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氏孙泉
“走了,咱们去吃饭吧。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廖泽文道。
“前面好像有串串。”秦安探头看见了招牌。这一条街上都在飘着食物的香气,很是诱人。
“那咱们去撸串。”廖泽文笑道,“正好我也有日子没吃了。”
“话说现在的肉都是外面打来的吗?”秦安道。
廖泽文点头道:“除了鸡鸭鹅以外,现在就没有别的养殖。一是人手不够,二收益也不大。咱们又不像政府那边,要留下什么物种。还是要先看性价比。”
廖泽文这话说的很实在,如果是秦安来选,估计也是这样。
“那我要看看现在涮串都有啥了。”秦安拉了一把何司明的胳膊,三个人一块走过去。
刚好都没吃早饭,坐下先看看菜谱。
菜谱都在墙上,会一块木板上面刻的字。这大早上的,店里头的人不是很多,有两个服务员坐在里头聊天,瞧见有人进来了,先喊了声欢迎光临,然后才看见是廖泽文。
“是市长啊!”
廖泽文身为这个人基地的最高领导人,这样的知名度是很正常的。
“没事,我过来请客。”廖泽文让秦安二人选了位置坐下,等着他们点餐。
一个服务员拿着一块白板,用可擦笔在上面写上几人点过的东西。
秦安看了一下菜单,荤的素的都有,还有一些丸子和主食。花样中阿比过去肯定少了很多。但这世道,能够做成这样是相当不容易了。
这里的锅用的是炭火锅。桌子中间有一个较大的凹槽。服务员先拿过来盛放木炭的炉子,又端上来了涮锅。
随后等着后厨准备东西,两个服务员女孩还在交头接耳的说话,时不时看着廖泽文。
看得出来,廖泽文在基地里还是很受爱戴的。
至少看着两个人小姑娘,状态就跟末世前差不多。显然,在这里做服务行业,虽说辛苦一些,但这让他们生活的很好。
点的菜都上来了,锅里面沸腾起来,那味道散开了,就足够让人留下口水了。
这味道,已经有些陌生了。即何司明这样,几乎没怎么吃涮串的人,也忍不住咽口口水。
秦安倒是经常吃,现在更是馋的厉害,先放下去毛肚,然后再选喜欢吃的放下去。
“你喜欢吃啥?”秦安问何司明。
“我跟着你吃。”何司明道。
秦安这才想起来,何司明唯二两次吃涮串,还是秦安带着的。
没办法,何司明平时就是个书呆子,即便偶尔出门改善伙食,也更倾向于烧烤。而且就连烧烤吃的也很少。
秦安就不一样了,常年天南海北的四处跑,吃得多,见得也多。
吃了没过半个小时,三个人的头上就都见了汗,廖泽文问了二人不喝酒,就自己要了瓶葡萄酒。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啤酒放到现在早过期了,白酒度数太高。只有葡萄酒耐储存度数还不高。在没有啤酒的时候,这个是最好的替代品。只要价格不太高,当饮料喝也不错。
“其实你们离开以后,我还时不时想起你们。”廖泽文道,“当初世道刚乱,连政府军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时候一支队伍几乎要横跨中国去东北,那危险程度可不是现在能比的。可我还真就觉得咱们还有见面的一天。”
“你也一样。”秦安咬了口毛肚,笑道,“当时我就感觉这个基地未来会很有发展。现在你看,正应了我当初说过的话。”
“如果可以,我是想跟你们去北京看看的。”廖泽文道,“这边发展的再好,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这世道的事情。我清楚,官方奶变透露给我的消息,很多都是一两个月前的,或是阉割后的。”
突然转上了这个话题,秦安二人都是一愣。何司明开口道:“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廖泽文笑着摇摇头:“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让你们做中间人的意思。”
第174章
“说说看。”何司明道。
廖泽文:“我清楚你们的立场, 所以我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只是想说,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我希望我们都是朋友。”
廖泽文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其实对于他来说, 经营这个基地最大的难处可能就是政府官方的态度了。
现在乱世之中,所有人过得都很艰难。上面有意让廖泽文这样的民办基地分担一些压力。但同样也在防备他们生出异心。养虎为患, 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教训可循。
何司明笑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只要问心无愧, 我们永远都不是敌人。”
“那就放心了。”廖泽文喝了口酒,笑道,“比起别人, 我最不想跟你们成为敌人。首先我确实喜欢你们, 这其次……”
“你也打不过我们。”何司明不客气道。
廖泽文也没恼,而是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尽兴, 随后廖泽文就离开了。只给他们指了最好不要去的地方,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逛了。
这顿饭吃得饱,二人一时间还吃不下别的。可在这小吃街走了一会儿, 手里头就多了好几份外卖。
没关系,反正他们饿得都快,回头还可以分给包新宇和天鬼他们。
出了小吃街后,又去了其他街道上看一看, 买了两套衣服和一些小玩意。
刚好肚子里有些空的时候,回到小吃街,刚好瞧见附近有一家茶楼。
说起来,茶楼在末世前已经接近绝迹了, 只有一些十分讲究的地方,才能残留几家,但那些普遍消费都比较高,绝对不是几个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秦安末世前几次路过,都没舍得进去看看,瞧见了招牌上写着,即便光看店门口就是粗糙的现代化模样,也拉着何司明进去了。
“欢迎光临,请问喝点什么。”店员瞧见人了,先笑着打声招呼。
虽说不认识二人,但看二人穿着得体,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在末世后享福的人。这样的人普遍消费较高,所以并不会看轻。
“都有什么?”秦安走过去,要了个单子看一下。
这里说是茶馆,其实更应该说是茶吧,上面正经茶水其实没几样。也可以理解,除了普洱这种越陈越好的茶叶外,其他茶叶放到现在都算是陈茶了。留的也不多。
倒是有很多别的种类的稀奇古怪的茶,有花茶、树茶,甚至还有树根茶。最下面的,甚至还有奶茶和咖啡。
“四叶茶是什么?”秦安问道。
“就是四种树叶炒成的茶叶。喝这种茶的还是挺多的,推荐您试试。”服务员笑道。
“你们这是论杯还是壶?”秦安又问。
“一般是成壶买的,不过人多且喝普通茶的话也可以分杯卖。我们还有一些配合茶点的点心,传统的和西式的都有。”服务员将单子翻过来道,“云片糕的话用的是最近新下来的糯米做的,原料新鲜,推荐试一下。”
“这个是南方点心吧。”秦安倒是听说过,只是没吃过。
服务员点头道:“我们这的师傅就是之前在杭州那边开点心店的。世道乱的时候刚好在这边旅游,就留下来了。”
“那来一壶这个四叶茶,一份云片糕和一份栗子糕吧。有单间吗?”正好走累了,这里挺清净的,在这里喝壶茶歇歇脚也不错。
“有的,请跟我来。”
一块上楼进了包厢,这里面其实也只是简单装修,不过椅子照比楼下的舒服一些。
看样子这里可能会加收服务费。
服务员将人送到以后就离开了,秦安落座,四处看一看。
“这里有的茶叶还挺稀奇古怪的,咱们看看走的时候能不能买点那些听都没听说过的茶叶,回去挨个尝尝。”秦安笑道。
“这种属于商业机密吧,会有人轻易拿出来?”何司明将东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将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咱们多久没这么逛街了。”秦安探头看他清点。
北京开始恢复秩序以后,二人其实很少出去逛街,因为平时就够辛苦了,放假多数时间都是窝在住处在被窝里看手机,或是做点爱做的事情。
上一次正经八百地逛街,好像还是两三个月前。
“咱们北京好像也有类似的小吃街吧。”何司明道,“那天开电动车在路上,我闻到了一股炸臭豆腐味。”
“那咱们回去抽空好好看看。”秦安叹道,“现在的北京,差不多一天一个样了,咱们总要多看看,能享受的及时享受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何司明将东西整理好,放进袋子里,然后放在桌子下,刚好这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放下了新沏好的茶水和云片糕,栗子糕还要等一下。
楼上有窗户,可以看看窗外的景色。
秦安倒了两碗茶。喝茶用具是那种比较传统的茶碗,就跟电视里头看到的一样。这个是这家店里面,唯一比较像茶馆里面东西的物件了。
秦安闻了闻茶香。喝了一口。
说是树叶,还真是树叶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树叶,但都很熟悉。喝进嘴里,味道微苦回甘,带着一种难以说明的香气。
这种味道跟茶叶大不相同,但是莫名的好喝。
“这个咱们可以带回去点。”秦安带着几分惊喜道。
“一会儿下楼再商量吧。”何司明吹吹茶水的热气,多喝了两口。
二人都算不上多讲究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看看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吃着点心。
这种感觉颇有意境,也很安心。二人将茶水喝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这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了下午,二人将没吃完的点心打包,又跟店家商量着,多花了些钱买了这里的几种茶叶,随后进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饱了以后再回去,同行的观察团早就聚集一块聊天了,二人到的时候,目光同时聚集在二人的身上,倒是让秦安怪不好意思的。
“去哪儿了?”天鬼站起身。
秦安抬了抬拿着东西的手:“逛街去了。”
“再晚回来一会儿天都黑了。”天鬼有些无奈,示意二人落座。
几人要开个小会,将每个人在这里的发现和见解都整理在一起。明天还要再考察一些别的地方,下午时分就要坐飞机回去,结束这一次的考察了。
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秦安就拿出了新得的四叶茶和云片糕放在桌子上,大家一块都尝尝。
虽说是顶着观察团的名号过来的,可事实上,对于秦安几人来说,过来跟游玩没什么区别。
这里只要是绿色和蓝□□域,安全度都非常高,消费也算不上太高,不论是吃还是玩都很尽兴。
而这一天,廖泽文只是上午的时候跟着秦安二人撸了个串,之后一直没有出现,除了秦安一个队伍的人,观察团的其他几人对廖泽文其人还是有一定的好奇心的,话题也难免往廖泽文的身上引。
这方面的话题,秦安几人都很少开口,听着他们自做总结。
秦安算是跟廖泽文有私交,所以本着避嫌的心理没有开口。
最后听着他们的聊天声,和敲键盘记录的声音,秦安有些犯困,就拉着何司明进了卧室先眯眼睛休息一下。结果一觉醒来晚上九点多,肚子空了,可从窗户往下看,外面只有基地外围才有亮光,里面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熄灯了,黑灯瞎火的,显然不适合出去吃夜宵了。
好在还有二人打包的糕点,还能凑合垫一口。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刚刚七点多。结果就被廖泽文手底下的人过来叫走,一块去看看基地里自卫军的晨练。
这个算得上是一个基地的半机密了,廖泽文就这么坦荡的给众人看。
秦安挺着饿得打鼓的肚子,先是看了半个小时这里面自卫军的晨练,又去看了半个小时的基地里面民间组织的统一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