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卧槽!这怎么回事!”可惜干尸不会一一给眼前几人解释,它不断发出笑声,飘在空中,朝阴路安直冲过去!
好在阴路安反应够快,虽没了法力但身手灵巧,接下来的几次攻击也被他轻易的躲过了。
但几个回合下来,三人明显占了下风,躲闪的动作逐渐变得迟钝,有好几次险些被击中。
费言在一旁笨拙地躲避,脸上还□□尸的指甲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三人明显都不是干尸的对手。很显然,他们这次遇到了恶灵。
琥珀恨不得将魂魄冲出这具肉身,好上前帮几人。但在这关键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竟开始移动!
她慢慢将头转回来,一步一步照着原来上轿的方向往前走。
不要!我想去帮他们!我要和他们一起!
快停下!快停下!快停下!
琥珀在心里疯狂叫嚣着,但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
她心里生出一丝绝望和懊悔,却只能眼睁睁目睹一切的发生。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僵着脖子不得动弹,正对着眼前人的眼睛!
是费言!
月光下费言的眼睛跟蒙了一层白纱似的,他脸上的血痕看起来很疼,此时干涸了,结成一道长长的丑陋的疤,与整张白净的脸很是违和,却又添上了一抹异色。
刚刚费言趁着两人缠着干尸的间隙一股脑地冲出来,生怕琥珀上了花轿。他终于在那之前拦在了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焦急:“琥珀!琥珀!”
他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可惜琥珀始终都用空洞麻木的眼神看着自己。
费言明白了,琥珀这是被控制住了,就跟上次在泰国那群在公交车上的游客一样!
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此时也是急得汗都出了一层,对了!费言突然想起上次的双头婴,是用带了血的黄符封住的!
好在自己身上还随身带着黄符,这还是琥珀上次给他的。
不管有没有用,先试一试吧!总之不能让琥珀被这么抬上花轿!
费言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头,顿时疼的眼睛都发酸,但眼下也顾不上这点小疼,他吐了一口血到黄符上后,立刻往琥珀的头顶上一封!
那一瞬间,琥珀闭上了眼,浑身一软,欲要往地上倒。
费言抱住了她,这算是……成功了吗?不管了,只要能暂时阻止她上花轿就行。
费言松了口气,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一下放松了!没事就好,对于琥珀,他一直都是挺钦佩的,一个姑娘家,临危不乱,勤奋好学,甚至还会茅山派的法术!
只不过被自己这么抱着……有些不妥。费言刚想喊天灵,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随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操控了,硬生生将琥珀扔在地上,自己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了轿子!
他被控制了!
不要!费言死命挣扎,却依然摆脱不了这股强大的力量。
他僵硬地坐在花轿里,轿门瞬间关死,之后就感觉到轿子被抬起,不停颠晃着,他究竟会被抬到哪里?
难道……要被阴婚吗?
费言心中一阵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码这章的时候……中途上了个厕所……
依旧没有小剧场的一天
☆、花轿之吻
干尸转过头,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动作极为迅猛,基本上只对着阴路安一人攻击。
“老大!”天灵看着已经启动的花轿,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蹦出来,“费言被拖上去了!”
阴路安当然也看见了,他早想拦住轿子救人,可干尸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硬是缠得他脱不开身。
干尸头部“咯吱咯吱”地动着,发出凄厉的笑声,伸出手后将一节手骨充当武器朝着阴路安的头部划去!
阴路安见势赶紧躲开,可惜身体速度跟不上,竟被那节白骨刮破了脸颊。
天灵不知从哪弄了块狗骨头,故意逗弄着:“来啊!”
干尸被这般捉弄挑衅,恼羞成怒,中途立刻改变了方向,直奔着天灵。
“老大!”天灵将手上的狗骨头转得跟金箍棒似的,“这有我呢!你快去救他!”
阴路安心早就跟着花轿走了,此时在看着那花轿消失在一片夜色中后更是乱了心法。他朝天灵看了眼,“我很快回来!撑住!”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花轿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费言,费言!
他咬紧牙坚持着,沿着那条弥漫着雾气的小路飞驰,像个正在冲刺的短跑选手一般,路旁的两排树像流水线上的商品一样往后移动着。
月光越来越朦胧,树影和迷雾相互交错重叠着,加上不时传来的虫鸣蛇嘶与阵阵阴风,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干尸看到阴路安离开后,准备一举追上去,天灵一个跃身拦在它前面,脸上带着一抹痞笑。
“哎!你的对手是我!”
天灵朝依旧躺在地上的琥珀看了一眼,皱眉道:“可怜一个大美女半夜躺在地上,我却不能救她!不过……”
“这份委屈……我一定加倍讨回来!”天灵将手中的狗骨头紧握着,又竖在眼前,“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打骨棒法!”
干尸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怒气更旺了!这点从天灵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就可以看出来。
“卧槽!”天灵脸上一阵刺痛,估计是被刚刚攻击过来的骨头划伤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妈啊!”
干尸见他没多少力气只剩一张嘴硬扛着,便要离开准备去追阴路安。
天灵喘着气从琥珀旁边站起身,“我还有气呢!你要想伤她,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一个女声响起,声音里还带着半分沙哑和无奈,“都什么时候了,还犯戏瘾呢!”
天灵回头,惊喜道:“琥珀!你醒了!”随后皱着眉移开眼睛,“不行,这妆太恐怖了,我没法看!”
琥珀嘴角扬起笑,对着空中那“东西”说道:“今天,就打散你这具身体!”
干尸面对眼前两人,正准备应战,却突然像收到了什么讯号似的,竟慢慢消失在空中。
“什么鬼?”天灵眼看着它消失,还试图在空中捞了一把,当然什么也没摸到,“就这么不见了?”
而后他终于松了口气,“累死我了!你自己玩吧!老子追不动了!”
琥珀身上的寒气此时还未完全消除,冻得双手发僵,脸也发不出任何表情,一开口估计说话都说不利索。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
琥珀抬头,天灵正垂着眸子不断搓着她的手,还不时往里面哈气,等到差不多暖热了,他笑道,“还冷不冷?”
琥珀突然有些不自在,她有一瞬间是想抽回手的,但不知为何却一直停留在那里,始终没有移开。
罢了,琥珀想,也许是手冻僵了动作也变迟钝了,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美呢。
她跟天灵靠的近,发现他脸上被划出好几道小伤口,头发也凌乱不堪,两鬓的头发被汗水黏在了脸上。
但此时的他眼神认真极了,像是换了个人,仿佛手中握着不是她的手,而是一块珍宝。
琥珀猜自己可能第一次被鬼上身,到现在还留着后遗症,否则怎么会面对那张看了一千多年的脸,莫名的心跳加速了呢?
她觉得脑子稀里糊涂的,浑身都不对劲,这会儿只盯着天灵眼睛下的小痣发呆,突然想起以前在地府里学法术时十级判官说得一句话。
他说天灵看着跟地痞流氓似的,实际上比谁都重情义。
“老大呢?”她的记忆从费言往自己脑袋上贴了黄符后就中断了,“还有……费言呢?”
天灵感觉她的手温渐渐回暖,便松开了,“费言应该跟你一样,被控制了。后来直接上了花轿被抬走了,这会儿老大正赶着救他呢!”
琥珀心生愧疚,就在前几个小时自己还因为这人和大人闹得不愉快。她怎么也没想到队伍里一直拖后腿的人竟救了自己,这样算起来也是自己害了他。她朝着路口望去,除了几棵树和一片白茫茫的雾外,什么也看不到。
“他现在在哪?去哪救他?”琥珀心里很不是滋味,费言……不能因为自己出事。
“没事!”天灵随意将手里的狗骨头扔在一边,碰了碰脸上的伤口,“呲!这东西还真厉害!”
又道:“俗话说得好,英雄救美!你这么一去就给破坏了。再说了,这么长时间,老大有多牛你又不是不知道?走走走!进屋把你脸洗了衣服换了!我到现在还不敢正眼瞧你!”
琥珀没再说话,两人进屋。
——
费言在轿子里不知坐了多久,他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酸水都快颠出来了。
一路上他一直想夺回身体的支配权,可惜所做都是无用功,便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想着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
可惜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一个凡人也没办法应对,到时候依旧是一头待宰的肥羊,案板上的鱼肉。
一会儿……不会真的要被阴婚吧!
费言一阵恶寒,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当做新娘和一个男鬼结婚,八卦新闻都不敢这么写!
自己要被带去哪啊?难道是被带去墓地?
在墓地里举行婚礼,还不如当一个处男。费言心里不断念叨,要真给自己一刀,死得干脆利索点也就算了,临死前还要来这一遭,简直死不瞑目!
而且就算结婚的话,也得是小泽目子那样的啊!费言这么一念叨,突然发现小泽已经好久没来过自己梦里了。
和鬼结婚的话……和鬼结婚的话……费言有些委屈,他才不想嫁给村东头的李英柱!
要嫁的话……也得……
他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了一张脸,随后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住了!
他……怎么会想和馆长大人结婚呢?
但脑子里浮现的确实是阴路安不苟言笑的脸,费言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快被控制了,不然怎么会想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呢?
不可能……实现吗?
他突然想起在泰国的那个赌约。
“要是我输了,整个亡灵博物馆都是你的,包括我。”
那次他可差点就赢了呢!费言在心里苦笑,不是说包括你吗?怎么还不来救我?我可是……我可是很期待你能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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