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骑鲸南去
封如故毫不掩饰:“嗯。”
说罢,他扭头问如一:“游姑娘,可喜欢?”
游姑娘清清冷冷地看他一眼:“听你的。”
常伯宁眼里只得一个封如故:“喜欢的话,就把这里买给你。”
封如故摆手:“不用不用。”
封如故:“……”
封如故又想了想,凑近常伯宁,小声道:“……师兄带够钱了?”
常伯宁再次确认:“喜欢这院子?”
封如故:“这里不差。”
常伯宁便解下了腰间一块成色通透、足有千金之相的玉佩,随手递与和他们一道看房的屋主:“劳驾,此处我们定下了。”
屋主也是个懂玉的,一瞧这玉的成色,惶恐倒是先盖过了喜悦,不敢当真收下,只敢诚惶诚恐地捧着赏玩。
他这块玉,只怕是有价无市。
若是折算成银两,这玉足够把那座员外府买下来,再饶三十个丫头和两个姨太太。
不过在常伯宁看来,这玉能拿来买封如故的开心,便是物有所值,不必心疼。
两个从不知柴米贵的公子哥儿高高兴兴地携手去后院看葡萄藤了。
蒋神仙在旁,看这对大舅哥和姑爷持扇说着悄悄话,总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俗话说,宁看儿子的屁股,不看姑爷的脸,这大舅哥看姑爷,难免会诸般挑剔,没想到这游先生竟跟他家新姑爷好得简直跟一个人似的,虽然能算是家门一幸,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一不吭声。
他现在是女子,夫家与兄长挑选房子,他不该多言。
但他看到封如故向常伯宁撒娇要买东西的模样,喉头便哽了一句话,不吐不快。
在常伯宁去摘葡萄时,如一终于寻到机会,鼓起一点勇气,站在封如故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同时低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你以后想要什么,其实可以来找我。”
封如故就算不是义父,也是义父的同门,算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孝敬他,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我……也同样出得起价,买你的欢欣。
你若是当真喜欢,我也未必会不给你买的。
然而,封如故现如今是肉胎凡骨,根本听不清他那耳语似的声音:“什么?”
如一:“……”
他才不信封如故是真的听不到,只当他又是在装傻。
如一别过脸去:“……我没说什么。”
他定是疯了,才会特地跑来封如故这里,与他说些不着调的疯话。
他喜欢什么,自有义父给他买,自己何故要来越俎代庖,自取其辱?
封如故见这小子又不知道在跟谁置气,笑嘻嘻地哄他:“游姑娘乖,我晓得你是着急了,一会儿封家哥哥便给你裁嫁衣去,啊。”
如一:“……”
他疑心自己早晚会被封如故活活气死。
选定房子后,他们还有许多东西购置。
下半晌,罗浮春与桑落久出外采买,封如故则请了裁缝上门,量身制衣。
但由于游姑娘“比较害羞”,“怕见生人”,量衣一事,便由封如故代劳了。
他拿着一卷皮尺,在如一身上身下来回折腾。
昨夜共同夜游过后,封如故知道了与自己合奏共鸣的洞箫客是谁,心中便起了些别样的波澜。
不过,也仅仅只是“波澜”而已。
封如故心中有数。
论关系,他们有父子之谊。
论立场,他们是正魔相异。
或早或迟,他们都会分道而行,又何必强求呢?
因此,封如故花了一早上时间,消解掉了昨夜那不该有的一点悸动,并下定决心,将讨如一嫌恶的行为持续下去。
如一等在房中,见来给他量身的是封如故,心中微喜,然而,等他转念想起他上午明明听到自己那句羞耻至极的话、却装傻充楞一事,便又有了些气,默然不语,由得他摆弄自己。
封如故将卷尺套上他的腰,心说抱歉,随即故意用力一束,果然惹得如一一挺腰,面露不适,侧目瞪视他。
封如故作浪荡子状,点评:“嚯,腰挺细的。”
如一不理他:“无聊。”
封如故问他:“喜欢龙凤纹吗?”
如一惜字如金:“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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