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写的啥
他的身形像气球戳破一样瘪了下去,萎缩的身躯上枯萎嘴巴在呢喃自语:“永生族和永生小镇,有什么联系呢?他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永生。”
小草摇了摇脑袋,面具下爬出一条虫子,多节多足头部奇大,斑驳绿色的圆形虫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灰黑圆点,没有眼睛,只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灰白尖舌探了出来,上下翕动。
“我闻到了永生的味道。”
【哈哈哈蛊大师出场就知有没有,不知道这次会献祭几个队友。】
【啧,除了血花,其余都是辣鸡。】
【前面的才看直播吧,血花早就被虫师控制起来了。】
【话说蛊大师和虫大师这是套的谁的皮啊。】
【不知道捏,可能是上场队友的吧。】
虫子缩回面具之下,小草低头看向小花:“你怎么瘪了?”
小花:“啊,是唉,给我条虫子。”
小草伸手,一个虫子落到小花身上,小花这个漏气的气球又膨胀了起来,只是膨胀的还没小草高。
小花:“不够,再给我条。”
又是一条虫落下,接触到小花后像水滴一般融化进去,小花恢复了游戏开始时高大壮硕的体格。
“你还有几条?”
“够你变成巨人了。”
“可以,等上官回来给他一条虫子,他的血怪香的。”
“他的血香?”
小草皮·虫大师不屑一顾:“不及阳瓦万分之一。”
他本是为了上官而来,现在发觉阳瓦这个意外之喜,真是收获满满。
刚才在厕所口嗨把阳瓦顶前面冲出去,实则想带人趁机跑走,结果阳瓦是趁机跑了,他们留下来喂腐尸了。
哦不,乌龟喂腐尸了。
希望乌龟能撑一会儿,给他们一个观察人类感染的机会。
·
上官带着眼镜蛇,一路摸到河流旁。
一路上胆颤心惊,好在没碰到什么腐尸活动,这令他松了口气。
这场S级游戏中,他只是一个B级天赋玩家,随时都可能完蛋。哪怕有玫瑰保命,安全保障还是不够。
他得为自己的安全添砖加瓦。
看着在阳瓦手下活的要死不活的男孩儿,上官心中大喜。
阳瓦对小男孩的态度这么糟糕,小男孩也一声不吭,只知道趴在地上生闷气,侧面反映了这个所谓DeBuff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哈哈天助我也。
从储物柜中拆出一包零食,与男孩对上视线,他引着男孩避开阳瓦耳目来到自己身旁。
上官把零食塞到湿漉漉的男孩怀里,努力挤出一个同情关切的笑容:“天呐,可怜的孩子,你的爸爸看上去对你一点都不好,没有美味的零食、豪华的衣服就算了,他甚至……唉,拥有这样的爸爸,真为您感到痛心,所以你考虑换一个爸爸吗?比如我。”
什么,换个爸爸?
啊啊啊!
“我愿意!!!”
第24章
不等上官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小男孩就扑棱着湿漉漉的身体爬到他身上。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阳瓦听见动静回头,便宜儿子像蛇缠着上官快乐大喊。
“爸爸爸爸爸爸!”
“哎哟。”
上官痛呼一声。
不知道这小子身上有什么锋利东西,扒拉他的头发时划伤他的额头,溢出的血珠往下落,直接流进他的眼中。
等上官条件反射地闭眼再睁眼,发觉怀里男孩浑身红的就像直接抱了个红绿灯。
红的简直有点离谱。
吓得他当即把孩子往地上一扔,瞬间变脸、嘴里直念晦气:“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艹,我的脸啊。”
额头的伤口蹙蹙地疼,摸了摸,感觉有半个巴掌长,直接从眉中心划到了太阳穴。
艹艹艹,他绝对破相了。
地上的男孩也一脸生气:“爸爸你弄疼我了。”
呵,上官冷笑一声。
他是眼馋这小子能被腐尸无视的能力不错,可他好歹也是B级天赋玩家,虽然没有厉害到拥有代号,但天赋【红眼】判吉凶从未失手过。
这小破孩红的跟什么似的,能要吗?
倒贴都不能要。
瞧见上官从势在必得到满满嫌弃,阳瓦遗憾不中用的儿子,叹了口气:这糟心玩意儿。
不过仇人好不容易自己撞上来,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阳瓦不知不觉的走近,在上官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把将他摁倒,双手反锁、膝盖顶脖。
然后自己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咳了一声,他松开上官。
上官躺在地上,放松了肢体,扯开嘴角:“没用的,玩家没有办法伤害玩家。”
他指指天空:“就算你想折磨我、把我绑起来、把我丢进腐尸堆也不行呢,弟弟,我可是全程开着直播,你要是敢伤害我一下,马上我的公会我姐的公会就会把你碎尸万段,而且像你这样伤害同伴的人,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回应他的是一记干脆利落的巴掌。
巴掌小小,侮辱大大。
被前任爸爸举着手扇现任爸爸的儿子龇牙咧嘴:“好玩!”
“再来一次~”
阳瓦:“弟弟?也是你配叫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身体流的血真的和我一样吗,我的父亲真的是你的父亲吗。”
他歪头,极为真诚问出了自己很想问的那个问题:“你的父亲真的不是你的祖祖父吗?”
被打脸的上官听到这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气死我了,你还是那个讨厌的贱种、杂种。”
上官气愤地挣脱开,从储物柜中取出一团黑色绳索,往阳瓦身上一扔。
“闭嘴啊我的祖祖父是你能冒犯的吗,要不是你我会到这……啊啊啊给我死。”
那绳索像是长了眼睛般,无视阳瓦灵活的身影将他缠绕起,力道之大仿佛有个隐形人在操控绳子,带着他往陡然湍急的河里去。
河水淹没口鼻,四肢被绳索缚,阳瓦不慎间呛了口水,右手挣脱绳索间被尖石刺破,他屏气凝神,右手拽着绳索往石头擦去。
磨破拇指粗的绳索后,饶是他屏息功夫到家,也不免面色赤红,浮出水面喘息未定间,上官早已踪迹全无,徒留一个没追上现任爸爸的小孩伤悲。
阳瓦手中拎着黑色绳索,待衣服再次被吹干后,湍急河水也平复下来。
他举起儿子的手,看着上面还存留不少的血迹,露出一个笑容。
“走吧,我们回小镇上。”
急切的脚步声匆匆来,柳滔喘着粗气,扒开绿植终于在河流上游寻到阳瓦。
此刻他仿佛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天杀的,镇长你怎么在这儿啊。”
·
一刻钟前,柳滔一行人急赶慢赶回到镇上,惊愕发现他们赖以生存的小镇,如今面目全非。
破裂的墙壁、狼藉的地面、窒息的寂静……如此惨烈的景象让他们的心瞬间沉底。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队员颤抖着声音问。
边缘都如此惨烈,更别谈中心人多的地方。
有个壮汉扫视一圈,直接跪地嚎啕大呼:“啊啊啊老婆啊!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等着,我这就来找你。”
猎人小队十个人,八个哭了两个直接晕了。
眼前残酷的现实足以击垮有亲人有家室的他们。
猎人每天都穿越荒野、搏斗腐尸,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只为心中的牵挂,这是牵引他们归来的光亮。
猎人不一定有家室,但有家室的一定是猎人。
只有猎人才能承担家庭的重量。
但现在那让人倍感甜蜜和幸福的重量,都坠到了地上,成了满地狼藉的腥臭。
壮汉哭着拔出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突然一个身影飞快窜了出来,一脚踢开铁刀,没好气地制止了他:“神经病啊,干什么呢,不想养我了是吧,那行,明天换我和柳哥出去找食物。”
“你……你还活着!”壮汉激动得语无伦次,紧紧抱着老婆大腿。
老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当然活着。地上这么脏看不见吗,赶紧起来。”
但怎么会呢,周围这么令人惨痛的景象……等等,这些屋子怎么都完好无损,周围居民身影也越来越多。
壮汉被队友戳着站起来,抹抹眼泪和老婆一翻沟通后,众人得知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小镇确实遭遇了一场腐尸围城般的攻击,幸运的是有一个神秘人杀穿腐尸救了他们。
“神奇,真是奇迹,但可惜的是刚开始我们只敢躲着,等出来时,那人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