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修真 第4章

作者:雪夜樱尘 标签: 天作之和 幻想空间 种田 玄幻灵异

只是这修真攻略的内容让夏杨无语。也怪不得他那师父修了千年还没成正果,按这攻略内容,他就是修个一万年怕也还在红尘打滚,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活那么久,或者说地球是不是还有那么久的寿命,等他来进行什么灵气层的修复工作。更何况实际上那灵气层是神马东西他都一无所知。

至于那什么寻找原因与修复远古大阵被他自动忽略不计。对他来说那还是太过遥远的事情,不能说遥远,而是陌生,陌生的他听了似乎就似听了个笑话,或者说是听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天书。不过灵气层三个字到是让他想起了前生偶而听过的地球那什么被破坏的臭氧层,不知两者之间有无关系,他无厘头的想。实际上两者虽然有关系但却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攻略大体内容:十二阶段,三十六层次,每层却又分成了九级。看到这里夏杨无厘头的想为什么是九级而不是十级或者是百级呢?这完全是一个苦中作乐的典型教材。

36*9=324,也就是说他的游戏满级数是324级,升级其实挺简单,绝对不需要什么打怪等等,只需要种植任何粮食作物药材或者养些什么小动物就行。只不过——

一级只需要以上提到的任何一种动植物就可,看,多简单啊。二级只需要两种,太简单了。三级需要四种,四级需要八种,五级需要十六种,六级需要三十二种,七级需要六十四种,八级需要一百二十八种,九级、、、、、、、三百二十四级需要、、、、、、、、、夏杨目瞪口呆,他没上过学,他不会这么高深的数学问题,因而他当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但在他可以口算的范围之内他只算到了九级,也就是三十六层中第一小层完成那就需要他种或养二百五十六种动植物。

欲哭无泪的夏杨心中想我可不可以后悔,我可不可以只凭我自己的灵体聚上万年化形也可以,且不说他不会种不会养,就是会种会养他能认出那么多品种的动植物吗?

提到灵气人会想到什么,当然会想到绿树成萌,百鸟朝凤。我知道我就知道,这不就是想让我一个人将地球恢复成史前时代吗,那时没有人为破坏,除了山除了水,只有参天古树,只有百兽成群,灵气自然就足了。

这是人能完成的任务吗?完成这任务我成神仙了。夏杨在心中大吼。只是刚吼完却又苦笑了,可不是完成这任务他就成神仙了呗。

怔了半天,夏杨才长叹口气,只是心里忽然一动,师父不是说过他现在不是已相当于一个元婴期的修士了吗?那他不就省了很多级数省了很多力气了吗?

他咧开嘴想大笑,一股银色的光芒瞬间又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神情顿时一滞,他就知道天下那里有那么好的事情,而他又那里有那么好的运气。

想他听到的所谓人家修行,不过打个座练个功法,便有了翻江倒海天下唯我独尊的大神通,再不至于也能来个指石成金,御剑飞行吧。那他呢,他为什么就要面朝黄土背朝天流血流汗,当然流血就有些夸张了,就流血流汗的去种地养猪呢?

而刚才没等他来个狂喜,银芒就给予了新的信息。

夏杨尘缘未了,因其肉身已毁,且前生曾造下无边杀业,所以将其打入红尘,必须了断尘缘才可隐世修行。

当然入世与修行可以同时进行,只是必须以人之力来完成他的种植养殖大业。

夏杨呆呆的立在那里,打入红尘,了断尘缘?他当然不曾忘记他为什么会拜师修行,他最想做的不就是回到前世,为苏婆婆养老送终。这是他想重新做人唯一的原由。这也是他知道自己已死却不愿去黄泉的最大因缘,虽然那时只是一个误会。

这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犹若一梦,生死两路,他一脚入一脚出,尘缘未了,心愿未净。没见到苏婆婆之前,也许他真的不在乎什么生死。却又是为什么一见老人又生出如此深的执念呢?

天机门讲求一个缘份,他与苏婆婆之间也只有一个缘字可以来解释了。是因为苏梅?毕竟前生三十多年的生命中没有几个人如此的关心与呵护他。幼时的老师父算一个的话,苏梅那就是仅剩的另一个了。

他亲身目睹了苏梅的死亡过程,也许就是因此让他的心多了一丝无法释怀的怨念,他总认为他比苏梅更应该死才对,只是苏梅不但在他之前死亡,且死亡前受到那么深的痛。

苏婆婆是苏梅用生命来保护的亲人,何况有他作为灵体在苏婆婆身边呆的不长却也不短的一段时间,也许真的很累,但老人却以她苍弱的生命坚强的活着,比任何一个人活的都坚韧。

还有那群山中孤零零的小山村,村中那二十多户的村民,他们活的真的很贫苦,但却依然活得很怡然自得。有对生活的不满,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期望,他们会在劳累一天之后选择自己的喜好来为自己贫乏的生命添一丝的光彩,像老村长那古旧的老收音机,虽然只收得一个频道,但也会有清甜的音乐,也会有小村外那个世界的一点信息,就是靠着这一点点的希望之火他们发出了喜悦的生命之光。

这在夏杨以前的生命中是不存在的。因而只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那个应当在他生命中没有任何交集的小山村却成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执念。

在小山村恍悠的那些时间里,他不只一次的在想,这里如果是他的家乡该多好?也许他将不会有以后生命中的那些炫丽颜色,但他将平静淡泊的质朴过一生。

尘缘未了,心愿未净,而那里有他最深的牵念。

打入红尘,重活一世,即使修不成正果,但他将完成前生未了的心愿,活出心底最渴望的生活,那不是还是兼着了吗?

夏杨那激荡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心忽然多了一丝渴望,重生入世的渴望,那宁静的山村,那苍老却慈祥的老人,那质朴而平凡的人生,他的心又热了起来。

很多的疑问,很多为了这个心愿而衍生出的渴望,他没来得及向他那位神通广大的祖师爷诉说,也没来得及向他刚拜下的师父告别,一阵淡而柔和的绿光将他轻轻的拢了起来,就这样慢慢的似乎消散在空气中,一声淡淡的叹息似乎自遥远的宇宙深处传来,很快的一切恢复到原来的平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在夏杨消逝的那一刹那,盘膝坐在门外的韩风扬蓦然睁开了眼睛,脸上浮起一丝十分惊异的表情,但慢慢得又化为了苦笑不得的神情,不由得喃喃自语:“祖师爷,这也太性急了,夏杨他可是对修真界一无所知啊,那些东西他认得会用才怪。看来要去找找他才行。”

话音未落,一阵风过,人影已不见。

第8章 夏杨之死

夏杨再次有了意识之后眼睛还没睁开就已感觉到了什么叫痛苦。这种痛苦不同于上次被雷电劈中后那钻心的噬魂之痛,若说那时的痛苦来自于灵魂,而这一次则完完全全是来自于肉身上,这至少让他明白一件事,虽然眼睛没有见到,但他能感觉到他是彻彻实实的拥有了肉身。

其实这种滋味不能称作为痛,但这种滋味却比痛更让人难已忍受。四肢酸酸麻麻,整个肉身犹若以固定的一个姿势躺了很久时间般,那种血脉不通,肌肉僵化的完全版。很想动一动,也许只是一个轻巧的翻身就可以化解这种噬心的痛苦,但偏偏的他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别说还想动动身体。

而最大的痛苦还不是来自于此,而是来自于他那颗脑袋,不知他是喝了几百斤酒,还是脑袋成了战场进行了一场跨世纪之战,无数人无数的野兽在疯狂的践踏。如果可以,夏杨真想冲天大叫:TMD,还是让我死了吧。

头越来越痛,意识越来越僵也越来越模糊。夏杨已维持不了正常的思维活动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这绝对不是我的脑子,所以我半点都不想要。

他完全可以离开的,当意识渐渐的开始沉睡,夏杨反而有种高兴,晕过去就好了。但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突然刺破这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夏杨的神智清醒了三分。

不能晕过去,他无意识的想,仿似他倒在这一刻之后,就再不会醒来般,他有种百分之百的预知,危机就样无声无息的扑了过来。

牙龈似乎咬出了血丝,不能放弃,自己那未完成的心愿还在等着自己呢?放弃吧,活着有什么好,前生那么的痛苦人生还有什么诱惑力?本来头已经是战场了,而现在这两种完全相反的观念在他脑海中竟相交缠撕咬,让他有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郁闷与痛苦。

这究竟是怎么一种状况?原来天下真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一次又一次的离开死亡之渊,每一次所要经历的痛苦已经可以很多人直接放弃了,这一刻他还真有着倦怠想要放弃的想法,只是苏婆婆与苏梅的身影一次一次的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痛苦的坚持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最后七窍都开始流出血丝来,而夏杨的气息也越来越微。

却在这时,夏杨却想起了天机大殿那水蓝色的波光,那温和纯正的光芒,那付波澜壮阔的画卷,以及那有些无厘头似的祖师爷的慧赐,那似乎都是一些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神级异宝冥叶星神级法典神农宝典,所谓的神级不是指的最高级别吗?那不是已经赐给自己了吗?可是在哪里?这神级异宝应当能救自己的性命吧?

夏杨不知道,他脑海中想到这里时,一道淡绿的光芒由他额际悄然而绽,刹那间将他全身给罩住。夏杨只觉原本来即将爆炸的脑海忽然被一道清凉的暖流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悄悄的安抚了下来,而原本僵硬如同化石的身体也在这道暖流的滋润之下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额际原本隐隐的一枚三叶印记逐渐清淅起来,当绿光大盛之时,它变得晶莹剔透,翠绿欲滴,如同一枚充满生命力的叶子。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逝,而三叶印记的颜色也淡也下来,最后变成如同胎记般印在额心,只是栩栩如生,不经意之间还能见到绿影浮动。

一道舒畅的轻吟轻轻的从夏杨口中响起,眼睛缓缓的睁开,夏杨无意识的怔了很长时间,那场巨痛如同以前所发生的一样如梦般的逝去了。

慢慢的转动眼球,不是很大的房间,简单明了。一张床在他身下,一张桌子在他右手边,四周一片白色,干净的如同一尘不染。加上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夏杨不用猜也知道现在的他身处医院。

又怔了半响,似要好好的理顺一下思绪,也似乎什么也不曾想,只是将思想放空,陷入了痴呆的境界。又过了半响,再次轻动了一下四肢,只是稍微有点无力之后,他开始起身了,现在重生状况不明,再来人之前他最好先摸一下情况。

只是左手刚一用力,手腕却针刺般一痛,他一怔,目光转了过来,这才发现了刺在手腕处的针头,挂得是维持生理机能的葡萄糖水,难道他昏了很久不成,怪不得四肢这么僵硬与无力,想起刚才那道救了自己性命的暖流,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与师门有关,只是现在不是他细细去研究的时候,先理清现在的状况再说。

但他似乎发现什么般,有些被惊住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只左手上,慢慢的又缓缓的将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似乎不认识了这手般,看的那么目不转睛。

手白皙消瘦却纤小,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不是一双成人的手。他的手,他那娇嫩如处子般的手却是拿枪要命的手,他看了三十多年,眼前这只手苍白虚弱,怕连枪也握不住。

右手狠狠的将刺在左手腕处的针头给拔了上来,人迅速下床,但只这一立所有的疑惑都给证实了。

以身边的床为目测标准,现在的他也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本来已有些生气的人现在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浑身无力的又坐到了床边。

苦笑绽在嘴边,原来是这么个重生法,他这是以灵体附身于一具将死之人的身体之中吗?应当是他太过贪心了,师父不是说过以他的灵体想要重塑肉身即使已不需要千年那也不是一会半会就能聚成的不是吗?

其实这样不是也正好,重生,前生已逝,新的身体新的人生,只是一具新的身体又将牵扯一段新的人际关系,夏杨沉沉的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走廊并不长,看来这所医院并不是很大,自窗口看向天空,太阳正中,应是中午,因而来来回回的人并不多,夏杨现在这具身体很为瘦弱,穿着有些过大的病号服走在有些空荡荡的医院长廊里,感觉并不是很好。

看到洗手间的标志,想了想,拐了进去。应当有镜子吧,他叹口气想。

但看到镜子里的人,他呆住了。

那个人他太熟悉了。瘦的不能再瘦的身体,皮肤苍弱逞现一种病态的暗黄色,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一对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在镜中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个人他从开始就没有太好的印象,最后他甚至恨上了他,但现在可笑的是他却成了他,眼前这个十岁大的孩子正是他与苏梅万里迢迢从香江带到这里,又是苏梅用生命挽救出来的孩子。夏杨不知道他的年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世,除了知道他是组织一定要除掉的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或者苏梅知道一些,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孩子没有兴趣,也就不曾问过。即使苏梅对其异样的关心,也并没引起他多大的关注。其实这也是他对苏梅如此愧疚的一大原因。两个人在一起,付出的一直都是苏梅,而他永远是冷冷淡淡,即使苏梅是他的女朋友,对她的关心也没有比别人多一些,前生的他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他比苏梅更清楚组织的能力,因而他从一开始就应当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他无意识的放任了,这才有了这之后这么多光怪离奇的发生,但却是以苏梅的生命为代价,这并不对等,苏梅离去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在他生命中究竟占了多大的分量。

夏杨神情恍惚的看着镜子中的脸,似乎又重现了车祸发生的那一幕,苏梅满脸血迹的将那个孩子用毛毯裹住推出了车外。先是以已之身护住了他,然后以最后的生命力将他推进生路。但那个孩子还是死了,而他鸠占鹊巢,最终苏梅救的还是他。

这就是因果?苏梅,那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占个因果,那他为什么却成为了最后占了那个福报的人呢?只是因为他幼时念过经拜过佛。

这是为谁而来的愤怒,上苍的不公,是原本这个身体的意念?夏杨苦笑了,在香江时那个孩子的灵魂就死了,现在其实他占了应当半点问题都没有,但夏杨却觉得浑身无力,且自内心升上一股凉意,天意不可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让他占据这个身体,这又是为什么?为了他那无厘头的修行任务?

依在墙上,看着镜中的人,一幕幕戏剧般的剧场开始回放,这半年间,半年前,他那已结束的前生,走马观花,看芳华流年,看潮起潮落,看风云变幻,看沧海桑田,看世事莫测。

那个叫做夏杨的人应该在那场车祸中就已死了,属于夏杨的人生终结在那一刻。那个阴狠毒辣的夏杨,那个冷漠如冰的夏杨,那个愤世嫉俗的夏杨,那个以生命为游戏的夏杨,那个早该下地狱的夏扬,那个草菅人命以生命为草芥的夏杨。

最终他不是自食恶果吗?苏梅与夏杨本就是应当一起下地狱的情人,死了 吧,死的好,死的一了百了。

夏杨闭上了眼睛,不知有没有泪,却只见神情抖动良久,不见泪痕。

苏梅,谢谢你给的生命,我会好好珍惜,我会好好的重新活下去,我会替你照顾你的母亲,我会好好的修行,替你我的前生来偿债,总有一天我会再找到你还你前生今世的大恩。

眼睛忽的睁开,眼神如剑,神情倔强。背挺得很直,那个纤细的几乎风一吹就倒下的身形,却逞现出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直冲云霄。

第9章 我叫苏清河

当杨洛天接到医院的通知时,着实吃了一惊。本来他们对那个孩子的苏醒已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距离那场车祸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期间那孩子时好时坏,两个月前则是彻底陷入了疯狂状态。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竟然以自杀这么惨烈的方式以求再不见这红尘任意一丝的光,最终成为了一个植物人,医生判定其苏醒的机率为零,因为那个孩子一点求生的意识都没有。

想到那场车祸,杨洛天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可以说是他当警察以来所见到的最惨的一场车祸,虽然死去的人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活下了一个完好无缺的孩子。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是一场因不熟悉路况而导致的车祸,如果只是单纯的车祸,车与人绝对不会烧成那样,独留一个孩子却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只不过吓得不仅失声且傻掉了的孩子,让他们那个疑惑却又不得成立。

那场车祸最终还是以失事而终结,因为查不到任何的证据与线索,就是死去的两个人都没查到身份。以孩子为突破口开始大家都这样想,但随着治疗的深入,孩子似乎有所好转。但医生却说不能再刺激下去了,再刺激下去他只有精神崩溃而变成疯子。

那只是一个年龄不到十岁的孩子。

后来经现场推断,应当是后座的女子先是以身体护住了孩子,在车撞上崖壁之后却没燃之前,又用毛毯裹住了孩子将其推了下去,因为现场有毛毯滚下山路的痕迹,而毯子上也沾了不少血迹,检验与女者的DNA相同,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母亲,为此局中的人在案子无果而结后,自发为两人安葬,而孩子以局里的名义一直在医院静养。

只是两个月前,那个孩子却突然出现精神异常的现象,到不是变成了疯子,而是似乎有记忆恢复的迹象,但这就引发了其精神极其不稳的状况发生,主治医生也说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早晚要崩溃。

从孩子断断续续的诉说中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如果只是这样那这案子就结了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在那孩子最后两次精神疯狂之时却又说出了几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不要打我,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要。时断时续,惊恐与痛苦加绝望在苍弱消瘦的孩子脸上交缠,呈现出一付无法形容的表情,让杨洛天几天都没睡着觉。接下来孩子的主治大夫苏钥却似想起什么般,为这个孩子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医生检查出这孩子曾有过长时间被虐经历,不只是被打还有长时间的性虐经历,而时间就在车祸发生的半年至一年前。

这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失声加茫然,更多的心疼与愤怒。孩子身体的疏忽,让他们追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都深深自责,一年前,是什么变态的畜生竟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本来被结的案子又重新翻了出来,这一次的重点不是追查车祸的原因,而是大人与孩子的身份。但是依旧毫无线索可言,他们也只能再次将小孩的相片登报寻找有无认识他的人,但想到小孩悲惨的经历,他们也想这种方式收到的成效将微乎其微。

但一个月前,小孩彻底的疯了,并因为医护人员的疏忽从五楼跳了下去,虽然因为楼下的芙蓉树竟然一点外伤都没受,只是却成为了植物人,医生说他再次醒过来的可能为零。因为这小孩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两场天灾人祸,孩子似乎都没受什么伤害,但照顾他的医生护士,加上他们这几个与他有些交集的警察却在谈起他时,无不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是这么残酷与残忍的事。

那以生命救其生命的女子又是谁,与其有什么关系?DNA的测定说明三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车祸更加明显得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们却依然束手无策。

而现在医院的主治医生苏钥说小孩醒了,似乎是彻底的醒了,但说得极其含含糊糊,杨洛天不由得十分高兴,无论怎样他都要走这一趟。向领导报告了一下,警局的领导也十分重视,让他好好的跟跟这个案子,毕竟那个小孩子也实在是可怜很。

杨洛天想好了,如果小孩子还是想不起身世来,那他与苏钥就准备领养他。过去的就已过去了,还是为了活着的小孩子想一想,让其将过往遗忘好好活下去才好,也不枉其那女子救其一条生命。苏钥也说了可以为小孩子进行深度催眠,让其遗忘过去,不过这件事还得打报告才行,想到这里,杨洛天叹口气想总算还有一点让人可以开心的事发生。

案子按目前的状态来看,水落石出的结局不太现实,所以还是以小孩子的未来成长为主吧。杨洛天急急的上车迅速赶去医院。

停了车就往小孩住的病房跑去,在经过大厅时被护士小丁拉住了。

“杨队,苏大夫与宝宝在小花院。”

天水市人民医院并不大,毕竟天水市本身也只不过是一个三级城市,但在西侧却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花院,一年四季都花团锦簇,何况现在恰逢春暖花开好时节,里面风景更是怡人。

杨洛天与小丁匆匆向小花院跑去,刚进去就看到苏钥站在一边,看到他们,打个别打扰的手势,杨洛天就随着苏钥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电话中苏钥为什么会说得含含糊糊了。

清瘦纤弱的身影静静的立在一棵芙蓉树下,现下还没到芙蓉花绽放的时节,只是叶子翠绿欲滴,但小孩却看的聚精会神。

天有些微凉,风掀起小孩子大大的病号服,竟给人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感觉。只不过那背挺得很直,比一边的芙蓉树还要直上几分,竟散发出一种冰清玉洁傲骨天成的强大气势。

本来暗黄永远充满惧意的小脸,竟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生机,那双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闪着冰冷清寒的光芒专注的看着眼前那棵亭亭玉立的芙蓉树。眼神似乎是落在树上,但三个成人一见之下就知其心思不在此之上。

如果不是样子半丝没变,他们惊异的想这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那双冰冷的眸中绝对没有半丝恍惚与茫然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小孩彻彻底底的恢复了记忆。但这遮然不同的两付面貌还真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