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在野
萧郁忙碌到深夜,估摸着今日又回不去,偏生这时代也没部手机,只好遣了家丁给段泽稍话,支支吾吾好一阵子,才说:你且告诉他,我挂念着他,让他好生休养、按时服药。
谁料涉案的小吏忽然招供,案子峰回路转,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结了,户部交了差,上面传话下来,请各位大人各自回府休息。
萧郁的马车,倒比那传话的家丁脚程还快些。
回府时,已近子时。
刚从马车下来,府里下人慌慌张张迎出来:“大人!不好了!”
“段公子好像又……又服了那东西,一下子发起狂性,谁也按不住,把卧房砸了个干净,又冲夫人灵堂去了!”
萧郁看不得他糟践自己,攥紧拳头,手背暴起青筋。
不过是场梦,一切都是虚幻。
我顾忌你做甚!
他厉声命令:“来人!给我把他绑了!”
萧府这个年过得鸡飞狗跳,段泽被五花大绑关在马棚里十多日,门外有专人看守,门上加了三重大锁。
萧郁请了公假,亲自看着他,白天黑夜,几乎一步不离。
段泽任性,从没被人这么管束过,戒散又戒得狂躁,急起来能骂萧郁祖宗十八代。
流言传得飞快,没过两天,萧府上下都知道萧郁是个枉读诗书的败类、哄骗良家妇女的禽兽、出尔反尔的懦夫。
萧郁又好气又好笑:“别的就罢了,我认了,这哄骗良家妇女是哪一出?”
段泽手脚被绑,喘着粗气把稻草踢蹬的乱飞:“你敢说你没有!你成亲三年,一男半女都没生养出来,你敢说你心里没鬼!你成亲当晚,是不是偷跑出来与我私会!你敢说你没跟我亲嘴、没摸我那话儿?你敢对祖宗灵位发誓你不想肏我?”
“萧子青你无耻败类,你敢做不敢当!你对祖宗起誓,说你不想肏我,说你想肏女人!你敢不敢!”
他满嘴污言秽语,小丫鬟臊的脸通红,一个个都跑了,萧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守着他时被骂得狗血淋头,刚离开片刻,家丁满头大汗的又跑来传话,说公子难受得厉害,又说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一定要找他回去。
回去了,又是一顿好骂。
如此反反复复,一个头快要变作两个大。
折腾到第六天,段泽的眼神里才有了些清明的意思。
一个爽晴干冷的天气,萧郁让人把段泽住过的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书柜后面的暗格、香炉底的机关通通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把那些木人花钱和不知有甚用处的巫蛊玩意堆在一处,借着正午阳气一把火付之一炬,当时二十位高僧在一旁诵经做法,仍险些挡不住那冲天黑气和惨惨鬼哭。
大家被这阵势吓破了胆,全家上下,再没人敢说段泽一个不字。
打着转儿的纸灰直往人脸上扑,热浪灼得人睁不开眼,萧郁面不改色,负着手在一旁观看。段泽手段通天,他就是不怕,段泽再狠厉,也就是那后人写的什么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萧家所有会写字的人一起,抄了十天大悲咒。
那些邪门歪道化为乌有,说来奇怪,段泽的脾气也突然收敛了。
萧郁来看他,他正安安静静蜷缩在草垛里发呆,蓬乱的头发挂着草屑,萧郁陪他坐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段泽抓住他的手腕,说想要一份纸笔,替那些冤魂厉鬼写经超度。
萧郁思忖一会儿,差人给他松了绑,又谴人为他烧水梳洗。
“泽儿,你叫我一声郁哥哥,我就不能看着你糟蹋自己。”萧郁握着段泽的手,看着腕上被捆出的深深血痕。不是不心疼,一边轻轻吹着伤口,一边为他上药,“怨我么?”
段泽摇摇头,他换了寝衣,一身湖水绿,尚未束发,如瀑黑发湿淋淋披在身后,神情温顺平和。
“我倒是想知道,郁哥哥,你的这条正路,走得快活么?”
他把玩着一支木簪子,将尖尖的簪头往手心戳,却又转了话头:“快过元宵了,等转过年去,凭你这相貌人品,来提亲的又要踏破门槛,你还没有子嗣,若有续弦的心思,一定提前相告,我好做回乡打算。”
萧郁放下药盒,伸手去拿桌上的木梳,闻言动作一停:“回乡?”
“你若要续弦,我眼看你成亲,又是一场生不如死。”
“那怕是续不了。”萧郁握着梳子,一下下帮他梳理过腰的长发,淡淡道:“你郁哥哥是哄骗良家妇女的猪狗禽兽,不积阴德,怕是再有三年,也养不出一男半女。”
段泽脸上一红:“那是神志不清时的胡言乱语,你莫要当真。”
萧郁却笑了:“你说得对,我当真是心里有鬼。”
(十五)
段泽近几年性子阴毒古怪,人人惧他三分,偏萧郁拿他不当人物,他越听这一席话越觉得不是滋味,狠狠的一掀被子翻上去,跨骑在他身上:“你、你!这话,待你向我求饶时再说也不迟!”
不知谁在楼下弹琵琶,唱的是靡靡之音,竟是缠绵悱恻,宛转悠扬。
段泽一手笼着萧郁的头发,左一下右一下亲他的脖子,动作急切鲁莽,不得要领。
他相貌清秀,又自诩会疼人,与那些个小倌欢好时能把他们弄得相公官人的乱叫,到了萧郁这里就乱了章法,只知道胡乱亲他舔他。
鼻梁、嘴唇、起了青筋的脖颈,沿着一路亲下去,心脏砰砰狂跳,只觉得眼饧骨软,手脚发飘,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唯独下面一处硬如铁杵一般。
想了多少年的人,每日朝昔相处,说出来自己都不信,连抱一回,拉着手看看他的身子,都未曾有过。
解他衣裳的时候心急手抖,险些撕破了外衣。
剥开月白的里衣,摸着萧郁温热的胸膛,搂着那劲瘦的腰,段泽只觉得自己像淫书里与美人儿偷欢的急色鬼,满心的迷恋和喜欢,心烧火燎一刻都等不得。
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这么多年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清俊人物,从没像现在一样,亲着他,抱着他,分腿跨骑在他身上,把那见不得光的物事不知羞耻的在他身上磨蹭。
萧郁仰头由他乱弄,两手摸着他的大腿,握住那硬邦邦的东西,段泽低喘一声,咬着嘴唇,交合似的一下下往他手里杵。
萧郁看他动情,伸手搂着他,嘴贴着嘴交换口里的津液,眼神也是迷离,低声道:“可真是我心肝儿,泽儿,你这么乱顶,一会还要不要进来了。”
他用指腹打圈儿磨着段泽的顶端,段泽又舒服又难耐,急着解他的裤带:“让我摸你的,让我也摸摸你的……”
萧郁把裘裤扫到地上,曲起两条结实长腿环着他,腿间粗长的物事无遮无拦的挺着。回到过去近一个月,他心里也想的厉害,三分醉意,七分情动,那儿出了水,湿淋淋的反光,段泽看着那紫涨的凶器,忍不住连吞口水,叹道:“这么大……”
他一把握住,靠近了嗅着亲着,又慌又喜欢:“这样硬……”
说罢滚进萧郁怀里:“你还说不要,还说不爱做这事!亏我还怕你、怕你……”
“怕你郁哥哥性子冷淡,在床上给你难堪?”萧郁捏着他瘦得尖削的下巴,对着嘴亲了一阵,叹道:“你非要把我当个圣人,我有什么办法。”
他从床边的淫器包里拿了油膏,挖出一块顶入自己身下,又握着段泽的那东西往里引,皱眉道:“我瞧你从小穿衣打扮都比他人讲究,真不知道你有这样心性,罢了,为了哄我家泽儿高兴,萧郁今日不要脸面了。”
段泽腰软得撑不住,魔怔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郁腿间的那硬挺的物事,口中焦渴难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明明是自己信誓旦旦要做上面那个,可此刻满脑子都是被那东西肏弄得情景,想吸舔那话儿,想张开腿让它肏弄自己后庭,快忘了方才还叫嚣着要肏到萧郁哭爹喊娘。
来不及反悔了,他跪在萧郁跟前,扶着那硬得生疼的物事往里顶。
段泽的那东西生的匀称笔直,借着油膏的润滑,进得倒也不算困难,顶入一寸,他看见萧郁皱眉,心里一慌,问他:“疼不疼?”
萧郁身体和心理都万般不习惯,鼻尖冒着汗,只当段泽是真想要,强忍着不适,偏过头不看那交合的地方:“只要你高兴,萧郁能忍。”
段泽怕冒犯了他,心里存着忌惮,进退都不敢随心,折腾了足有一刻钟,出了满身大汗才终于整支没入。
等被那温暖的地方包裹,直接的感官快乐却又冲淡了方才那股奇异的欲念,段泽毕竟年轻,性事上不知节制,多年心愿得偿,一时无法自制。
他扶着萧郁的腿,半张着嘴喘气,闭着眼睛出出进进,两人从小到大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想起萧郁读书的样子,想起多年对他的渴望,忽然欲望澎湃汹涌,喘着粗气往里顶弄,高昂着头,口边流着涎水,也不知道胡乱哼弄了些什么:“郁哥哥……我在肏郁哥哥……你好紧,好热……郁哥哥,我以后、天天都要这样肏你,你、你也肏我,好不好,好不好……”
萧郁疼出了一头汗,真是要受不住,看着段泽这浪荡的样子又舍不得叫停,心道没见过这样肏人的,比在下面的还淫荡百倍。
段泽满脸通红,一头黑发随着身子簌簌地抖,手心也汗津津的打滑,将萧郁的大腿掐出了一排鲜红的手指印,挺腰急速抽送百十下,体力渐有些不支。
他服五石散伤了元气,尚未调养好,身体比一般年轻人弱些,萧郁扯过薄被披在他身上,低声道:“别急,歇一歇再来,今夜我都由着你。”
段泽伏在他身上喘了一会,恢复了些理智,察觉自己失态,又见萧郁眉头紧蹙,十指紧攥被褥,心说定是急色弄疼了他,一时心慌,凑过去沿着他的眼角眉心细细亲吻,小心翼翼地问他:“可还疼?”
萧郁摇头道:“这会好些了,不用顾忌我,你尽兴,我心里就爽快。”
他摸了摸段泽的头发,轻叹了口气:“我真怕了你这小色胚。”
说罢拉着他的手去摸两人交合之处:“这儿也给了你,从今往后,可不准说郁哥哥不疼你了,也不准有怨愤凶戾之气。若是又想起从前不顺心的事,就这般冲我来,不能糟蹋自己,也不可伤及他人,可知道了?”
段泽怔怔地看着萧郁那玉般的脸,心中涌起万般情绪,酸酸涩涩又甜蜜甘美,休息片刻,复又挺动身体,喘道:“郁哥哥,我又想了。”
萧郁点头应允,段泽继续动作,下身硬如铁石,心里却被他哄得酥痒柔软,一股股热流往腿间冲去,明明舒服畅快,可身子说不出的痒,越是往里索取,越是不足,不知哪里不对劲。
这次动作柔和些,萧郁适应了大半,不再觉得疼痛难熬,反而酥涨麻痒有些快意,又想到是任由段泽在他体内行这荒淫之事,精神渐渐投入,欲念也渐强。
他习惯了在上面,想得也都是主动的事,只好随着段泽的动作揉搓自己前面那根来纾解情欲,脸上泛起潮红。
想进去,真想进去,可偏就答应了这小淫虫。
萧郁忍得辛苦。
段泽也捱不住,他正浑身不得劲,低头一瞥,正看见萧郁用手自读,白皙的五根手指握着紫涨的性器,那物事高高翘着,正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晃动。
他只当萧郁清心寡欲,哪里见过这场面,脑子里轰的一声断了弦,一边抽动,一边红着眼角问他:“郁哥哥,你是不是也想的厉害,这儿怎么一直硬着……”
萧郁被这句话挑逗的到了极限,发狠地咬着薄唇:“可真是快被你逼成圣人,怎么不想,这一夜都想……”
段泽哆嗦着从他身体退出来,推开他的手,抬着一双朦胧的眼:“我给你舔……”
说罢跪在他腿间,含着了那物事。
萧郁紧闭双眼,两手伸进发间,用力攥住发根克制自己,口中喘着粗气。
段泽吸舔一会,喉中焦渴刚刚缓解,身体的饥渴却愈发清晰难耐,恨不得整个人扑在那物事上面,拢在手里反复亲吻,用脸颊去蹭顶端的淫液,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肉茎上下套弄。萧郁不知道他这心思,只当他又要迁就自己,强忍着想往他喉咙深处顶弄的欲望,喘息道:“泽儿,不用如此,你只管自己快活……”
段泽迷迷糊糊道:“郁哥哥,我与妓馆那些相公厮混,从来不为人身下,一向也好的很,你来京城后,我愈发想你,不知道怎么了,想着你的时候,在上面就做不尽兴,越做越想、谁我也不稀罕,就想被你插着弄……”
“我知道你不肯,可就是想,都泄出来了还是想……”他红着眼睛,“这话,我只与你一个人说,你不要、不要取笑……”
萧郁就着他身上的热汗抚摸他的身子,摸到哪里段泽就抖到哪里,一会儿摸到乳首,轮流摸弄把玩,段泽闭着眼睛,呻吟越发大声。
萧郁比谁都了解他,轻轻分开他的腿,就着油膏,将手指推入那穴口。
段泽不适应,腿根抖得厉害,
萧郁坐起来,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凑近他耳畔:“是想让我这样?”
段泽全身红如虾子,羞愧得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进出的手指又加两根,段泽低头去看,只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戳进肉穴,在里面翻搅,那滋味明明古怪的很,更说不上好受,心里却莫名满足,喘息愈急,迷乱道:“好看、萧郎,我喜欢、喜欢你的手,喜欢你用手肏我……”
萧郁翻身压在他身上,把他被热汗打湿的长发拢至一处,生怕待会动作激烈扯痛了他,另一只手在他后穴不停揉弄,时不时停下按一按会阴,看着他快受不住,轻轻问他:“泽儿,不要赌气了,在下面吧。”
段泽眼中水汽氤氲:“我、我不会。”
萧郁简短道:“我教你。”
说罢打开他的两条腿,将那坚硬物事顶着穴口,慢慢往里推。他在床上话少,格外认真,这处他和林言却是做熟了的,估摸着往里推进,见他皱眉就退出一点,等他适应了再往里进,很快整支没入。
段泽初次用后庭,身心都格外脆弱,抬起一条胳膊掩着脸。萧郁不折磨他,伴着油膏做好扩张,直接找准他平时最受不了的地方,缓缓摩擦顶弄。妓馆的油膏由数味草药和油脂熬制而成,有催情镇痛之效,被体温烘化了,滑腻香浓,随着动作往外涌,段泽低喘一声,只觉得胀痛里透出一丝酸麻,从那处开始,管不住的往四肢百骸蔓延,先是穴内溽热充实,接着是腿根,后膝盖窝,腰,沿着后脊柱一直到头皮,绵绵密密的扩散。
“舒服了?”萧郁把他箍在怀里,严严实实地抱着他不让动,只有交合之处出出进进。
段泽越喘越急:“说不出,怪、怪的很。”
“忍着。”
萧郁在他敏感的耳后亲吻,动的更快,段泽开始挣扎,扭动地越发激烈,用力要推开他,可两腿却不由自主张到最大,挺腰迎着他,前面那一根也越来越硬。他忍了一阵,实在忍不住了,哀叫着:“萧郎,不要弄了、不要弄那处了,我反悔了、不在下面了!”
萧郁拨开黏在他脸上的乱发:“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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