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咬猫耳朵
如果小鲸鱼变成人。
一名体型高大的男孩,不但把季糖整只圈在怀里,还脱衣服让季糖听他的心跳。完了还让季糖躺在他身上睡觉(?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季糖恐怕不是脸红这么简单了。
季糖给自己的脸抹一把冷水,然后穿好衣服出去。
浴室的对门便是叶川渊喜欢待的小书房。
少年穿着白色浴袍,轻轻敲敲书房的门。
“进来吧。”
书房门被叶川渊打开,季糖探入一个脑袋,小声问道:“川渊,听说你的恐怖游戏完成了?”
叶川渊径直将季糖揽入书房中,他点点头,轻笑:“嗯。”
他把季糖带到自己的电脑面前,戳开一个类似游戏界面的东西。
游戏界面呈纯粹的黑色,不像市面上的一些恐怖游戏,喜欢在游戏界面上加一些恐怖图片来吓人。
黑色当中只有一个白色的“游戏开始”
“点击这个游戏开始,就能进入游戏了……不过这游戏和普通恐怖游戏不同。”
叶川渊说道:“裴白舟能够独立创造恐怖空间,他与我的恐怖游戏合作。点击游戏开始时,人的意识会被控制,进入到裴白舟创造出的恐怖空间。
那也是我的恐怖游戏。”
相当于小说中所说的全息游戏。
而且比全息优秀得多,能给人一种完完全全声临其境的恐怖感。
季糖不太懂这些东西,他只能感到这操作很厉害。
不过他有一点比较疑惑:“如果直接让玩家按下游戏开始键,就能进入全息模式。玩家们……可能会觉得不对劲。”
毕竟在这个以科技为主的世界,是很难解释得通灵异的存在。
叶川渊:“这也是我正在苦恼的点,我想用头盔或者其他道具来作为进入游戏的媒介。”
季糖点点脑袋。
叶川渊瞅着少年懵懵懂懂的模样,轻笑一声:“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我记得你说好要给我的游戏宣传的。就是你来当我的游戏粉丝团团长。”
季糖:“…………”
看来叶川渊还记得贺知夜后援团给他带来的柠檬。
季糖脸颊泛红,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把你的游戏信息发给我,我回去就建。”
叶川渊有点不要脸地提出一个小要求:“粉丝团团长要写上你的大名,季糖。”
季糖的脸更红了,他缩缩脖子,点点头。
这下他不但担任贺知夜粉丝团团长,还担任另一个人的粉丝团团长。
完完全全是脚踏两条船。
叶川渊笑了,他伸手去撩起季糖的黑发,戳戳季糖泛红的耳垂:“你耳朵红了。”
“……嗯。”
季糖支支吾吾地和叶川渊告别后,离开了书房。
他家的这名厉鬼虽是未成年,但撩人手段丝毫不逊色于成年人。
动不动就撩到他不好意思。
长大了。
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想再往下坠落的男孩了。
季糖扬起唇角,轻笑。
他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为叶川渊的游戏宣传作准备。
他先是注册了一个微博号,微博顶置放上关于那款游戏的介绍。
其中也包括介绍那款游戏与普通游戏不一样的地方。
这款游戏拥有游戏界史无前例的全息功能。保证能给人身临其境的惊悚感。
目前游戏界没有出现过任何全息游戏,更没有游戏能保证可以给人身临其境的惊悚感。
季糖觉得这条微博发出去后,会遭受到不少质疑。
但没关系,游戏是真材实料。连鬼怪NPC都是真正的鬼扮演的。
季糖发布完宣传微博,正想关机睡觉的时候。厉鬼收容所APP传来新的提示音。
【‘日常任务’升级至2.0】
【日常任务可用来收容一些动物类厉鬼。升级至2.0以后,日常任务不再是随机掉落,而是变成和收容人类厉鬼同样等级的任务。每收容一个人类厉鬼,都可以收容一只动物厉鬼!两种任务交替进行!】
【随机掉落非人类非动物类厉鬼!】
季糖瞅着新提示。
看来以后他的厉鬼收容所会很热闹啊。
不过……
不是人类、也不是动物的厉鬼,会是什么东西?
他有点纳闷,但没想多。
果果一如既往地跑上床,窝在少年的被窝里,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团。
季糖笑眯眯道:“晚安啊。”
——
次日。
季糖并没有和以前那样很早醒来。
果果睡到中午,发现少年仍是躺在床上,蜷缩在被窝当中,一动不动。
“喵?”果果有点纳闷,爬到季糖身上,扒拉开挡住对方脸颊的一半被子,用爪子戳戳对方的脸颊,希望能弄醒对方。
“唔。”季糖紧闭眼睛,皱起眉,翻了个身,没有回应果果。
果果缩回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肉垫。
它的肉垫是冰冷的,但此时却因为沾染上少年的体温,变得异常滚烫。
它的第一直觉认为少年是生病了。
果果生前也生过病。它得过皮肤病,毛茸茸的绒毛全部掉光,又痒又疼,又加上鞭子的鞭打,简直令猫生不如死。而且它有时候身子也会很滚烫,脑子晕乎乎的,可这时候,那些人还以虐待它来玩乐。
虽然它现在再也不会生病了,可它仍是记得生病的痛苦。
“喵……”
果果飞速爬下床,试图找其他人帮忙。
它记得少年的家有一名医生。
它常常看见那名医生穿着白大褂在家里转悠。
可果果在家里兜了一圈,没看见熟悉的白大褂,它只在角落里找到一只小兔子布偶。
小兔子缩成软绵绵的一团,躲在青草盆栽里睡觉。
上面有着白大褂熟悉的气息。
“喵!”
果果跳到盆栽旁边,下意识地将小兔子布偶整只叼起。
“叽?叽!”
刚睡醒的小兔子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它回过神后,已经被果果叼到季糖的卧室里。
小兔子被啪叽地丢到地面,果果用爪子拍拍它的脑袋,又向床上沉睡的季糖喵喵叫,示意小兔子去看看季糖。
“叽?”
小兔子察觉到不对劲,立马站起来,任由黑气将自己包裹住。
它变回人形,来到季糖身边。
季糖依然在熟睡,整个人缩成一团地窝在被窝里,只露出半边脑袋。
傅临山皱眉,掀开被子。
少年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眼眸紧闭,细软的黑发散乱地披在额前。
傅临山愣住,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撩起对方额前的黑发,拂过对方的额头。
很烫。
滚烫的温度炙烧着他冷冰冰的手心,令他心头一软。
发烧了。
季糖昨天一回到家,还没擦干汗就跑去浴室里洗冷水澡。
傅临山生前在战场的时候,见过不少伤员,他从来都是冷静沉稳地帮他们治疗。
但面对着生病的少年,他竟有一瞬间的无措。
少年不像他。
他早就死了,而少年还有无限的生命力。
但也很脆弱。
傅临山回到客厅,翻找起医药箱。
他以前治疗的大多都是重伤伤患,但照顾发烧病人这些常识他还是懂的。
他找出体温计,一边单手将少年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