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大了 第69章

作者:虚拟放逐 标签: 星际 破镜重圆 年下 生子 玄幻灵异

  苏展深呼吸,还能真跟幼稚起来的Alpha争论一下他的信息素难闻不难闻的话题吗?

  他拿夏佐那种孩子气的调调没辙,也不能真因为他家这个Alpha一时想不开的幼稚心思,就放任腺体去休眠了,无语了半天,自我解嘲道,“难闻你也得给我受着了,不然你还想怎样……难道前辈的味道不对,你就要和前辈分手啊?”

  苏展的这句解嘲,听在夏佐耳朵里却全变了意思……

  信息素的主人是谁没搞清楚,解嘲的玩笑话,就被理解成了过分的威胁——不喜欢就忍着,再bb就分手警告。

  夏佐简直不能相信,一贯好脾气的前辈竟然会这么跟他说话!

  就因为他针对的是那个大小姐吗?那么在苏展的心底,他是不是根本没法和艾薇拉相提并论?甚至他都撞见了两人的情/事了,也要乖乖闭嘴,不能指责?

  心底的愤怒翻腾汹涌,夏佐的眼角被激怒到充血泛红,“是我太喜欢你了,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我怎么就不顾及你的感受了?”

  苏展看夏佐忽然又被激怒的模样,觉得脑壳痛。

  下午强制发情了三个小时、配合治疗,浓浓的疲惫感和着心底沉甸甸的压力,他没精力再去试图理解愤怒的Alpha是什么脑回路,“别老是揪着腺体治疗的事情不放了好吗,这些都会过去的。”

  “过去?”

  夏佐低着头给苏展淋着身体,浴室灯光下,亲眼看见了恋人背后的些微刮痕,下午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边又一遍,他抑制不住自己去想象那扇房门的后面,都发生过什么旖旎场景……

  过得去吗?

  夏佐跪在浴缸前,倾身靠近苏展,嘴巴贴在苏展的耳边,私语般的亲昵模样,字句却是挤着齿根发出的,“在我这里过不去!我不准你再和艾薇拉纠缠在一起!”

  “我是在治病,你成熟一点好不好,吃醋也有个限度,别这么过分——”

  “你两都睡上了还是我过分吗!”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苏展被这句指责弄得头疼不已,他揉着自己抽抽的太阳穴,疲惫地闭上眼睛,也不想再顾忌什么不提治疗让夏佐吃醋,“下午的事吗?是因为我的腺体活性老是提不上去,没办法,她从上周末开始,就改了治疗方案,是在给我加强治疗腺体,时间也更长一点,要先打针,刺激——”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夏佐反感极了,再次打断苏展的话,“一屋子的恶心味道了,治疗到发骚吗?”

  这话里的恶意让苏展觉得难堪,他不知道夏佐这句话针对的不是他,疲惫间,只觉得情绪被夏佐的无理取闹弄得糟糕透了,“你别乱发脾气好吗。”

  “乱发脾气?难道真的要等哪天你和别人标记上了我还要跪舔才是乖嘛?”

  “我麻烦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我不喜欢你这样一吃醋就胡扯乱怀疑,我能和谁标记?”

  这样咄咄逼人的夏佐,苏展一点都不习惯。

  他忍不住往后晃了一下,才恢复没多少的精力几乎被耗尽,疲惫感和不被体谅的压抑挤在一起,腺体反反复复治不好,沉甸甸的遗憾堵在心底一直都被好好的收着,等到身心皆是疲惫的时候,也被逼出了几分自我厌倦感,“……我就算是想标记,现在这样又能和谁标记了!”

  赌气的话带着的是反复治不好腺体的倦怠。

  结果,被嫉妒怀疑蚕食了太久的Alpha,根本没听出来。

  他愤怒自嘲,哼哼笑了起来,揪着苏展的胳膊,把疲惫的人从水里拖了出来,抵着浴缸沿,卡在怀抱之间,鼻尖对鼻尖的亲昵模样,出口的话却是——

  “你还真想了啊。”

  说不通。

  这一句话的欲加之罪,让苏展无语极了,Alpha掐在他身上的力度让他觉得有些疼,他全身难受,精力也被抽空了一般,长吁了一口气,“嗯,我想了,你要标记我吗?”

  夏佐就僵住不动了,他咬着牙,眯着眼睛看着苏展,不肯啃声。

  明明说过的,怕他出事所以不敢标记、不会标记——

  现在是怎么样?他的前辈,这是在拿他反复说过不敢的事情威胁他吗?

  不服你就标记我。不然就不要再提艾薇拉的事情!

  明明就说过好多遍不敢的、不敢的……

  被误解的这个挑衅,逼得Alpha一阵发蒙。

  苏展对视着夏佐发狠的模样,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苏哥哥,你、你还是先治疗吧,先治疗……

  大小姐慌乱的模样浮现在了苏展的脑海里。

  他扯了扯唇角,却和咄咄逼人的恋人较上了劲,对着一脸阴沉的Alpha,针锋相对般,又说了一句,“你这么怀疑的话,要标记我吗?就现在,我奉陪到底,谁怂谁孙子。”

  “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夏佐恨恨地看着苏展,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浴室的热气蒸腾到了,又像是单纯红了眼的孩子,“我拿你没办法是吗?你仗着我喜欢你,你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他喃喃着耳边的私语,满心委屈满心不甘,全和愤怒嫉妒杂糅到了一起,一点点把理智和克制全部消耗殆尽……

  他把下巴卡在苏展的肩窝处,一边脆弱的不堪一击,一边又泄恨般地,扭住苏展的胳膊,使力拧到了背后,让苏展必须更贴近他。

  苏展被夏佐拧着胳膊,被迫仰起脖子贴在夏佐身前,他也不挣扎,说好奉陪到底的。

  他的乖乖牌恋人跟他闹个不停,动作野蛮又粗鲁,然而耳边的低喃,还是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

  苏展原本只是被激怒了,和闹脾气的Alpha较上了劲。

  这会儿听着夏佐好似委屈狠了的指责,又觉得就这样吧……反正也不知道治不治得好,赌一把好了,标记上了不就没这么多糟心事了吗?

  “我说真的,标记我吧。”

  夏佐把脑袋厮磨在苏展的耳边,没看见自家前辈脸上的无奈和认真。

  他又笑了起来,毒蛇在心底睁开了细长的眼睛,一口咬上了克制的那道心防,剧毒攻心,Alpha眼中的脆弱温柔隐匿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恶作剧般的劣性,和升腾起来的控制欲。

  不敢标记你就要乖乖接受你和治疗者勾搭在一起?

  你还真是仗着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就使劲作践我啊……

  你自找的。

  “好啊,前辈,看我今天怎么标记你。”

  夏佐低声说着,又轻轻柔柔地吻了吻苏展的耳尖,把苏展从水中全部捞了出来,抱着湿漉漉的恋人直接扔到了床上,从医疗箱里拿出了比较厚实的医用绷带,走回苏展身边。

  解开绷带,从苏展的颈项绕到腋下,三指宽的绷带一道道裹缠,把苏展的腺体处全部盖在了厚实的绷带之下……

  “你这是干什么?”

  苏展觉得有些不对,看不懂夏佐的操作。

  如果要标记的话,为什么要把他的腺体处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他伸手扯了一下身上的绷带,很快被夏佐捉住手腕……

  “标记前辈啊。”

  夏佐又吻了一下苏展覆盖着绷带的腺体处,推着苏展仰倒在了浅色的床榻上,“等我真要标记你的时候,再给你拆封,你说好不好?”

  苏展陷在软软的被子里,身上的水渍濡湿了浅色床榻,隐约感到了一些不安,强势起来的Alpha却没给他时间去想明白,俯身压下,堵着他的唇就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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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上也不大影响

虐梗

  ☆、冷静

  

  深夜,A座。

  主卧只开着一盏床头灯。

  夏佐披着件浴袍,坐在床前的长毛地毯上,漆墨的眼睛黑洞一般,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脸上的疯狂退去之后,露出了苍白无力的脆弱感,像是闯了祸的熊孩子,又拧着一股子不肯认错的委屈倔强。

  床上的人兜头盖脸的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浅色被褥上沾着血迹,只在前方露出一团柔软的黑色头发,身体一动不动。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无声,像是闷在深海下的一场窒息。

  夏佐又呆坐了好久,睁着的眼睛干涩地泛着疼,他伸出手,试探着去碰触被褥之间露出来的那截白皙手臂……然后就见被子下的人动了一动,把胳膊也全部收进了被褥里,拒绝着他的任何触碰。

  “我困了,能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吗。”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低哑又冷淡,言行一致地拒绝着夏佐。

  夏佐收回手,忍着把苏展连人带被子全捉到怀里的幼稚想望,他闭了闭眼睛,关上灯,起身离开了床前,又回到起居室,躺回沙发上,黑暗中脱力了一般,也一动都不想动。

  他抬起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明明已经给彼此都做完了清理,却还是错觉着口腔内带着浓浓的铁锈味,牙齿磕破皮肤深扎进血肉的感觉,仿佛还留在唇齿之间,当时是肆意妄为,此时是后悔莫及。

  他不觉得自己的愤怒有错,他只是觉得自己真的疯的太过了些。

  是前辈和别人勾缠不休,还拿捏着他的软肋,故意挑衅他的底线,他真的气不过了,才想给放肆的恋人一点教训……

  只是他没控制住自己,折腾地太恶劣了,等他回过神对上苏展冷漠的眼神时,就已经收不住了——

  其实他不是到最后才清醒过来的,不理智地闹到中途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失控了,苏展咬着唇,冷冷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疯子……

  那眼神刀子一样地凌迟着人,他一边愤怒着,一边又有些慌了起来,试图弥补什么,放柔了动作,然而来不及,前辈已经生气了。

  他犯错在先的前辈……理直气壮,地跟他生气了。

  有些东西阻隔在了他和苏展之间,在一场混乱之后,想要纠缠着让恋人再认可他的温柔,却也像是一场无聊的较劲。

  无论他怎么固执地抱着苏展不放,想要让出轨的恋人稍微回应他一点点,就算是跟他服个软了——然而苏展跟他拧着,始终是抿着唇一声不吭。

  夏佐在那种沉默里认了怂。

  两个人总要有人退一步,前辈的身体受了伤,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抱着苏展去清理,然后止血消毒、抹药、包扎,喂他喝水、吃消炎退烧的药,苏展沉默着配合,只是一直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夏佐第一次感觉到自家前辈真正的怒气。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后悔自己伤了人,也恼恨着苏展对他的漠视,明明有错在先,还理直气壮的不知悔改……

  黑暗的起居室亮起一抹火光。

  夏佐拧开打火机,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跃着,他从桌子上摸索到烟盒,衔出一根,点燃,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放手,火焰熄灭,他闭上眼睛仰躺回沙发上,黑暗中只有一个光点明灭着,忽闪地像是火堆里垂死挣扎的余红……

  他呛了一口烟,觉得嘴巴里面的血腥味淡了一点,这让他觉得心里的自责好受了些,然后又忍不住恨恨自嘲——

  明明是前辈先犯了错,为什么最后反倒是他难过着认怂闭麦?几乎被苏展的一个眼神就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