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今天又想出了什么养我的办法? 第32章

作者:浩然天风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萌宠 玄幻灵异

观昏晓哭笑不得:“连青酌你再给我耍赖!还想不想减刑了?”

闻言,天窍连尾巴也缠到了架子上,可怜兮兮地看向临卿和。

山饇~息~督~迦.

临卿和被这一眼看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什么连青酌?什么减刑?表弟你又在和你的猫玩什么play呢?我家男女主干不出来这事儿啊!”

“喵呜喵呜!”

趁着观昏晓因为表哥这一通连珠炮似的傻缺话怔住,天窍伸出一只前爪指向他,控诉似的喵了好几声。

临卿和虽然听不懂猫语,但了解自家弟弟,隐约看出了什么,走上前揽住观昏晓的肩膀,苦口婆心道:“表弟,生气归生气,咱可不能干弃养这种丧良心的事。它只是一只猫,猫能懂什么呢?对吧煤球。”

天窍鼓嘴:“……喵!”

看在你为我说话的份上,这次就不记你仇了。

观昏晓被这打配合的一人一猫逗乐了:“表哥,这会儿又不是你俩满屋子掐架的时候了?”

“两码事。”临卿和摆摆手,主宠判官当得来劲,“真生气也别赶猫啊,换个惩罚方式不就好了。比如说……嗯……哦,不让它进房间!”

说着,他用力一捶掌心,觉得自己聪明坏了。

观昏晓也觉得他聪明坏了,眉毛微挑,缩回想拉天窍尾巴的手。

“嗯,不错的主意。”他指着天窍,似笑非笑道:“你今晚睡鸟窝。”

天窍:“……”

小猫团子委屈到融化,边趴进鸟窝,边瞪了一眼超神操作与超鬼手段并存的临卿和。

……

是夜,鸟窝里多了一个某人板着脸用厚被子缝的猫窝窝。

小黑猫从窝里探出头,蹑手蹑脚地跑向主卧窗户。

它跳到窗台上,正准备扒拉窗户,一抬眼就见玻璃窗里贴了张纸——天窍、连青酌、黑猫、白狸猫与狗不得入内。

黑猫团:“……”

他好严谨,我好难过TVT

第33章 怨妖

观昏晓在闹钟鸣响中惊醒,伸手在枕头上划拉着拿到手机,屏幕反光里映出他没睡好布满疲惫的面颊。

关掉闹铃,他习惯性查看状态栏内的夜间推送,第一条毫不意外来自绘娘,一共两条特别关注人的动态消息。

昨晚十一点半一条:我惹他生气了,多画几幅画能哄好吗?

今早七点一条: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观昏晓哼笑出声,揣着手机去洗漱,继而打开房门——没有悬念的,他在门口看到了自己亲手放上鸟架的猫窝。

一颗黑乎乎的猫头从猫窝边沿探出,头顶顶着一朵不知从哪儿摘的黄玫瑰,花朵开得正好,蕊心沾有露珠,怕弄掉,天窍还不敢动弹,只能努力向上睁大眼睛真诚地看向他。

黄玫瑰的花语有道歉的意思,观昏晓好笑,倚着门框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喵……咳,没有睡。”连青酌把花一甩,以妖力控制它飞到观昏晓面前,“我连夜打了几幅画的草稿,你愿意看吗?”

观昏晓没有接花,下巴微抬:“可以啊,发来看看。”

话音未落,他就听到了消息提示音。

连青酌弯起猫猫嘴:“我知道你会答应,所以设置了定时发送。”

“……”

又让他拿捏了。

观昏晓板着脸点开消息,是六窍发的新动态,主题为三张新例图草稿。

粉丝们边在评论里催他增加稿位边对着例图舔舔舔,观昏晓则认真欣赏那三张与以往风格截然不同的草稿,越看越感觉画中人眼熟。

“你又拿我当模特?”他脱口而出。

天窍坐在猫窝中间,闻言,拍拍尾巴:“是啊。你是我的缪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画你我才有灵感。”

观昏晓心头微热,面上却分毫不显:“那我的报酬呢?稿费不得分我一点?”

“我接稿本来就是为了赚钱养你。”连青酌舔舔爪子,蹭蹭耳朵,笑眼盈盈,“你想要,都拿去就好。”

观昏晓有些吃惊:“养……我?”

刚问完,他就似乎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窗外鸟架的方向。

“对,和那群麻雀,水果,钱卡纪念币一样,都是我想用来养你的东西。”连青酌的嗓音低得很温柔。

观昏晓心里的防线陡然塌了一块,软的再也拼不起来。

他接住浮在面前的玫瑰,捏着细梗左右转动:“去补觉吧,别在这儿挡着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松动,连青酌眼睛一亮,兔子似的蹦跶到他脚边,仰起写满期待的小圆脸:“那我可以回房补吗?不被你的气息包围,我睡不着。”

……这猫能不能少说点情话?

观昏晓耳尖微微发热,似笑非笑道:“遇上我之前,你难道都是失眠状态,从不睡觉?”

“你怎会这么想?”连青酌右耳一歪,真情实感地感到困惑,“我只为你失眠。”

“……”

观昏晓弯腰把它拎起来,抛到床上:“少说话,多睡觉。”

连青酌乖乖缩着爪子任他折腾,落进床榻后,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几乎是瞬间就令它放松地瘫倒成猫饼,圆乎乎的眼睛也眯成两条缝,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观昏晓见状,又惊又奇,揉着酸痛的眼眶道:“你刚才的话不是在哄我?”

“当然不是。”连青酌困倦地在爪子上蹭头,余光扫过他的面颊,忽的眼神一凝,“你长黑眼圈了,是又做噩梦了吗?不应该啊,我不是喂你吃了冉遗鱼吗?”

观昏晓的动作一顿:“什么冉遗鱼?”

下一秒,他想起了某天嘴里促使自己做了一桌全鱼宴的烤鱼味,防线又塌一块,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喂的?”

“就……趁你睡着的时候塞你嘴里。”连青酌的耳朵别到脑后,把泛红的内耳廓藏住,“吃了冉遗鱼,你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才对。”

观昏晓并起两指压住唇瓣,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它,直将它看得以爪搓脸,才不紧不慢地回答:“不是噩梦,只是一直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叫我。”

听到这话,连青酌难得的几分羞赧霎时清空,警惕地支头:“是不是叫你名字?你回应了?”

“不知道,听不清,应该不是叫我的名字,只是有一种在呼唤我的感觉。”观昏晓形容着,太阳穴突突发疼,梦里那忽远忽近、如泣如诉的声音再度在脑海中回响。

他本就因为小毛球不在身边而睡不踏实,再加上这怪声,一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直到邻居家的公鸡开始叫早,才得以安稳地小眯一会儿。

等等!公鸡叫?

观昏晓皱起眉头,把这细节告诉连青酌后,喃喃补充道:“我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正要追问,结果先被内涵了一句的连青酌:“……不是,没有,你身上并无妖邪鬼气,有我在,它们也不敢近你的身。”

得到专业人士认证,观昏晓稍微松了口气:“那可能就是普通的失眠症状。行了猫大夫,别看病了,睡你的觉去吧。我的床可不是随便能睡的,只给你试用一上午,珍惜时间。”

说着,不等连青酌回答,他便带上房门。

床上,连青酌顶着困意思索观昏晓方才所说之事,隐隐感觉他听到的呼唤和之前做的噩梦有关,而且两者都有些蹊跷。

等睡醒了,再问问他噩梦的内容吧。

这样一想,连青酌闭上眼,心神松弛,窝在观昏晓的枕头上沉沉睡了过去。

……

午后,观昏晓刚吃过午饭,凌洛就又来寄画了。

这是他寄的第三幅画,应该和上两幅一样,也是临摹的帛画,只不过画的内容从自然风景变为了水墨动物。

那是一只庞大生灵的背影,蜷缩在瀑布前的水池里,只露出头颅和一截搭在石头上的尾尖,寥寥几笔就勾画出它的庞然体态与凛冽气势,一种说不出的寒意扑面而来,沿着观昏晓拿画的手往骨头里钻。

那东西……和他曾经做的噩梦里的怪物有点像。

没来由的,观昏晓看着画面中央的异样生物,心底像冒出了些毛刺,扎得他刺痛的同时,耳边又响起昨夜梦中的呼唤。

这道模糊的、雌雄莫辨的声线与画上的背影契合得可说是严丝合缝,也与先前噩梦中的怪物契合得严丝合缝。

他手一抖,抬头看向柜台外的凌洛。

“怎么了?”凌洛微笑着问。

他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脸色苍白,眼下微青,嘴唇干燥起皮,声音略带沙哑,眼珠稍微转动,就会露出边沿的红血丝。

“这幅画……你是在哪儿临摹的?”观昏晓犹豫着问,“有真迹吗?”

凌洛怔了怔,随即又是一笑:“这不是临摹,是我自己画的……肖像。”

闻言,观昏晓也不讶异,慢条斯理地合上帛画,放回匣子,封箱打包。

“是你们特物局关押的妖怪?”

“看来连先生已经都告诉你了。”凌洛长呼一口气,“它就是连先生擒捉回来的怨妖,局内根据它过去做的恶事和破封后造成的破坏,给它判了死刑,但无人能执行。因为怨妖没有实体,执念在,怨恨在,就永远不死。”

观昏晓缠好胶带,将箱子放到秤上:“那你们打算一直关着它,死刑改无期?”

“事实上,我们就快关不住它了。”凌洛叹气,“以前封印它的是一个超级大佬,现在大佬作古,只靠大佬留下的残缺不全的工具只能暂时关押它。最近局里忙得要死,为的就是这件事。”

观昏晓手一顿,漫不经心道:“你们怎么不试着返聘退休人员?他最近很闲。”

“没用,连先生杀不了它,也封印不住它。”凌洛摇摇头,“否则以我们局长雁过也要留下打螺丝的性格,早就三顾茅庐请他老人家出山了。”

观昏晓想笑,心情却莫名凝重:“怨妖如果进入人世,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吧?”

“非常严重。”凌洛按了按眉心,“它刚破封,泄露的力量就毁了一座山村,里面的人也……”

快递点里安静下来。

观昏晓沉默着办好收寄手续,凌洛付完钱离开,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没头没尾地问他:“假如你有能力解决怨妖,你会愿意帮忙吗?”

观昏晓一愣,左手摁着右手腕上的手链慢慢转圈,微垂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如同寒潭水面上错落横斜的枯枝。

“会的。”

凌洛离开后,观昏晓坐在办公椅上安静等待,不多时,就见连青酌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走的很急,针织衫下摆被风高高扬起,甫一靠近就猛地握住观昏晓的手,下一刻,头顶传来电子仪器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