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第5章

作者:柴帽双全 标签: 仙侠修真 萌宠 沙雕 美强惨 玄幻灵异

十年前二人就经常如此,因此双方都对这套动作非常之熟悉,感觉到路乘爬上来的动静,商砚书都不用睁眼,就配合地抬起手臂,等路乘趴好了,再自然地将对方环住。

这副场景十年前看是很温馨的,十年前路乘的身量还很小,团在商砚书怀里时,像只圆滚滚的熊猫,但是双方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十年间路乘的成长。

路乘的原形其实没有很大的变化,在等待哥哥的那百年间,他也就是额顶的角长长了一些,身量仍然肖似一匹小马,原本以为他的人形也会像原形长得一样慢,为此还很是担心了一阵,担心因为自己不长个而被商砚书发现他是只小麒麟的秘密,进而破坏哥哥历劫的进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修习人类功法的缘故,他的人形倒是长得挺快,虽然相对于正常人类来讲还是偏慢,十年过去了,他看起来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少年,不像山下那些曾经跟他一样高的孩童,如今都长成十八九的高壮小伙了,但好在这个慢的速度还可以接受,并不过分可疑,路乘于是成功蒙混过关。

只是身量虽然长了,路乘的很多认知却没跟着长,人类十五六就差不多就该学着自立了,动作快的人家,这时候都成亲生孩子了,无论是作为徒弟还是弟弟,都不该再像以前那样黏着对方赖在对方怀里睡觉了,但是从来没有人给路乘灌输过自立之类的想法,他过去跟哥哥在一起,现在跟商砚书在一起,几乎不接触外人,路麟不教他是因为他年纪还没到,商砚书没教则是单纯没想到,他甚至至今都还没意识到路乘已经长大了,身量的成长因为分散到十年中每一个朝夕相处的日夜而变得难以发觉,在他的印象里路乘还只是个小崽子,因而路乘钻进怀中时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且,就算商砚书意识到了这点,他也不会阻止,他本来收徒的目的就不纯,路乘这种过分的黏糊和亲近正合他意。

路乘窝在商砚书怀里睡了快半个时辰,在午时末,即将转到未时时,送饭的樵夫终于挑着担子姗姗来迟。

路乘虽然睡着,但一嗅到挑篓里饭食的香味,立刻闻味而起,“唰”一下跳起来,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到樵夫面前。

“你怎么才来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急不可耐地打开挑篓,拿了个糖饼咬了一口。

“对不住对不住,家里出了点事情。”樵夫抹了把额头赶路累出的汗水,连连跟路乘道歉,又探着头往商砚书那边瞧,迟疑道,“……仙长是在午睡?”

“嗯。”路乘回头看了眼,问道,“你找我师父有事吗?”

平常樵夫都是送完饭就走的,他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活计,并不会多待,但他今天不光送饭迟到了,此刻还一副吞吐犹豫状。

“是有些事情……”在路乘提出去帮他喊商砚书时,樵夫又赶紧摆手,“不急不急,我等仙长醒了再说。”

说罢,把挑担一放,找了个树荫坐下,用斗笠扇风乘凉。

路乘搬着板凳坐到樵夫旁边,一边啃饼一边问道:“是什么事呀?”

樵夫犹豫了一下,他只是个凡人,不了解修者的等级划分,也并不会辨别对方的能力高低,只想着路乘是仙长的徒弟,料想应该是有些神通的,也许能帮上些忙,便讲了讲:“是我儿子,他在县城遇到了些事情……”

虽然每次樵夫上山都是送完饭就走,聊不了两句,但十年下来,路乘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对方的情况的,就例如他知道对方有个儿子,前几年在平安县城盘了个铺子,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还在城里娶了媳妇,去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抱孙子的那天樵夫还专程给路乘送了一把喜糖。

本该是很美满的一家,偏偏平安县近段时间闹起了邪祟,已经致使多人丧命,樵夫后怕道:“最近一起案子,就发生在我儿子开的铺子的后巷,那邪祟害人时,离我儿那一大家子,就隔了一堵墙!”

“然后呢?”路乘追问道。

“然后,我儿子就赶紧带着媳妇孩子跑回村里了,就今天上午的事,我忙着安顿他们,这才来迟了。”樵夫道。

“那不是已经安全了吗?村里又没有邪祟。”路乘看樵夫仍然是一副愁苦担忧神情。

“但我儿明天就要回去了。”樵夫愁眉不展,“那么大的铺子,一家子的生计都指着呢,不能不管啊。”

凡人总是要为生计劳碌奔波,路乘在来找哥哥的路上也是经受过一番流浪饿肚子之苦的,因此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啊。”

“所以你是想拜托我师父去除掉邪祟吗?”他道。

“如果仙师肯出手,自然是再好不过!”樵夫惊喜道,他其实只是想来求一张辟邪符,但若是能请动仙师除了邪祟,那不光能护他儿子平安,对平安县的百姓也是一件大好事。

樵夫说着又看了商砚书的方向一眼,他和路乘说话时并未压低音量,按理说,商砚书也是能听见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熟,商砚书一点反应都没有。

商砚书其实压根没有睡着,即便一开始有点犯懒的困意,但在神识感觉到樵夫接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路乘和樵夫的对话他也从头听到了尾,但是他完全没有起来的想法,只顺着思维惯性想:又不是他搞出来的邪祟,关他什么事?他自己搞出来的乱子都不一定会负责,还指望他负责别人的?

可他紧接着又听到路乘说:“我帮你问问我师父,放心吧,区区邪祟,我师父随随便便就解决了。”

他说是要问问商砚书,但口吻又十分自信,仿佛料定商砚书一定会帮忙。

商砚书被盖在书册下的眉头一拧,正在奇怪路乘怎么会对他有这样奇怪的误解,又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好像是个仙者,正道仙者,似乎确实不该对这种事坐视不理。

好麻烦……商砚书把脸上的书册拿下,侧头问樵夫道:“你说的闹邪祟的县城,是哪个县?”

“平安县!就在山北边!”樵夫连忙道。

“平安县……”商砚书在脑内回忆了一下周边的地势舆图,说,“那是玄武城的地界?城中县令没向府城上报此事?”

玄武城是一座城池的名字,却又不止是一座城池,其更多时候代表一方势力,是与承天剑宗,碧海阁,散修盟齐名的仙门四大势力之一,其下还有大小势力无数,但无论是规模还是人数都远远不及这四大势力,当今世界已经没有国家的概念,仙门替代了旧时的执政机构,他们会向依附于本门的郡县百姓收取税收,同时也会提供保护,平安县是隶属于玄武城的边疆小县,虽然地处偏远,但闹了邪祟,只要上报府城,玄武城无论如何都是该派人来管的。

“报了,县令早在一个月前就将邪祟的事上报了,但不知怎么的,府城一直没有派人来。”樵夫说,“我儿子听消息灵通的行商说,玄武城那边好像也出了事,所以一时腾不开人手呢。”

“哦?”商砚书眉梢一挑,来了兴趣,“玄武城可是有日曜月影两位仙尊坐镇的,能出什么事情?”

他把腰间的碧玉萧拿下来在指尖转过一圈,以一种夸张到近乎玩味的语气说道:“这两位可是当年合力诛杀了前任魔尊劫火太岁的仙界英豪啊。”

“这……小人也不知。”樵夫居住的村落虽然也隶属玄武城的势力范围,但这座仙者居住的都城对他这样的山野樵夫而言太远了,他从来没去过,也压根没听说过什么仙尊魔尊,在他的认知里最厉害的莫过于平安县的县太爷,以及眼前修为不知如何的仙师了。

“既然玄武城不管……”商砚书稍一思量,坐起身,义正辞严道,“邪祟害人,我辈正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放心,我明日一早,就随你儿子一同前往平安县。”

“多谢仙师!”樵夫激动地连忙磕头拜谢。

商砚书则迤迤然地坐在竹椅上,心情颇有些奇妙地想: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别人在他面前念这套词,今日他来念颂一番,倒也是仙风道骨,正气凛然。

路乘在一旁看着商砚书说话时嘴角不自觉露出的那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容,十年中第不知道多少次地感觉到有点陌生,他哥哥转世后跟转世前的变化真的好大,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找错了人,毕竟天外镜的预言不会出错。

一切的改变都只是失忆的缘故,嗯,没错,一定是这样。路乘坚定地想。

第006章 盗版与正版

翌日一早,商砚书如约带着路乘下山,在樵夫家汇合后,与樵夫的儿子王富一起,驾车前往平安县。

“仙师坐得还习惯吗?要不要我放慢点速度?”王富坐在车前驾马,回头问板车上的商砚书路乘二人。

他的马车并非是载人的厢式马车,而是拉货用的那种板车,虽然在县里做生意,日常的衣食不愁,但也远远没到富庶的地步,因此家中只有这么一辆经济实用的板车,能拉货也能载人,就是坐起来有些颠簸。

“无碍。”商砚书盘膝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岿然不动,绣着墨色竹叶纹的月白衣袍迤于身前,头戴云纹玉冠,腰系一支碧玉短箫,俊美的面容温和且谦逊,一副飘逸出尘的仙人模样,与昨日的懒散截然不同,十年间他的真面目除却最恶劣的那一部分都在路乘面前暴露得差不多了,但此刻下山面对外人,便又装模作样起来。

“好颠啊……”路乘揉揉自己被颠疼的屁股,委屈巴巴地问商砚书,“师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飞过去?”

当然是为了让你受点罪。商砚书心里这样想,嘴上则冠冕堂皇地说:“不必急于去县城,为师想趁此时间了解点事情。”

“仙师想知道什么?”王富立刻道。

“邪祟一事的经过由来,越详细越好。”商砚书道。

“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王富回忆道,在一个月前,平安县发生了第一起命案,死者是露宿街头的乞丐,且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因而初时并未引起注意,只以为是暴病而亡,由差役将尸身搬走了事,但很快发生了第二起,这回是夜宿花楼的富商,因为嫌屋中闷热出来透气,却一去不回,同伴出来找时,才发现其已经死在了花楼的后巷。

那富商是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县令自然不会像上回一样草草结案,特地派了仵作查验,这一查便发现,这尸体外表骨骼完好无损,内里的所有内脏竟是都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浆糊。

“听说仵作刚划开死者的肚皮,血糊就喷溅而出,碎得就跟家里包饺子剁碎的肉馅一样!对了,我还听说,那碎肉中似乎还有什么牙齿的印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啃咬嚼碎的!”王富虽未曾亲眼得见,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然后呢?”商砚书对这骇人的描述反应平平,隐隐还有一种嫌弃其太过平淡的无趣之感。

“然后呢?”路乘也道,他脸上同样未现惧色,却较之商砚书的平淡更多了一丝对后续发展的好奇,犹如听故事一般。

“然后,大家自然是反应过来这是邪祟所为了,县令立即上报了府城,只是府城那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快一个月了,也未派人处理。”王富说,“富商死后,县令便让大家夜间锁紧门窗,无事不要出门,还请了方员外画符驱邪,但命案还是频频发生……”

“方员外?”商砚书打断了一下。

“奥,忘了跟仙师讲,方员外名叫方道文,八年前来到我们县,购置了一片土地靠放租生活,他以前修习过仙法,会些驱邪之术,所以大家也叫他方道长,只是他能力有限,那邪祟并不惧他画的符箓,依然猖獗作案。”王富说。

“修习过仙法?哪家哪派?既然是有仙缘之人,为何不继续追寻大道,反倒跑到这县里做了个员外?”商砚书饶有兴味。

“这……我也不知。”王富抱歉道,“我未曾跟方员外打过交道,只是听人说起过。”

商砚书于是换了个问题:“那这位方员外为人如何?”

“乐善好施,是我们县有名的大好人!”王富立刻道,“方员外家的地收的租子一向是最低的,而且赶上灾年还会减租,开设免费的粥棚给穷苦人家分发食物,他还时常帮人做法超度,无论死者是权贵,还是乞丐,都一视同仁,从不收费,这回县里被邪祟害死的人,就都是由方员外超度的。”

“对了,他还有一位妻子,夫妻二人非常恩爱,只可惜多年未有子嗣,听说七年前方夫人怀过一个,但不小心流产了,之后就再没怀过。”王富语气惋惜,像是在为这位大好人的遭遇不平,随即又想起自己的妻儿,不由又露出些许庆幸,庆幸他的妻子生产孕育时平安无事,此刻也被自己安置在了老家,不至于卷进这邪祟之祸。

王富又讲了讲案件的其他一些情况,一路半个多时辰下来,已经能遥遥地看到平安县的城门,在勒马停车,牵着马缰步行进城时,王富忍不住问道:“仙师,您看这邪祟一事……能解决吗?”

这不光关系到性命安危,还关系到他的生计,邪祟频频作祟,就像他将妻儿送回老家一样,能跑的百姓都跑了,城中比之一个月前,已经冷清了许多,外地的客商听闻此地事件,纷纷绕路而行,进城的寥寥无几,若是再这样下去,百业凋零,他那个铺子也只能关门大吉了。

“放心吧。”商砚书还没说话,路乘就先开口打包票道,“有我师父在,什么邪祟都不在话下!”

他说着还无比自信地挺起了胸膛。

商砚书眉梢一动,他至今未曾在路乘面前真正出过手,也不知路乘对他实力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不过……倒也没错。

“不必忧心。”商砚书解下腰间的玉箫在手中玩味地转过一圈,轻笑着应和。

一行人下了马车,随着人流徐徐进城。

王富本来想直接领着二人去见县令,但刚进城没多久,便见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忙,隐约还可见惊慌之相,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找了个相熟的人一问,才知是城中昨夜又出了命案,尸体刚刚被发现,就在东巷那边。

得了商砚书示意后,王富便带着两人转道先去了东巷,远远地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边,邪祟虽然可怖,但现在是白天,周围还那么多人,于是八卦心暂时压倒了畏惧,不少人围聚在尸体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让一让!让一让!”王富把马车停在一旁,拨开人群喊道,“我请了仙师来驱邪!大伙给仙师让个路!”

在他喊话的同时,人群对面同样响起了喊话声:“让让!让让!两位仙长要看看死者,别挡道!”

两边人群下意识地朝两侧散开,路乘和商砚书便和对面的两人一下看了个对眼。

那两人都是少年模样,看着跟路乘一般大,身穿款式一致的月白长袍,头戴一顶嵌玉银冠,腰间束着玄色宽边锦带,锦带和衣服的袍角处各自绣着复杂的图样,古朴庄重,隐隐还透着股肃杀之气,像是古剑上的铭文。

他们同时也各自身负一柄长剑,以剑带斜跨系于身后,在路乘和商砚书打量他们时,他们也在观察对方。

商砚书那一身装扮无论是造型还是配色都跟他们的分外相似,只除了衣服上的纹样不同,而路乘,他们两人穿的是同门同款服装,路乘跟商砚书穿的同样也是同款,商砚书虽然时常被路乘气得牙痒,在吃穿等一系列涉及到银钱的事物上却从来没苛待过,自己做一套衣服,便也给路乘做一套相同的,既是为了省事,也是为了统一,虽然只有两人,但他们确实是一个门派,理当穿同款,而且出于某种缘由,商砚书在做衣服时选的款式全方位参考借鉴,或者说抄袭了某知名大派,于是,两组人八目相对时,便都觉得对方的打扮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过了片刻,又一同回过味来,原来是撞衫。

俗话说,撞衫不可怕……几人立即打量起对方的脸孔,那两名少年生得也是很标志的,剑眉星目,俊朗非常,但架不住对比的是商砚书和路乘,两名少年的俊朗尚属凡人之列,商砚书却已经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而路乘,他幼时五官便已显出粉雕玉琢的精致,这些年渐渐长开,鸦羽似的长眉下,眸光灿若星辰,虽仍有几分稚气,却也是丰神俊秀,举世无双,而且跟商砚书那种装出来的飘逸出尘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真彻的空灵感,犹如深林中的鹿,懵懂干净,皎洁似玉。

当然,他的一切气质与美感都将在尥蹶子躺地上耍无赖时消失无踪,但他什么都不做时,配上那一身雅致白衣,却也是很能唬人的。

两边一照面,在颜值气质上,路乘和商砚书这边完胜,至于修为实力……两名少年都是筑基大圆满,他们一眼看出路乘只有筑基初期,且气息虚浮,像是借助了丹药之类的外力提升,因此修为并未稳固,而一旁的商砚书,他们看不破对方的修为,想来是比他们高的,不过应该也不至于高过太多,因为商砚书给人的压迫感并不强,料想只比他们高了一个境界,大概在金丹期。

在心中迅速地判断过一番后,左边那名神色开朗,性格更为外向的少年上前见礼道:“在下郭朝阳,这位是我师弟杜子衡,敢问前辈是……?”

商砚书的视线在两人衣物配饰上扫过,双眸微眯,正要作答。

“他是我师父。”路乘先一步代为答道,报上自己与商砚书的姓名后,又以一种无比自信仿佛马上要说出一个响当当名号的语态说,“我们是平天剑宗的,你们呢?”

平、平天剑宗……?郭朝阳和杜子衡两人立刻露出一副古怪神色,本该自然报出的门派名也不由变得有些磕巴,仿佛被路乘的自信硬生生压得矮了一头。

“我们是、是承天剑宗的……”

“承天剑宗?”路乘听得一愣,他拧眉看着两人,又转头拉拉商砚书的袖子,等商砚书低头后,附耳说,“师父师父,他们穿的跟我们好像啊,门派名字也好像,他们是不是在模仿我们派?”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周围围观的普通百姓听不见,但不包括耳力过人的修士,郭朝阳和杜子衡:“……”

他们一副想说些什么,又在路乘那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下不知如何开口的难言神色。

商砚书听到路乘的脑回路也是有些讶异,但很快又转为“不愧是为师的爱徒”的欣赏,他微微弯起眸子,煞有介事地低声附和了一句:“不无可能。”

听得一清二楚的郭朝阳杜子衡二人:“……”

第007章 自信小马

郭朝阳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想开口质问时,却被杜子衡拦了一下,相较郭朝阳的外向,他更为稳重内敛,年纪轻轻,却已像个小大人般,此刻轻咳一声带过这个话题道:“我和朝阳偶然途径此地,听闻邪祟害人一事,特来此查看,商前辈和路道友也是吗?”

“正是。”商砚书手拿碧霄,轻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