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妖管局 第117章

作者:清麓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甜文 强强 玄幻灵异

“我怎么了?”

季灵渠没有告诉谢涯他刚才呆坐了四十分钟,“卓小寒的事,我让梅疏彤他们去处理,你以后别管这件事了。”

“为什么?”谢涯的脑子一时跟不上季灵渠说的话。

“没有为什么,卓小寒是半妖,他现在这个情况,本就可以申请妖管局出面处理。”季灵渠见谢涯还是不放心,直接说:“他爷爷的治疗费我可以帮他出,他以后要是想进妖族的学校,我也可以帮他转学,梅疏彤他们要是处理不了,还有我在。”

谢涯知道季灵渠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他之所以这么做,显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

大脑清晰后,他很快便想通了事情的关节,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好一会儿,“我刚才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一抹诧异滑过季灵渠的眼底,很快被他掩盖过去。

没有听见回答,谢涯也知道答案,“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谢涯有些挫败的将头靠在季灵渠的肩头,“我也不想这样,我知道我应该往前看,可是我控制不了。”

季灵渠轻轻抚摸着他蔫嗒嗒的小卷毛,“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谢涯将脸埋进季灵渠的脖颈间,深深嗅着季灵渠身上淡雅的香味,这个味道令他安心,所有的焦虑与疲惫都似乎在这一瞬消散无踪。

他喜欢季灵渠身上的味道,从一开始这股香味就让他格外迷恋,不由想要亲近。

季灵渠的身体从僵硬逐渐放松,然后遵从内心,大着胆子悄悄在谢涯额头上亲了一下。

宛如柳枝拂过水面,动作轻到几乎感受不到,但谢涯现在五感灵敏,还是迅速捕捉到了季灵渠的动作,这种小心翼翼,纯情又幼稚的行为不由让他从心底里绽开一个笑容。

季灵渠怎么这么可爱。

“你亲我了。”谢涯直白地拆穿季灵渠。

季灵渠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贼,就被当场抓包,瓷白的皮肤骤然染上一层绯色,偏要嘴硬地反驳,“我没有。”

谢涯“噗嗤”笑出声来,他一笑,季灵渠更觉面热,甚至有些想要落荒而逃,可他记得自己答应过谢涯的话,不能不告而别。

只能绷直身子,犹如受到惊吓的猫,僵在原地。

他们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又回了一次医院,这一次谢涯去挂了一个心理科的号,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很不对劲,可能单靠自己不行,他不想再让季灵渠陷入无尽的担忧中。

第一步就由自己主动迈出去吧,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那时他就能给季灵渠回答了。

医生给谢涯开了药,并且让他每周来做一次心理疏导,又让谢涯先出去,她有话要和季灵渠说。

“你是谢涯的朋友吗?”医生从那里得知,他唯一的亲人去世,眼前这位显然不可能是他的亲人。

季灵渠摇摇头,说:“我是他先生。”

医生的眼里泄露出一丝诧异,“抱歉。”

“他现在的情况很需要你给予他力量,你要尽量让他感受到爱意,慢慢陪他走出伤痛。”

“爱意?”季灵渠面露不解。

“对,既然你是谢涯的先生,应该很爱他吧?”医生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开始她并没有看出季灵渠是谢涯的先生,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恋人之间那种气氛,肢体动作也并不越界,反倒是更像关系很好的朋友。

医生成功把季灵渠问住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治疗一个患者还需要捎带做感情咨询,医生对两人的关系感到十分迷惑,不过看在两人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他异常耐心地给季灵渠当起爱情导师。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季灵渠若有所思,谢涯见他进去这么长时间,出来后又呆呆的,不禁怀疑自己的情况是不是非常糟糕。

“怎么样?医生都说了什么?我……”

谢涯的话还未说话,季灵渠突然回神打断他,目光灼灼,比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原来我不是发-情.期快到了,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谢涯,我爱你。”

谢涯犹如被钉在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瞳孔颤动,灵魂像是从身体里抽离,飘到了天上。

季灵渠刚才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谢涯感到不可思议,几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季灵渠目光直白而澄澈,他扶住谢涯的肩头,深眸泛着亮光,敛灭一川星河,“我说,我爱你,无论多少次我都可以告诉你。”

“谢涯,我爱你。”

“我……”谢涯攥紧拳头,身子绷成一张弓,喉头紧张地滚动。

季灵渠倏然抬起手指,按在谢涯的唇上,眸光温润,“我们说好了的,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催促你。”

“我只是想在明白心意的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你。”

谢涯的眼里洇开一圈水雾,以至于季灵渠在他的视线中逐渐模糊起来,他跨步上前将头抵在季灵渠的胸口,声音嘶哑,“好。”

季灵渠抬手将他揽入怀中,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医生说我的所有行为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你,我爱你。”

一句又一句爱语在谢涯耳畔响起,令他怦然心动,面红耳赤的同时不自觉咧开嘴角。

“我之前还告诉你说,我是发.情-期快到了,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

谢涯将脸埋在他怀中,用毛茸茸的后脑勺直摇头,“我也是个菜鸡,不比你好到哪儿去,你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

季灵渠的脸皮薄,为了他的自尊心着想,谢涯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了。

“真的?”季灵渠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