故意泄愤的啃咬了一口。
这也不妨碍不是故意的左时焕忍不住笑出了一声,仿佛在肆意取笑一个小可怜。
顿时被气恼的顾烆俯下身,惩罚性的吻回去,小小地啃咬着那两瓣总是说出令他心梗、难过、委屈伤心、现在还在取笑他的唇瓣。
看似激烈情绪化的接吻,逐渐变得缓慢、温情、含情脉脉。
仿佛不言而喻的爱意流淌在两人的心中了。
过后。
左时焕耳根通红地放开同样僵硬不动的顾烆,好一会没有说话,垂下扑闪羞意的浅棕色眼眸,紧抿着唇平复心情,缓和着心里的躁动和滚烫发红的脸颊。
毕竟当众主动亲吻人真是突破左时焕的羞耻底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冲动头脑发热的一天,却总是一次次为了顾烆打破他的底线。
左时焕觉得不用温度计测,都可以感受到脸上仿佛在发烧的滚烫温度了,但是看到难得一见顾烆愣住脸红的呆样,还是十分值得的。
忍不住噗嗤一笑。
“现在你明白了吧。”
左时焕对顾烆笑着说道,浅棕色的眼睛像是挂上明亮闪耀的星光,俊美文雅的面孔令人炫目悸动,浅浅温柔地笑出了单个的酒窝,清润甜得要进入心窝。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笑起来,眼里的温暖柔情仿佛只为他一人倾泻,仿佛他才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
这种感觉令人根本无法抵抗。
反正顾烆不能。
顾烆浓烈阴郁的黑眸也变得动摇柔软下来,耳根一点点跟着滚烫,伸手捂着红透的半边脸,紧皱着眉头像是陷入一阵深思,却无法抵抗地通过手指缝偷看左时焕的笑颜。
原本心里的怒气也像一扎就破的气球。
哪怕顾烆心里还有一丝顾虑,担心左时焕是权宜之计,为了安抚他才亲他的而不是真心实意的,却还是止不住心底涌上来的欣喜得意。
顾烆看似还在生气严肃地盯着左时焕看,手捂着嘴角却无法掩饰上扬又上扬的弧度,矜贵的黑眸此时锃亮得像一颗黑夜里最明亮的星星,却依旧贪心不满足地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
这下子轮到左时焕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让顾烆明白了。
他刚才能当众主动亲顾烆加上告白已经是他做了很多心里建设,要是这都不能让顾烆明白他的心意,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证明了。
左时焕有点慌乱,小心抬眸看向顾烆观察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给你解释才明白呢?”
“不用解释。”顾烆果断道。
左时焕的眸光却黯了一半,十分愧疚烦恼地心想,难道顾烆已经生气到他怎么解释都不听了吗。
然而下一刻顾烆饶有兴致戏谑的声音又响起。
“只有你多亲几次就好,不用解释,刚才那一次时间太短暂,我都没反应过来就没了,这一次我要仔细慢慢体会左家的Alpha大少爷也会有主动亲我的一天。”
顾烆挑起眉头,锋利明亮的黑眸像是一下子恢复活力,满是跃跃欲试和期待,甚至还体贴地弯下腰,一下子浓密的黑色睫毛都贴近到能轻轻扫过左时焕的脸颊。
只是这幅不要脸的模样,还有嘴角挂上一抹熟悉恶劣的笑。
令左时焕脸色一黑,忍不住握紧拳头到关节格叽响。
觉得刚才认真苦恼信了顾烆话的自己真傻,到现在还不知道顾烆是什么性子的人吗?
左时焕本想严肃地拒绝。
可目光一接触到顾烆忐忑期待的眼睛,绕在嘴角将要义正言辞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最后左时焕掩耳盗铃地左看了一下,右看了一眼,心想反正亲一次也是亲,亲两次也是亲,他已经不用猜都知道明天的传闻会有多轰动难听了。
干脆破罐子乱摔,反正也不会再糟糕了。
左时焕瞪着浅棕色的眼睛,看着在他眼前晃动期待的顾烆,一咬牙又亲了上去,顺便抓住他的衣襟让他不要乱动。
本以为顾烆会做一些多余的小动作。
没想到这一次还是等左时焕亲完,顾烆都异常安分守己地不像他。
等到左时焕觉得奇怪松开后。
就看到一个从脖子红到耳根的顾烆,惊楞扩大的瞳孔还没收回来,向来矜贵倨傲的脸上浮现一抹腼腆害羞的红晕,眼神还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左时焕。
满脸通红得就像第一次接吻的纯情乖巧男高中生。
纯情?
乖巧?
那个顾烆?!
左时焕简直是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过了一会。
顾烆才回过神来懊恼地皱着眉头,像是不满意自己刚才呆愣的表现,却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左时焕对他的爱意表白,越是想越是高高上扬弯起嘴角,深黑的眼睛此时亮晶晶得像一盏黑夜中发光的电灯泡了。
时不时悄悄瞄了左时焕一次又一次,还有些忐忑不敢置信,却每看一次眼睛都在亮一次,满是挡也挡不住快要溢出来的纯粹愉悦笑意。
顾烆轻咳了两声,似乎懊恼觉得自己有些丢人,故作成熟稳重地说:“我没想到你真的照做的,好吧,我相信你了。”
左时焕挑了挑眉,心里莫名涌现一个猜测。
该不会顾烆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交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吧。
尽管顾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缺少男女朋友的人,初次和左时焕见面时调情暧昧的手段都没停过,吻技出乎意外的娴熟,甚至还轻浮傲慢地向左时焕提出过一夜情求欢。
可现在看来。
顾烆似乎真的没有谈过一场认真正经的恋爱,才看上去异常的不适应和纯情。
就连左时焕都比顾烆适应良好。
左时焕尽管也是没有认真谈过,可也是从来不缺追求对象,像在十几岁下城区贫民窟如一匹孤狼埋头求生,凭着外表年轻冷峻和实力不俗的底蕴,也吸引了不少同阶级的Beta要邀请他结伴。
在为了凑学费打黑拳时候,二十出头的左时焕刚刚长开,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和迷人矛盾的气质,吸引的人就更多了。
左时焕都没想过自己除了卖器官还值得那么多钱,有大把挥金如土的观众想将他买回家,哪怕得知他是非卖品后还不死心砸钱,想来和他一场露水情缘、包养他、谈个激情的短暂恋爱都可以。
要不是左时焕因为父母的负面关系埋下心理阴影,对那种灰色关系极度厌恶排斥,或许他早就和大部分底层人们一样放纵自我,纵情声色金钱和情||欲快乐中又有什么不对。
到了联邦大学时候。
左时焕好不容易进入了一个如象牙塔的美好干净学校,不用再吸着贫民窟里像是垃圾场焚烧又像机器柴油的浑浊的空气,走在路上的同学都穿着崭新整洁的衣服,手拿着书本赶去上课,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青春明媚的学生生活。
终于可以开展自己崭新的人生,就算谈一段感情也不用担心生存利益关系和那个人是否别有用心。
可碍于左时焕要获得联邦大学全额奖学金,就必须更加努力拼命的学习。
哪怕他看到大学许多情侣在一起似乎很幸福开心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一点朦胧好奇的想法都没有,不少人还向他告白递情书,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唯独有一个追求者非常坚持。
起初在图书馆塞纸条给他,想要尝试认识一下他。
被拒绝后也没有灰心,反而每天都坚持跟着左时焕一起去图书馆,总是坐在离左时焕不远不近的位置,偶尔还会拿着题目来问左时焕,得到答案后还会表达感谢,请左时焕吃饭还是被拒绝后,就给他带一些早餐小零食当做报答。
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频率找左时焕。
坚持了三个月。
左时焕慢慢地不再抗拒那位同学的靠近,逐渐的知道了那个陌生同学的名字、专业以及兴趣爱好。
有一天左时焕在图书馆忙碌学习中,突然又收到他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认识他,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这一次左时焕没有拒绝。
看上去他们的关系日渐升温熟络,左时焕每天都会收到对方发来的信息,每次看到一些对方生活遇上的有趣小事,左时焕也会心一笑。
连左时焕自己都以为或许会开始一段青涩单纯的学院恋情,但左时焕的时间总是那么的不充裕忙碌。
在又一次被专业教授拉去外地进行一个月的机甲竞赛,身为机甲维修专业的学生,左时焕不是去驾驶机甲,而是受教授邀请给一群机甲专业的同学充当机甲后勤维修,而左时焕能获得的就是一笔教授给的补助奖金和额外学分。
因为参加机甲竞赛的同学太多,左时焕每天检修提升机甲性能都忙不过来,或者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一开始通讯器发来的信息,左时焕还会回复并发一些比赛的照片。
可到后面机甲比赛竞争激烈,甚至有同学回来机甲都是半毁的状态,左时焕忙到一回到宿舍床上就倒头就睡,根本顾不上看通讯器的信息,也自然没发现发来的信息越来越少,甚至没有了。
等一个月回来后。
他们赢得机甲竞赛冠军归来,左时焕也获得专业教授的欣赏赞誉,额外又发一笔的助手奖金,加起来足够他大学一年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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