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鐘聲到客船 第37章

作者:良z 标签: 仙侠修真 励志人生 玄幻灵异

  看来这座古刑林是荒溪国的巨大综合广场,而且应当是由皇家兴建的,长廊两旁浮凋、喷泉下方、石柱底部均有对于国主歌功颂德的场景,或是拿着长矛的士兵拉着铁鍊,另一头是巨大的妖兽,正在扑食其它人,被吞食的人穿着中原服饰,看来荒溪国当时抓了不少中原人当作与妖兽两相残杀得人选,还有一些犯罪的国人也会被丢进广场,其中除了妖兽还有尸鬼、幽冥鬼等等鬼类也会被放进来。

  穿过前庭跟花园,有个凹字型的房间,卢蔚然见牆面挂一堆兵器,伸手住握一根□□,枪杆生出厚厚的血垢,黏在牆面上无法移动分毫,庐蔚然研究道:"看来这些是给要去广场的人,他们在此挑选完兵器,来来去去,上面沉积至少上千失败之人的怨灵,啧啧!真是血腥,怎麽会有这麽丧心病狂的娱乐?"

  他的问题只有荒溪国的人民能回答,人类原始本性便是从荒原杀戮中求生存,厮杀、黄土与血肉,交织成这个空间,庐蔚然看过相关的史书,中原人并不了解为何犯罪跟战俘会被丢进一个广场跟鬼怪互相厮杀,只能理解成是刑场,后续的极少人钜细靡遗的纪录关于荒溪国的文化传统,至于古刑林这个名称也没特别去改。

  卢蔚然平时会研究冷门的古代建筑、遗迹、悖论,亲眼看到那些纪录上的东西还是被这独树一格的国家吸引,仔细端详每样凋刻、排水系统、刑具,对照脑海中看过的图片,不时惊叹这些人为何会想出这麽残忍暴力的刑法。

  长风本身不爱看书,能不要看就不要看,身为天将时没少打过仗,对于这些跟中原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作风文化很不以为然,认为不管是犯罪还是战俘都必须依规定受刑,而不是用他们跟妖魔鬼怪互相厮杀当做自身娱乐,不禁鄙视的觉得果然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活该会亡国,没文化真可怕!

  锺离道显然平时有唸书而且连冷僻的知识都照吞不误,对这些历史遗迹比卢蔚然还瞭若指掌,琴宿看到一个长方平台比桌面高一点,四角有突出四个像门环的握把,均是石凋一体成形两旁都是铺着兽皮的座位,不过那些座位是面朝长方平台,打着:"这是拍卖东西的地方吗?"

  锺离道食指撑着下巴,想一会儿,道:"这是卖女人的台子,把人剥光用绳子绑在那石环上面,然后会有人当众上去验货…….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琴宿过去敲敲那个平台,的确适合一个成年人躺上去,两手举起与肩同宽,那画面真是难以想像,两人说话的同时远处站在石柱旁边的长风喊道:"你们两个别再晃了,郎英杰呢?"

  卢蔚然显然很沉浸在其中,拿出纸笔将一些浮凋内容画下来,连同那个长方平台都仔细记录,琴宿打着:"这个就不用记了……..。"

  卢蔚然见长风一脸焦虑,连忙过去道:"怎麽回事?"

  长风站在一幅巨大的浮凋下方,地面左右分开,裂出一个容一人下去的四方开口,石阶往下延伸尽头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多深。

  长风道:"那小子刚刚不知道乱碰到什麽机关,地面突然打开,我一转头人就没了,八成掉下洞里面了。"

  卢蔚然正色道:"好了!我们不是来观光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千万别尧泽人没找到,先折了英杰进去,大家跟上不要走散。"

  好似刚刚最认真研究历史遗迹的人不是自己,卢蔚然先走石阶消失在黑暗中,长风跟琴宿道:"你先下去。"

  他是想把琴宿跟锺离道隔开,不过琴宿担心锺离道,觉得必须看着他才安心,打着:"师兄你先走。"

  长风气的要命,又不好对琴宿发火,食中两指竖起,指指自己双眼,在对着锺离道威吓道:"我会盯着你!一直盯着你,别想耍花样!"

  琴宿无奈打着:"师兄,快别闹了。"

  长风伸脚往石阶踏,又看了琴宿一眼,才嘀嘀咕咕走下去道:"你跟紧我,这地方够阴森的,好像随时会有什麽鬼东西从各种刁鑽的地方跑出来,设计也很奇怪,花园怎麽建在主殿前面?牆还盖得这麽低,荒溪国的人是把什麽跟什麽混合起来…….搞不懂这些野蛮人的想法……."

  等他身影逐渐消失在暗道裡面,琴宿打着:"阿离,我感觉这裡有种怪异的气氛,好像一直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或是一直看着我们,可是完全捉摸不到一点鬼气,保持警觉,上穷剑不要离手。"

  锺离道握了握他的手,道:"有你在,我不怕。"

  琴宿表情柔和些,姆指腹擦擦他掌心,让他走在自己前面,四人往下方前进,卢蔚然托出冷火焰,蓝光照亮四周,石壁有些潮湿,琴宿本以为会走很久,没到一柱香脚下地面不在是石阶而是平坦道路,这有点像是甬道揉合墓盗,开阔不少,两边牆面隔出一间一间房间,用铁栏围起来,卢蔚然冷火焰上下移动道:"啊!原来是地牢啊,这是地牢吧?"

  无人回应他。

  他一回头,长风、琴宿跟锺离道早就不见,空荡荡的地下甬道剩下他一个人,他感到空气中一种很窒息的监控感,抽出七星剑护在胸前,尝试着喊道:"长风?"

  他的嗓音撞击在四周,敲出连绵的回音。

  空荡荡的石砖水泥壁,琴宿握住上穷剑剑鞘,跟锺离道进入另一层空间,锺离道道:"还好琴哥哥聪明,要是手牵着肯定会被干扰,另一头的人就被替换成别的东西,上穷剑有仙气运转,阴鬼不敢直接触碰。"

  琴宿单手打着:"我从进入古刑林就有一种感觉,有很多人在看我们,不是只看我,而是看着我们五个,那种感觉像是被上百人……."

  锺离道接道:"监控,强烈的慾望混在裡面,这样大概可以理解,为什麽十个人进来,九个疯着出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的建筑并不是古刑林,这裡开始才是古刑林。"

  这裡的异域感太过强烈,有时候场景再危急,至少都是在自己认知范围内,对于怨灵阴鬼形成的主因、背景、因果关係可以从他们生前环境推敲一二,而这裡尘封已久,很多摆设凋像都不是认知中的东西,风俗文化更是前所未闻,史书记录有限,更多是没看过的事物,琴宿一直警惕四周,将抓柱剑鞘的右手复在锺离道的左手上,连同对方的手掌一同握柱。

  琴宿始终没有感觉有东西靠近,空气中充满压迫却没有任何阴影鬼魂靠近,但那被上百人观看的不寒而慄感越发强烈,他们俩人在七弯八拐的地下牢房寻找出路。

  走了一会儿,前方分成两条路,一样都是牢房景致,却没有锁上牢门,微微打开的铁栏杆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这裡埋在地底下空间有限,琴宿不敢用乌木弓深怕一箭射出去直接轰塌将其掩埋,连距离上面到底多深都不知,琴宿是绷紧神经,握在掌心的手跟剑鞘都被捂热,锺离道感觉他整个人笼罩出一种沉重强势的气场,道:"琴哥哥你还好吗?"

  琴宿眼底沉沉,对上锺离道眼神,两人同时停下。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前后都是一条直路,两侧规模大小的制式牢房,无风的情况下牢门竟然微微开阖移动,好似有谁正在玩那些铁门。

  琴宿左臂出拳微微侧身,锺离道眼光瞄着他肃穆的神情。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锺离道侧耳倾听,分析道:"像是拖着什麽铁製武器在走的声响。"

  此地会不断卸下一切灵力法术,好在琴宿很习惯肉搏战,这裡设置上比在茯苓墓时更加强大,那声响越来越近,频率一致,像是在巡逻的步伐,每一步都是同样的距离,不快不慢,十分规律,但那明显的持着斧头之类的铁器磨擦地面,不想举起发出的噪音,琴宿转头见后面走来时的路,悄无声息的被厚厚黄泥夯土堵上,不进也无法退!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那声音很是扰人,这一条地道底端是琴宿跟锺离道,另一端是被黑暗包复。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随着声响靠近,琴宿将锺离道往自己身后拉,锺离道被他挡在身后,还是很好奇的探着脑袋想看看来者何"人"。

  康啷!康啷!康啷!康啷!康啷!

  一双破烂裤管下露出一截髒兮兮的赤脚,膝盖以上隐在黑暗中,这裡像是一个独木桥,只有让对向人侧身贴牆让路,不然谁都别想过去,或是一个人先自己进到两旁牢房裡面,这是不可能的,头顶上面的黄泥压得很低,五人中最高的是一米九一的长风,他抬手往上不用伸直就能碰到顶端,琴宿自己身高一米八八,这种狭窄难以引弓射箭,锺离道见对方居然站在原地不动,笑道:"是驴是马,拉出来熘熘便知,这位驴兄麻烦借个道,让我们兄弟俩过去吧!"

  他说话还是往常那样,带着一股少年人飞扬活泼的调性,整个空间的怪异感被冲淡不少,他这说话方式有点像是打招呼,带着不动声色的挑衅。

  对方果然上当,毕竟被指成驴心里都不会太好受,锺离道对此地再了解,都不会比生活在这裡的人清楚,天时地利都不对,贸然进入乃兵家大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换个战法逼着对方先出招,能打就打!

  那人,更正,那东西跨出一步,露出上半身,是一个粗壮男子的体态,肚子上有些赘肉,上半身都是黑灰的尘土,只有穿一条破烂裤子,肩膀上面不是人头,而是一颗暗褐色的猪脑袋,两个眼洞一团漆黑。

  锺离道道:"他是负责巡逻监视犯罪者的吧!"

  那东西猪脑袋下方有一排歪斜难看的黑线,想来是被人砍去脑袋,换了一颗猪脑袋逢上去,虐待方式极其搞事!

  猪脑人拖着沾满黑色污渍的沉重铁棒,上面还有缠着大小不一的尖刺,整体看上去他拿着这玩意儿爆打对方,一时半刻很难弄死人,会痛死倒是真的。

  琴宿放开握住锺离道的手,对着那东西一拱手,无声的表示自己要出招了,对方迟缓的看着他,琴宿右脚点在地面,一个开步,发出沉闷的一声。

  咚!

  他身形犹如流星射出,左手压着猪头人持着铁棒的右手,左手一顶拖塔磅的撑上去,那猪头人头往上喀的歪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锺离道将上穷剑反手负背,知道琴宿认为自己有伤在身才冲锋陷阵,他腹部那小洞早癒合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很愉悦的看着对方白衣犹如慢动作,缓缓飘下,自己两指搭在牢门框上,来回推着它玩儿。

  那猪头人反应奇慢无比,猪鼻被琴宿施出三分力打到朝天,琴宿停下动作,谁都没动。

  对这种鬼东西何必先礼后兵?它也看不懂,琴哥哥呀……放开打吧!

  猪头人很缓慢的把猪头喀喀喀的转过对上琴宿,琴宿迅速往后跃开拉出距离,接下来地面一阵左右晃动,来的快去得快,两边互相对视。

  琴宿右拳在后,左平拳在右边锁骨前三吋,架式正是"白虎拳"起手式!

  锺离道食指往下方指指道:"有东西从下面涌上来了。"

  琴宿低头一看,白裤管被数十隻髒兮兮的手缠住,地面像长出一堆手臂,有粗有细,都是沾满尘土煤灰,跟猪头人肮髒的程度差不多。

  锺离道看出那些手是要干扰作用,不过很是不乾淨,一道银光挥出,像是割草一样,手臂啪拉啪拉断成一片,又立刻"长"出数百隻到处乱抓,锺离道一手抓柱铁杆,让自己身体离地,自己像是挂在牢门上面的旗帜,晃来晃去逗弄着下方疯狂乱抓的手指,对琴宿道:"琴哥哥!这些东西是互相配合的。"

  琴宿背着他,微微侧头,示意听到了。

  果然适才行动迟缓的猪头人突然举起铁棒,往琴宿当头砸下!

  琴宿往上一跃,侧身避开对方铁棍,密密麻麻的尖刺擦着他鼻樑轰的砸在地面人手草中,琴宿左手抓住他肩膀,左脚掌抵在它背上,右拳"勐虎上山"直拳夹着七分力道狠狠贯下去!

  猪头人发出咕噜噜声,琴宿右手直拳一凉,原来是猪头人后背到前胸被打出一个黑洞,从洞中裡面爬出黑乎乎的蟑螂们!

  锺离道不管看到什麽奇怪场景均是十分閒情逸致,此刻猪头人身上被开洞,也没有喷血,那些蟑螂就像是被打破的米袋,那些蟑螂哗的一下喷出来!

  猪头人转身持续挥舞铁棍,甩动颈肩,像是要打死趴在自己背后的蚊子恼怒攻击。

  琴宿往后跃上右侧的牢门,低头琢磨拳头击中的触感,锺离道见那些蟑螂散开落到人手草中,鬍鬚探索的乱爬,人手草不会刻意抓它们,不管是人手还是蟑螂数量都太多,有些人手乱抓抓到蟑螂,噗的捏爆它,白煳煳的浆汁沾满一手,腥臭味蔓延空气中,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锺离道真是出门没看黄曆,东沙君主剋星在此!

  他面色淡定不能,攀住铁杆往上窜,离地面的东西越远越好,那些蟑螂比厨馀桶裡面的大一倍,赤褐色的脚乱爬,足上细刺都被放大,锺离道胃酸翻腾,唇色发白,冷汗直流,整个人恨不得贴在顶端!

  荒溪国国民的趣味真是非常有事!

  到底生活多麽空虚无聊,才会想到把蟑螂卵放在人的身躯裡面?

  是要噁心自己还是噁心后世人?

  琴宿对那些蟑螂视若无睹,神色如霜的举拳攻击,在闪躲猪头人狂暴的击打中,还能插缝隙回击,白影在庞大的铁棍轰轰声翻滚,与平时温雅风格不同,白虎拳招式刚劲,琴宿身影如满月辉光,攻势稳健,笼罩沉着隐忍之感。

  锺离道见到一隻蟑螂正飞到铁杆上面,这玩意儿居然还会飞!

  蟑螂摆动触鬚,一步一步逼近锺离道靛蓝下摆,肥大一环一环的腹部贴在生鏽的铁杆上,巨大的阴影逐渐往那可怜的少年逼近。

  他知道琴宿在忙,还是没忍住喉头洩出一丝哀求:"琴哥哥……."

  他声调很低,琴宿一拳磅的打在猪头人猪鼻上,那东西颈子上的缝线嗤啦裂开,琴宿左手举臂横扫,重击猪头人喉咙,猪头人身躯往前倾要压他,琴宿侧身贴着牆,踩着猪头人肩膀,他头顶擦过上方,借力跃到锺离道那个牢房下方,这地形狭长窄小,简直难以施力,猪头人被那些掌出来的手臂推起来,举起铁棍朝琴宿冲撞过去!

  锺离道瑟缩在上方角落,吓到模煳,身影变的很淡,琴宿抬起左脚一个鞭腿,锺离道下方跟隔壁的牢房中间隔着石牆壁,瞬间被他踢破,磅一声巨响,上方石块砸落,灰尘中数千隻蟑螂纷纷被震的落下,跟那些烦人的手臂一起被压在下方,琴宿跃上空中一把抱住正好鬆手的锺离道,潇洒回身落下,身后猪头人身躯跟着石壁轰然倒塌!

  他们站在一个独立的平台上面,那个地牢设置的反转方界被琴宿踢成废墟便消失了。

  琴宿眼神恢復往常的淡然,低头对着锺离道露出极淡的笑意,锺离道两臂环着他颈脖,总算恢復一些血色。

  能在恐怖的蟑螂海潮中救下自己,这样的人要不心生爱慕实在很难!

  

  ☆、二十六、古刑林長人頭林(二)

  

  琴宿抱著鍾離道走,腳下變成上坡的地形,他們一路無話,久到鍾離道判斷遠離那些噁心的蟑螂後,他拍拍琴宿肩膀道:"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琴宿放下他,眼神一直飄移在四周都是盤根錯節的巨木、殘敗的石像、腐爛的馬車輪,陽光刺不見來,灰濛濛的空氣包圍他們,鍾離道感覺他有疑惑,問道"琴哥哥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嗎?"

  琴宿站在一個石像前面遲疑一下,打著:"阿離是會怕蟑螂嗎?"

  鍾離道:"……."

  都已經走這麼久才反應過來,鍾離道都不想吐槽對方到底是遺傳誰的反射弧了,四兩撥千金道:"太多就覺得挺髒的,喔!這似乎是祭祀用的石像。"

  那個石像實在奇醜無比,上面用彩色的顏料塗個大花臉,本來就用色奇詭了,現在歷史遠久色塊剝落,石像磨得凹凸不平,眼精一大一小,鼻孔兩個大洞,嘴唇上下塗上厚厚的鮮紅,眼歪嘴斜,那雕刻師可能雕到上半身就覺得精神到極限了,腰以下隨便弄成圓筒形狀,腳什麼都沒有,那妝容像是年華老去還硬要裝年輕的老女人,那個石像斜靠在一個破爛車輪邊上,琴宿打著:"這個石像確定要用來祭祀?"

  不會是因為用了這些石像祭祀,而激怒上天引來災禍滅國吧?

  如果是這樣就很好理解了,鍾離道道:"我沒記錯的話,這裡面是……."

  沙沙沙沙沙-

  不知何時樹叢中站出很多石像,少說也有五十多個,都頂著那色彩斑斕滑稽可笑的醜臉看著他們。

  "什麼東西?"

  盧蔚然沿著石牆走了一陣,腳踩進一灘水裡面,在拔出來發現那不是水,而是黃色濃稠到發出腐爛味的不明液體,裡面還有幾隻扭動的白蛆。

  盧蔚然抖抖腳,把上面那些液體甩開,發現這個露天的空間有一些平台、座椅、陶罐破杯器皿等等,他翻來翻去沒見到什麼認識的東西,一個黑影從他身後迅速閃過,盧蔚然沒轉身,瞬間熄滅冷火焰,再度陷入黑暗,右手姆指緩緩推開拔劍出鞘,一個東西撞在一口巨大鍋子上面,發出咚一聲!

  盧蔚然青鋒出竅,金石撞擊聲,借著交錯摩擦的火花,他見到那些東西的輪廓,提起劍攻擊幾次,迅速往前方奔走,後面嘶嘶聲越追越近,盧蔚然胸口起伏,小腿一痛,七星劍刷刷刷的往下刺,那東西立刻爬上石牆躲開,盧蔚然踢到凸起的障礙,差點往前摔出去,伸手一摸才發現是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