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渭洄
明葱在一旁跟着,看他身上哪里脏了,便捏一个净化诀,一路走下来,没一盏茶功夫,已经捏了十多个。
金泽无奈看他一眼:“灵力不要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明葱见他终于愿意搭理自己,展开一个笑:“给你用,多少都舍得。”
金泽被他这话搞得脑子懵懵的,后悔一时嘴快理了他。
被一个大男人如此调戏,他竟然没有把他凑一顿的冲动。也许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他都气不起来吧。
得知此人就是那新婚之夜被自己抛弃的“夫人”后,金泽顿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气他如此欺瞒他。
气过之后,再细思则是更加气愤。
想起初见,想起新婚之夜的点点滴滴,想起云别再遇,这人一直都在装蒜,分明知道他是谁,却......把他搞得像个傻子。
他一开始不够诚恳确实也有错,但万不及此人所做之事罪大恶极!
再消气后,金泽终于清醒了许多,他又想到了宋琮明的身份,想到了青罗和沉香坞,这里面或许有着很大的秘密。
还有与明葱相处的这点点滴滴,一开始便对他照顾有加,体贴温柔,除了骗了他身份这一点,好像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如果明葱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似乎又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所以他表面上对着明葱不理不睬,心中气已经没多少了。
但是,明葱如此行为,实在让他拉不下脸来说一句原谅。
大好男儿,为什么要整的如此腻腻歪歪!
他真的受不住。
看着金泽一个走神踩进了泥坑里,明葱伸手想拉他一把。
金泽皱眉看着靴子上糊了一滩烂泥,又看那伸着手的人,不禁伸手拍了一下那只手。
明葱本就肤色偏白,被拍的手背立马浮起了一片红印。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金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挨这一下。
事实是,金泽只是被他这无微不至的体贴烦得慌,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女人对待。
拍完后他也有点懵,不过还是死撑着臭着脸道:“不要碰我。”
说完金泽在地上跺了几下脚蹭蹭泥便继续往前走,明葱在后面跟着,脸上表情难辨。
走了几步,金泽身子一顿,是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金泽回头,明葱面无表情地看他。
“道长,”金泽想好好跟他说,“我觉得,新婚那晚我的态度很明确了,我同意成亲,也觉得对不住您,所以,我们就只成亲,其他的就算了。”
“百好结没生效,但比较起来确实你损失较大,这百好结你如果愿意我们就去消了,也可以和离,我是真的......”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即使,长得很好看。
金泽盯着明葱,明葱也盯着他。
下一瞬,眼前一黑,是明葱低下了头,接着唇上便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金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明葱已经一手揽上了他的腰,一手压上了他的后颈不让他逃离。
接着便是唇间的呼吸交错,熏红了金泽的脸。
察觉到这人还欲得寸进尺更进一步,金泽用尽力气错开了脑袋,趴在他肩头大口喘气。
耳边传来明葱的轻笑,金泽更加恼怒,伸手给了他肋下一拳。
明葱吃了这个暗亏,却也顺势抓住了他使坏的手,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们早就盖了印,离不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盖了什么?”金泽问。
明葱拿着金泽的手在自己眉心点了点。
金泽怔怔看着他动作。
明葱又道:“百好结已经生效。”
金泽灵光一现,什么都明白了。他中了他外公的套了。
什么肌肤之亲,都是骗他的,当初摸福那里一个红印,便已经什么都完成了。
怪不得他自成亲以来倒霉的事少了许多,原来他已经得了那人的福气。
细想不得不叹一声他外公的深谋远虑。
若他急着摆脱霉运之身,势必就要急着和这人行那夫妻之实,那时,他们便再也分不开了。
“阿泽,”明葱又开口,“我这么好看,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金泽嘴张了又张,各种打击接迥而至,他脑子有点懵。
明葱拍拍他背:“伤还未痊愈,勿再动气。”
金泽已经气过头,甚至有些想笑。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盯着明葱那张故意展出迷人微笑的俊颜,金泽用尽最后的理智推开了他,口中道:“办正事,道长。”
明葱无奈笑笑,跟上前面的人。
金泽又回头:“教我如何用它。”他抬抬左手。
随时被人窥探心意,简直太可怕。
明葱低头,金泽不禁后退一步,然后被人拉住。
“别动。”明葱如是说。
接着,额头相触,各种秘法随着接触的灵识转动被传送进了脑海。
百好结作为连接定亲之人的法结,作用竟意外地多。窥探内心还只是普通的,连了百好结的两人还可以感知对方的情绪、身体状况及身处方位,必要时刻还能分担病痛救对方一命。
不得不说,为了使结了此结的人能幸福平安在一起,创造百好结的人考虑的十分周到。
推开那捏在颈间的手,金泽看向明葱:“给我些时间。”
给他点时间,来适应某人时不时的触碰。
金泽此时心中是千军万马呼啸而过,乱成一团。
他心里接受不了太多亲昵的举动,却并不反感他的亲吻,甚至还有些享受,这让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人不知是天生断袖还是为势所迫,竟然一点都不抗拒与一个男子在一起,这也让他很是慌乱,他有些遭不住对方的攻势了。
如今他们和离似乎是不可能,难道就这样凑活过?
想象一下,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金泽摇摇头,明葱的身份太复杂,他想不通他为何会对自己感兴趣,一见钟情太虚幻,日久生情更是没有这个机会,难道是对于婚姻完全无所谓,只听从父母安排?好像也就这种可能了。
前面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房屋构建奇特,全都由竹木制成,被竹竿撑着离地至少两尺。
初进村庄,金泽差点被迎面飞来的不明物扑了个满脸,还是明葱拉他一下让他免于苦难。
定了定神金泽才看见那白色物体——一只扭着笨拙身子找食吃的鸭子。
“别去了,我们这点吃的还够撑几天的,先让别人去试试水。”一个妇人软糯的声音从竹屋里传出,语气担忧。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海上大风大浪一起的,危急关头,怎能说退就退,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你看隔壁的阿奇,他现在可回来了?你只想着自己脸面兄弟情义,你可想过我们母女?”
屋里的两人争吵了起来,屋外一群鸭子仍在欢快地找着吃食。
金泽目光触及不远处的一处庙宇似的地方,冲明葱示意。
那地方似乎是个简易的神祠,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蜃女祠三个字。
“这是他们的先祖。”明葱解释说,“传说他们的先祖是一只海妖,与人类相恋生子,繁衍出的子孙后代遍布南海各地,这蜃女便一直护佑着他们,这里的人也有了祭祀蜃女的习俗。”
金泽点头,问:“这蜃女现在还在吗?”
明葱摇头:“四五十年前是还在的,现在不敢确定,如果还在,对那群人来说将会是极大的诱惑。”
“你之前说南海出事,是何事?”
明葱答:“海上失踪案。”
“海上?”金泽皱眉,如果说陆地上的失踪,像是云别城,他们还可以好操作些,这到了海上,漫漫大海,难道要潜入海底找人?
明葱又道:“就是方才那对夫妻所谈论的。南海居民靠海吃海,常年靠男子出海捕捞补贴家用及日常食用,前段时间却屡屡有人在海上失踪未回,于是便有了这么一个说法,蜃女不在了,没人护佑他们了。”
“难道蜃女被那群人加害了?”金泽摇头,他们难道已经来晚了?
第三十五章:怀疑云却是故人
明葱摇摇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真相如何, 我们还需要去亲自看一看。”
南海海岸曲折,居民众多,沿海岸分散居住,他们所处的江川位于最南边,海流的下游,也是蜃女的传说起始的地方。
两人在村子里转了几圈,又听到了一个传言。
说蜃女不在了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据说最近一段时间,每到深夜,离得海边近一些的居民夜里就能隐隐听到海边传来的一些怪声。
“像是有人在哭, 但哭得很难听,喑哑低沉,像是嗓子里糊了粘痰,还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位村民接着说道, “所以人们都在说或许是蜃女不在了,大海在哭泣呢。”
“为什么不会是蜃女呢?她或许受了伤, 或许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也说不定呢。”金泽问。
村民摇头:“是有人这么说,但是蜃女是谁啊,是我们一直供奉的海神, 大海里她就是主宰,谁能伤的了她呢?而且,传说里蜃女的声音如流水般动听,清澈悦耳, 婉转迷人,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
两人告别村民出了村,打算去海边瞧个究竟。
夜幕降临,两人在海边找了一块较干燥的地方搭起了小棚子,围着火堆烤火。
阿秀说的没错,海南这天气真的是变化多端。刚来到时那大太阳几乎能将人烤化,现在刚入夜,嗖嗖的海风吹得金泽额头痛。
他不禁裹紧了他的“毛衣”。
说起来阿秀这战袍,可能是精于外貌设计,这内里功用便弱了不少,挨黑衣人那一巴掌他现在胸口还有些闷痛,如果没穿这衣服,他可能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
明葱添了把火,对着金泽道:“如果冷就先去睡吧。”
金泽摇摇头:“再等一等。”
“被子里已经被烘热了,你确定不去?”明葱继续道。
金泽有点动摇,不过看着明葱一动不动他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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