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渭洄
金泽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你少爷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什么?少爷,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阿秀有些伤心,他家少爷成亲了,他却没能吃个喜酒。
“不对不对,”银子插嘴,“是有夫之妇,也不对,是有夫之夫。”
金泽给银子一脚,然后对阿秀斟酌开口:“这件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阿秀伤心了一会只能接受现实:“那我要给少爷补份贺礼才对。对了,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应该准备两份。”
“他......”金泽语竭,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可能很好看的人?
“咱少奶奶你还不知道吗?你忘了白爷给少爷订的娃娃亲了,那个宋少爷小琮明。”
阿秀恍然记起银子之前跟他逗乐说过的几句话,说少爷有个娃娃亲,还是个男娃娃。
“这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爷说了,那小琮明可是少爷的福星,不仅能消了少爷的霉运,还能分给少爷不少福气。”
阿秀点头:“看来白爷是对的,这次少爷出门这么多天,回来竟然完好无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金泽气道:“合着我完好无缺你还很失望?”
阿秀摆摆手:“没有啊少爷,我的意思是,您这少奶奶娶的好。”
金泽摆摆手,没心思在这里跟他们扯皮,索性回屋,眼不见为净。
胸前的吊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要再给外公传一次音,这次将地点设为洛神,如果再找不到人,他就要疯了。
然而结果是,两天后依然毫无音讯。
吃过饭,几人在庭院里消食。
阿秀拿着小绳在银子跟前比划:“少奶奶的肩有这么宽?”
银子点头,肩比少爷宽一点,腰比少爷细一点,绝对没错。
虽然阿秀给别人做衣服他有些不舒服,但阿秀问他,他肯定是有问必答。
“胯宽呢?”
“大约......”银子比了一下,又闭眼想了想,“哎呀,你还是照着少爷来吧,除了比少爷高那么一小指,其余都差不多。”
“哦。”阿秀点点头,“少奶奶好高啊。”
看着面前转来转去的自家少爷,银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你快把我转晕了,您先歇歇,办法我们慢慢想,好不好。”
金泽顿了顿,终于坐下:“现在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银子问。
“等。”
他外公的行踪向来因心情而定,可能听到哪里出了什么宝贝,便闻声去凑热闹。也可能听说哪里新出了某种好吃的小吃,就会去寻了带来给金泽他们尝鲜。
又或者是没有目的,到处走走停停。他年轻时走南串北惯了,在家闷着就浑身难受,没事儿也要出去透气。
现在他不知道外公在哪,外公却能知道他在哪里,左右不是洛神便是晋州。
所以如果外公想要联系他,他就一定要待在外公知道的地方。
以为少爷想出了什么好办法的银子垂下脑袋,喃喃道:“如果明道长在就好了。”
金泽看他一眼:“你和明道长关系很好的样子。”
一旁捧着书的尽香笑:“你看他和谁关系不好?”
银子则摇头:“也没有很熟,但是明道长人真的很好,不拘小节,人也义气。”
说着银子眼神一亮:“你说,如果白爷再没有消息,我们可以去沉香坞求助吗?”
这也算是离奇失踪案了。
阿秀在一旁听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觉得他们几个出门一趟,自己好像错过了好多事。有些后悔没有跟去。
金泽沉吟一会儿道:“到时候再说。”
转眼又三天过去,传音无讯,也无来信。
金泽终于坐不住了。
“银子,出门。”
“好的,少爷。”银子先摸了银两放身上,“我们去哪儿?”
“沉香坞。”
沉香坞地处江南,在晋州东面,那里有着晋州最大的湖泊,湖中林立着的,便是沉香坞众弟子起居修炼的地方。
湖泊名为沉香湖,湖边有沉香坞弟子把守,一般人进不得,但还是有不少人前来碰壁,只为远远看一眼沉香坞的美景。
都说江南美景看晋州,晋州美景看沉香。
沉香美,不仅因为那湖中鳞次栉比的起居静室,还和那流连于湖面上练剑比试的沉香坞弟子脱不了干系。
这还是金泽第一次来到闻名已久的沉香湖。
方进入沉香坞境内,便能看见不远处的湖面上一座座静室,像停泊的小船一般分散在湖面各处,静室四周白衣飘飘,是练功的沉香坞弟子,各色的灵力汇集,在湖面上映出一道道绚丽的光景。
还未靠近湖边,便有两名白衣弟子上前询问。
“可是金大吉金公子?”
金泽面不改色点头:“正是。”
他事先给明葱传了音,白衣弟子直接将他们带到了湖边。
湖边没有船也没有任何可以搭乘的物件,只有一根食指粗细的绳子拴在岸边一根木桩上,绳子的另一头则通往水中的沉香阁。
“请随我来。”一名弟子道。
话音刚落,便足尖轻点跃上了那根细绳。
第十九章:单线桥通彼岸人
那弟子应该是贴心的为他们示范一下,只见他身姿飘逸,几个起落便安全落到了另一边,水中的绳子仅仅在水面晃了晃,没有沾湿一点。沉香坞弟子的风姿果然名不虚传。
金泽收好衣角,拍拍银子肩膀冲另一位弟子道:“劳烦道长照顾一下了。”
言罢,他轻提一口气,踏上了那根细细的绳子。
一个起落,第一步落下,湖水堪堪没到鞋底,再深一些鞋子就全湿了。金泽暗自庆幸,一鼓作气深一脚浅一脚飞到了对岸。
虽算不上身姿飘逸,没掉进水中金泽已经很满足了。
然后就是小道长提着大呼小叫的银子一路飞跃而来。
到达之后银子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金泽拱手:“道长好身手。”
跟着小道长们甫一踏入沉香阁,一股心旷神怡的清香袭来,沁人心脾。
阁中十分宽敞明亮,正厅除了一张小小茶几再无其他,干净明亮的地板几乎能当镜子使,这让金泽很是下不去脚。
“师兄在静室等您,”小道长将金泽引到了侧门走廊,“尽头那间便是。”
“好,多谢道长。”
银子经历了方才的刺激这会儿还在脚软,有气无力道:“少爷,您自己进去吧,我要缓一会儿。”
金泽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嫌弃的不行,却也只能点点头:“不要乱跑,记得把东西交给小道长。”
来之前,金泽备了厚礼,来感谢沉香坞的照顾。
“好的少爷。”银子蔫着回。
走廊里很安静,没有外面的闷热,加上那股香气,再浮躁的心也能渐渐平静下来。
来到最后一间,金泽方要抬手敲门,门便自己开了。
里面像是大厅的缩小版,只是在那茶几前坐着几日不见的故人。
“金公子,请进。”明葱转头,冲他一笑,淡淡的笑容令人身心舒畅。
金泽进门,语气带着调侃:“道长这屋子洁净到让我感觉踏一脚都是罪过。”
明葱放下手中的书看他道:“无人会定你罪,请坐。”
金泽学着他盘腿坐下,忍不住道:“道长这样坐久了不会腿麻吗?”
明葱笑着摇头:“金公子似乎很关心我?”
“啊?”金泽惊,“这个,其实我就是个烂好人,平时就爱管闲事。失礼了,道长。”
“哦,”明葱脸上不动声色,“这样啊。”
金泽适时转移话题:“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
“金公子不必客气。”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问问,最近可有什么稀奇事儿发生,比如哪里出了个宝贝,哪里出了个妖邪这种。”
明葱道:“稀奇事每天都有,最近却似乎多的异常。目前最大的异动,应该就数南海那边了。”
“南海......”
“嗯,”明葱又道,“南边最近邪气涌动的厉害,沉香坞这边大师兄已经赶了过去。”
金泽沉吟片刻道:“有具体方位吗?”
明葱摇头:“目前我们也在等消息。”
南海范围广阔,要传音联系太困难,只能等那边人有了确切事发地点传音回来。
金泽轻叹口气,如果南海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外公十有八.九就在那里了。
明葱看一眼金泽,开口道:“恕我冒昧,请问可是白先生出了事?”
“你,”金泽怔楞,“道长怎么知道?”
明葱眉头轻蹙道:“近日已有二十一位除妖者被不知名势力偷袭迫害至轻伤或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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