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瑶仔兽
听这遇袭情况跟自己差不多,楚尧狐疑地问了:“会不会就是在追你那个天师干的?”
楚尧说完,那男的就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嘿地一声笑了:“不是吧?我看内小子应该没SM□这癖好,不过嘛,要真让我选的话,我倒真宁愿被他抓住。”
楚尧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他:“为什么?”
“是这样的,他跟一票外国佬打赌,说一周内抓住我,追得我跟过街老鼠一样,一路从加州躲回来,就前两天阿,他不知怎么神通广大弄到我电子邮箱。”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你猜怎么着?他发了个邮件说让我跟他合作,到时候赢来的钱五五平分,拿了钱就跑。你说吧,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说完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他好像真打算听楚尧意见似的,看着楚尧。
可惜楚尧向来不喜欢废话多自来熟的人,于是仅仅是冷冰冰地应了句“哦”,就靠在那不说话了。
不会愈合的伤口,陌生的奇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危险境况,这一切都令他心烦意乱无法冷静,也许是这些年活得太平静了,他觉得自己的危机商创了历史新低。于是唯有强迫自己镇定般,闭起了眼睛。
然而当他一闭上眼睛,他深深迷恋的那个男人的脸——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传音向柯冕求救的念头同时浮现了,他在低下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楚尧向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
当年即便是柯冕对疼爱他的时候,他跟别的奴隶争风吃醋险些丧命,那时候的柯冕也只是饶有兴趣地旁观,不曾伸出过援手。
很多很多年前他就懂得,你连自保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做那个人的奴仆?
当然,这些年柯冕已经变了太多,当初的锋芒和残暴被封锁在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楚尧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了,甚至性格里出现了点名为人情味的东西。
然而楚尧依然告诫自己,现在这情况完全是自己警惕心不够导致,粗心大意,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让你主人来救?有什么脸让你主人为你涉险?
“喂,你今年多大了?”
此时,对面那个自来熟holp不住寂寞,又开口说话了。
楚尧本来不想理他,结果他见楚美人闭目养神不说话,又“喂喂喂喂”了好几声。
强忍住问他你他妈是不是在打电话的冲动,楚尧半晌才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比你大。”
那男的眼睛睁得贼大:“真的假的?那是多大?”
楚尧也不回答,而是反问他:“你呢?你多大?”
那男的得意地笑了:“一百多岁。”
——小朋友。
楚尧这么想着,又问他:“哪条血脉的?”
结果那男的眨了眨眼,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楚尧纳闷地看他:“什么叫不知道,是谁转化你的?”
那男的耸肩:“我不知道阿。”
“……”
彻底无语,楚尧用一种看疯子的目光看他。
要知道他们一族鲜少出现不知道自己转化者是谁的情况,特别是近一百年,随着人类的进步科技的发展网络上消息的流通,完全能轻易让上一秒钟发生的事情瞬间传遍全世界,这迫使他们必需活得比以前小心翼翼一百倍。所以,他们更加不会轻易地转化人类,增加他们这一族在人类世界曝光的风险。
再者他们上下阶级观念极强,你既转化了这个人,你必需负起责来教他作为僵尸的游戏规则。反之如果你不遵守游戏规则随便转化人类以至于给族人带来麻烦,你的转化者随时都可以收回他留在你身体里的那滴血,让你灰飞烟灭。
看楚尧只是古怪地盯着他,偏偏又不说话,那男的觉得不自在:“不是,我说真的,你不相信啊?”
楚尧简单直接地给予他答案:“我不信。”
“真的,你自己想想嘛,骗你我又没好处!”
楚尧抱着怀疑的态度盯着他的脸,突然说:“让我看一下你的眼睛。”
听到这个要求后,那男的竟马上就爽快地应允了,当即一低头,蕴酿了起来。
然而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楚尧浑身一震!
只因楚尧看到的,是一双血红的,熟悉到极点的眼睛。
之所以说熟悉到极点,因为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愕然、不可置信,所以一句质问脱口而出:“为什么我主人会转化你?!”
那男的还没来得及理解楚尧的话,就在此时,他们同时听见脚步声铁门外的台阶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有人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铁链随着那个人每往下走一步,磕在石阶发出清脆却可怖的声响,不断制造出来的回声,不停回荡在空空地下室的墙壁之间。也是此时,遇袭时他所闻见的臭味也随着那个人的靠近,逐渐自铁门外散发过来,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那是死尸的气味。
楚尧的表情瞬间紧绷,死死盯着对面那道铁门。
很快的,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人影出现在铁门外,抬头时露出一只眼睛看了进来,那只眼那是邪恶的,诡异的。
楚尧背贴着墙,盯着那个人影的视线也是一刻不敢移开,也许是因为极度紧张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比刚才更疼了。
铁门终于发出难听的吱吱声响被打开,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底下的人走了进来,阴森的眼眸看着他们俩。
黄裤子男紧张地看着他:“你你你到底是谁?”
没有给予回答,他默默地,拖着铁链朝黄裤子男走了过去,
黄裤子:“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们是僵尸绑架团伙??还是科学家要抓我们搞实验?喂喂喂你听我说!如果你想要钱我有很多……放了我!我告诉你我银行卡密码!”
他依然没有回答,浑身散发死气沉沉,在黄裤子男面前站定,当他另一只手从黑色的斗篷内亮出来的时候,赫然拿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