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旦
winter是个特别严格的教练,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讲话,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如果他喝了酒,就会显露本性,会变得话多一些,也会变得更有人情味一点。
winter平日里很少喝酒,除非是他觉得压力太大的时候,才会喝一顿,这是他解压的方式。
乔牧朝着winter问道,“哥,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
winter:“你现在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了,我只有我的训练室。”
乔牧被winter逗笑了,他带着winter一路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又帮winter泡了杯茶,他知道winter喜欢喝这个。
winter替自己解释,“我没醉。”
乔牧在winter对面坐下,笑着附和,“你没醉。”
乔牧虽然总是一副带着笑的模样,但现下对着winter,他的笑似乎多了一点点的轻快,在这位让他尊敬的前辈和哥哥面前,他不是LPL的总负责人,他只是个后辈和弟弟。
当年乔牧因为手伤退役,在告别职业生涯之后,他没有留在国内,而是选择了去韩国学习精进,那时候的中国赛区还在被嘲笑年年八强,但韩国赛区却是《英雄联盟》这款游戏的绝对统治者,韩国POE战队是世界霸主,一个LPL的退役选手想要去POE战队工作,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
乔牧当时是直接找到了winter,认认真真表达了自己的诉求,winter并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让他等消息,差不多是半个月之后,winter才再次约了乔牧见面,winter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告诉乔牧,你还不错,来吧,要努力工作才行。
winter没有告诉过乔牧,当年高高在上的那支POE战队留下一个中国的退役选手,内部资方和外界舆论给了战队管理组多少压力,这些事情是乔牧后来偶然得知的,虽然没有和winter聊起过,但他一直心存感激。
winter是个很严格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严厉,乔牧在POE战队做战术分析师那时候,经常会挨这位主教练的骂,但winter不藏私,他认认真真地教了乔牧很多东西,而且他对待乔牧的时候,其实会比对待其他人稍稍柔和一些,他很清楚这个背井离乡的少年有多么不易,虽然不说出来,却会悄悄善待。
乔牧想起过往,笑容又多了一些,他用带着些许亲昵的语气问道,“哥,想我没有?”
winter:“坏小子,想你干什么,想你回国之后,LPL抢走了两座世界冠军奖杯吗?”
乔牧笑容更大了些,“冠军各凭本事,而且去年你们赢回去了,赢得很漂亮。”
winter不怎么样乐意地叹了口气,“真是的,居然在半决赛遇见了GG战队,我更想在决赛遇见他们。”
乔牧:“GG战队很强,哥怕输吗?”
winter看向乔牧,虽然还带着一些酒后的醉态,但说出的话却是认真了起来,“我不是怕输给GG战队,我是怕不能将世界冠军奖杯再次带回韩国,毕竟重拾LCK荣光,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世人都说,三冠才是一个王朝,LCK的复兴之路才刚刚开始,可再建一个LCK王朝,已经不像曾经那样简单了。”
乔牧:“现在的LPL很强,八强我们占了一半名额。”
winter又骂了一句,“臭小子!”
乔牧笑。
winter:“QIAO,你知道你们中国赛区强在哪里吗?从前的你们,打不赢的就买走,可是没关系,LCK赛区人才济济,我们会有新的天才诞生,可现在不是了,你们有了自己的打法,有了自己的东西,有了源源不绝的优秀人才。”
winter说完,怨念地又补了一句,“还有很多钱。”
乔牧忍笑,“哥你这个语气,是在嫉妒吗?”
winter:“嫉妒吧,可能有点嫉妒。我希望LCK赛区也能有更多的资金支持,也会有更多的粉丝支持,我希望LCK赛区永远都是最好的赛区。跌落神坛的感觉,你们可能还体会不到,我们却是已经尝够了。QIAO,GG战队很强,但它更像S7的GG战队,而不是S8的冠军战队,它有弱点,我要复刻当年S7的剧情,我会带领POE战队再一次击败它,LCK的荣耀由我们来守护。”
乔牧:“不会让哥轻易赢下来的,POE战队肩负着赛区的荣光,GG战队也是一样的。”
winter装作有些凶的样子看向了乔牧,乔牧不怕他,反而又笑了起来。
winter感叹了一句,“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真不错,从前在韩国那时候,笑都笑得让人看着心疼。”
乔牧没想到winter会这么说,他愣了一下,winter却不是什么煽情的人,他感慨了一句,又继续说道,“我和GG战队是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我说这个也许很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一句,GG战队ADC的手伤是怎么回事?全世界的媒体都在说他的手还没有痊愈,那是个天才选手,未来的路还很长,不应该为了一次比赛断送未来。”
乔牧:“这个有些说来话长。”
花半疏手伤未愈的消息一直在被不停传播,连隔壁赛区的主教练都担心起了这个新人选手的未来,然而花半疏本人却对这些传闻并不在意,此时GG战队正在开复盘会,花半疏把头靠在江逐的肩膀上,咬着个棒棒糖听主公讲训练赛中他们做得不够好的地方。
主公带着一群选手开完复盘会,又对着蔚蓝说道,“花半疏态度散漫,罚半个月工资。”
花半疏:“我有认真听。”
主公冷漠脸,“但你一直贴在江逐身上。”
花半疏没有反驳主公,但他抱住了江逐的手臂,以此表达自己无声的抗议。
蔚蓝好言相劝,“小疏啊,当个人吧,自从逐哥赛后采访对你说了几句话,你就长在他身上下不来了是吧,这都几天了,就算是迷魂汤,药效也该过去了。”
花半疏一把搂紧江逐,“我不!”
蔚蓝:……
蔚蓝看江逐,“你就惯着他?”
江逐:“嗯。”
蔚蓝:……
白露、大圣、小小乔和大锅早已经看习惯了花半疏这个粘人精的样子,他们四个选择视而不见,而四月是真的视而不见,但凡与比赛无关的事情,就真的与他无关。
在其他人各自散开之后,相言才对着花半疏说道,“你手伤的事情,我们本来已经发官博澄清你伤愈了,但是上一场打CD战队,你几次偷偷揉手都被拍了下来,现在说你隐瞒伤病打比赛的言论,估计连外星人都听说了。”
江逐听到相言说起花半疏的手伤,他不言不语地握住了花半疏的右手,花半疏却是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开口解释,“那天不巧,刚好赶上了下雨,阴雨天手疼的概率会大一点,平时根本没事。”
相言:“那就直接说明白,你手伤痊愈了,但偶尔会疼,免得外面每天都编一个新故事。”
花半疏:“说痊愈就行了,手疼什么的不用说。”
相言猜测地问道,“你是不想卖惨?”
花半疏答话,“如果哪一场比赛我打得不好,就是我打得不好,我不想到时候别人拿我手疼的事情来替我当借口,我只想别人以我的实力和表现来评价我。”
相言真诚发问,“你这中二病是在哪里被传染的,你亲吴栎了?”
花半疏:……