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小萤火虫 第44章

作者:禾花 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轻松 日常 玄幻灵异

雪沛被亲到快要呼吸不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耳鬓厮磨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呀,他真的和陛下贴在一起亲吻,为对方而微微战栗。

陛下真厉害,能亲这么久。

雪沛都累了。

还没结束。

怎么还在亲,不嫌腻味吗?

雪沛的嘴角都泛酸了,长时间被辗转流连,发红,发烫,甚至都没注意到陛下无赖,竟也把拇指按在了上面,轻轻地摸着他的嘴唇。

摸了他的嘴,还要继续往下摸他的后颈。

雪沛喉咙有点痒,受不了,拿手去推萧安礼的肩膀:“……好了!”

陛下这才低低地笑了,放过了他。

一开口,声音哑得要命:“喜欢吗?”

“刚开始很喜欢,”雪沛胸口还在起伏,“但后来你……”

想起自己舌尖被咬,他就心有余悸:“像是要把我给吃掉!”

陛下大笑起来。

“对不起,”他重新把雪沛抱进怀里,不亲了,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今天太激动了,原谅一下。”

那天晚上,雪沛是被萧安礼抱在怀里睡的。

没办法,陛下没法儿出去,他俩亲得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任谁瞧了都知道,寝殿里发生了怎样的暧昧,尤其是雪沛,萧安礼压根舍不得给人放出去,怎么变成这样了呢,眼角微红,眸子里像含了汪盈盈的水,嘴唇红得要命,一看就知道被男人亲过。

所以,他们也心虚,偷偷地吹灭了灯。

但是太激动了,很久才睡着。

萧安礼抱着雪沛,说了好多的话,说原来我的小萤火虫真的是水做的,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后,亲一会儿,就差点又哭了。

雪沛迷迷糊糊的,说那是因为喜欢你呀。

萧安礼受不了,翻身过去,又去亲他。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亲来亲去的,雪沛都嫌太黏糊了,他伸手捂萧安礼的嘴,说别亲了,天都快亮了。

萧安礼答非所问,说夜还很长。

“陛下不识数,”雪沛笑了,“都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

萧安礼就一点点地亲吻他的手指:“是啊,陛下愚笨。”

雪沛缩回手,把脸埋进了萧安礼的怀里,打了个呵欠。

“不,陛下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陛下无所不能。”

第30章 他等着和陛下睡觉呢

雪沛真心觉得, 陛下是无所不能的。

陛下拥有那么多的宝石,数不清的金子,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每到节日的时候, 会有数不清的外邦来贺, 普天之下皆俯身于天子靴前。

如果陛下愿意的话,雪沛每晚都能躺在金子上睡觉,十个手指头戴满戒指,完全不重样。

陛下拥有无数东西,而如今, 因为雪沛, 陛下可以再多拥有一只小萤火虫。

雪沛很开心。

所以这一觉, 两人都睡得踏实。

雪沛躺在萧安礼的怀里, 枕头下塞着宝石,昨晚有点慌,没太看清楚, 似乎是那夜能视物的明珠,价值连城, 可谓稀世珍宝。

所以一醒来, 雪沛就先把手伸枕头下面, 把几颗夜明珠摸出来,看了会儿, 塞自己衣襟里了。

塞完,扭头一看,陛下呢?

萧安礼居然不在旁边。

天已大亮,雪沛慢吞吞地换好衣裳,洗完手脸, 在床上坐着玩明珠,指头尖戳来戳去的,好一会儿才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抬头一看,萧安礼大步踏进来,气喘吁吁的:“你醒了?”

雪沛笑起来:“我醒好一会了。”

话音落下,四目相对——

却同时沉默了。

也同时移开了目光。

一个连忙看向旁边的屏风,似乎第一次发觉上面的花纹如此精致细巧,另一个低头猛戳夜明珠,仿佛恨不得在上面捣出来个洞。

昨天晚上气氛太好了,抱着亲了那么久,这会儿清醒了,看见对方的脸,怎么、怎么就害羞了呢?

尤其是萧安礼。

今日不必早朝,萧安礼还是按时按点地睁开眼睛,习惯地面对微暗的天际,但此时有些不一样,他脑子昏沉,只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带着热意。

萧安礼低头一看,脸轰地一下就红了。

他把雪沛完完整整地抱在怀里,一手揽着后背,一手握着手腕,这是个被压制的姿势,应该是不舒服的,所以雪沛身体微微僵硬,脸也有些发红,但一动不动,就这样乖巧地让他抱着。

萧安礼盯着人家的脸看了会儿,才小心翼翼爬起来,给雪沛掖好被子,悄悄地往外走去。

李福康和伺候的宫人已经候着了。

今晨,陛下格外沉默。

等全部收拾完,也没有去面见大臣或者读书,而是迎着鱼肚白的晨曦,在阶前站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心跳太快了,萧安礼要缓一会儿。

雪沛爱睡懒觉,他就情愿在外面等着,看天边一点点地亮起来,鸟鸣啁啾,春天的风吹绿了树梢,萧安礼终于平复了呼吸,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丁佳叫了过来。

丁佳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还晕头转向着呢,就被陛下拉进了偏殿的房间。

然后,输得差点连裤子都没了。

萧安礼也不跟他客气,就玩骰子,赌钱,愿赌服输,丁佳一开始完全反应不过来,体会不到陛下的用意,玩的时候也犹犹豫豫的,但过两局就醒悟了。

陛下在整他。

完全不给彼此出老千的机会,就是要赌,要玩。

搞得丁佳也端正了态度,特认真,甚至还上了头。

结果陛下不知是开了什么窍,把把赢得漂亮,就冲着他的钱财去的,以前他们偶尔去街头或者鬼市,进到些不干净的地方,会跟人来上几局,但萧安礼的手艺算不上多顶尖的,术业有专攻嘛,陛下更加擅长骑射和棋艺,没料到今日竟如有神助,杀得丁佳片甲不留。

没多久,丁佳就开始告饶,说自己带的钱输光了,求陛下怜悯。

陛下淡然道,那就从你的俸禄里扣。

他没开玩笑,还真让户部尚书过来,给丁佳的俸禄提前取出,那老头屁颠屁颠地记着账,报数时嗓门那叫一个嘹亮。

丁佳后背的汗湿透了,开始琢磨自个儿到底哪儿得罪了陛下,继续这样扣下去,别说他一穷二白了,直接就得倒贴钱干活!

幸好痛苦没持续太久,陛下突然说不玩了,抓起桌子上的银两就往外跑,头也不回。

丁佳都没来得及行礼,目瞪口呆,茫然地看旁边伺候的宫人:“陛下这是怎么了?”

宫人垂首:“奴婢不知。”

丁佳揉了揉自己的脸,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昨晚带来的一个荷包能解释了,那似乎是雪沛亲手缝的荷包,给陛下激动坏了,端详一会,猛地尖叫起来,给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当时丁佳还纳闷,怎么跟老婆跑了似的,慌成这样?

他嘟嘟囔囔地摇头,摸了摸自个儿净光的衣兜:“要是真处上,该成什么样啊?”

陛下太沉不住气了。

陛下也真小心眼。

陛下……陛下他到底慌什么啊?

——其实,陛下只是想起,他床上的人可能要睡醒了。

“看,”萧安礼轻轻咳嗽一声,给雪沛递了个荷包,“今日咱们就出去换成金子,打成项圈给你玩。”

雪沛伸手,差点没接住。

太沉了!

“这是什么呀,”他说着就打开荷包,定睛一看,里头碎金银子和铜板都有,鼓囊囊的,“怎么这样多?”

萧安礼笑眯眯的:“无妨,朕赢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雪沛,越来越喜欢,满意得不得了,伸手捏了下对方的脸颊,雪沛也笑起来,仰着脸给他捏,萧安礼就干脆两手捧住,凑上前,轻轻地蹭了蹭彼此的鼻尖。

“不行,”萧安礼叹了口气,“实在太喜欢你了。”

雪沛被捏得嘴巴嘟起来,被萧安礼逮着机会,抓紧啄了好几下,太黏糊了,这个劲儿连雪沛也跟着受不了,他往后躲,连连摇头:“陛下,你克制一下自己,古语说了,君子不能这样的。”

萧安礼这才放手。

不是真的想控制自己,而是怕太过夸张,给雪沛吓跑,原本还想说一句朕又不是君子,为着你,情愿做一个有私情的小人。

但放手后,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看着雪沛笑。

俩人都傻乎乎的,拉着手,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直到雪沛饿了:“陛下,我还没吃饭。”

萧安礼毫不犹豫:“朕喜欢你。”

雪沛傻眼:“啊?”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陛下是又喝高了吗。

话音落下,就看到英明神武的陛下捂住了脸,把头深深地低下,似乎太羞耻了,耳朵已经泛起薄红,像是在冒烟。

雪沛没忍住笑:“陛下,你变成火炉了。”

萧安礼没抬头。

雪沛已经从床上跳下来,把萧安礼的脑袋抱自己怀里,学着昨天对方的动作,一下下地拍着后背:“好啦,好啦!”

“别这样,”萧安礼这才往外挣,“走,朕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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