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的美人命不久矣怎么办 第57章

作者:醉灯 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轻松 HE 玄幻灵异

“怎么说?”

“我让人粗略检查了一番收缴上来的仙器,发现那些仙器都不像是黑市买来的重新组装的二手货,而像是正经制造的好货。”萧璋看着他,“一只民间组织怎么来的这么好的仙器?”

曲成溪意味深长地靠在椅背里笑起来,没说同意不同意,只是用媚眼看他:“‘让人’?,你还有这门道?”

“怎么说我也是朝云派前任掌门的儿子,”萧璋笑起来,压低声音贴在曲成溪耳边,“你对这些仙器最熟,等过两天我搞来一件,你帮我看看呗。”

一想起他看过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曲成溪就想咬他:“让我一天境大能给你当机械鉴定师?好意思吗铁板鸭。”

萧璋笑出声,唇有意无意地贴着他的颈侧:“你装小白兔蹭我灵力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天境大能呢?”

曲成溪像是被电打了似的,腰腹微微弓紧,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夜色暧昧,江水连绵,阳台上的气氛逐渐炙热,萧璋起身靠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曲成溪微微扬起头,藏在毛毯下的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萧璋不满足于他雪白如玉的脖颈,一点点向上,轻轻亲吻着他的侧脸,温柔却又热烈。

自从那天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若有若无的情愫,就像是被风吹散了眼前的迷雾一样,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萧璋记得自己那天冲下天灵山寻找屈漾的时候心里有多焦急,更记得看到屈漾躺在和尚怀里的时候,自己有多嫉妒,千丝万缕的迹象连接在一起,在他抱着屈漾帮他疏通灵力解毒的那一刻,在撕心裂肺的心疼中,他终于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喜欢上了屈漾。

阿杨的存在让他一直强迫自己忽视对屈漾的感觉,只保持肉-体的联系,但是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再也骗不了自己。

或许是从屈漾在秦淮楼用一曲琵琶救下孩子们开始,又或许是从他叫自己“铁板鸭”的那一声开始,自己的目光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这骄傲的美人就像是有某种奇特的魔力,他艳丽又妩媚,浪荡又潇洒,从最肤浅的肉-体关系开始,将他的心一步步引向更深刻的情感里,直到再也难以自拔。

屈漾对他,也是一样的吗?

萧璋隐约能感觉到一些,大抵应该是的。

这种双向的连结让他心潮翻涌,有种立刻想把最后一层窗户纸彻底戳破的冲动。

可是,他却又总觉得这次毒性发作后,屈漾看他的眼神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他想起那日屈漾在剧痛折磨中沉浮,忽然有一刹那被痛醒,猛地抓住了他的领子,叫了声“萧无矜!”那一刻萧璋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仿佛有刻骨铭心的情感强烈到要呼之欲出似的,和之前他叫自己时完全不一样。

可那只是短短一瞬,屈漾又像是猛然惊醒,松开了他。

在任何关系有可能再进一步之前,他想弄明白这件事。

“阿漾。”月色正圆,仿佛能将人隐秘的心思都照亮,暧昧的气氛中,萧璋轻声问道,“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

作者有话要说:

香香愤怒咆哮:吱吱吱吱!!(你们还记得毛毯下有只貂吗!闷死爷了!焯!)

今天有点短小,明天至少4000!

第64章 一家三口

“那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萧璋搂着曲成溪的腰轻声问道。

曲成溪窝在厚厚的毛毯里,闻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继而抬眼盯住他。他的眸子又深又黑,看人一眼就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走一样,萧璋只听曲成溪轻轻地道:“有啊。”

呼吸骤然收紧,萧璋的心跳加速。

“但是我现在不想说了。”曲成溪忽的懒洋洋一笑,用脚尖勾住了萧璋的小腿,“除非你给我拿酒来。”

脚尖在他的小腿上蹭着,一点点向上,却又不怀好意的停住,又滑下来,故意的。

萧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上用力,几乎把他整个圈在怀里,叹息一声:“别喝了,你一会儿肯定要难受。”

江景映着曲成溪绝美的脸,他嗤笑一声:“要是怕疼就一辈子不喝酒,我真算是白活了。”

他攀住萧璋的脖颈,黏糊糊地蹭他:“快去,疼了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就算自己不给他拿,曲成溪一会儿肯定也会偷偷喝的,萧璋知道自己管不了他,这世上没人能管得住曲成溪,他就像是一阵风,随心所欲地想往哪刮就往哪刮。

萧璋起身回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酒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曲成溪倒满了。

“乖。”曲成溪笑着端起来一饮而尽。

“现在想说了吗?”萧璋看着他。

曲成溪用舌尖舔掉嘴角的酒,那动作分明是不经意的,却说不出的诱惑。

“那天我本来已经想好了,要和张现远走高飞,离开江南。”曲成溪说。

张现?是那和尚的名字。萧璋心如擂鼓,身子不自觉地绷紧,那天和尚抱着曲成溪在他面前转身离开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眼前。

一个和尚那么不检点,搂人家腰抱人家大腿,还想把人拐走?佛家的清心寡欲都修到哪去了,到时候让他找出是哪个庙的,看他不找大师傅告上一状!

“但是毒药的药性发作的太厉害,没走成。”曲成溪淡淡道,“他带着我去郎中家寻找能止痛的办法,可惜没有天境大能的灵力注入,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疼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在那个时候,我想到了你。”

“想到只有我能给你注入灵力?”

“不。”曲成溪看着他,目光平静却深沉,“只是想你,想让你在身边。”

夜色渐深,江上的画舫已经渐渐平静了喧嚣,换做的悠扬绵长的琵琶曲,歌女哼着清浅的小调,融化在轻柔的浪花里。

萧璋的呼吸都静止了,然后他看见曲成溪笑了笑:

“那一刻我知道了,我是喜欢你的。”

仿佛一道闪电顺着脊柱直冲大脑,在眼前轰然炸开绚烂的碎片,这一瞬间萧璋几乎无法思考,浓烈的欣喜冲击上的无感,让他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了空中。然而这极度的欣喜中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太对,但还没等他细细琢磨,便只觉得淡淡的草药香扑了过来。

曲成溪将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靠进了他怀里,他好像醉了,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色,像是雪地上梅花透下的光影:“萧无矜,你喜欢我吗。”

萧无矜呼出一口气,像终于决定把埋藏在心底厚厚沙土下的真心一下子掏了出来:“喜欢。”

曲成溪笑了一下:“那就好。”

灯火摇晃,满目星河映入眼底,两只唇不知道怎么就吻到了一起,或许是曲成溪主动的,又或许是萧璋,草药香于女儿红的酒香一起混合成一种让人心醉神迷的味道,柔软的舌头将暧昧搅动起来,曲成溪无意识的溢出一声轻哼,抓住了萧璋的肌肉分明的肩膀。

那一声轻哼仿佛某个开关,萧璋环住曲成溪的腰将他直接抱了起来,有力的手指间微微发白,像是想把那柔软的腰肢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着曲成溪的时候总有难以言喻的冲动,就算强烈压制着,却也总会时不时冒出头来,然而现在,他无需再克制了。

“那和尚去哪了玉风盐?”喘息声粗-重。

“他……有事,回燕北了……唔!”

口腔里感受到萧璋极强的占有欲,曲成溪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啪嗒。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是睡得人事不省的香香,软绵绵地“横尸”在了阳台的门槛上。

“我的黄鼠狼掉了……”曲成溪放开萧璋的唇想要伸手去捞香香,而萧璋却似乎不愿意放开他,往他手腕上一按,左脚脚尖在香香肚皮下一挑,直接把小黄鼠狼挑飞起来,落在了屋内椅子上的软垫里。

“让它接着睡吧。”萧璋亲吻着曲成溪的侧脸,“别吵醒它。”

曲成溪哭笑不得,他真是醉得不清,乌黑的瞳孔像是笼罩上了流光溢彩的光晕,身子软得像水一样,若不是萧璋撑着他几乎就要倒下去。

“萧无矜。”他用食指轻轻点着萧璋的嘴唇,“咱俩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了?”萧璋问。

“你不能只喜欢我的身子……”曲成溪醉意朦胧的呢喃着,“你心里……得有我……”

自己心里当然是有他的,萧璋亲了亲他的额角:“已经在心里了,跑不掉了。”

“那阿杨呢?”

萧璋猛地愣住了。

曲成溪完全是醉人醉语,胡乱的揪住萧璋的领口,拉着他靠近自己:“你还喜欢他吗?”

红烛摇曳,美人绝色倾城的容颜在烛光下暧昧不明,衣衫凌乱地敞开,修长笔直的锁骨像是用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他松开萧璋的领子,顺着领口摸进去,习武之人的掌心带着轻微的茧,滑过萧璋坚实的胸口,带来阵阵酥麻的战栗。

萧璋紧咬住唇闭上了眼睛,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他离经叛道,做什么都没有顾忌,但是他不愿意撒谎,尤其不愿意对屈漾撒谎,即便是面对着这样的诱惑。

炙热的火仿佛在这一刻悄无声地退了下去,萧璋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醒来,缓缓起身:“你问得对,这件事应该提前说清楚。我忘不掉阿杨,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境,我没有办法因为喜欢你而忘记他,抱歉……”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伴侣心里还有别人,萧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和自私。

屈漾大抵是会离开的,萧璋摇了摇头,声音艰涩道:“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滚烫的心脏像是被冰凝固住了,升起了丝丝缕缕的痛意,这段感情竟然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他不愿意看曲成溪的表情,因而也错过了那一瞬间曲成溪乌黑的眼底翻滚起的波澜,那漂亮的眼中分明一丝醉意也没有,就像是黑色的晶石,唯有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下方的床单。

萧璋垂眸起身,却在离开床的一瞬间被猛地一拽,曲成溪欺身而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

曲成溪笑起来,捧着萧璋的脸:“喜欢就是喜欢,我不图未来,不论以往,只在意现在的喜欢。”

然后萧璋猝不及防地再次被他吻住了。

滚烫,炙热,夜晚江水潺潺,跳动烛火点燃了空气。

白皙到发青的手指挣扎着抓住褥单,手背上青筋紧绷,透露出濒死的力道,然而还没等获得一线生机,就又被层层叠起的浪潮淹没。

江水河畔,寒鸦静憩,被阁楼上传出声响惊起,呼啦啦地飞向天边。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颤抖地张开,像是要竭力地抓住什么,小麦色的大手随即覆了上来,温柔地握住,在那白皙手指稍稍放松之时,又一次用力地握紧。

“呃!……”

一夜未眠,高高的蜡烛燃烧到了只剩一指宽的底。

本就脆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曲成溪被萧璋抵在床头的软垫上,颤抖地按着小腹,看着上方的人:“不行了,肚子疼……”

他像一朵被□□的花,凛冽的汗水在灯火下闪动着,妩媚虚弱,嗓子里透着微微的沙哑,勾得人心颤。

温热的怀抱立刻将他圈住,萧璋让他将头靠在了自己坚硬炙热的胸口上,抱着他躺了下来。

腹中的疼痛被合适的力道按揉着,困倦席卷而来,他感觉到萧无矜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低沉磁性的嗓音轻声道:“睡吧,阿漾。”

曲成溪的眼睫一点点垂了下去,他抱着萧璋,几乎不可闻地轻轻叹息出几个字:“如果我不是只剩下五年,该有多好……”

“什么?”萧璋没听清,只听见“多好”两个字。

曲成溪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最后一声鼓乐顺着风声散去,万籁俱寂,蜡烛终于燃尽了最后一点余光,扑的熄灭了。

月色中,曲成溪安静地睡着,他的脸呈现出一种平时没有的平和,枕着萧璋的胸口,随着萧璋的呼吸一起轻轻起伏着。

萧璋搂着他清瘦的肩膀,看着他。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上来,萧璋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此时的曲成溪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假象,风一吹就会散去似的。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在他心里盘桓不散。

一个人爱与不爱是能从眼神中看出来的,他能看出来屈漾真的喜欢他,但是这似乎并不能让他安心,他总觉得……屈漾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