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第24章

作者:柴帽双全 标签: 仙侠修真 萌宠 沙雕 美强惨 玄幻灵异

元婴魔修阴沉地听着属下的汇报,斥骂道:“一群废物!三个筑基期都抓不住!”

那哪是普通的筑基期,那两个剑宗小子身上可是有化神期剑符的,而且元婴魔修当时也在,不也让他们跑了嘛?这名金丹魔修心中腹诽,却不敢出声顶撞,他们魔道可不像仙道那样讲什么仁善道义,高阶魔修可以随意虐杀低阶同道,没有任何规则法条会怪罪责罚,而且作为元婴魔修的心腹下属,他们都被血咒控制着,对方想杀他们甚至不需如何动手,只需心念一动。

元婴魔修气恼了一阵,眼神一扫,扫到倚靠在房间角落昏迷不醒的商砚书,心情终于稍缓,笑道:“幸好还有此人,今夜也不算白跑。”

金丹魔修闻言请示道:“是否要送去交于狱主?”

人虽是他们抓获,但献人却不该由他们来献,他们归为血河狱主伏见手下,若是越过狱主去向魔尊献人,便是对狱主的僭越和冒犯。

“交给他做什么?”元婴魔修提及自己的上司伏见,却是颇为不屑,冷哼道,“伏见当年协同虞歌欢暗杀尊主夺权一事,真以为尊主不计较了?这些年尊主对我血河狱的冷落和打压便是因此,他早晚步了虞歌欢的后尘,我等岂能绑在他这条将沉之船上?”

他看到商砚书的脸后,心生意动,违背灭口的命令,将人带来,便是想要以此讨好魔尊萧放,待他日伏见被萧放解决后,血河狱主的位置空出来,他便可取而代之,若是机缘合适,他或许还可以借由伏见的内丹晋升化神期呢。

魔道向来如此,同僚下属,师徒好友,皆是可以随便利用背叛的,行事只为自己利益,从不讲究什么虚伪的仁义道德。

“若是被狱主发现……”金丹魔修担忧道,伏见或许是条将沉之船,但在未沉前,却仍然是血河狱主,他们的顶头上司,一狱之主处决几个手下这种小事,魔尊可不会过问。

“他不会发现的。”元婴魔修一副笃定神色,“尊主对伏见的打压人尽皆知,堂堂化神期魔修,一狱之主,在空花狱那群元婴小辈面前都得低声下气,被指派的也尽是些善后灭口的杂活,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伏见现在大概正在哪处憋火撒气,哪有功夫管我等?”

“现在只需尽早把那几个筑基期小子解决掉,找到了就地处理掉。”吩咐完后,金丹魔修离开,元婴魔修独自站在屋中,想了想,来到商砚书面前,想要为对方抽出些毒素,他自是没有那么好心的,无非是怕商砚书直接死了,萧放可没有凌虐死人的爱好。

其实他下的血咒毒素,以元婴期修士的体质来说,短时间内应该都不致命,但这家伙实在是太弱了,方才输的那样快,不免让元婴魔修升起一抹担心,担心对方死的也一样快。

可他此刻蹲下身体,却未在商砚书右手上看到中毒的血色脉纹,元婴魔修心生疑惑,暗道难不成是他记错了,当时血蛇咬的是另一只手?

元婴魔修正要翻动商砚书的身体查看,却在手将要触及对方前一刻,突然心中一紧,即便他什么征兆都没感觉到,却还是顺着心中那股毫无由来的危机预感向后疾退。

几乎在他闪身疾退的同时,一股可怖灵压蓦然压向他方才站立的位置,青石地板霎时被压得粉碎,裂纹朝外蔓延,堪堪停在疾退了数步的元婴魔修脚下,正在他庆幸逃过一劫时,却又突然听到“噼啪”一声,低头一看,竟是他随身携带的一件地级防御法宝现出了一道裂纹,而这甚至不是什么法术攻击,而仅仅是一团随手砸下的灵力扩散的余波,若是他未曾躲开,怕是已经被砸碎了全身骨头,烂泥似的趴跪在原地。

“跑得倒快。”

一声轻笑在屋中响起,元婴魔修立即看向前方,本该中毒不醒的商砚书此刻迤迤然站起,那悠然含笑的模样,哪有半点中毒迹象?

刹那间,元婴魔修什么都明白了,他目露惊骇,哆嗦着嘴唇:“您、您是……”

如此可怖之威势,是化神期的血河狱主伏见,甚至魔尊萧放都未曾带给过他的,那么比化神期更高的,似乎只有……

他惊骇到几乎不敢将那个名字诉之于口。

“我?”商砚书笑意和蔼,温柔提醒,“我不是要献给你们尊主的男宠吗?”

霎时间,元婴魔修脸上的血色似是一下被抽空了,变得一片惨白,极致的恐惧下,他心底竟是又生出一分清明,如果对方真是那个人的话,他绝无被放过的可能,既然横竖一死,不如一搏!

他咬破舌尖,催动全身血液,血液如沸水一样翻腾,从皮肤下渗出,转瞬间化作一团狰狞可怖的血浆怪物。

这血浆怪物跟之前的血蛇一样,全身每一滴血液都带毒,且毒性更烈更强,寻常修士若是不小心触及半分,便会顷刻间腐蚀大片皮肤,这副形态可谓是元婴魔修最强的形态,他每每用出此招,对敌者必然惊骇退避。

可这一回,商砚书并未退避,化为血浆怪物的元婴魔修也未像以往一样仗着自己这全身血毒而猖狂攻击,他虚张声势地射出数道毒血箭后,本体便直奔窗边,看那仓惶的模样,竟是要跳窗而逃了。

“哪儿去?”商砚书悠然站在原地,含笑的模样似是亲切的调侃,也似是不满的责怪,“问过本尊了吗?真是不懂礼数。”

他语调依然轻柔,可在他说话的同时,一股与轻柔语调截然相反的可怖灵压蓦然朝四周席卷,空气在骤然升起的极致高温下开始扭曲,疾射至他面前的毒血箭霎时化作蒸腾的血雾,而跑至窗边的元婴魔修刚刚撞开窗棂,便发出一道惨声痛嚎,犹如被什么灼伤般,全身毒血顷刻间被灼烧掉大半,不过数息时间,跌回屋中时身上竟是已没剩几块好肉。

商砚书五指虚虚一握,那满身焦糊痕迹的人形血团便被一股巨力带着来至他身前,他见着元婴魔修这副模样,皱紧的眉头现出些许嫌恶,以及自己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的虚伪反思,挑拣了一会儿,才总算是在颅顶找到一块尚算完好的皮肤,在元婴魔修惊骇瞪大的瞳孔中,他将五指轻轻覆于其上,微微一笑,在这一刻他依然笑得温和且无害,彷佛一种温柔的安抚,但下一刻,他指尖骤然发力——

元婴魔修的霎时开始抽搐不断,他双瞳歪斜,眼白外翻,原本惊恐的神情慢慢消失了,只剩痴傻的呆板,而商砚书的神情倒是时而变化,一会儿饶有兴味,一会儿嫌弃不堪,他离开这几十年,魔域真是愈发无趣和没用了,连这种货色都能身居高位。

正在消化这庞杂记忆时,突然有脚步声接近,方才那名金丹魔修去而复返,似乎是有事要汇报,刚刚唤一声“主上”,便为推门所见的这一幕惊骇得僵立在原地。

那本该中毒不醒的男人此刻竟是醒了,正站在屋中,掌下跪着一人,而他掌下那人,虽满身斑驳灼痕,血肉模糊,金丹魔修却还是一眼认出,那分明就是他那不久前还完好无恙的上司!

“搜、搜魂术?”犹如从元婴魔修那痴傻的神情上认出了什么,金丹魔修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搜魂术?!”

这等邪恶歹毒的法术,正道怎么可能会使?!

商砚书斜他一眼,没搭理对方,就像他早感知到有人靠近此处,却也没管一样,他慢条斯理地把仅剩的几段记忆也消化完,提取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有用信息,随后五指一握,这具血肉模糊、被商砚书百般嫌弃的丑陋躯体霎时被黑红的火焰吞没,血肉最先消亡,骨骼多撑了一会儿,但即便是最为坚硬的颅骨,却也在商砚书松手落地的瞬间,碎成一滩碳化的黑灰。

黑火燃烧时短暂照亮他的眉眼,依然俊美无俦,一尘不染,光是静静站在那里,就美得像是一幅画,但若是联想到他刚刚所行之事,便会觉得这幅画美艳之余,又平添了一抹邪异妖冶的艳丽,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只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摄人心魄的美感还是因为恐惧。

只是金丹魔修无暇欣赏,他早在那黑红火焰出现时,便已被其间蕴含的可怖气息所慑,他终于回过神,不再呆傻地站在原地,用起法术,掉头就跑。

在商砚书把元婴魔修解决掉后,他已经跑出了数十丈远,几乎就要跑出小院,但这点距离,却也不过是商砚书一次抬手而已。

但在商砚书抬手将其也解决掉前,却突然有一人出现在金丹魔修逃跑的前方阴影处,黑暗中血光闪现,金丹魔修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血刃斩切成数段,可尸块散落于地上,却未流出任何血迹,仔细看去,那尸身中的血液竟似在瞬息间被吸干了一样,变得干瘪枯槁。

那动手的人影越过尸块,慢慢从阴影处走出,露出一张阴鸷的男子面孔,若是那金丹魔修死的慢一些,便会认出,此人正是他和元婴魔修的直属上司,本绝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血河狱主,伏见。

伏见来到商砚书身前,单膝跪地,恭敬请罪道:“这些蠢货有眼无珠,冒犯了尊主,属下未能及时发现惩处,请尊主恕罪!”

“哦?未能及时发现?”商砚书看着他,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等着看看本尊实力还剩几分呢。”

他先前感知到而未管的那道气息,可不是指金丹魔修。

伏见面色霎时一变,额头渗出冷汗,头低得更低,态度也更加恭敬道:“属下绝无此意!”

商砚书懒得戳穿他,自顾自走到窗边坐下,无聊地转着碧霄说:“说说罢,萧放这回在玄武城是想做什么?”

大概是地位不够高的缘故,他用搜魂术从元婴魔修魂魄中得到的记忆,只存有一些在地下布置维护阵法的微末细节,并无整个计划的全貌。

伏见不敢起身,仍跪着说:“萧放来到玄武城,明面上是与城中某人合作,在地下布置阵法,抽取忘川河中的生气。”

“实际上呢?”商砚书看向他。

“实际上……属下只知道他似乎掌握了某种能直接到达地眼处的方法,并且在那里在做着什么实验,好像跟神兽玄武有关,具体的……属下也不知。”伏见几乎不敢抬头。

商砚书眉梢一挑,现出些许意外。

伏见硬着头皮,继续道:“萧放只让属下负责外围事项,连通地眼的核心阵法处皆由萧放所直接统领的空花狱主持。”

虽已经从元婴魔修的言语和记忆中知道,参与叛乱夺权一事后,空花狱主虞歌欢被杀,萧放接掌空花狱,伏见侥幸被放过一马,这些年却也被萧放多次打压和排挤,但商砚书实在也未想到对方身为一方狱主,竟混得如此凄惨,沦落到跟一帮普通魔修一起做些外围的安保杂事,对真正的核心机密事项竟然一无所知。

“伏见呐伏见。”商砚书摇头叹道,“你竟是没比你那没用的属下强上多少,你说,本尊留着你干嘛呢?”

他看向伏见,像是真诚的疑惑。

伏见背脊霎时被冷汗浸透,立刻表态道:“属下立即去为尊主查探!”

“罢了。”商砚书道,“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尊。”

伏见于是开始细细讲述他们潜入玄武城行事的经过,商砚书转着碧霄,百无聊赖地听着。

在讲到今夜的变故和行动时,伏见犹如突然想起什么,请示道:“尊主,与您一起的那三人如何处理?”

负责此事的元婴魔修已经被杀,但他的属下却还听令在外搜捕追杀三人。

“你的新主子如何说?”商砚书随意道。

“萧放说……”伏见抬起头观察商砚书的神情,小心道,“都杀。”

商砚书坐于窗边,支着下颌眺望屋外月色,开口时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吩咐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那便都杀。”

第032章 光音浩瀚

郭朝阳和杜子衡未免藏身地暴露, 特意去了一个稍远些的地方释放传信法术,他们有诸多顾忌,既担心被魔修发现, 也担心被玄武城的人发现, 玄武城当然不可能全部都跟魔修有勾结,但他们眼下也实在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便只能都躲着,一路小心观察,避开一切人声响动,走得十分缓慢。

而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路乘就毫无顾忌, 甚至有点横冲直撞了, 他谁都不避,直接走到夜间依然热闹的闹市中,途中还碰到了几个巡城站岗的玄武卫, 他运气不错,这些玄武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正常的巡逻站岗,并没有注意路过的路乘。

凭借着绝佳的运气和一股不管不顾的莽劲, 路乘顺利来到了目的地,白天他们喝茶听八卦所在的云客来附近,云客来夜间早已歇业, 茶楼内空无一人, 但路乘依然不死心地在四周寻找了一通,无意间, 他路过一座玄武庙。

玄武庙在偌大玄武城中有大大小小许多座, 这座似乎算是规模比较大一些的,门楣建得很是气派, 路乘想到白天那场祭祀游行,想来就是这庙里办的了,虽然夜间庙里香客已经散尽,内里空空如也,但在路过时,他却也不由往庙里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多看的一眼,被他发现庙中并非是空无一人的,一名青衣男子独自坐在庙前的台阶上,他抬着头,似乎在观赏月色,可月色清冷,照得他的神情也是一片凄清寂寥。

路乘往前迈的脚步一下停下来,他径直拐弯,走进玄武庙中,人还未走至青衣男人身前,急切的问询声便先至:“我师父在哪儿?你知道是不是?!”

他哥哥被魔修抓走了,而之前能够发现魔修的地下阵法,都是靠着青衣男人引路,路乘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什么,但对方似乎对魔修很了解,那想来也是知道他哥哥会被抓去哪里的。

当然,也可能不知道,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男人观月的视线慢慢下移,落到满脸焦急的路乘身上,他看着他,不说话。

“告诉我!”路乘急得又踏前一步,他想直接伸手去抓男人的袖子,可他的手穿过对方后,方才想起,这只是一抹不知来历、不可触碰的幽魂幻影。

“告诉我……”路乘的声音带上了点哀求的哭腔。

男人仍然不说话,但又看了路乘片刻后,他突然伸手,似是想安抚地擦一擦路乘的眼角,可就像路乘无法触碰他一眼,他同样无法触碰路乘,指尖隔空轻抚两下后,他对着路乘笑了笑,虚幻的身体随即开始溃散,化为无数莹莹的光点,轻盈地拂过路乘,飘散向茫茫夜色,犹如一条在尘世流淌的银河。

路乘愣了愣,犹如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追着光点飘散的方向而去。

他跑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路乘!”郭朝阳叫道,“你上哪儿去?!”

“外面危险,不可贸然行动!”杜子衡也叫。

两人好不容易传完信回来,便发现原本该好好躲在地下等他们的路乘不见了,两人当即开始寻找,顺着痕迹一路找到这里,好消息是路乘并没有被魔修抓走,也并没有遇险,坏消息则是对方似乎另有打算,对他们的叫喊阻拦不理不应,就闷头往前跑。

“我知道你想救商前辈,但你一不知道商前辈在哪儿,二来也敌不过那么多魔修,回来,我们从长计议好吗?”

“路乘!我保证,等我师叔一来,一定立刻让他去帮你救商前辈!”

两人追在后面不断劝阻,可路乘就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地跑,两人实在劝不动,对视一眼,互相示意,却谁都不想动手。

他们当然可以把路乘打晕带回去,可是事后他们要怎么面对路乘呢?路乘跟商前辈感情这样深厚,此刻不惜一切想去救人,是情理应当,而他们呢?虽是理智地保全自己,却也是冷漠地作壁上观,这本就不合他们平时奉行的道义,更何况,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因他们剑宗而起,萧放曾是承天剑宗门人,有今日之恶果,皆是他们剑宗未能及时清理门户之故,眼睁睁看着商前辈在他们面前被抓走,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余生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两人内心艰难地挣扎着,纠结又犹豫,愣是追着路乘跑了半天,一直没动手。

他们本来想,路乘根本不知道商前辈被抓去哪儿了,此刻跑应该也只是瞎跑,也许跑累了就愿意停下来听他们说话,跟他们回去了,但他们追着追着,渐渐发现路乘似乎不是在乱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给他指路一样,他每一次拐弯换向都目标明确,毫无犹豫。

慢慢的,三人跑到了玄武城城郊,一处偏僻的小巷中,巷旁都是普通的民居,夜间早已歇息,幽暗且安静,但郭朝阳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问杜子衡说:“你有没有感觉到……”

杜子衡点点头,眉头紧蹙:“附近像是有一层隐藏的禁制结界。”

这结界很隐蔽,若非他们已经极其接近,可能压根感知不到,而且这结界的布设方法,隐隐约约让两人感觉有些许熟悉,就很像是之前魔修伏击他们时所布设的那种。

意识到危险,两人这下终于没法再迟疑犹豫了,正要动手拦住路乘,却见路乘已经径直来到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居门口,两人刚说了一个“等”字,路乘就已经抬脚往紧闭的大门上一踹。

霎时间,木门上浮现出数道血红色的阵法纹路,纹路荡起涟漪,犹如被巨力所击,伴随着木门打开的“吱呀”一声,笼罩着整座民居的幻象结界也破开一道缺口,露出其间隐藏的魔气。

木门洞开时,郭朝阳杜子衡也终于跑至路乘身边,一抬头,便见到别院中数十名满脸梦幻,仿佛怀疑自己眼花了在做梦的魔修。

郭朝阳和杜子衡:“……”

他们知道魔修们在梦幻什么,这数十名魔修中有几个熟面孔,赫然就是先前伏击追杀他们的人,按照常理,他们本该四处躲避,极力避免与魔修遭遇,结果他们非但不躲,竟然还直接杀到了魔修隐藏的大本营,别说是魔修们觉得这场景梦幻,他们两个都觉得很梦幻。

两拨人的面面相觑,呆滞愕然中,唯有路乘依然清醒坚定,他抬脚就迈入别院中,四下一扫,没看到商砚书的影子,便对魔修质问道:“我师父呢?!”

无人回答,魔修们看着路乘,面色古怪,他们很确定眼前这人,以及后方那两个小子,都只有筑基无疑,而他们这边数十人,全都是金丹期,人数修为都是碾压,他们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敢直接过来,且如此大胆地出声要人。

难不成对方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否则如何会有这样的底气?想到之前那道化神期剑气,魔修们顿时心生警惕,不敢妄动,只悄悄分散开,将三人围住。

郭朝阳杜子衡见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阵发虚,他们哪有什么底气,师尊给的剑符虽厉害,但两人加起来也就能再用四次,用的时机合适,或许能给这伙魔修造成点杀伤,但四次用完,他们就真的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