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公爵
聂远洲闻言道:“那么,我可以理解成,你并不属于普通人。”
楚锐苦笑道:“恐怕比般人还要弱点。”
这点聂远洲承认。
他不是没见过少年时楚锐的样子,和现在的意气风发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后来,他的身体比之前好上太多。
“我希望您能给予我信任。”楚锐认真地说。
“那也要你值得相信。”聂远洲道。
“您认为我不值得相信吗?”
聂远洲道:“我相信楚锐,”他顿了顿,“但是并不相信现在军部唯的那位元帅阁下。”
楚锐只能苦笑了,道:“谢谢您对我有如此高的评价。”
聂远洲和楚锐僵持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个字。
聂远洲打量着楚锐。
楚锐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没有任何躲闪,动不动地任他打量。
这个时候,楚锐是笑着的。
他胜券在握,胸有成竹。
他很清楚聂远洲定会让他离开,也自信自己可以解决切事情。
聂远洲最终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道:“可以。”
这是他第次和楚锐妥协。
楚锐站起来,道:“谢谢您。”
聂远洲意味深长道:“但是楚锐,我并不希望你背叛我的信任。”
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道:“带着荣耀回来。”
楚锐站起来,郑重地敬了个军礼。
他睁开眼睛。
咖啡已经冷了。
放在保温罩里的菜还是温热的,楚锐尝了口,很认真地思考了下要不要和廖谨告别。
他当然要告别,区别在于他是郑重其事地告诉对方自己要离开段时间,还是简单地告诉廖谨他要去出差了。
他这次回驻地大概要几个月才能回来,而且东区现在十分危险,他也无意让廖谨过去冒险。
他最终还是决定自己过去趟,而不是给廖谨发邮件告诉他,他已经走了。
楚锐买了束玫瑰花,红玫瑰。
楚锐并不知道廖谨喜欢什么花,他们朝夕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他根本没有时间观察,或者询问廖谨喜欢什么。
红玫瑰是最不容易出错的选择。
楚锐直接去了首都大学。
除了这,廖谨如果不在家,那么就是在他叔父那。
廖教授的私生活已经无趣到了乏善可陈的地步。
助理歉然地对楚锐道:“不好意思阁下,廖教授并不在学校。”
楚锐点头道:“谢谢。”
“不过您如果不忙的话也可以去会客室等等,教授通常情况下就算出去也不会离开太久。”
楚锐想了想,道:“好的,麻烦了。”
助理走在楚锐前面,笑道:“您太客气了。”
她看着楚锐怀娇艳欲滴的玫瑰,惊讶非常。
在大学谁对谁表达好感都不稀奇,但是对廖谨,就是少之又少。
廖教授性格温柔,谈吐雅,和他表白就算被拒绝,他也能找出最能让人接受的理由,而不会让对方下不来台。
通常情况下廖教授的理由都是:“不好意思我有爱人了。”简单利落。
后来仍然有人尝试,近年来,他们发现廖教授的理由变成了,“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但是目前没有任何人是经过廖谨本人认定的妻子,顶多是各院的学生们开开玩笑。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相信廖谨真的结婚了。
但是和他表白的人还是不多。
廖谨非常好看,这点是全学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加上他气质卓然雅,接触了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大多数人和他表白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不如廖谨貌美的莫大压力。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另半长得比自己好看太多的。
“恕我冒昧,”助理道:“进入会客室需要登记,请问您是?”
楚锐微笑道:“楚锐,楚辞的楚,锐利的锐,是廖教授的爱人。”
助理差点没打错字。
他在与廖谨关系栏上举棋不定,愕然道:“您介意再说遍吗?”
“我说,我和廖教授是爱人。”楚锐道:“我们已经结婚年了。”
助理万万没想到那个像是编出来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廖谨居然真的结婚了?
他居然愿意结婚?
廖教授授课水平很高,感情经历与授课水平相反,他好像对于这些事情都不太感兴趣,助理都要以为他要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奉献给学校了。
结果这个人现在说,他和廖谨已经结婚年了。
楚锐见对方的表情十分精彩,道:“要不然,我再回去取下结婚证?”
助理道:“不用那么麻烦。”她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电子版的就行。”
楚锐通过助理的电脑调出了他和廖谨的结婚证。
廖谨神色淡淡,楚锐也是神色淡淡,仿佛是教科书般的不幸福夫夫。
助理反复确认了站确实是国家站而不是什么假址,结婚证上面的签名也是廖谨的,以及,照片上的另个人真的是楚锐。
楚元帅深入简出,因此很少有非军部和议事厅的人认识他。
“好了吗?”廖谨问道。
助理立刻道:“不用了,您可以直接去办公室等廖教授。”
会客室是给客人用的,楚锐算什么客人?
他这种情况难道不算是半个主人吗?
第14章
“有您的客人。”终端柔软的声音在廖谨耳边响起,“是否切换画面?”
廖教授办公室内配备有全套的监控设备,实时连接,他人进入立刻报警。
廖谨并不感兴趣是谁进来了,道:“不用。”
终端回答说:“好的。”
楚锐等廖谨等了半个小时。
玫瑰花放在廖谨的桌子上,娇艳的花朵朝着楚锐。
他很耐心,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表现出丁点的不耐烦。
等到廖谨把整理出来的资料全部看完,他才道:“走了吗?”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助理进入他办公室来取资料,同事和上司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往往都不会进来。
“没有。”终端道:“他还在那。”
如果对方有事找他,应该在会客室等候才对。
廖谨切换了画面。
他先看见的不是楚锐,而是桌面上的玫瑰花。
因为办公室整体色调偏暗,而那束玫瑰花的颜色实在是过于耀眼,鲜艳得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他把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仿佛在和花对视的楚锐。
楚元帅今天没穿军装,整个人显得闲适又放松。
终端明显地察觉到了廖教授忽上忽下的情绪,在对方没有开口之前就立刻辩解道:“您并没有给我列出个名单,而且是您拒绝切换画面的,作为个植入软件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是的。”廖谨十分赞同。
所以这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终端早就习惯性分析廖谨的行为以做出最符合主人选择的判断。
这种软件都是在被主人更换之后彻底销毁,所以终端并没有其他可以参照的样本,但是通过分析各种资料里人类的行为和廖谨的对比,他绝对是最无欲无求也是最喜怒无常的那个。
个终端不需要那么人性化,更何况廖谨也不需要程序的关心,不然它定会建议廖谨去看看精神科。
廖教授安静地坐了几秒才站起来。
要是终端没看错的话,廖谨刚才应该是弄了下自己的头发?
它没有美丽或者是丑陋的概念,就算有,它的判断标准也和人类不同,从终端的角度看,廖谨的五官只能算是数据,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输入得更加复杂,也更加完美的数据。
所以,它直觉得廖谨的态度是对数据本身的不尊重,哪怕本身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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