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暖暖的茶
土地小老头连叫苦都不敢,运转起全部法力,脚下金光乱窜地开始把特调处的人往北市分部送。
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把整座墓地搬空了。
张宇这个重伤员,也退出了任务,暂时回北市的特调处分部修养,孙书成放了不到一小时风,再次被装回了瓷瓶,充当一个随时砸人的鬼帝护身符。
北市特调处那边有孙书成这个鬼帝,短时间内也不怕鬼域再次暗害。
黑无常留了个纸片小人,躲在墓碑后面监视,而后抱着小绒球回了玉城城区。
五分钟后,四个鬼臣陆续转醒,没人能想到鬼帝赵文和能体内爆炸,几个鬼臣找不到自家陛下,全都以为赵文和仙神之体醒得快,早就出手处理了这几个凡人,或许径直回了鬼域。
而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太子殿下的气息,陛下遇到了太子,追寻着踪迹而去,也说不一定?
四个鬼臣哪里能想到去挖坟,没逗留片刻就急匆匆回了鬼域。
当夜,潘塚城中找不到君王,闹了个天翻地覆不提,地府的阎王殿中,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原因无他,前去捉鬼的阴司们,扛着铁链浩浩荡荡回来了!
有那么几十分钟,黄泉路形成了了世纪大拥堵,并不都是捉回来的鬼域傻鬼们堵的,之前青面巨鬼们一听玉城的鬼傻阴气多,顿时抛弃了正在押送的阳间刁民。
这些没油水的厉鬼,送起来耗时耗力,还得陪同审判,等全套下来玉城傻鬼岂不是都被捉完了?
于是,这些不划算的厉鬼恶鬼,被一堆堆抛弃到了黄泉路上,后来的阴司看到这状况,向左右一打听,也跟着把刚捕获的厉鬼往路边一扔,而后扛着勾魂索,撒丫子往玉城跑。
等到青面巨鬼们志得意满地,用勾魂索拴着一长串嘴角还挂着米饭的傻鬼回来的时候,发现黄泉路上整个满了!
全都是或坐或站,在一起聚众唠嗑的老鬼厉鬼,这些在阳间混迹百年的鬼中刁民,虽然个个都是老油条,但都还是第一次来地府,多少有些茫然。
“我是前半夜被送来的,你呢?”
“我刚刚才到,不是……这地府就把我们放在这儿不管吗,不是还有个审判什么的?”
“切,说好的快速审判,尽早投胎,骗鬼呢!”
而后,由红光满面的巨鬼们,浩浩荡荡牵着的的大串儿鬼魂,刚一到黄泉路,就被挤得几乎动不了窝了。
后面青面巨鬼还在不断到达,谁都想抢先去判官殿排队交接领赏,骂骂咧咧鬼挤鬼。
尤其是由勾魂索拴着的傻鬼大队,再乱窜缠绕成一块……
地府之内的判官殿和阎王殿中,格外冷清,一个时辰过去了,半条鬼都没来。
阎王爷们心中忐忑不已,最近天庭不断找茬罚款,地府运行可经不起半点差错,几个阎王爷到地府城门口一看,顿时被吓了个心肝俱颤!
“哪儿来的恶鬼闹事,这是要造反攻打地府不成?”
“好像都是鬼城中的鬼!”
正当阎王爷们胆战心惊的时候,那群没捉到“大个鬼”,还碎了不少勾魂索的青面巨鬼们,万分委屈地冲了回来,眼中含泪跑到阎王爷前一通哭诉。
把鬼帝鬼臣的形貌描述了一番,添油加醋地说了整件事,仿佛下一秒那无法无天的“大个鬼”,就要直接到阎王殿里杀人一般。
几个阎王爷听完,一个个脸色发绿,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
“我们到无常殿去喝杯茶?”
“如此甚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位阎王爷的大加赞赏,一群阎王脚下生风,浩浩荡荡去了无常殿。
走到一半,一殿阎王突然顿住脚步,后面的连忙相问:“可是有什么差错?”
一殿阎王犹犹豫豫地寻找着合适的表述方法:“去无常殿里喝茶,咱们是不是自己带上茶杯、茶壶……和茶桌?”
几位阎王顿了顿,其中一人提醒:“额,应该还有茶叶。”
第133章 Chapter 133 玉城鬼事18
玉城中, 黑无常正抱着小绒球, 行走在晨曦中的街道上, 他突然似有所感,轻轻把半睡半醒的小绒球放到了街边的石台上,“阎王在敲无常殿门,他们能看出分神术法。”
小绒球打着哈欠睁开眼睛,挥挥小爪子表示理解:“唧唧!”你快回去吧。
黑无常轻抚了一下小绒球的脑袋, 而后留下了一张可以相互通讯的信纸, 便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小绒球蹲在石台上醒了会儿神, 终于稍稍清醒了过来,它把信纸往随身携带的小本本里一夹, 而后迈开小短腿向玉城中走去。
原本阴气森森百鬼夜行的玉城, 此时就像是被搜刮了七八遍的粮仓,连一粒糠秕都找不出来, 没有一只孤魂野鬼。
夏日的晨光挥洒而下, 整个城市开阔而清朗,不少居民都小心翼翼拉开紧闭的窗帘,向外张望。
小绒球走回张宇坠楼的那栋居民楼,远远看到老警察正在楼角背光的阴影中, 拿着自己的半个天灵盖细细端详。
老警察余光看到远远走来的小绒球的时候,才手忙脚乱地把天灵盖放回了脑袋上,而后胡乱缠上纱布打了个蝴蝶结, 向小绒球挥手招呼道:
“是特调处的小竹吧, 笔录我做了一大半, 但刚刚那些阴间的同志们,不由分说闯进来一大群,把犯罪嫌疑……鬼,全都锁走了,我笔录还没做完!”
老警察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大堆,但仍然掩盖不了他声音中的紧张,他似乎不确定小绒球看没看见刚刚的那一幕。
小绒球尝试了几次,成功在晨曦下变回了少年的模样,迟疑地开口:“刚刚您的头……”
老警察连忙捂住脑袋:“没事!关于那些口供……”
竹宁不为所动地补充完后半句:“……是不是掉了?”
老警察神色一僵,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