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位出殡 第10章

作者:轻侯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玄幻灵异

第9章 看我干嘛?

  马东来虽然看似在看摊位,实际上却竖着耳朵听,并拿着眼角余光使劲儿的扫着子鹤的身影。

  结果子鹤溜溜达达真的转向了其他股东行,步子都不带停顿的,头也没有回过。

  “哎,老爷子,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要的?这把匕首怎么样?比刚才那把匕首好多了,你看,这里还有个宝石呢。”摊主见子鹤真的走了,心里也有点闹不明白眼前这俩人是做戏呢,还是真的。

  但他却立即对马东来热络了起来,一扫方才的厌世模样,热情的招呼起来。

  “你这是把藏刀,割牛肉用的,现在锈了,割不了牛肉了,30块钱都不值。”马东来丢下一句话,转身忙朝着子鹤追了过去。

  不能让这小子真的进了古董行,到时候两家抢购,价格只怕更贵。

  他一把拽住了子鹤的手臂,无奈道:“行吧,咱们边上说话。”

  子鹤摇了摇头,“22w,行不行?行就直接转账,咱们就这儿交易。”

  少废话,这儿啊那儿啊说什么话?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完事儿了。

  眼看着天色要黑了,他还想着大街上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趁夜出来干坏事儿的恶人,好吸食上一两个呢。

  马东来瞧着子鹤漫不经心又油盐不进的模样,终于叹口气,“你卡号、姓名这些是什么?我电话让我孙女帮我赚钱给你。”

  他年纪大了,不会用手机转账这些了。

  “好。”子鹤终于将注意力全都转回了面前的马东来身上,他掏出钱包,把银行卡和身份证拿出供马东来拍照。

  随即,马东来走到马路边上打了个电话,眼睛却始终盯着子鹤,仿佛担心他跑了一样。

  这一会儿的工夫,那摊主站在摊位前,已经无心做生意,也完全没办法瘫回去马扎椅上放挺。

  他手指焦躁的搓着,一双眼睛冒光般的盯着子鹤手里的匕首,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此刻的内心世界,恐怕非常非常的丰富。

  子鹤对上摊主的眼神后,还礼貌的笑了笑,笑的摊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还有些愤怒。

  不一会儿,马东来打过电话回来了。

  “一会儿钱应该就会到账。”马东来瞧着子鹤,叹口气道:“你这年轻人,可真是厉害。叫钱绅啊,这姓也姓的好,姓钱。”

  他记住了子鹤的电话号码,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年轻人往来做生意,便道:“这是我的名片,你留着,要是再有好东西,你还找我啊。”

  子鹤低头看了一眼那名片,原来也是个古董行老板,这是闲着没事过来遛弯儿加考察散户市场呢。

  他接过名片往兜里揣时,手里发来银行账户变动短信,确认22w人民币已到账。

  抬头见马东来仿佛担心他跑了一样盯着他手里的匕首,他笑着将匕首递到了老头儿手里。

  一边将手机和钱包都揣回兜里,他一边对着低头反复打量匕首的马东来道:“眉散耳破,有破财兆,最近做生意要多加谨慎,免得才赚的钱,又都散了。”

  说罢,也不等马东来回答什么,他转身迈开大步便朝着大路走,准备打个车,好去约了房东,拿钥匙了。

  马东来却抬起头,有些愕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耳朵。

  这……这叫钱绅的年轻人莫非还是个风水相术大师?

  他最近正在做一个几百万的买卖,难不成……

  下午的谭山市突然起了风,又有乌云三三两两的涌回天穹。

  天一阴了,夏末的燥热一扫而空,反而还有了几分凉意。

  古董街上。

  在子鹤看来,已经是个行走中的储备粮的马东来,买了个布兜,将匕首好好地揣起来,匆匆离开小巷,返回了自己的街头古朴别致的门店。

  而那200块钱卖了把匕首的摊主,则一下午都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摆弄一下自己摊位上的玩意儿,面色愁苦不堪。

  人生中错过几十万这种事儿,也不是天天发生。

  但凡经历一次的,都得上火好一阵子。

  这会儿工夫里,摊主已经开始觉得口苦舌燥,眼干鼻子喷火了。

  至于子鹤,交付一年租金、两个月押金、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等等一应费用,拿到钥匙后,手里还剩12万人民币。

  他心里盘算着剩下的钱能买多少黄表纸,再买个上等的罗盘,最好能买到降魔杵……嗯这个东西估计在现代社会不好弄了……至少得有桃木剑、盐、蜡烛、回魂香……

  在他念叨着这些东西,迈开步子开始在城市间寻找猎物时,属于他的夜晚,才刚要开始。

  ……

  ……

  说好了是寻找猎物的呢,结果铩羽而归。

  烦烦。

  子鹤站在蓝湾小区外600米处的所谓观海酒店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他溜达了一大个晚上,把整个这一片儿区域都逛遍了,连哪里有银行,哪里有医院,哪里有警察局,哪里有便利店……他都一清二楚了,可是他一个大恶之人都没遇到!

  一个都没有!

  这城市就这么和谐吗?

  全是好市民?

  还是这个点儿还不是大恶之人出来溜达的时候?

  他运气真是太差了,这都晚上11点30分,谭山市马路上几乎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他只好回来。

  因为房东床还没买,wifi还没通,他也没来得及买些床上用品啦、牙刷手巾啦之类的日常用品——所以,今晚他得住酒店。

  夏末,坐落在海边的谭山市正是旅游旺季,望海酒店居然只剩最后一个大床房了,还是一层无海景的房间。

  子鹤倒没所谓啦,他正捉摸着晚上是睡一觉呢,还是跑出去再转转,又或者是去蓝湾小区再偷窥一下自己未来的‘肉身’长腿美少年?

  办好了手续,他在三个选项间徘徊——曾经每天只能呆在酒壶里,被逼着听老牛鼻子传经讲道。

  现如今恢复自由,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做选择的苦恼’,真是奢侈的烦恼。

  几近半夜时分,酒店大堂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堂玻璃门外是黑沉的夜色和无边的神秘,门内却是无数盏璀璨大灯照耀出来如昼般明朗的人间。

  子鹤拿着房卡才要顺着工作人员指示方向去找自己的房间,便有电梯停下开门时‘叮’的一声,打破了大堂里的安宁。

  随即又是一阵惶急喘息和失措的低叫,从电梯间那边争先恐后的传出。

  ‘乒乒乓乓’不知是什么的碰撞声,‘啪嗒啪啦’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传达出令人发慌发躁的情绪,使大堂里凉爽开阔的气氛,突然变得窒息和压抑。

  他回头疑惑朝着那些声音来源出望去,便见两个小姑娘拎着拖箱,穿着睡衣,蓬头垢面慌里慌张的就跑了出来。

  俩妹子大概都二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皆面色煞白,眼神涣散,踉踉跄跄的从电梯间跑出,直冲到前台大堂,手里的拖箱被拽的歪歪斜斜叮叮咣咣。

  她们跑的很急,像身后有一群饥渴的恶鬼在追逐。

  到了大厅,两人站在大吊灯照耀下最明亮的地方,看见了其他人,才终于摇摇晃晃的停住脚,但仍然像是随时会晕倒。

  子鹤有些疑惑的停住脚步,用看热闹的眼神望着两个姑娘——这俩妹子跑的匆忙,身上睡衣都没换,bra都没穿,美好的小团子们随着她们的奔跑和急喘,晃晃荡荡的。

  这风光,他哪里见过。

  看的眼直。

  保安匆忙朝着两个姑娘跑过去,瞧着她们的样子就知道是出事了,这又是在宾馆里……

  服务台小姐也被吓了一大跳,忙凑过去低声关切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那间房有鬼……我……吓死了……”两个妹子中个子比较高的,颤着声开口,眼睛慌乱的闪烁——这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子鹤歪着头打量着那妹子,心里忍不住想:这妹子已经被吓的三魂不稳,这时候他要是知道她的名字,唤上一声,她一应——

  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吸食掉她的三魂七魄……啊,好像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正想着,另一个长发短腿萌妹子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情绪一宣泄起来,之前绷着的意志力一下就散了,她干脆直接蹲下去放声痛哭。

  高个儿妹子明明也被吓坏了,此刻却强打起精神来,跟服务台小姐一起蹲下去安抚那萌妹子。

  子鹤就溜溜达达的从她们身边走过。

  嗅了嗅,看了看,既没有邪祟的臭气,也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光影。

  是真的有鬼,还是两个小姑娘自己吓自己?

  “请问,有没有其他房间可以住啊?那个房间闹鬼,我俩肯定住不了了。”高个妹子一边拍着萌妹子的背,一边抬起头朝着服务台小姐问道。

  这一会儿,她显然已经恢复了些精神,虽然脸色还苍白着,至少不再磕巴了。

  服务台小姐听到这话,抬头与保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也不知道交换了一个什么信息,似乎都有些为难。

  高个儿妹子咬着下唇望着服务台小姐,立即有些气恼的道:“你们宾馆不干净,怎么还让人住。”

  “这怎么说的……”服务台小姐皱起眉,摆出一副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态度。

  “我们一住进去就觉得里面凉飕飕的,才准备睡觉,就看见镜子里……镜子里有其他人……”高个儿妹子说到这里,吓的狠狠打了个寒战,仿佛光是说出那一幕,就已经到了自己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

  说罢,她还好似担心什么东西会听到她的话一般,恐慌的朝着四周不断查看,对着自己身后望了又望。

  空旷的大堂里,回荡着软妹子的幽幽哭声,几个人说话也都有回音,于这样的气氛下,十分瘆人。

  这下连服务台小姐都被她吓到,也忍不住朝着自己身后望了望,结果只看到大堂里一边往一楼自己房间方向走,一边回头看热闹的子鹤。

  “我们……我们肯定是不能住那房间了。”高个儿妹子勉强颤着声音说罢,朝着宾馆玻璃门外望一眼,外面一片漆黑。

  她们俩跑出来旅游,大晚上的再去找别的宾馆也不安全。

  咽了口口水,她只好再次对服务台小姐道:“你给我们俩换一个房间吧。”

  “可是,宾馆最后一间房,刚刚被那位先生订走了,现在一间空房间也没有了,这……”服务台小姐抿了下嘴唇,晚上十点以后,宾馆前台就只剩她一个人值班儿了,怎么也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儿。

  她也是才来这边工作半个多月,突然面临‘房间有鬼’这样非常理可判断的难题,她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服务台小姐话音一落,大堂里的所有人,都一并朝着捏着最后一间空房的房卡、溜溜达达的、时不时回头看热闹的子鹤身上望去。

  连那个蹲在地上崩溃的捂着脸大哭的软妹子,此刻都抖着嘴唇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朝着子鹤投来打量目光——那双眼睛雾气蒙蒙,水润又可怜,像一个无助的就快死掉的小动物。

  真的是吓坏了。

  尤其,当软妹子眨眼时,睫毛上的泪水泛着水光,直让人心里发酸,腿上发软。

  这是什么情况?

  子鹤挑起眉,有些无措的朝着每个人的眼睛扫了一圈儿,心底里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些人看着他的眼神,怎么……怎么如狼似虎,充满了某些……奇怪的欲望???

  他们……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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