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新妻 第69章

作者:砂金流渚 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惊悚 欢喜冤家 治愈 玄幻灵异

饶是罗爱曜对猫这样的生灵有天然的威慑,玉米还是和罗爱曜太熟了。罗爱曜以为他洗猫会非常顺利,玉米会乖乖地夹着尾巴让他冲水,但现实是玉米不停地往罗爱曜身上爬,伴以哀嚎和利爪。罗爱曜给玉米洗澡可比给施霜景洗澡还狼狈,幸好罗爱曜的身体留不下猫咪抓痕,否则肯定给玉米抓破相了。

与罗爱曜搏斗过的玉米立在烘干箱里,好像瞪视着罗爱曜。罗爱曜不跟猫计较,返身回浴室洗了今天的第二回澡。

好不容易把玉米烘干,罗爱曜抱起玉米下楼。甫一进门,罗爱曜就听见了视频的声音。施霜景竟然没睡?

“还不睡觉?”罗爱曜进屋,施霜景半倚床头,用罗爱曜的电脑看电影,竟然都快看完大半部了。罗爱曜把玉米往床上轻轻一抛,意思是把猫还给施霜景。玉米拔剑四顾心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施霜景赶紧扣上电脑,拍拍被窝,示意玉米过来。

然而玉米是小坏猫,它看了看施霜景,又看了看罗爱曜,最后他选择跳下床去猫砂盆上厕所。

罗爱曜收走施霜景的电脑,“我以为你已经睡了。你不知道你现在需要休息吗?”

“我在等你回来。我不想一个人睡。”

……早知道就不洗猫了。罗爱曜刚这么想着,施霜景就又说:“但我又想你赶紧把玉米洗干净,我也很想它。”

罗爱曜上床,刚调整好枕头,施霜景就破天荒地主动贴了过来,脑袋贴着罗爱曜的侧胸,呢喃道:“只有和你睡的时候,我才不担心醒来面对现实,不然我怕这只是个梦。”

这怎么可能不怕呢?罗爱曜总是玩消失,说什么有法器、法身陪着施霜景,但到头来全都没用,比不过罗爱曜这具人身带来的安全感。罗爱曜揽过施霜景的肩膀,拍拍他,哄睡似的,只说:“这绝对不是梦。睡吧。你不睡觉,脑子就没法清醒,我就没法向你解释发生的这些事。你要好好睡觉,醒来之后才能听我解释这为什么不可能是梦。”

施霜景呼吸均匀,闭上眼不过两三分钟就入睡了。这说明施霜景确实很累,刚才看电影是强撑着等罗爱曜和玉米回家。说曹操曹操就到。玉米去猫砂盆如厕,又去吃了几口猫粮,做好了准备,爬上大床,仔细挑选最佳睡觉位,它最终选定施霜景的枕头上方,横躺了下来。罗爱曜和玉米大眼瞪小眼,算了,不跟它计较。

从来都是罗爱曜主动抱施霜景睡觉,贪恋他的体温和手感,除非施霜景睡熟了,会反过来抱住罗爱曜,但这都不算主动。施霜景今日这一抱,罗爱曜搂住他足足睡了一整个下午与一整个夜晚,完全不放手,不能让主动的施霜景失去安全感。

白天醒来,罗爱曜要带施霜景回医院检查。施霜景听见“医院”两字,几不可见地颤抖片刻,心里不踏实。由于施霜景曾经的住院记录全被罗爱曜抹去了,剩下的是他之前疑似自身免疫性肝炎的检查和诊断。医生给他重新开了检查,施霜景又要等一天才能看到结果,他一踏出医院,就向罗爱曜投去怀疑的眼神。

“你这么看我干嘛?不信任我吗?”罗爱曜被盯得有些发毛。

“我真的好了么?不会只是拖时间吧?”施霜景直言不讳。

“我承认我的能力有些问题,但不至于那么有问题——我再解释一遍,施霜景,你绝对已经被我救活了,那条小龙又给你治好了八成,剩下的只有两成需要你自然康复,我和小龙都怕水满则溢。”

不管了。反正明天就能看到化验结果。施霜景敷衍地点点脑袋,接受了这个解释。罗爱曜看了觉得好气又好笑,施霜景这是大病一场,破罐子破摔,不仅对罗爱曜不耐烦,对他自己也有些不耐烦。罗爱曜要宽宏大量,理解施霜景。

“小龙一家在酒店,要去找他们么?”罗爱曜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出医院。

“是不是要带些礼物去感谢他们……是我冲动了,呃,我都不敢听我当时发的语音。”施霜景闭目侧头靠着副驾驶座,装死中。施霜景必须承认,当时病急乱投医,他心里抱了一点微茫的心思,希望蒋念琅一家来救他。可那是在罗爱曜杳无音讯的情况下才比较合理啊。施霜景很不好意思让人家来做替补。他算什么啊,竟然让别人大费周章越洋来做救援的替补。

“这人情就欠着吧,记在我头上。你不要有负担,我们去找小龙一家只是为了玩,帮你放松放松。当然,现在天气还冷,你不可以去户外场所。”

施霜景超局促的。幸好蒋念琅是全天下最不喜欢上学的小孩,巴不得被喊回来,跟谁玩都可以,跟小景哥玩则更好。

D市春天可去的地方非常多,大多都是户外,这下给罗爱曜禁了,那只能逛商场了。都市人的室内活动除了逛商场还能是什么?看书、看展吗?

“可以逛商场,也可以看展。我考虑给郎放投些内地的个展,我觉得蒋良霖应该很难拒绝。”罗爱曜和施霜景在车内讲小话,说完这些,罗爱曜非常满意自己的贴心,他终于学会先和亲近的人商量了,而不是在与外人的谈话中通知施霜景。

施霜景说:“佛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你的思维太跳跃了,会让人跟不上。”

罗爱曜一噎,但不回嘴是不可能的:“谁会‘好心’告诉我这件事?指望我改吗?”

“要去商场是吗?去哪家?我给郎放打电话。”施霜景非常现实。

罗爱曜报出商场名称。郎放接通电话,施霜景前两句话说得颠三倒四,第三句才算是找回正常说话的水准,约他们一家三口去逛商场,要当面感谢一下小鼓之类的。郎放答应了,可是蒋良霖应该要提前离场,他晚上要与英国的合作实验室开越洋会议。

五人在商场碰面。施霜景远远就看见小鼓趴在她爸背上,蒋良霖一脸淡淡的死意,原来是凌晨他和美国的律师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没睡好。郎放仔仔细细打量施霜景,施霜景有些紧张,不禁站直身体,双手贴裤缝,不知道郎放在打量什么。

“小霖替你翻了生死簿。”郎放煞有介事道,“你的死期确实已经过了。放心吧。”

施霜景:“???”

为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能从你们嘴里听到这么多从未提及的设定?施霜景满头问号,他该从哪里问起?又该从哪里谢起?

第136章 反正我也不能涅槃了

蒋念琅一轱辘从爸爸的后背滑下来,蒋良霖捏捏眉心,“冰美式,浓缩,澳白,什么都可以,快给我来一杯。”蒋良霖语气催促,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咖啡因的瘾上来了。

可罗爱曜打算先带施霜景吃午饭,现在正好是午餐的点。郎放望见旁边就有咖啡厅,让他们原地稍等片刻,他去给蒋良霖带杯咖啡,正好大家要一起去餐厅,郎放得让蒋良霖吃两口东西垫垫肚子再喝。

蒋念琅穿得很土气,这两个爹总给蒋念琅穿功能性的衣服,罗爱曜说:“一会儿带小龙去买点新衣服吧,又不是没有好看的童装。”

施霜景脑子里还盘旋着“生死簿”、“死期”之类的词。不知为何,施霜景有点怵蒋良霖,他们两家虽然总一起吃饭、行动,但施霜景和蒋良霖就是不熟。郎放去买咖啡了,话题就中断,而蒋良霖好像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聊这种话题。

“我买了啊!”蒋良霖终于找到理解他的人了,“可是小鼓天天上蹿下跳,你自己问她,她到底喜欢穿什么!”

这还用问?用眼睛看就够了。如今入春,蒋念琅不用再穿笨重的羽绒服,可最近两次见到她,她穿的都是儿童冲锋衣,只是颜色、品牌稍有变化,款式基本不带变的。

“佛子要给我买裙子吗?”蒋念琅凑到施霜景身边,很没边界感地捏捏施霜景的手,把脉似的,她继续道,“我想要那种穿脏了也不会挨骂的裙子。”

“噢,你们不要老骂小孩,弄脏裙子而已。”这下让罗爱曜感觉自己很正义了。

蒋良霖冤枉至极:“得了吧,谁会骂她?是她把裙子弄脏了,我们给她洗干净,她说一看见裙子就想起裙子脏兮兮的样子,不愿意穿。她就只能穿些不容易轻易弄脏的衣服。”

换作以前,施霜景会下意识抱起蒋念琅,小孩不老实,抱起来就老实了。可惜施霜景今天没什么力气,光是站一会儿就感觉累。他旁听罗爱曜和蒋良霖聊育儿问题,心想罗爱曜又没小孩,怎么聊得这么投入?谁家养娃不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父母与孩子周旋久,早就养出模式了。别看蒋念琅这小东西冰雪聪明,谁知道她在家是不是父母的小魔头呢。

郎放很快握着一杯澳白出来,不让蒋良霖立刻就喝。他们五人去到一家潮汕牛肉火锅店,说是将就病人口味,吃些清淡的。

施霜景研究菜单好半天,罗爱曜已经先点过菜了,施霜景单纯对这些菜的定价感兴趣。他是不太能理解这些商场的餐饮,自己做饭时间久了,施霜景对肉和菜的价格很敏感。以前蒋良霖和罗爱曜互请家宴,施霜景看不见菜单也不知道价格,这就无所谓了。出来点菜吃是另外一回事,施霜景光琢磨菜单就琢磨了五分钟。

服务员很快就上了汤底和数盘牛肉。施霜景将菜单放回原处,一抬头不小心和蒋良霖对上眼神。蒋良霖笑眼弯弯,问他:“这两天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他干嘛对我笑?施霜景正经道:“还行!我还在等明天出检查报告!”

“是嘛。我们预计后天就要去美国了,各种事情都放不下。小鼓,你自己跟你小景哥说,美国的小学好不好玩?”

“我!不!喜!欢!上!学!!!”

不知道蒋良霖是戳中了蒋念琅哪根筋,还是蒋念琅终于有了新鲜的撒娇对象,她嘴角一撇就开始哭。施霜景手忙脚乱,郎放叹息,罗爱曜被小孩的哭声镇住,只有蒋良霖开喝咖啡,心累。

“不知道为什么,小鼓就是很难适应学校的环境。别看她这样,她英语挺好,上小学问题不大。我和她爸爸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郎放愁眉苦脸。他知道蒋良霖刚才为什么笑着看施霜景。蒋良霖从和罗爱曜的对话里,发现了罗爱曜对小孩的兴趣,这是在调侃和警告施霜景呢——要考虑清楚了再要小孩!

施霜景乱七八糟地安抚一通,服务员上了南瓜饼,蒋念琅夹了一块,抽抽搭搭地啃南瓜饼,施霜景都生怕她被噎住打嗝。

小孩的小插曲结束,郎放也亲亲小鼓,正好汤锅滚沸,郎放涮的第一勺牛肉就全给了小鼓,让她先吃着。

大人的对话开始。

施霜景问:“生死簿是我理解的那个生死簿吗?阴曹地府的那个?”

蒋良霖十分惊讶,他记得他向施霜景大概讲过自己和郎放的事情,尤其是施霜景还在他家住过一阵呢。“小景,你可以把我和郎放都理解为地府系统的人,但那是我们上辈子的事。我上辈子做过阎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应该有十位阎王,我只是其中一位,生死簿当初就是由我管。”

“就在小鼓出生那年,我们和地府系统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我们还有往来的交流,但我更喜欢人间这边,互相就不再联络了,除非有要事。现在生死簿在判官崔珏手上,我没事也不会去借阅。如果早知道你有这一劫,我就应该提前去找他看看生死簿来着。”

蒋良霖说一句便停顿片刻,确保施霜景有在听。施霜景听懂了,他想起了一些信息,比如阎王和孽镜台,但有关生死簿的事确实是蒋良霖第一次提。

蒋良霖的声音不大,中午餐厅人不多,大声说这些信息很中二,“生死簿上记载你的死期本应是三月四日寅丑交界时分,死因为肝疾。我昨天立刻就去找了崔珏,他也很纳闷,死期已至,人却没有见着。他再一翻生死簿,发现你的死期已被金笔勾销,生辰八字也给一圈佛誓缠得紧紧的,判官阎王都没办法动,只能是当特例来算。”

施霜景立刻扭头看向罗爱曜。罗爱曜面色不改,回看了施霜景一眼,目光里只是微微流露出一点得意。

“那我是真的没事了吗?”施霜景不厌其烦地确认。

蒋良霖郑重点头。“你没事了。我就是有些好奇,你这是第一世,没有前世,怎么就惹上罗爱曜了?”

罗爱曜正在涮吊龙,“什么叫‘惹’上我?”

“什么叫‘第一世’?这有什么说法吗?”施霜景问。

“唔,一般来说,第一世会与这个人的本质存在有些关联,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某种先天的设置,就像我的第一世是龙,我如果在第三世没有找到我正确的因果,就可能继续轮回,到第三十世的时候都还在找寻第一世的蛛丝马迹。”蒋良霖顿了顿,化繁为简道,“如果能在第一世就抓住重点,你确实就不必忍受轮回之苦了。”

“所以你才说我会长生不老?”施霜景又问罗爱曜。

“可是你的第一世确确实实是人类啊。”蒋良霖想不通。

罗爱曜一锤定音:“别说你们,就连我都想不通。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也不能涅槃了。”

施霜景的筷子总是随着对话节奏停下,这下他真吃不下去了,他还以为罗爱曜在他病危时说的话是安慰他呢,“你为什么不涅槃了?不涅槃会怎么样?”

“我的‘本誓’基本算是用掉了。打个比方,如果本誓是十个字,那大概已经有七个字被用去。大概是挂在了救施霜景的咒言和新经上了吧,我暂时没有心情去处理。”

“不涅槃不会怎么样,就是维持原样。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

桌上所有人都看出施霜景脸色不佳。大家还想着怎么替施霜景调理心情、转换思路,施霜景突然把桌上的粿条涮了,分给大家,然后继续吃了起来。

吃完碗里的牛肉和粿条,施霜景开口:“既然佛子已经想清楚了,那我也不矫情。我以后不会再问你涅槃的事。你要和我在一起,我很高兴。我就是有点搞不懂,像佛子这样的佛……竟然真的可以爱人。那我以前看的电视剧算什么?水漫金山寺又算什么?不是说要断七情六欲吗?”

罗爱曜悄悄放心下来。他最担心的是施霜景想不开。

“我是密宗佛子啊,现在汉密已经断代许久了,没见过也很正常。”罗爱曜道,“至于你提到水漫金山寺,我认为佛门若为了无情无欲做到这等偏执,其实是入魔。那不是真的空性。电视剧和小说话本里都有活人加诸的阐释和注脚,反映的不是本来的东西。”

餐厅人渐渐多了,桌上的话题就渐渐收敛。施霜景处理这种种信息,罗爱曜就和蒋良霖聊些非常人间的话题,钱、事业、投资、发展……罗爱曜真是彻彻底底入世了。

到头来还是郎放最能安慰施霜景。

“你现在会对感情有些不知所措,这都是很正常的。爱不是试炼,爱是生活。想明白这一点,你就知道为什么佛子要选择留下了。好好吃饭,好好养病,好好生活。你们未来的日子会很长很长,有大把的时间让你适应。”

施霜景问道:“你们也是一样吗?”

郎放没想到施霜景会回问,蒋良霖抢答:“我们也一样。现在不也是过得好好的?战略性地舍弃一些东西,可以让我们走得更轻松、更长远。”

“谢谢你们。”

发出这句真诚感谢的不是施霜景,而是罗爱曜。他没想到今天这顿饭是过来人安慰新人。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想拉拢像佛子这样的存在。留在人间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

蒋良霖露出庐山真面目,他果然还是更像人类。罗爱曜答应加入蒋良霖刚才提的什么什么计划,施霜景没听明白,什么档案什么记录的,听起来倒是不需要罗爱曜特别做什么,但罗爱曜需要向蒋良霖披露一些更深层次的信息。这就随他们去了。

饭毕,罗爱曜说好要带小鼓去买裙子,小鼓勉为其难地“同意”买了几件又贵又漂亮的好裙子。罗爱曜在审美上有他自己的坚持,不仅干涉施霜景,现在就连小鼓都要管一管。至于小鼓的父母,罗爱曜觉得是没救了,他们土到一块去,他们一家都穿冲锋衣,小鼓的审美就是这样受到影响。

吃饭,逛街,蒋良霖撑不住了,申请自己先回酒店补眠,他晚上还要开会。剩下郎放和蒋念琅,四人继续续摊,带小女孩逛书店。

一见到书,施霜景忽然像被雷劈了似的。

今天几号了?!五号。呃,高考啊!离高考只剩三个月了啊!二诊,二诊几号来着……三月十号!

施霜景颤抖着点开班级的微信群聊。

第137章 我真的需要这个文凭吗?

施霜景早些时候已经关掉了微信通知,而他的微信又时不时会刷些公众号的更新消息,一些群聊就会被刷下去。今日周三,周一班主任张国强在群里发了D市二诊的文件,考试时间是下周一,还是老规矩,所有孩子在学校集合,学校统一派车送孩子去考点考试。再往下翻翻,施霜景看见张国强在上周周末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还要不要回学校,如果施霜景要二诊前的校内模拟卷,可以直接去张国强的办公室取。

施霜景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小鼓转了一圈,对童书不感兴趣,对成年人的书又没耐心,她望见施霜景的表情,问道:“小景哥是不是要回家休息了?”

“嗯……是的。我该回家休息了。”

只有罗爱曜知道施霜景心里正在苦什么。他们在书店的咖啡区坐下,点了饮品,这是最后一摊,再聊聊就散场。罗爱曜单刀直入,问道:“施霜景,我发现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高考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你看郎放,他没有高考,但他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我看他过得还挺高兴的。”

郎放莫名其妙成了范例,他有一个连小学都不愿意去念的女儿,这已经够烦心了,现下罗爱曜算是撞上郎放的枪口:“为什么要学我?我不上学是因为我要尽快赚钱独立。我十八岁就开始给科考队做进山向导;二十岁去练了半年格斗,给当官的又当保镖又当辟邪巫师;别人读大学的时候,我在山洞里给人挖悬棺,钟乳石结构根本就不稳定,我硬着头皮在岩壁上打钉,棺材比我这条人命贵。我做这些高危工作才攒到了钱,施霜景学我干嘛?”

施霜景听得一愣又一愣的,郎放赶紧补充解释道:“我以前做的活比较游走于法律边缘,但应该算不上违法。挖悬棺的活不是盗墓,是悬棺里装了某种埋藏了几百年的祭祀物,那家人几百年前将悬棺塞进去,现在后代取不出来了,才请我们这种人去帮忙。”

“我学不会吧。高考肯定比你的活轻松。”施霜景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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