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山六子
李负代脸上的笑僵了僵,“我想回家,叶朗可以帮我找到家。”
“你家……”温烈丘张了张嘴,便看见李负代又笑了起来,他的那个笑,让温烈丘咽下了接下来的疑问。
“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带你去我生长的地方,我有好多想给你看的东西。”
温烈丘认真道:“说话要算话。”
李负代又冒出了以往的笑意,“算话,只怕你到时候不跟我走。”
“我等着呢。”温烈丘说着,突然压近李负代,他温热的气息绕在他耳边,“我想起一个秘密。”
十分钟的时间,小白楼南边儿的墙角,被温烈丘挖出了半米深的一个坑,他在土中挖出了一个缠绕紧密的塑料袋,被塑料纸一层层包住的,是一枚有了些年岁的镶着古玉的金戒指。
两人蹲在墙角,温烈丘对着月亮举着戒指,“小时候埋的,以为戒指藏起来,我妈就不会离婚了。”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他很平淡。
李负代啧啧称奇,“年少有为。”
“你完了。”温烈丘转回头看李负代,口吻还是不咸不淡,“我的秘密被你知道了,以后我们就是共体。”
李负代念一遍共体这词儿,轻笑出声。
“我不在乎你是谁。”温烈丘盯着他,忽然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铜钱儿来,正是李负代扔门口的那枚,他把铜钱儿和戒指放到一起缠上了塑料袋,扔进坑里又开始埋土,“但你不能随便消失。”
其实李负代不是没发现,自从温烈丘把他找回来之后,这人变了好多,之前他从不过问自己的事儿,就连问句都很少,可那之后,他什么都在问,他在靠近他。
这让李负代觉得自己是块在烤火的黄油。
第43章 他在等一个能让李负代安然入睡的白天。
折腾了大半夜,李负代终究还是没睡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温奶奶又叫他们去菜园帮忙,温烈丘想都没想就替李负代拒绝了,可转头,那人已经在地里掰起了玉米。
只是没一会儿,李负代就坐在土地上,抱着几根玉米杆儿睡了过去。烈日当头,有床不睡,温烈丘也拿他没辙,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把他奶奶的话当回事儿,拿了草帽盖住他,手脚麻利的把活儿都干了。
李负代在菜园里眯了一小会儿,就精神了不少,午饭都多吃了些。
这些天饭桌上,也不知是不是温家的规矩,吃饭没一人说话,他们不说李负代就也不张嘴,低头吃饭装乖巧。
“我看了看,不成,漆回来吧。”饭吃到一半,温奶奶突然发了话,“你们年轻人手脚快,也不费事。”
“……您说墙?”李负代一口饭卡在了嗓子,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温奶奶理所应当般的,“是啊,墙。”
“我来就行。”温烈丘没看老人,只侧头撇了李负代一眼,“不用你。”
“说得好听,你自己要漆到什么时候?你俩一起还能快点儿,我呀看见这墙就头疼,你们可心疼心疼我这个老太婆吧。”温奶奶的话是拜托的含义,听着却是不容置疑。
“那您就先疼几天吧。”温烈丘就不客气,他打小儿长在他奶奶身边,自然了解她,她从不是个多事挑剔的人,所以这两天,温烈丘明显感觉出,他奶奶在针对李负代,言语上是,行为上也是,即使和她说了李负代习惯白天睡觉也无济于事,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温奶奶也不恼,“试试色,不好自然要快些换回来,你听听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温烈丘依然不服软,“也行,我们走的时候刷回来,刷完就走,今天刷就今天走,你说呢。”
“这话我听着不太舒服。”温奶奶话锋一转冲向了李负代,“小朋友,你听呢。”
“不舒服!”李负代眼睛左右一瞟,出来圆场,“刷,晚上刷,明天您一看,楼就又是白的了。”
“晚上。”温奶奶叹了一声,看着为难,“那不是要开着外灯,我可怎么睡,我上年纪了,有点儿光都睡不安稳的。”
李负代干笑,“成,吃完饭就刷。”
温奶奶笑了,“懂事儿。”
听着他奶奶和李负代一说一答,温烈丘突然扔了筷子,拽着李负代就往楼上走。爬上二楼,眼见着温烈丘还要拽他,李负代哎呦一声装着磕到了腿,把温烈丘拉住在楼梯拐角。
温烈丘忍着怒意,“我说了,你不用什么都听她的。”
“她是长辈。”看着他的神色,李负代也认真起来,“你刚刚的态度太差了。”
“你还会说这种话?”温烈丘冷哼一声,很是不屑,“为什么要讨好她?”
李负代垂着头瘪嘴,“你该给你奶奶道个歉。”
“她每天都有事情要你做,你就不睡觉了?”
“你那样说话多伤人啊,况且她也没做什么。”李负代说着耸了耸肩,“是我和你们不和。”
两人各执一词,没一句搭上,温烈丘终于生了气,“我在问你话!”
李负代摇着头,意味不明。
“我一会儿……”温烈丘别过脸,不情不愿的,“去认错。”
“然后一起刷楼?”李负代挑挑眉,乐了。
转头不耐地瞪了李负代一眼,温烈丘似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为什么那么听她的?”
“没理由不听啊。”
“你是个会听话的人吗。”温烈丘又扫了李负代一眼,开口有点儿别扭,“以后不用这样,不像你,我不喜欢。”说完便下楼去了。
看着他下了楼,李负代转了个身倚靠在了楼梯扶手上,抱着胳膊轻声嘟囔,“……谁要你喜欢。”他话是这样说,说完却轻笑出了声,有些嫌弃有些受用。
最后温烈丘还是没拗得过李负代,两人把小楼刷回成白色后,天又黑了。夜一深,李负代在菜园里睡的那一小会儿就失去了效果,上下眼皮碰两下就有了睡意。
经历了那场哭难后,温烈丘比李负代更害怕他晚上睡着,又嫌那人的腿不方便走去海边吹风,便把人带到房顶上吹风。
顺着二楼的阳台,两人一前一后的爬上房顶,房顶的斜度正好,除了躺着有点儿硌人,夜风星空,一切都特别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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