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又何妨
这个承诺可以说是相当优厚了,然而宋灵犹豫了一下,又是吞吞吐吐:“其实,不用东西换也行……我主要是想用不昼石吸引怨气,要、要不然你跟我……”
江灼也是服了,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宋灵的态度又让他本来就不多的几分信任削减了一些,不耐烦地说道:
“吸引哪里的怨气?你是想让我跟你一块去吗?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只要你愿意把这块石头转让,我都可以尽力帮忙。”
宋灵脸上有点发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倒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被江灼这么一催,她咬咬牙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想去程谙死的地方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他临死前残存下来的怨气,找到什么线索。”
云宿川眉心一凝,在旁边问道:“你能找到当年程谙死亡的具体地点吗?”
程谙是死在他自己的家中,那是他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早已经在几年前被拆掉了,原址上面已经盖了新的小区。江灼等人也不是没有去过,但是只能找到粗略的位置,因此无功而返。
宋灵打定主意了让江灼跟她一起去,也就肯定地告诉云宿川:“我能找到,当初我帮他的房子测过风水方位。”
云宿川似笑非笑:“那你们挺熟的。”
宋灵道:“我确实认识程谙,他是张霆的朋友嘛。”
江灼按了按额角,转头去看云宿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冲宋灵道:“好,那我就跟你走这一趟。”
他顿了顿,沉下了脸,又用刀子般锋利的眼神盯了宋灵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不过宋小姐,有件事在这跟你说明白。”
宋灵被他这个态度弄得一愣,只听江灼冷冰冰地说:“我是公职人员,如果有什么冤案错案,进行调查也是我的分外工作,我没意见。但是我最恨有人跟我玩心眼下套子,上次的事就算了,如果这回让我发现你还又什么算计,先自己想想后果吧!”
宋灵被他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再多说什么别的,低声道:“知道了。”
江灼淡淡地道:“那就明天上午一块过去,确定时间之后我会通知你。”
说完之后,他不再理会宋灵,招呼云宿川一声,两人肩并肩地走了。
【哇塞小勺子超凶的啊,吓死我了。】
【虽说跟女人发脾气好像有点不够绅士,但是为什么觉得主播好帅?】
【吓唬人的样子超A的!】
【小勺子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说话比较狠而已,他挺够意思的啦,宋灵一点也没吃亏啊。】
观众们仔细想想确实如此。江灼完全可以将不昼石拿走,东西弄到手的主要功劳在于他,再加上不管宋灵有什么理由,是为了谁,她的作为终究是把江灼利用了一把,也没资格多说什么。
但是江灼放狠话是放狠话,该不亏待她的地方,却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一早,江灼叫了宋灵在程谙过去的房子附近见面,云宿川则前往苗翰亮家摆放单静。
江灼到了地方之后,四下打量。
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原先的小区早已经被拆迁重建,前面变成了一片公寓楼,而程谙家过去那靠后一点的位置,则修成了供居民们健身娱乐的篮球场。
这时幸运地赶上篮球场没人,江灼四下看看,带着点怀疑问宋灵:“你确定是这里吗?”
宋灵道:“大体应该是这片地方错不了,我需要再算一算具体的位置,请你到旁边稍等一下。”
江灼站着没动,淡淡地看着她,宋灵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便又无奈地解释道:“推演方位是我们门派的独门秘技,不外传的,你回避一下行吗?”
“行。”江灼这回倒是答应的痛快,但还是警告了她一句,“如果你敢捣鬼,我不会手下留情。”
宋灵叹了口气,知道江灼对被自己利用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自己在他那里的信任度为零,只能道:“知道了。”
江灼走开几步,背对着宋灵,却时刻注意着她那里的动静,过了没多长时间,宋灵“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里。”
江灼回身一看,见她示意的是篮球场旁边的一个十来平的小屋,便走了过去。
原先篮球场刚刚建成的时候,原本是打算收费的,这个小屋子就是收费亭。
不过整个小区彻底落成之后,开发商才发现附近的住户鲜少有人愿意花钱来这里打篮球,收取的费用还不抵一个看场子的人的工资,因此这个收费计划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收费亭就荒置了下来。
宋灵说,收费亭的位置,就是程谙过去开生日Party的那个家。
江灼平时并非一个过于苛刻或者刻薄的人,但是宋灵一出场留给他的印象就不好,后来还几次玩心眼,话也是吞吞吐吐地说不明白,以至于江灼对她的印象颇为不佳,宋灵说的每句话,他都持保留的态度相信。
宋灵将罗盘递给江灼看:“当初程谙的家是在一楼,这个收费亭对着的位置应该正好在卧室和大厅中间,虽然第一现场没有保留下来,但是程谙在这里遇害,很定会有残存的怨气。可是时间过得太久,我感知不到。但是以你的本事应该可以试试吧?”
江灼扫了一眼她的罗盘,没说什么,见收费亭外面的门被紧锁着,便走过去,用手捏住铁锁掰了掰。
这沉甸甸的大锁虽然生了锈,竟然还挺结实,江灼这一下没掰动,眉头微拧,干脆结印喝道:“雷霆万钧,神力灌体,破!”
【卧槽,吓我一跳,好暴力的江小勺!】
有观众感叹了一句,紧接着继续全神贯注地观看直播,想瞧瞧那小屋里到底还有什么。
大锁一下子裂开了,落在地上,江灼把门推开,略略一顿,当先进去了,宋灵跟在他的身后。
里面落满了灰尘,布置也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斑斑驳驳的搪瓷缸。
果然如同宋灵所说,时隔七年,其中的怨气几乎已经消耗没了,连手中罗盘上的钢珠都一动不动。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灼的身上,见对方不置可否,负着手四下打量,宋灵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期待,问道:“你有办法吗?”
江灼沉吟道:“可以试试。”
他看了一圈之后直接迈了几步衡量方位,半蹲下来,用手指在地面上划出一个法阵,然后停下来,斜睨着宋灵。
宋灵:“……干什么?”
江灼道:“你站我正对面去。”
宋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江灼这是担心在他催动法阵的时候遭到自己的袭击,便老老实实地从他的身后绕到前面,江灼这才将手掌按在了法阵的正中间,默默捕捉这个房间中最后残存的微弱怨气。
宋灵在旁边紧张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