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z
太好了!是往上的石階!
他一點都不想在往地下走,立刻往上方跑,左肩又是一陣撕裂痛感,他抬手要刺,右上臂出力過猛撞上一個堅硬的石壁發出喀啦一聲,劍鋒刮過旁邊牆面發出刺耳的尖銳聲,沒刺中那鬼東西,倒是先撞斷自己右手手臂!
盧蔚然左手拿劍,一路手腳並用地衝出地下,後面的東西不放過他跟著爬上來,盧蔚然終於脫離那狹窄的地下道,怒火中燒轉身要跟他們算帳,外面是灰濛濛的樹林,那些東西嘶嘶低吼的爬上來,是一個人的身軀,兩手趴在地面,本應該是兩腿的位置,也是兩條手,原來是被縫上去,看上去就是長了四條手臂的肉團,像蜥蜴趴在地上嘶嘶叫,沒有頭顱,頸脖的地方蓋著破爛麻布,用釘子釘上,那四條手的肉團就二十幾隻,爬來爬去圍住他。
盧蔚然舉起七星劍護在身前,退到邊上,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倒塌的屋頂上面,不過這屋頂也不是磚瓦鋪成,而是大理石搭建,像個巨大的平台,下方有三個石柱支撐,柱頭呈倒方錐形刻有藤蔓、忍冬草和野獸的圖案,導致平台傾斜一邊,他往下看不清楚多高,那些肉團不斷逼近他,盧蔚然左手斜斜的刺出,劍氣逼開幾隻要往前的肉團,在它們撲上前轉身就往下跳。
盧蔚然左手倒轉七星劍,劍刃刺進石柱裡面,切出一條長長的裂縫緩衝躍下來的速度,他墜地時就地滾了兩圈,才站起身扶著染血的肩頭,聽的東北角一聲爆破聲,不管是誰都好,他只希望能盡快見到一個認識的人,這地方任何東西都很恐怖畸形,簡直快把人逼瘋!
他匆匆往聲響的地方奔去。
琴宿一掌劈開湧上來的石像,其他石像見狀連忙後退,鍾離道抽出上窮劍,卻不是往石像打,刷的一聲,往琴宿身後的樹上擲去,琴宿正好一拳打碎一個石像,粉塵炸開,上窮劍與他擦身飛過,琴宿轉頭看上窮劍正在跟一個人影來來往往對上,那人影哪裡是鍾離道的對手,一下就被逼得跳下樹來,頭也不回往廣場建築奔去,鍾離道一手抄住上窮劍跟著琴宿立刻追上去。
琴宿打著:"這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鍾離道道:"雖然不知道這人什麼來路,不過他一開始就選擇站在高處,想來早知曉這些石像有問題!他跑的道路都沒有其他鬼怪看來對這裡很熟悉,絕對不能放過他!"
那人真的都躲開不少嘶嘶鬼叫的陰鬼,一路往廣場裡面跑,經過幾個浮雕還順腳狠狠踢幾下,惹的那些人像張牙舞爪想要撲出去咬死他,他跳過地面石環,上幾條鎖鏈浮在空中,看上去空空如也,琴宿跟鍾離道連忙及時煞車!
鍾離道在撞到前方地面擺放的瓶瓶罐罐前,先被琴宿一手拉到懷裡面,他豎起食指,鍾離道點點頭,兩人很安靜地繞過那浮在空中的鐵鍊,突然一陣爆破,那人站在一座巨大建築的缺口下方,朝他們丟了一團火焰,火焰從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鐵鍊錚錚發出一種生物被吵醒的拉扯聲。
琴宿暗想不好,抱緊鍾離道,將他護在懷裡面,嗤嘶一聲,他背上立刻多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火團打在那塊空間,像是撞在無形牆面,先是灰褐色身軀,隨著火團燃燒逐漸顯形,巨大的腦袋上面沒有五官,腦袋上下裂開,就是巨大的尖牙,黏液順著下顎滴下來,像是一條瘦骨嶙峋的細長人體,四肢匍匐在地面,長長的嘴裏面伸出細細粉色的舌頭,像條鞭子甩向琴宿面上!
鍾離道推開琴宿,一劍將舌頭釘在地上,那長舌怪物一條後腳拴著鐵鍊,撲過來要咬琴宿,他整個腦袋都是利齒,攻擊範圍很大,琴宿上下頂住他撲咬過來的兩條長嘴,一計穿心腿將他踢開十丈遠,要不是他後腿鐵鍊一頭釘在地面又將它拉住,它還會繼續飛得更遠。
鍾離道按住琴宿的肩膀翻身往前站在那東西身上,一劍刺穿它的頸子。
鍾離道單膝跪下,身子擋住琴宿視線,左手掌心化出魔息黑氣圍繞,拍在那長舌妖怪的背部,收回上窮劍收勢,那怪物震了震,一開始沒什麼感覺,伸爪要攻擊琴宿時,感到體內五臟六腑碎成爛肉,外表卻毫無異樣,它垂下頭慢慢的趴下來,不清不楚的斷氣。
鍾離道踩住他身軀拔出上窮劍,躍回琴宿身邊,扯住他的衣袖焦急道:"我看看傷口,你怎麼不先退?"
此話出口就覺得多餘,那一下來的電光火石,兩人跟那怪物站的極近,而且都是背對他,實在很難躲開,琴宿打著:"沒事,快去追那人!"
那人仍站在那個建築的缺口下方,似乎在等他們,鍾離道拉住他,倒了止血粉在他背上,琴宿盯著那人拍拍鍾離道手臂示意自己沒事,對方看他們很快解決怪物,鍾離道紫瞳泛出魔息,端著劍沉聲喝道:"豈有此理!"
兩人一前一後的追上去,那人轉身跳進缺口裡面,那建築中間是空曠的廣場,周邊都是階梯,地面沙子被染成黑褐色,雖叫廣場卻長出很多高大樹木,還有粗大的樹跟爬上石階,盤根錯節,一片樹林佔領此地,檔住他們去路。
鍾離道道:"我知道為什麼一路上一直覺得有上百人監控我們了。"
琴宿舉掌打上一根樹幹,樹幹沙沙沙直接斷成兩半,樹葉樹枝中滾出一顆顆人頭,死白的面龐,瞪著充滿血絲的圓眼,披頭散髮,男男女女老老幼幼,七八顆人頭像是豐碩的果實,咚咚咚從樹上掉下來,這竟是一片人頭林!
那些人頭還在發出尖叫,慘叫一陣一陣如同浪潮震痛心肺耳膜,看來這些闖入者身體被當成肥料"種"在下面,頭被"長"在上面,怨氣何其大,一看這上百株的樹林便知!
鍾離道上窮劍出手,銀光大作,上窮劍靈力居然不受影響依舊咿D如常,鍾離道持劍在樹林中穿梭,來來回回斬落不少人頭,順勢斬落攻擊上來的樹根,那些樹跟一被上窮劍削落,就軟成麵條一般,碎成細粉散在空中。
琴宿出拳在人頭落地前打成碎屑,一路前進劈開樹幹,鍾離道靛影在墨綠樹葉林中飛躍,靈巧猶如飛鴻,琴宿與他速度配合的天衣無縫,這片樹海呑殺上千過客,隨著兩人開路,那些人頭尖叫時逐漸消失,等到最後一株人頭樹倒塌後,琴宿跟鍾離道兩人身後陰氣沖天,化為一片一無所有的沙地。
那人遠遠站在拱門上面,似乎早就知道這片人頭林自身無法應付,從外圍露天的階梯上繞過去,拱門下面是一排臨時搭建的帳篷,琴宿跟鍾離道穿過帳篷,擋在前面是一道破敗的鐵柵欄,上窮劍斜斜噹噹噹斬斷,鐵條變成一小節一小截的落在地上,兩人要低頭鑽出去時,琴宿右腳一緊,一個泥手緊緊抓住他!
琴宿右腳被死死抓住,神色一凜,見腳邊是團泥跟綠色液體混成的不明物,還在蠕動,正在考慮要先出手劈開他,還是先撥開探探究竟,反正這力道也沒傷殺力,對方似乎是下意識抓住經過之人,並無惡意。
適才琴宿受傷,鍾離道正計畫怎麼把對方剁成肉醬,見又有東西冒出,那是個人形泥團,刷一劍直接刺下去。
"靠!你大爺的!長不長眼啊!疼死我了!"
這聲音莫不是大師兄?
琴宿連忙阻止鍾離道,鍾離道握住劍柄的手自顧自地往下壓,一臉漠然的又多刺進去三吋道:"可能是陰鬼變成的,小心為上。"
"小心個屁!小心你才對吧!你這個心思得歹毒趁機報復的無恥小人!"
這種說話方式肯定是大師兄了。
琴宿見靴子上那隻寬大的指節,都是溼答答的黃泥,連忙握住劍柄往上提,鍾離道悻悻然地收劍,琴宿蹲下去撥開泥濘,地上那一團隱蔽掩蔽偽裝絕佳的泥人站起身來,手臂鮮血狂噴,邊抹臉邊罵,他旁邊另一個泥人也站起身,問道:"你不是說要躲好?"
這種程度已經不是單純骯髒了,還發出腐敗螃蟹跟魚頭的腥味,就算他們親娘在此,也完全不會想碰到他,鍾離道連忙退開一些唯恐被沾上,這世上也只有琴宿對此不會介意,還伸手去蹭掉長風臉上的泥。
長風一雙藍眸格外明亮,像是一坨黃泥鑲了兩顆藍寶石,見他一臉重逢的心喜,連忙揮開他的手煩躁道:"別弄了,你看看你滿手都是。"
長風滿身都是泥,還有不明的黏液,看上去很像是某種動物的胃酸,還有沒消化完的頭皮豆腐狀的腦漿,沾著髮絲發出臭味,味道很是難聞。
另一個泥人站起身到長風的胸口高度,道:"鍾離兄弟,你好啊!你說我師父會不會在這裡?"
鍾離道中肯道:"我想不會,而且你現在這樣,你師父八成認不出來。"
郎英傑道:"可是師父以前說過我化成灰他都認的出來。"
鍾離道道見他靠近一步就退一步,用心的教導道:"那是灰呀!你現在是泥,不一樣,你站在那裏別動也別靠近我,對,站好。"
長風跟郎英傑兩人都是一樣狼狽不堪,長風吐出一口黃水,壓低嗓音對郎英傑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弄成這樣?你覺得樓璟翔會在糞池裡面嗎?那裏面都是嘔吐物!還一個桶子一個桶子去掀開來瞧,惹到一堆陰鬼追殺,真是夠了,被你害慘了!"
長風自己念出淨水咒,靈力不足的情況下,掌心冒出一個迷小噴泉,他黯然地用這點水先將門面弄乾淨,琴宿把外袍遞過去要給他擦臉,被長風拒絕,打著:"大師兄,出去就沒事了,將就一下吧!"
長風不滿道:"我長得這麼講究!要我如何將就。"
郎英傑蹲在地上,兩手稱地,像小鳥一般甩甩頭揮動手,泥濘亂噴,長風連忙踹開他道:"去!別甩我身上!"
琴宿見他蹲下來時就覺得他想這麼做,連忙檔住鍾離道,郎英傑很有效率的甩完自己身上的泥,精神道:"我不會遺漏任何可能找到師父的機會!"
原來分開後,長風被送到一個巨大的公共澡堂裡面,四周一堆陰鬼走來走去,這裡的陰鬼都是人形黑霧,有些是闖進來的人,有些是闖進來的動物,陰鬼需要用靈力咒法對付,拳腳刀劍對他們殺傷力很小,他一路東躲西藏,路上都是難看的石像,他就喘口氣也要手賤去動他們,接著被石像追殺,爬上一個通風口,一路匍匐前進,感覺身下一個上下晃動。
突然下方被炸塌,他往下掉到一個地牢裡面,被地面冒出一堆手抓住,他還在試圖擺脫眼前出現一個半邊豬頭臉的怪物,拿著長著刺的鐵棍兇猛的對他一陣亂尻!
他一路爬出地面,跳進一處噴泉廢墟裏面,那豬頭人拖著鐵棍四處亂晃,他躲的噴泉廢墟裏面,都是泥濘跟深綠色的液體,出來就是這恐怖的樣子。
琴宿轟塌了地牢,長風從上一層反轉方界掉下來,好死不死撞到被壓在底下的豬頭人,那豬頭人被琴宿痛扁一頓,被石牆壓,又被長風二度傷害,火氣不小,非常堅持不懈的追了他一路,長風被噴泉廢墟裏面臭味濃厚的掩蓋氣息,才躲過一劫。
至於郎英傑則是發現自己走到不同的房間,裡面都是厚厚一層灰的寢具,以前是供男女娛樂的風月地方,他不懂男女之事,掀開那些放滿皮鞭、鎖鏈、奇怪事物的箱子,一間一間看到什麼蓋住的東西就通通打開,就算小到一個連食指都塞不進去的密封小管子也不放過,完全不去想合理性只在乎可能性。
郎英傑打開發現師父不在,就往其他地方亂跑,又到擺放一堆桶子的地方,那桶子曾經是"醃人罐"把人放在裡面,在把毒蛇毒蠍毒草等等放進去,封住桶子,三個月後,人的精血被吸食殆盡,屍體殼取出來,裡面的毒蟲跟食材再熬一晚,泡出來的湯水是當時有名的主食之一。
長風正剛從噴泉廢墟出來,到處查看想找盧蔚然,發現一群陰鬼跟郎英傑纏鬥,丟了身上最後三張黃符引開他們,拖著郎英傑再度躲進廢墟噴泉的泥濘裡面,等外面平靜下來,看到北面樹林中閃出銀光,長風一看便知是上窮劍光,爬出來忍不住先彎腰吐了一陣,再帶著郎英傑追上去!
琴宿他們追著那人,長風這邊從對向先進入圓拱形的建築內,見那人看不清臉,不知是敵是友,不好貿然出手,既然比琴宿先到一步,於是長風先和郎英傑躲在這裡,幾番勞累下來,他倆人都快癱了趴在黃泥上融成一體,長風想提醒琴宿先觀察敵情,不要直接出手這才突然抓住他。
長風手臂被刺一個小洞,噴出的血混在黃泥裡面,顏色變得更像屎了,疼得差點捲起袖子又要打鍾離道,琴宿擋在兩人中間打著:"沒事吧?"
長風隨手倒了藥粉上去包起來,道:"沒事,快死了而已,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鍾離?"
琴宿見那傷口沒多深,長風外表貴氣考究卻非花瓶,這種小外傷小菜一疊,鍾離道食中二指輕輕敲打上窮劍劍柄,一副雲淡風輕閒人樣。
郎英傑還在抹臉,越弄越髒,胡亂伸手抓到一個粗布巾就臉上抹,鍾離道臉色黑了黑來不及阻止他,他睜著棕眸瞪著面前琴宿俊雅的面容,手裡面抓著別人的袖子,還沒開口就哈嚏一聲,唾沫亂飛,噴在琴宿胸口惹的鍾離道內心一陣崩潰!
琴宿見他頭髮亂糟糟,臉上的泥跟鼻水糊在一起,舉起袖子低頭按著他肩膀,動作輕柔地替他把臉上的泥擦乾淨。
郎英傑眼睛恢復視線就想跑跑跳跳,琴宿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捏住他鼻子打著:"使勁。"
郎英傑鼓起胸膛使勁蹭了蹭,終於整乾淨了,揉揉鼻子道:"謝啞巴哥哥。"
鍾離道神情淡淡的站在琴宿旁邊看他倆人,琴宿以為他鼻子也塞住,打著:"阿離要嗎?"
鍾離道嘴角扯了扯,假笑道:"不必,謝謝琴哥哥。"
長風用那個迷你噴泉把頭髮大概洗一下,五指往後一疏,又是貴氣十足的公子哥樣道:"你怎麼不謝我救你狗命?這裡就算靈力被陰氣壓縮,用劍也比赤手空拳好,要不是你死活不拿劍出來,我們至於東躲西藏嗎?。"
郎英傑根本不理他,轉過去搖那根快要斷掉的鐵桿,郎英傑愛惜九鵬劍,自不想讓他沾上汙泥,才寧可跑給陰鬼追也不想用髒兮兮的手拔劍。
長風道:"我看你們一路追著那人,那傢伙是誰?你四不四傻!都不知道對方底細別直接過去硬扛。"
鍾離道道:"那人對此地很熟悉,腿上中了個鎖靈夾,有可能是闖進來想要除鬼的修仙人士,結果自己反而被困在裡面出不去。"
琴宿附和打著:"很有可能。"
郎英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去問他看到那個眼鏡沒有?"
邊說著就飛速衝出去了,長風要抓住他肩膀,卻因為他肩頭泥土被對方滑開,他提聲道:"笨蛋!誰跟他是一家人,你搞不清楚裝況就別亂用詞,還有誰是眼鏡啊?!你除了你師父的名字還記得誰的名字?回來!"
他不忘轉頭對鍾離道念一句道:"就你會煽動別人!"
連忙跟著郎英傑追出去,見對方已經跳上拱門跟那人打起來,舉拳一蹬階梯也飛身上去。
琴宿打著:"跟出去看看!"
鍾離道道:"先見機行事。"不過他料想琴宿不會加入戰鬥,畢竟二對一已經勝之不武,三對一更加無恥,除非長風開口,否則琴宿絕對不會出手。
琴宿果然只是站在拱門下方抬頭觀戰,見他們打做一團,郎英傑手被擦乾淨,刷的灰藍劍影飛出,九鵬在手,氣勢暴漲!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徽种谟翱床怀鍪悄惺桥⒌膹膶挻蟮呐L下翻出長劍,長風跟郎英傑前後左右夾攻,郎英傑九鵬劍出手,氣勢恢弘的將對方掀翻,長風使出腿法接著掃他下盤,那人武藝不差,以一對二仍不急不徐。
鍾離道負手而立,琴宿神色專注,打著:"不行。"
鍾離道笑道:"的確呢!"
長風"雷電腿"紅紫閃光兩路平行又交會,猶如鹿角樹叉,從地面往那人霹去,郎英傑從上方舉劍往那人頭上斬下,那人上下兩路被夾擊,竟不閃躲,一手劍尖往上挑,劍鋒穿入九鵬劍護手,手腕往下壓,郎英傑同樣是用樓璟翔的招式,使出來跟他那厭世師尊完全不同,直來直往不帶一點停頓婉轉,他在空中避不開,跟著九鵬劍一起被往前帶,那人往上躍躲開閃電,轉身面對長風,一腳踩在郎英傑背上,往長風面上推過去。
長風沉著臉,一把撞開郎英傑,左腿夾著紅紫閃光喝道:"中!"
同時那人胸口中招,這一擊長風灌入全身靈力,郎英傑跌在石階邊舉著劍跟上來,那人摀著胸口持劍斜指地面,長風單腳而立,左腿提膝道:"你好好感謝荒溪國削弱我的靈力吧!不然那一下非踢破你的心臟不可,還要打嗎?"
那人見郎英傑從自己身後持劍要斬,一手扶著他肩膀,凌空翻過,劃出一個圓圈,郎英傑跟長風所學完全不同,郎英傑是大而化之的劍招適合從上而下橫掃千軍,長風個性愛發號施令,善於指揮他人作戰,要跟他配合要嘛是像琴宿個性上善若水可攻可守,且不喜爭辯,要不就是他的屬下不能爭辯,郎英傑既不是馮門弟子,也不會聽命樓璟翔以外的任何人,兩人對上敵人,長風嫌郎英傑礙手礙腳不受控制,郎英傑覺得長風動作太小,時不時檔住自己視線。
那人也很敏感,看穿他們不是同一路仙門,而且配合度不好,長風喝道:"攻他右手,我先踢斷他……靠!讓你打他右邊不是打我右邊!"
郎英傑根本不等他說完,劍尖削到他右臂道:"你又不是我師父,別命令我!"
長風一個停頓就被那人一掌襲來,連忙側身格住,道:"師父師父!你就是個腦殘粉!專門黑樓璟翔!挑,攻他左掌!"
郎英傑一劍追擊,往那人左掌刺去,那人抬臂閃過,刷的一劍架開他的劍刃,一腳踹在他小腹上,郎英傑往後飛開,腹部多個明顯的腳印,長風見郎英傑沒得手"雷電腿"迅速掃去,還忍不住端起架子繼續道:"你怎麼搞的,這麼近還打不中?"
郎英傑持劍衝進戰圈回嘴道:"還不是你說這麼大聲,他都聽到了還不閃嗎?"
長風打架還要講話,本來以為琴宿老護著鍾離道就夠會惹怒自己,此時跟郎英傑聯手發現這傢伙根本不授命,煩躁的大喊道:"你這不聽命的蠢貨!能不能換阿宿上來?"
鍾離道按住琴宿肩膀笑道:"不行。"
鍾離道認真道:"長風乃馮門副掌門,還以三對一傳出去不好聽,有失身份。"
琴宿點點頭
長風罵道:"靠!這裡就我們四個還能傳到哪裡去?要是傳出去肯定是你說的……嗚……郎小子你是想殺了我嗎?!"
郎英傑一劍往那人左腿刺去,那人將九鵬劍踢開,劍鋒橫向往長風頸間劃去,危險的擦過鼻樑,削掉他一撮瀏海,長風驚得連忙退開。
那人似乎摸準郎英傑的攻擊模式,腳下變化,身子一閃瞬間欺近到他面前,郎英傑大驚立刻揮劍要斬,長風"雷電腿"精準的從郎英傑身後穿過左腋下,踢在那人右臂,那人右臂一震,長劍康的落下,他反應奇快無比,右手舉掌拍在郎英傑心口,腳尖一勾挑回長劍,反手一個劍柄就往郎英傑腦殼重擊!
長風"雷電腿"跟九鵬劍震的那本就搖搖欲墜的拱門晃下更多黃土,長風跟那人身體一歪,那巨大的平台像個蹺蹺板,郎英傑頭暈目眩,甩甩頭,右腳踏地躍上空一劍往那人頭頂斬去,長風左手撐在地面,甩過長腿,紅紫閃光爆出,兩人都發出奮力一擊要擊殺那人!
只見兩股光芒相撞,一聲巨大聲響,那拱門終於轟然倒塌,那人先被掃下,直直墜落,砸出個人形坑,地面中間斷台正要落下時,那人用長劍撐在地面卻站不起來,眼見他要被砸死,琴宿白影一晃衝了出去。
鍾離道用手揮開粉塵,長風一副三軍統帥的架式站在斷台上方,還繼續碎念道:"郎英傑你個笨蛋!讓你砍他,你把整個拱門都轟塌了,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死人了吧!"
那拱門本就是歷史遺跡,風吹雨打,加上也有長風"雷電腿"一半的力道落在上面,當然再支撐不住三人摧殘。
那人緩緩抬頭,見到一名溫雅的男子一手頂住巨大的斷台,一手打著:"別打了。"
那人已恢復真容,是個眉清目秀,神色蒼白的姑娘,見到琴宿微微蹙眉端詳他,鍾離道對還站在斷台上方的長風道:"你還要站多久?不要增加重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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