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山六子
习牧想,他再也不要看见施六丑了。
这俩没有虐点,我只是不能让丑丑在丘丘追到代代之前追到牧牧(儿子多,绕嘴的烦恼还有想说说习牧,他对温烈丘的感情就是钢铁兄弟,不是个乖孩子,坏脾气好皮囊,别扭也矛盾,可能是老炸毛有点儿烦人吧,所以有人和我说不太喜欢习牧的时候我也挺难过的,因为我觉得他就是青春期叛逆少年的典型,也可能是我坳过了,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喜欢他吧代代下章复工了:D
第160章 本质,都是想打断他腿的人。
从那晚吐着哭完后,李负代便没见过莫守了。隔了一天,身边儿却多了个林雾,走哪儿跟哪儿,装一副懂事又客气的模样。
因为李负代不再去他的酒吧,林雾特意弄了辆房车,就停在海边,早中晚在车上给李负代做饭,晚上留出私人空间,让李负代休息睡觉。
之所以说他装懂事客气,是因为这些在随和面容下进行的事情,几乎都是强制性的。笑着招呼李负代来吃饭,不吃就扛,笑着嘱咐李负代该休息,不上车就开车跟着跑。
李负代最是无所谓,被扛了两遭后,表面就顺从了,一日三餐按时回去吃,到点儿回去睡觉。他觉得,与其说林雾是想照顾自己,不如说是想散养一只宠物。
所以,在李负代看来,林雾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本质,都是想打断他腿的人。但好在,林雾会装人。
为了让李负代住着更舒适些,林雾确实下了功夫去布置房车。床垫是最软的,灯光是最暖的,就连车载香氛,都是千挑万选的。即使这样,他还是没见过李负代情绪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那人的这也行那不错,在他看来都是彻头彻尾的无所谓。
这天中午在房车上吃过饭后,李负代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也驶离开了海边。
醒来后李负代在床边儿坐了会儿,头顶的暖灯照着看不清窗外的情况,他趴近玻璃,才发现他们在一处山顶,外面在下小雨。身后有切菜声,隐隐的,已经有食物的香气传来。他掀开毯子下床,穿过狭窄的过道到门前,打开车门坐在了门口台阶上。
山顶的风比夜海边儿的还大些,凌冽潮湿,车内暖风温暖,同时感受到两种温度,让人不由迷茫,看着细细的雨丝,也会。
林雾听见脚步声,扭头见人跑到门口坐着,拿着毯子过来把人抱上,转身又端了杯热饮,等李负代接过后便在他身后蹲下,又仔细帮他掖了一遍毯子才说,“本想说带你上来看星星的,狗屁天气预报。”
他们眼前,是被缩小的城市夜景,灯光璀璨,因为雨,还罩着一层毛茸茸的虚幻。有不受喧嚣的光亮看,其实也不算太狗屁
“不再下雪了。”看着外面的雨,握着杯子,李负代说了一句。
“是啊,马上就立春了吗。”说着林雾掏出手机划拉了两下日历,“再两三天的功夫。”
李负代看着雨,没说话。
“怎么样,这儿可比海好看吧。”林雾往李负代后颈凑了凑,见人看得出神儿有些得意,“只要你喜欢的,想去哪儿都行,世界各地,咱们都去看看。”看着李负代的侧脸,他咽了咽口水又说,“我这人特简单,认死理儿也长情,我就从生活渗入你的生活,留人先留胃,你说可不可行。”
“留人。”李负代默默听着林雾的话,后轻笑一声,倒没有嘲讽的意思,“还有安眠药呢。”
听了这话,林雾突然阴沉下来。他呼噜了几下寸头脑袋,又笑起来,“知道你干吗还喝啊。”
李负代的嗅觉天生的,他之所以能沉睡一下午,什么原因他都闻出来了。林雾给他喝药,只是怕他不愿意离开海边。
李负代沉默着,林雾还乐了,“对我就那么放心?”
李负代字正腔圆的“嗯”了一声。实际上,他的放心,是因为看透,林雾这人,表面看着是个玩乐派,内里一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嗜血者,他要折断或摔碎他,早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现在。
“喜欢花吗,开春了我带你去看花吧。”和李负代在一起,多是林雾在说,“海就在那儿又不会跑,咱就别老守了。沙漠,草原,冰川,哪儿都行,什么不比海强。”
林雾曾多次问过李负代,为什么那么喜欢海。李负代没回答过,且不信林雾真的只以为自己这样是喜欢海。
而且,那并不是喜欢,那和对雨的情绪一样。他在雨夜离家,通过深海来到这里,留在海边,只是为了提醒、阻止自己,不要回温烈丘那里。
李负代不应,林雾又摇头晃脑地傻笑起来,“别坐这儿了再感冒,进来洗洗手,五分钟,咱们吃饭喽。”
李负代最后看了眼渐渐加大的雨幕,起身关门回了车内。厨台前林雾在盛饭,因为身形魁梧,他在车里站着总显憋屈,坐下又束手束脚,却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李负代坐在小桌前,看着林雾的背影,无辜开口,“可以走。”
林雾身形一滞,明显缓慢地出了口气。他不想发作,目光撇向车尾窗户,果然碍眼的东西还在。
从上山到现在,一直有辆车跟着他们,明目张胆,生怕自己看不见他们似得。对于跟着他们的车,李负代是没注意还是不在意他不确定,但那车冲着谁来的却再明了不过。
莫守眼贼,统共两次就看明白了林雾的心思,也警告过他,不要打李负代的主意,那是给自己找麻烦。林雾明白,莫守都不想惹的人,也会是自己不愿意碰上的。但看见李负代,他就什么都听不进去。可他很焦灼。
林雾端齐了菜坐下,搓搓手先咳了一声,“我吧,长情是长情,但特别容易浮躁,又或者说,耐心不好,在你这儿,早就破纪录了。明白吗。”
李负代应得轻巧,“明白。”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困着你。”
“没有。”李负代慢慢抿出笑,一手撑腮,“从没这么想过。”
“那就好,”林雾铁青着脸也笑,看着面前少年不咸不淡的模样,他确实没辙,不顺心是真,蹿不起火也是真,“那既然你情我愿的事儿,我得送你个定情物,今天,我必须得听见一个,什么都行,我要听。”
李负代另只手一直抄在上衣兜儿里,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兜儿一小管药膏。他有可能是被深冷眉目的人震慑住了,沉默了半响突然说,“你有钱吗。”
林雾一怔,转而歪嘴笑起来,“就怕你要别的呢。”他揣测过太多中回答,唯独最直接的这项被他剔除了。
李负代点头,“我要钱,你要什么。”
“我要你,别再问什么时候能走。”
他眼中渐渐衍变出的深情仿佛一个苦等多年的弃夫,利用苦涩毫不掩饰地表达甜蜜。但在李负代眼里,任何一种情绪在他们之间都没必要。
“可以。”李负代回道。
林雾接着问,“有数目吗,还是全部。”
“二十万。”李负代回忆了一下,“就够了。”
“二十万?”这个数目太不符合预想,林雾摸了把寸头,“二十万能干吗,买房买车不够,赌博筹码都换不了几个,难不成想携款潜逃啊?”他乐了一声,“宝贝儿啊,能对自己好点儿吗?”
李负代歪头按了按后颈。
“行!都你说了算!”见他觉得无趣,林雾立马改了腔调,“……那要是再给你加个零,我今晚能睡这儿吗。”
“可以啊。”
“得了,得了……”他应得轻巧,却把林雾吓得急咳,诧异是一方面,再一方面,是李负代勾笑看向他的眼神,让林雾一瞬觉得自己是没命睡这儿,“吃完咱们就下山,我绝不打扰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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